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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阵再起


  微风拂过树梢,一弯新月挂在长空之上。李凤娘根据所学开始布阵,杀阵是项英所学阵法中最难布的阵法。

  杀阵要用十枚法器彼此相连组合而成一张图,这张图是由数个锥形阵法构成。法阵布成后,要有人躺在阵眼之中献祭,以生命开启法阵。当然他们布阵的法器依然是小核桃。

  “可准备好了?”项英问。

  李凤娘点点头,坚定不移的迈出一步踏入阵中。跟着她没有继续走,而是转过头。项英原以为她忽然后悔了,谁知她竟笑着说:“谢谢你。”

  项英不答只看着她。

  “我在你家院中的大树下埋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是我留给你的遗物。你自己留着,以后总用得到的时候。”李凤娘留着眼泪笑道:“现下要带着这群坏人去见弟弟和孩子,我很愉悦,我的死你不要愧疚。”

  “我不愧疚。”项英目光冷冷地看着这又哭又笑的女子,自己死前绝有这么啰嗦,不过大概是因为那时的自己没有他这么一个听众吧。

  “我去了。”李凤娘大步走到阵法中央,跟着收拢裙角轻轻躺好。

  项英站在阵法外,看着李凤娘似模似样捏出一个指决,跟着便念出一个口诀:“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口诀念出后,一大块乌云将空中的月遮了个严实。凭空刮起的风,吹灭了廊柱上的几盏灯。树丛发出飒飒的声音,有鸟儿忽然离巢飞去……

  黑暗中有如雾一般的流光从眼前拔地而起,项英目光沿着法器放置的位置看去,那流光飘飘渺渺,将李凤娘圈出的位置密密实实包裹住。

  “从未置身事外看过法阵开启的样子,没想到这般美。”项英说着面上一暗,道:“除了火阵。”

  “啊!——有鬼!”一声女人的惨叫从主屋传来。

  跟着便是男人碎碎念一般的乞求声:“大王饶命!将军饶命!大哥饶命!”跟着便是同样的惨呼:“啊!——我的腿!”

  新房内有丫鬟滚落地面小声抽泣的声音,跟着便没了声息。丫鬟见识浅薄,于杀阵中坚持不了一刻。

  项英感觉到掌心内的火焰极不安分,便摊开手放陈公子出来。

  “怎么回事?”

  项英没有看漂浮的火焰,只道:“幻觉。杀阵布成后,在阵中毫无防护的人会看到古战场,他们会死于内心的恐惧。”

  “李凤娘!——”陈公子惊呼一声。

  项英向李凤娘看过去,只见那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像被雾气包裹了一样。他知道,那不是雾,而是细小的血珠。

  就像当初的相盈,忍着浑身的剧痛来杀死比她强大的人。项英嘴角露出一抹笑,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唔……呃……”李凤娘痛苦呻-吟,身体不时地颤抖一下。

  “你快去看看她。”陈公子焦急道。

  “她在为阵法献祭,这是必须的。”项英神情不变,只将目光落到新房上。

  为何新房内只有女子的声音?且发出声音的地方都是下人房。而那对新人住的婚房内没有半分动静?

  他伸手将陈公子收入掌中,迈步进入阵法内。

  李凤娘看着站在身边的少年,满脸疑惑。此刻,她的身体好像布满了细如牛毛的针,随时都在痛着。她声音虚弱地问:“你……为何?”

  项英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核桃,“有法器在,阵法便对我不起作用。”

  “他们……为何?”李凤娘断断续续地又问。

  “怕是与我一样,他们也有法器在手?”

  李凤娘狰狞的脸上现出绝望的神色,跟着吐出两个字“撒帐。”

  “什么是撒帐?”项英问。

  “撒帐……是……啊!——”

  项英知道献祭的痛苦,忙摊开手掌,问趴伏掌心的陈公子,“何为撒帐?”

  “撒帐是新婚习俗,我记得我一位同窗成婚时,我母亲便做撒帐人……”

  项英不等他说完,便直接问:“撒帐时可有核桃。”

  “撒帐要撒五色果,花生、桂圆……”见项英皱眉,陈公子忙答道:“有!有核桃。”

  陈公子话落,项英便合上掌心,怒瞪向婚房,“想不到我与李凤娘如此筹划却要败在一个撒帐的习俗上。”

  “怎么……办?”李凤娘痛苦的呻-吟里带了哭声,“帮帮我,我要他们死。”

  “放心。”项英声音沉稳,他背对着李凤娘看着婚房,“我一定帮你。”

  如今那对新人睡在五色果上,五色果中有核桃,刚好克制了他所有的阵法。既然阵法不起作用,那便用别的法子,项英左手摊开捏了一个指决,跟着一抹红光弹出钻进新房的门内。

  房门内,一个男子忽然从床上坐起身。他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跟着跳下床道:“有蛇!美女蛇!”

