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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淳于尘(下)


  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我笑道:“是的,风姑娘当时便是与小萍姑娘一同住在此处。”

  他望着居客舍久久不语,才一甩袖,说道:“好了,回去。”

  “什么?”我疑惑道:“你不是要找小萍姑娘么?”

  “嗯… …是要商谈一点事,但总不好将妳晾在外面。”

  “… …若你们要长谈,我可以先回去。”

  他斜睨我一眼:“然后再遇到一次麻烦?”

  “上次是意外。”

  “意外总是不可预测,妳一个孕妇自然要多当心一些。”

  我有些疑惑,怎么现在的男人都如此热衷于关心孕妇的状态?

  “我… …”刚要继续推拒,一阵风吹来,便看见站在淳于尘身后的一名男子,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变得愕然:“韩… …韩殿主?”

  淳于尘面无表情地回过身,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韩殿主。”

  清风拂过,秋花飞,气氛却在这一刻有些凝结。

  韩薰季的面上仍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朝淳于尘淡淡点了个头,便对我说道:“和我去一个地方。”

  “啊?哦,好。”我赶紧对淳于尘说:“那… …那我先离开了,你先忙自己的事。”

  从头到尾,淳于尘只是笑而不语,但气氛总有那么一点奇怪。随着韩薰季离开冰镜殿,不知为何,那股奇怪的感觉却只增不减,为了缓和气氛,我率先开口道:“昨天… …”

  “那天发生的事,妳怎么没说?”韩薰突然开口。

  “啊… …你说什么?”

  韩薰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回过头,沉默不语。

  “…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似乎不愿多说的模样,我只好讪讪住口,一路默默地随着他走。最后又回到琼阙殿住的地方,韩薰季才开口:

  “白伯不希望你与淳于尘太过靠近。”

  一想起白伯那苦口婆心的脸,我便觉得头疼,讨好地和韩薰季说道:“那你可千万别和白伯提起今天的事。”

  “今天怎么和他走在一起?”

  “唔,前天他帮过我,后来他想要找小萍,我便想说可以带他去,也算报个恩。”

  韩薰季沉默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情绪,因此当他继续沉默的时候,我仍不知他想表达什么。随着他不说话的时间逐渐增长,我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然后… …他终于又开口:

  “白伯不希望妳和他太靠近也是有原因。”

  “什么原因?”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淳于尘就是腹中孩子的爹,因为淳于尘对假风扬舞怀孕之事表现得极其自然--当然,除非风扬舞当初背着他在外面还有其他男人。虽然当初我已大概猜想过,却仍是不知道风扬舞究竟和淳于尘有何纠葛。

  “这件事不是妳最清楚么。”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话却带点冷意,他看我愣愣地表情,垂眸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 …难不成他是在生气?但是为什么要生气?难道… …

  难道他看出我送他的礼物是鸳鸯锁,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完了,虽然有自知之明自己刻出来的东西是四不像,但根据韩薰季聪明的脑袋或许真的看出了什么。像我这种老是给他带来麻烦的人,如果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他会不会觉得很反感?

  虽然这貌似是个不太靠谱的答案,但除了这件事外我还真想不出今日韩薰季为何态度转变这么大。

  抱着忐忑胡思乱想的心情度过了一天。隔日,谢军良来接我回韩府。

  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那个… …你可有遇到韩殿主?”

  谢军良随口答道:“嗯,昨日他要我带妳回韩府。”

  “哦,那他… …嗯,看起来如何?”

  谢军良盯着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妳到底想问什么?”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地闭上,只叹息般地说道:“没什么。”

  哎,连最后祝他生日快乐的机会都没有。

  来时走月阎殿连青波的地道,离开时同样走那一条地道回去,很顺利地回到韩府,我便虚脱地想快点进屋休息。

  谢军良见状,道:“再过几个月便要临盆了?”

  “应该不到两个月。”我懒懒回道,看着谢军良,突然想起了一件或许可以问他的事,于是赶紧将要回去的他拦下,问道:“你知道淳于尘的事么?”

  “怎么想问他?”谢军良瞇起眼,问道:“妳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失忆,忘记淳于尘这个人了,你可以同我说一下么?”失忆这理由真是百用不厌:“他曾经是我未婚夫的事还是从你们口中知道的,就和我说一下吧。”

  他摇了摇扇子,说道:“为什么问我?”

  “因为白伯和韩… …殿主都不愿告诉我。”

  这下他的表情更奇怪,问道:“殿主没和妳提过?”

