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001章 一起白头
“你们这种情况必须引起高度重视，自然怀孕的话宫外孕风险非常大，我建议你们最好想想别的办法。”医生说道。
“可是别的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沈志鑫问道。
“我觉着最好还是去做试管吧！”医生说。
“试管？”沈志鑫不解地问，“试管是什么啊？”
“试管就是试管婴儿。”医生解释道。
拿着一大叠单子，沈志鑫带着老婆走出了诊室，他心里面乱七八糟的，但是有一点是很清晰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再也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这一切都要从四年多以前的大学生涯说起……
读完了本科，沈志鑫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还是公费的。为了这个研究生，他真的是豁出去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少应酬、很少交际，没时间去运动、没时间去拍拖……最终的回报是优异的考研成绩。看着忙碌于找工作、疲于奔命的同学们，他总算是笑了，以后，他该最舒心的了。
别人高中读了三年，他读了五年；别人大学读了四年，他读了五年，从大专到本科，现在终于又到了研究生。或许这个研究生就是他学生生涯的终点了，走完了这段路，以后就会彻底告别考试了。
适应了大学备研那三点一线的生活，现在成研究生了，他倒是不适应了，走在校园里，开始不知所措了，尽管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意气风发，但是他第一次感到无所事事了。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课太少，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校园里、偏僻的角落中，不仅仅有赶着往教室走、坐在花丛中看书的人，还有很多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窃窃私语甚至有很多出格动作的熟男熟女们。他们就像太上老君手中那个拂尘一样，轻轻地挥舞着，煽动了炼丹炉里面的火，更是撩动了沈志鑫的心，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一定要在这个学期摆脱单身。沈志鑫给自己下达了任务。
很快他就和司徒惠玲认识了，是在网球场上，两个人都喜欢打网球，打的次数多了就熟悉了，司徒惠玲体育专业的，人挺高的，最吸引他的是她那全身散发着的不可阻挡的意气风发，每次和她在一起就感到特别开心，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
两个多星期过去了，这天晚上终于没有下雨，但是又不能打球，吃完饭百无聊赖的沈志鑫就鼓足勇气给司徒惠玲发了短信：“司徒师妹吃饭了没？在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做，很无聊，无所事事。”没多久对方就回短信了。
“无聊的话可以陪你舍友们聊聊天，看看电影之类的，或者上上网。”沈志鑫安慰她。
“我那些舍友们很没劲，不想跟他们聊，我想你陪我去散散步，陪我聊聊天，寻找点生活的乐趣，打发我这无聊的时间，不知道师兄你能否陪我。”对方回得很快。
这一下子倒是大大出乎沈志鑫的意料，本来他是打算约司徒惠玲的，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主动，看完虽然很开心，但是稍稍有点低落。
“好啊！司徒，刚好我现在也没事做，咱们去散散步也好啊！”想了一会，沈志鑫回到。
“那好，学校塑胶运动场门口，不见不散。”对方秒复。
对方的回复像火一样急促地烧着沈志鑫的心，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顾不得自己刚洗完澡了，提上一条裤子，随便拉了一件外套披上，赶紧快速朝运动场奔去，路边的一切都被自己的双眼忽视了。
走到塑胶运动场门口，还好！司徒惠玲还没到，沈志鑫长长舒了口气，找了个背光的地方站着等候。
秋天的雨一场比一场冷，这句话太真了，前段时间还没感觉，但是上场雨下完之后，站在校园立即感到冷飕飕的，深秋的寒意很明显地能够侵人肌肤，站了一会就感到冷空气透过衣服冰凉了自己。后悔走的时候太过于仓促，没有穿厚一点的衣服，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等了，来回走动几下，明显没那么冷了。
