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难道只有舜华知道她不止十二岁,并且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为什么自己却看不出,相反大意了呢?
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
那……舜华是否也能看出自己无处可诉的心思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最重要的是,万隆过后,你得亲自向国师道歉。虽然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是件难事,但是,方正,你好好想想,倘若你不委曲求全,搞得好像他是对你有意的,你的立场又会发生一些细微处的转变了,倘若你我行我素,最终不也还是按例向他道歉?转个一千个角度来看,你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这般怄气,再说人家可是……”
“道歉什么的,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此看来,我何罪之有?无罪之有!”
舜华浅浅托着下巴呆怔的看着妤锦,倔与正义的她险些让她痴迷深陷。
“小心!”
风涌动,而木枝摇,被风折断的枯木残枝险些砸到舜华,而从妤锦身侧坠碎在了石桌上。
这一刻起,她更加的喜欢妤锦。
树叶摇曳出迷幻的婆娑光斑,风半响动,两人墨飞长飘的香影美好如画。
以前觉得对妤锦的喜欢是有缘的喜欢,再而是成亲后夫妻全力附之单纯的喜欢,而如今,喜欢中有感激有依赖,有道不出不知名的痴恋感怀。
一个十六载,没得到过真正的温暖与关怀的人,突然有人对她好,冲她微笑,有时还对她温言软语,此刻又帮她脱离困境,那种感情瞬时间无法言喻。
只是楼兰府府邸这一潭子的水深不可测,有些东西就又不一样了。
妤锦自问,她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愧疚的妤锦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谢谢你,方正。”
舜华说罢,便主动上前吻了去。
舜华的手轻扶着妤锦的下巴,瞄见妤锦呆痴的眼神,咧嘴一笑舌头打了个结,松软的她就势轻靠在妤锦的胸间,单手巧指着她的侧肩道:“明儿你一定给我乖乖的去和国师道歉~”
温软的话语,让妤锦心跳加快,她愣怔的点点,认认真真。
万隆礼过后,楼兰卿所出席的活动都有妤锦的陪同,而她自身的活动事务也逐渐增多。
不过几天时间,作风一贯苛严的国师,正巧今日亲临楼兰府,看来是奔着妤锦来的,巴不得见势还要将其狠宰上一刀。
对于妤锦来说,又要挨场平白无故的臭骂。
“嗯,之前我看过了你的道歉信,但!那就是你的道歉?!为什么不具体?错哪儿了?!我看你还是不明白,没有一丁点儿的悔过之意,我看你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哼!怎么?没想到我会来楼兰府吧?这回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光线明媚的屋子里,只有国师和妤锦两人。
国师见妤锦垂眸静默,随手抚着长胡说道:“罢了,我就当你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木头吧。不和你计较了。哼~”
脑筋不会转弯的木头?
她受了委屈,即便怎么做,怎么说都不会得到他特许的完美释放。
呆怔几许,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今后落下一个不清不楚的罪名!
“我可以跟您道歉已经很不错了,但我没有错,这是真的。如果我的道歉不合您的意思,那么,您觉得什么样道歉才合了您的心意呢?我照办就是了。您又何必为此大费周章从而‘怒火攻肝’呢?”
见国师只字未说,处于这么一个尴尬又磨人的局势,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重要的也不想开口多罪过。
她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刑场上!
不知国师这样盯了妤锦多久,清力一喝, “站住!”
国师怒发冲冠,气得伏在了椅子上。妤锦不得不回过身来侯在一旁。
一双布满了死皮的手,一只断续抚长须,一只僵硬摇着柄六彩斑斓的孔雀圆扇。
长长的,白亮的长丝划过扇子,一丝一缕,仿佛能将什么东西缠绕。
“看来,国师爷还有些什么话是要对我不得不说的,那好,我且尊听。请。”
国师没有开口,许是因为妤锦说话太呛又目无尊长,让国师感受到不适。
半晌过后,整个局面僵持不下,于是妤锦便恭敬的说道:“嗯?看来国师的确是没什么要说的了,没事的话,我就退下了。”
“你敢?”