  我也觉得很奇怪,点头道:“对啊,他好像不希望我知道。”

  我们俩沉默半晌,还是谢军良率先打播僵局,说道:“进屋谈吧。”

  天气苍茫,深秋过后便入冬,北方天气已带着浓浓寒意,虽然屋里依旧有些寒冷,却仍是比外头要有温度一些。遣了几个侍女准备暖炉,正准备感受一下暖炉的温暖,便见谢军良开始沏茶,边沏边说道: 

  “我不知道妳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王朝大多数人都知道风家姑娘和淳于家二公子的故事,所以告诉妳也没什么。”

  “… …那有劳谢月主了。”

  适逢,淳于当家要攻打北方狄族,但因为一些问题,导致当时的淳于当家一直迟迟无法攻下狄族,战事因此拖延。而就在此时,风家当家出现,并且表示可以提供淳于当家一些战争策略,最后,风家凭借着在狄族的经商人脉,与淳于家里应外合,王朝与狄族的战争很快便以告捷结束。

  战后,王朝与狄族签下条款,其中获利最大当属淳于家和风家。

  淳于当家凭着骠悍的军功更得先皇宠爱,同时也让若妃--淳于当家的另一个妹妹,其儿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淳于家之声势可谓到达极点。同时,另外一功臣风家,则是在这一场战争后,获得了战后条款的拟定内容,风家自古以经商为本,很快拿下了在狄族的经商权力。

  两家因此一战事而交好,又为了让家族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于是协议定个娃娃亲,让两家亲上加亲。

  这便是淳于尘与风扬舞的前缘--指腹为婚。

  因此两人小青梅竹马长大,从两小无猜到青涩初恋,可以说是一段美好佳话。

  但这让我有些疑惑:“既然两人相爱,那白伯何故这般讨厌淳于尘?”

  “因为韩老夫人从中挑拨。”

  “所以才会谣传风家是被韩家灭家?”我觉得自己举一反三。

  谢军良摇扇陷入沉思,说道:“是,当初韩家把持在老夫人手中,殿主花了一些时间才将月阎殿夺回手中。”

  我疑惑道:“为什么偏偏要找风家动手?明明风家与淳于家交好。”

  谢军良嗤笑道:“原因很简单,风家与其他四家相对较弱。”

  “但她不怕自己的侄子恨她么?”毕竟从谣传来说,淳于尘与风扬舞的感情甚好。

  谢军良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人当时有多恨前殿主和殿主,为了抹黑韩家,妳说她有什么不敢做。”

  话虽如此,但总感觉这其中还有古怪,不过谢军良知道的内情也有限,能问的该问的也不过这些。

  回去之后我思考良久,白伯对淳于尘的痛恨,已经到了连提都不想提的地步,如果真像谢军良所说的这样,那么白伯也太… …义愤填膺了一些。而淳于尘则好像甚为疼爱妻子,当他提起怀孕妻子的模样时,眼底的那份关切绝对不假。

  难道真的是因为白伯认为淳于尘当初对风家见死不救而迁怒?

  但是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哪里有不对劲,我又将那枝碧花簪拿出来,将它放在枕边,然后在睡前喃喃念道:“风扬舞风扬舞,告诉我过去究竟发生什么事… …”

  而后,连续好几天一夜无梦至天明。

  又一天早晨,我麻木地望向窗外,又拿着碧花簪瞧了一会儿,正准备要幽幽叹一口气,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突然出现… …

  不知道簪着这支碧花簪一整天,会不会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虽然很清楚这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但总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中午时,有人投帖,我好奇是谁要来韩府作客,便在帖子上面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想了半天才想起原来是那家打铁铺的老板,于开开心心地跑去赴约。

  然后… …不只看到了打铁铺的老板… …还有另一个人。

  淳于尘。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想的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再仔细想想便又觉得不对劲,实在很不对劲。 

  打铁铺老板或许只是顺路过来拜访,但淳于尘绝对不是。

  大多数的江湖人士应该都已经离开涵陵,淳于尘不赶回去陪伴他的怀孕妻子,原因可能只有一个,他极有已经开始怀疑了。韩灵会易容术不知有多少人知道,而淳于尘身为她的表兄,再加上我这个孕肚,恐怕… …真的会被看出破绽。

  “这位姑娘,好久不见。”淳于尘笑道。

  打铁铺老板也打哈哈地打了个招呼,并且解释为何会遇到淳于尘,从头到尾我不断地思考究竟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

  “还未请问姑娘芳姓大名。”淳于尘冷不丁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阿轻,大家都叫我阿轻。”

  打铁铺老板哈哈笑道:“原来叫阿轻姑娘,我现在才知道。”

  比起让主控权掌握在淳于尘手中,不若主动出击:“一直以为思妻心切的淳于公子已经离开,不料竟还能再见到公子。”

  他笑笑地说道:“那一天未与姑娘好好道别,实在对不住,只是没想到李兄也认识姑娘,才能再与姑娘见面。”

  李兄便是打铁铺老板。

  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打铁铺老板便准备告辞,我亲自送客到门口,谁知发簪突然钩到树枝,掉了下来,头发便散了开来,我刚狼狈地想说些什么,便见淳于尘替我将发簪捡了起来。

  他说道:“这支发簪看着真眼熟。”顿了顿后,又道:“很像我妻子的碧花簪。”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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