沈志鑫朝着司徒惠玲必经的地方望着，第一次约会，挺紧张的，更多的还是兴奋。过了十几分，仍旧没有见到司徒惠玲的身影，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发短信问，毕竟才过了十几分而已，女孩子嘛！都是喜欢打扮的，出门之前化妆也要十几二十分钟吧！这样算来，应该是快到了。
借着月光，运动场里面的看台上，坐着不少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下课铃声响了，过了几分钟，外面的马路上成群结队的学生开始从教室赶回宿舍的人。沈志鑫害怕撞到熟人不好说话，就偷偷地躲在一个墙角处，然后伸长了脖子朝外面张望。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见到司徒惠玲的影子，会不会是师妹搞错地方了，想到这里，沈志鑫硬着头皮发短息问：“司徒师妹，我到了，你在哪里？”
“吹下头发就去了，师兄你稍等下，不好意思啊！”对方回的很快。
沈志鑫终于又看到了希望，吹头发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加上换衣服，估计十分钟左右她就能赶过来了，想着想着，心里面乐开了花。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仍旧没有见到她，沈志鑫有点着急了，忽然间感到鼻子不舒服，用力提了下鼻子，感觉到鼻塞，一阵冷风吹过，鼻孔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十一月的天了，气温大都是个位数，穿的又少，沈志鑫似乎招架不住了。但是他坚信，马上就能见到自己心仪的人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沈志鑫打了不少喷嚏了，都十点多了，十一点就要关宿舍门了，可是仍旧没有见到司徒惠玲的身影，他有点着急了，又不好发短信，催人是不礼貌的，况且这是第一次，要有点耐心的，想到这里，他又耐下了性子。
“师妹你到哪里了？”实在忍不住了，沈志鑫又发了一条短信。
“不好意思，我马上到。”对方回得很快。
终于看到了希望，沈志鑫开心地安慰她：“别着急，慢点走。”
几分钟过去了，终于看到了司徒惠玲的身影，慌慌张张的样子。
“你来了啊？师妹。”沈志鑫高兴地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司徒惠玲老远都道歉。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沈志鑫打量着司徒惠玲，一下子愣住了，司徒惠玲穿的衣服比他还少，拖鞋、睡裤、睡衣外面披了一个运动外套。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沈志鑫吃惊地问。
“我刚才一直在洗澡，洗完澡就洗衣服，刚洗完衣服舍友们就说你约我，我以为它们忽悠我，就没在意，谁知道手机响了，真的是你，怕你久等，我就赶过来了。”司徒惠玲喘着气说。
沈志鑫算是明白了，原来之前的短信都是她舍友们发的，于是他赶紧说：“没什么，晚上我无聊，就想着约你出来散散步，你看着月光挺美的。”
“那好吧！咱们散步去吧！”司徒惠玲说着就朝运动场里面走去。
沈志鑫赶紧跟上去，紧挨着司徒惠玲，刚才一下子打乱了他的思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乱了，准备好了的台词一个都想不起来了。看了看司徒惠玲，想张口说话，但是张了很多次口，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徒惠玲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走完第一个直道的时候，沈志鑫发现司徒惠玲不时地拉着自己那个不太厚的外套，于是，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司徒惠玲披上。司徒惠玲一言不发，仍旧低着头朝前走了，沈志鑫陪在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一个穿着篮球背心的男的陪着一个赤着脚丫、穿着拖鞋和睡裤的女生默默无言地在只有四五度的运动场上走着。
走完了第一圈，司徒惠玲仍旧低着头，面无表情，沈志鑫感到自己被点了哑穴一样，即便是张开了口，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终于，一阵冷风刮过，沈志鑫的鼻孔又开始发痒了，他只好坚持着，过了一会，实在奇痒难受，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师兄你怎么才穿个背心啊？”司徒惠玲抬起头，看着沈志鑫惊诧地问。
“你比我更惨啊，袜子都没穿，还穿着拖着和薄睡裤。”沈志鑫笑着说，舌头终于变软了。