妤锦觉得自己被国师咬得死死的,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既然收口已来不及,那只好绞手在一旁,等待他的发落。
可后来,两人却细细碎碎谈了半刻钟。
楼兰卿起床过来,看到的既然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国师一身玛瑙细纹长袍坐于凳上,身前站着妤锦,背手候在一旁,略有些紧张地仔细听着国师之语,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这一幕静好如画,竟让他站在门外持立许久,一时间忘了说话,又忘了行动,不忍去打断、破坏。
“进来吧。”
楼兰卿将腰带上的花包扶正,勾起嘴角,笑得温暖,衬着一身衣裳暖白如玉,丰神俊朗的缓缓入内。
楼兰卿坐于国师侧前,取了一旁的邸报,仔细看了起来。
“师父?”
乐天看到妤锦,忙迎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她身后探了探,悄悄的说,“这老头啊,一脸的凶,我从小就怕他。一直以来,对他讨厌是讨厌,但还好,也就是苛刻严责了点儿,你就耐着性子跟着他折腾一番,听一听,咬咬牙就过了,啊。”
几日万隆礼都听说乐天有事没来,本以为与乐天的见面次数只减不增,可没想到一过万隆几天,就奔来楼兰府了。
瞧着乐天关心自己的样式,许知道国师来楼兰府的消息。
“乐……太子……你怎么来了呀?”
看他傲着副脸,一种我是太子,我怕谁?消息这么灵通,奈我何?!的式样。
“停!嗡嗡嗡,嗡嗡嗡,怎么一下子有那么多的苍蝇蚊子?咳咳。”
“哦哦,乐天给叔父请安了。”
国师沉“嗯”了一声后,缓缓道:“乐天啊,去你皇叔那儿好好的站着。”
听罢,乐天含笑白了国师一眼,便直直的拉着妤锦的小手转身往外走,不免又低咕一句,“哼,我相信师父的为人。我相信就行了,反正我家师父就没有错,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讨厌你们!”
……
“我是师父的徒弟,你们这样对待他,是不行的,哼!咒我师父就等同于在骂我,你们这些大坏蛋。”
“是……国……师……又……如何!”
……
“哎呀,师父,走呀!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他们好坏不分。”
“嗯?师父?好,正赶上你来,你好好的听我们在说些什么。方先生,既然你是乐天的师父,那你说吧。”
国师招了个小斯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冲着人家摆了摆手,像是在疏通什么情报,乐天一脸认真的看着妤锦,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证明。
妤锦神色一僵,尴尬一笑,却是有些羞涩道:“这事……我哪说得上话呀?”
“只怕说得上话你也闷在心里。” 国师一向爽直,有什么说什么。
看到妤锦脸上一红,就懂了。
乐天很是开心的兴奋道:“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我懂了!恭喜师父,贺喜师父。咳咳,师父,晋升后的花事,你若一人搞不定,不如咱两一起呗,我可一直在宫里头,要办什么事儿,那也是稳妥妥的。我父皇也说了,你很不错呢。如果你来宫里呀,我相信我们师徒二人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乐天。”
楼兰卿的神如白芒,乐天就此少说了几句。
“乐天呐,你还真是小瞧了你那师父。除了掌管花事之外,我还想着要让他做我未来的接班人呢。正逢花甲古稀,我也该溜溜鸟养养神了。这么说来我也就顺利成章的成了你的师祖父了啊。哈哈哈。”
乐天笑着躲开,逃到桌子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一番妤锦,眼神又回到国师的身上,随后才认真道:“叔公,您……这话说的,叔公、师父、师祖父,都是一样的亲~叔公啊,您这回儿呀,可真是看对眼儿了!”
“哈哈,你这个孩子呀,看来你叔父我呀,还真是老了。哈哈哈!”
乐天唇角微微一勾,“师父啊,看来我叔公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你真得盯着点,依照叔公的性子,你随时会有着下位的危险,索性今晚就搬进皇宫来住吧,让我来保护你!”
“嗯?哈哈哈!”
这种感觉虽然无法言喻,但很温馨。
一定会紧紧抓住这次机会的!
自从国师亲临府门提拔妤锦为相国后,妤锦收到了更多的聘请帖,如此一来,有些东西又不一样了。
……
“先生,王爷明儿给您安排了一个宴会。”
接下小斯递送的文案,了然。
楼兰卿两三日前定下宴会的决定妤锦并不知情。
那么,楼兰卿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
整个楼兰府一片无声,妤锦眉目微拧,眼帘朝外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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