“衣服你拿去。”司徒惠玲说着就要脱下沈志鑫的外套，沈志鑫见状，两只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肩膀，把衣服牢牢地固定在司徒惠玲身上，司徒惠玲也不动了，沈志鑫接触到她的一瞬间，立即感到自己全身都变暖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都一动也没动，就在这时，沈志鑫的鼻孔又一痒，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司徒惠玲首先开口了。
“好吧！那先回去吧！”沈志鑫松开了司徒惠玲。
趁着这个空当，司徒惠玲脱下了沈志鑫的外套递给了他，沈志鑫接过，二话没说又给司徒惠玲披上：“我不冷，你穿上。”
司徒惠玲想脱，沈志鑫就又一次紧紧地抓住她的两个上臂，把衣服牢牢地固定在她身上，两个人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慢慢地朝生活校区走去。
快到司徒惠玲楼下的时候，司徒惠玲对他使了个眼色，沈志鑫赶紧松开了她，司徒惠玲把衣服取下来递给他说：“你下次想散步的话可以提前点说。”
说完司徒惠玲头也不回，快步朝宿舍楼奔去。
看到司徒惠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沈志鑫赶紧披上外套，转身就跑，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实在忍不住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几个喷嚏打得实在太爽太惬意了，打完之后全身每个部位都是舒畅的。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就看到司徒惠玲发短信过来。
“师兄，真的不好意思，今晚我在洗澡的时候舍友们拿我手机搞的恶作剧。”
“没关系啊！其实是我先找的你，我就是无聊想找你聊聊天的。”沈志鑫赶紧回到。
“害你等了很久吧？”
“哪有了，我才等了几分钟而已，月光那么美，一个人欣赏起来也好有情调的。”
“知道你等很久了，不过你不介意就好了，这次我舍友们是过了点，但是她们都挺好的。”
“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觉着你的舍友们真的很不错，我非常喜欢。”沈志鑫开心地回到
“你喜欢啊？那回头我介绍一个给你吧！”
沈志鑫一看立即愣住了，赶紧回复：“这个还是算了，我这个喜欢是一般性质的喜欢。”
“你没冻着吧？”忽然司徒惠玲转变了话题。
“没有啊！怎么会呢？今晚又不是很冷。”沈志鑫回到。
“没有才怪，刚才你打了那么多喷嚏。”
“没有啊，我好像才打了两个而已的，你知道的。”
“两个吗？我看十个都不止。”
“怎么会呢？咱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数着的，就两个而已。”沈志鑫想想回到。
“我是说你刚才在六栋路口边上那个角落打了很多。”
这一下倒是让沈志鑫大吃一惊，她怎么会知道呢？想了想，就试探着回：“也不算多，才打了两个而已。”
“何止两个，一共是七个。”司徒惠玲回答很肯定。
“莫非你长了千里眼？”沈志鑫试探着问。
“是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见。”司徒惠玲加了个得意的表情。
沈志鑫想了想，确定她已经上楼自己才离开的，但是她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自己走后她又不放心跟了上来？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打喷嚏的？”沈志鑫后面加了个疑问的表情。
“我舍友刚刚去外面买零食的时候，看到你急匆匆地从我们这栋楼过去，然后就往角落跑，她还以为你要做坏事呢，就盯着你，接过看到你在打喷嚏，她忍住笑，在边上欣赏着你打喷嚏，然后一个一个把它数了下来。”司徒惠玲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乖乖，你这舍友可真了不起，做侦查可真是有一手，我还专门看了下四周，根本就没发现有人，结果连自己打了几个喷嚏都给她偷偷记下来了。”沈志鑫一看，开心地回到。
“所以说你以后要当心点，我舍友们可是无处不在的。”司徒惠玲加了个得意的表情。
“好吧！以后我就是上个厕所也先要看下周围有没有你的舍友们。”沈志鑫找了半天，终于找出那个撇嘴的表情。
“那倒不至于，上厕所你关好门就可以了。”司徒惠玲回道，顿了一下她又回到，“你还打喷嚏吗？”
“不打了，刚才一下子把七个喷嚏打完了，现在想打都打不出了。”沈志鑫打完字，又打了两个喷嚏。
“真的不打了？”司徒惠玲仍旧不放心地问。
“真的，现在除了打字，我什么都不打了。”
“那你注意点，最近听说感冒的人特别多。”司徒惠玲回到
“放心，就打了几个喷嚏而已，我这身体结实着呢！绝对不会生病的。”
“但是你还是要注意点的，洗澡了没？”司徒惠玲回道。
“还没呢！”打完字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洗过澡了，不过想了想觉着没所谓了。
“那你早点洗澡吧！太晚了影响明天上课。”
“遵命，你也是，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沈志鑫又开心地打了几个喷嚏。过了一会居然又看到司徒惠玲来信息了：“如果你无聊想散步的话，记得要早点告知，晚安。”
沈志鑫刚准备回复，对方又来信息了：“洗澡去吧，注意身体，我睡了，免回。”
那次以后，两个人就走在了一起，原来，司徒惠玲也一直暗暗喜欢沈志鑫的。
看到外面到处布满了圣诞标语的装饰，沈志鑫才意识到，快到圣诞节了。
晚上见面的时候，司徒惠玲从袋子里掏出两个苹果，递给沈志鑫一个：“圣诞快乐。”
原来今晚就是圣诞夜，沈志鑫内心一沉，接过苹果：“同乐。”
说完沈志鑫就把苹果往嘴里送，司徒惠玲一见，赶紧拦住：“都没洗呢！拿回去你洗了明天再吃。”
沈志鑫把苹果装进口袋里：“还有这讲究呢？”
“那当然了，明天是圣诞节，今晚留一个苹果放到明天，明年一整年都会平平安安。”司徒惠玲说。
沈志鑫听着听着，忽然间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立即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他忽然间冷冷地说：“咱们中国人几千几万年都过来了，以前从来没有放过什么苹果的，还不都照样平平安安的。”
“你怎么了？”司徒惠玲意识到沈志鑫变化了的态度，紧张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看到司徒惠玲紧张了，沈志鑫搂住她的肩膀，淡淡地说，“耶稣连自己的门徒都管不好，哪有时间来给咱们施加恩惠啊？”
“你到底怎么了？”司徒惠玲更加紧张了。
“算了，既然苹果已经买了，就图个吉利吧！我就放到明天再吃了。”沈志鑫赶紧陪着笑脸说。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啊？”司徒惠玲躺在沈志鑫怀里，不放心地问。
“跟你没关系的。”沈志鑫笑着安慰她，“学历史学多了，可能就会这样了，耶稣的门徒到处烧杀抢掠，两次世界大战都是他的门徒挑起的，但是他从来都不管一管，你说说这样的神还值得信吗？他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下来，有可能会把恩典施加给咱们吗？”
“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司徒惠玲轻轻地捶打着沈志鑫，嗔怪道。
“即便是现在，他的手下也是乱七八糟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神什么时候显过灵。”沈志鑫笑着说，“所以，看到这个节日被很多人推崇成这样，我心里面不舒服，很多人慢慢地把咱们老祖宗下来的很多节日都给忘记了，现在倒好，这圣诞节倒是过得很有气氛。很多人都说国外的月亮圆，国外的月亮明，但是谁会去想地球上最高的地方在咱们中国，咱们中国才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司徒惠玲一听笑了，立即从包里掏出那个苹果，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
“还没洗。”沈志鑫想阻止已经晚了。
“没事，我妈常说‘不干不净，吃着没病’。你不喜欢我就吃掉它。”司徒惠玲边啃着苹果边说。
“下次圣诞节我给你也买一个吧！”看着司徒惠玲，沈志鑫笑着说。
“你不是讨厌过圣诞节吗？”司徒惠玲惊讶地问，“怎么也想起来买苹果了啊？”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沈志鑫神秘一笑。
“什么事情啊？”司徒惠玲不解地问。
“你猜猜看，连外国人都不知道圣诞节吃苹果可以平平安安的，但是咱们中国人为什么知道吗？”沈志鑫问。
司徒惠玲摇了摇头。
“因为这是中国人发明的，这苹果这个苹字，你可以说他跟平安的平字同音，也可以说他和平凡的平字同音，总之，咱们汉语的博大精深可以让你信口开河地说。”沈志鑫神秘地说。
“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啊！”司徒惠玲说道。
“我的意思是其实这种种说法都是人为的，都是那些不良商人为了谋利而实施的一种手段，反正，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他们随便都能找到忽悠人消费的借口。”沈志鑫笑着说。
“也是，听你这一说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司徒惠玲想了下说。
“不过呢！我喜欢。”沈志鑫忽然神秘地说。
“你喜欢什么啊？”司徒惠玲问。
“我喜欢大家都吃苹果啊！”沈志鑫笑了。
“为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司徒惠玲着急地问。
“因为我家也种了很多苹果啊！”沈志鑫笑着说。
司徒惠玲一听笑了：“还说人家商人不良呢！你也是不良人。”
“不良就不良吧！吃过瘾了再说。”沈志鑫说着也从口袋中拿出苹果，用手擦了擦，放在口中大嚼，两个人互相抢吃着对方的苹果……
过完元旦，就该准备期末考试了，司徒惠玲就开始忙着复习了，沈志鑫则是相反，自己的考核内容太简单了，每门课程交一篇论文或者说是听课心得体会就可以了，没事做，他就在宿舍里上上网，或者当司徒惠玲的私人伴读。
那一年的第一场雪来了，来得有点晚，但是却劲头十足，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毫无减弱的迹象。
“三金，等下去玩雪怎么样？”在教室里学习的司徒惠玲看到外面那么多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好啊！”沈志鑫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就朝外面冲，雪太大了，能见度绝对超不过十米，他们赶紧拉上了风帽。走到运动场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可能都消受不了这样大的雪。
沈志鑫忽然拉着司徒惠玲的手问道：“司徒，想和我一起到白头吗？”
“想。”司徒惠玲很爽快递回答。
“那好，咱们就先玩个一起白头的游戏。”沈志鑫说完拿下自己的风帽，又伸手去下了司徒惠玲的风帽。
“你这是做什么？冷啊！”司徒惠玲埋怨着，却也非常顺从。
“走，跟我走。”沈志鑫紧紧地拉着司徒惠玲的手，沿着铺满厚厚积雪的跑道，顶着大雪，一步一步往前走，司徒惠玲兴奋地跟在他的后面。
走了半圈，司徒惠玲看着沈志鑫笑道：“你头发全白了。”
“是啊！我说了陪你走到白头的，现在实现了。”沈志鑫深情地看着司徒惠玲，一下子把她抱在怀中。
“我要和惠玲一起白头！”沈志鑫抬起头，朝天空大喊，声音很快被风声和雪声给掩埋了。
“我要和沈志鑫白头到老！”司徒惠玲也抬起头，朝着天空大喊。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惠玲。”沈志鑫看着司徒惠玲说。
“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司徒惠玲望着沈志鑫说。
司徒惠玲刚说完，沈志鑫就抱起她转圈。一个不留神把司徒惠玲摔倒在了地上，司徒惠玲倒地之后一动不动了。沈志鑫赶紧扑下去查看，谁知道，刚弯下腰，司徒惠玲一把雪迎面撒来。
“你阴我。”沈志鑫立即抓雪还击。
司徒惠玲顶不住了，就蹲下来，护住自己的脸：“好了好了，我输了，我输了。”
等沈志鑫靠近自己的时候，司徒惠玲严肃地盯着他，小声问：“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真的了。”沈志鑫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件礼物。”司徒惠玲说。
沈志鑫一听内心乐开了花，赶紧闭上眼睛，静静地在内心深处思索着享受司徒惠玲的吻。
直到接二连三的雪块不停地砸在自己的脸上，他才知道礼物是什么，不过没所谓了，他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任由司徒惠玲打着。
最后，两个人都躺在了雪地里，任由大雪飘落在自己身上。
“开心吗？”沈志鑫问。
“开心，这是我遇到最开心的一场雪。”
“过瘾了吗？”沈志鑫又问。
“没有，我还想堆雪人，想堆大活人雪人。”司徒惠玲翻身把脸凑到沈志鑫脸前说。
“那好吧！趁我还活着，你赶紧实现自己的愿望吧！”沈志鑫看着司徒惠玲笑了笑。
“好！”司徒惠玲一听来了劲，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司徒惠玲把沈志鑫扶起来，让他做好，然后自己就开始拿雪往他身上堆，沈志鑫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雪太多了，没多久，沈志鑫就完全被雪覆盖了，只露出脸在外面。
司徒惠玲又拿出手机，摆着不同的姿势拍照。
“拍完了让我看看。”沈志鑫说。
司徒惠玲就把手机拿到他跟前，翻着照片让她看。
“你怎么把我拍得这么难看啊？”沈志鑫一下子从雪堆里钻出来说。
“哪有了，你本来就长得这样的，别赖我手机。”司徒惠玲分辩道。
两人说着说着又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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