  他又蹦又跳的奔出门,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前,“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公……子……”李凤娘颤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谁躺在那儿?”袁大公子更加疑惑。

  忽然前院主屋发出男人与女人凄厉的呼喊,袁大公子大惊失色。院中的两人他顾不得了,慌慌忙忙就想看看自己的父母有没有事。

  走到半途,他忽然脚步顿住。抬起头往高处看去,跟着便说:“你敢在我袁府骑马?居然还带兵器。你到底何人?”

  项英看着袁大公子对着虚空怒吼,不由想笑,这人怕是醉的不清,现下恐怕酒还未醒。

  忽然,袁大公子倒在地上,姿势扭曲,模样痛苦,从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跟着便是梗在喉咙里的一句“我的身体……”

  本还鲜活的生命忽然不动了,项英冷漠地对仍旧在献祭的李凤娘说:“你最恨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谢…谢…你……”李凤娘身体抽搐,眼睛睁大,终于也没了声息。

  而前院也变得死一般的宁静。项英转身,向着来时的角门走去。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沿着墙边挪动。借着角门前灯笼透过来得光,可以看清此人前胸后背的带了很多东西。

  对方拉开门正要出去,项英手一扬一道红光拍在了那人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但下意识就觉得不能让这人活着离开袁家。

  那人果然身体一软,倒在了门槛上。跟着角门边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项英走上前将那人还不见软的身体拨开,将那小小婴儿抱进了怀里。

  婴儿哭声不止,项英害怕孩子的哭声吵醒别人,便将孩子裹紧,身形隐入黑夜里。

  ————————————

  第二日天刚泛白,项英才从镇上回到了小破院中。天气微凉,一路上那小婴儿呼呼睡着。他将孩子轻轻放到抗上,跟着跑到树下去挖李凤娘的遗物。

  原以为这所谓的遗物大概只是几件衣服或者一些钱,没想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的确有几件衣服,分明是男人穿得。项英摊开套在身上,发现竟然很合身。想来应该是李凤娘给自己弟弟做得。衣服这样新,只怕那个小子一次都没穿过。

  还有几件小孩子的衣服,从婴儿到五六岁孩童,这些怕是她做给儿子的;跟着便是一匣银子,足有千两,应该是姐弟俩存的赎身钱和以后生活用的钱。再有便是两块两指宽的玉牌,一个刻着凤一个刻着麒麟,背面是他们的姓氏。

  原来李凤娘的弟弟不叫李二郎,而是李麒麟。

  项英想起无有门的众位长老,腰间似乎都有一粒指环大小的墨玉,据说玉是显示其身份尊崇的象征。

  李凤娘姐弟如果是普通流民,为何能有这样色泽的玉佩来显示其身份?

  李氏姐弟俩到底是什么身份?

  项英从未想过这些,此时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时,那小小婴孩醒了,跟着便扯开嗓子大哭,哭声凄厉让人非常头疼。

  摊开掌心,陈公子从掌心中跳出。项英急问:“你会照顾孩子吗?”

  “你为何会带着个孩子?”

  “说来话长,一会儿慢慢告诉你。你先说你会不会照顾孩子?”

  陈公子看了看小孩儿说:“他可能拉了或者饿了。不外乎这两点,我以前照顾过我的庶弟,小孩子很好哄。”

  项英听了忙去解婴儿的小被子,一边解一边道:“应该将你快点复活,好快点帮我。”

  “你费了一番功夫弄死我又复活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照顾孩子吧?”

  项英沉默不言,手下不停。

  小被子被解开,他发现婴儿拉了。忙一边嫌弃一边换尿布。好在,李凤娘准备的那些遗物里连尿布都有。

  帮婴孩清理好后,项英坐在了地上,“我讨厌孩子,孩子真不讨喜。”

  “既然不喜,为何会带来?”

  “不清楚。”项英说:“我把那女人杀了以后,这小娃娃就在她怀里,下意识的就带回来了。”

  “孩子不是小猫小狗,你要负责养,负责教的。”

  “先这样,等我想到办法再处理。”少年的话让陈公子背后冒冷汗。项英却还在补充:“我没养过孩子,估计没小鸭小鸡好养。”

  陈公子十分无语,你不会养就敢抢别人家的孩子,实在太过分了。可他不敢说,项英杀人不眨眼,冷血至极,自己还被人捏在手上,说了恐怕就活不了了。

  “一会儿我要去街上打听一下你几时出殡,你先想办法把孩子哄睡着。”

  陈公子继续无语……

  吃过饭,哄了小婴儿睡着,项英便带着陈公子走上街。果然,一个上午袁家主子惨遭杀害的事情传了出来。

  传言,袁家主仆共有十二人遇害,其中一人面目模糊,像被什么鸟啃食过,简直惨不忍睹。除此以外,其他人身上均无明显外伤,有的人,比如袁家大公子死相十分狰狞难看,好像看到了厉鬼一般,可身体却好端端没有半点致命伤。

  至于那个带着孩子想悄悄溜走的人,也不是无辜者。她就是李凤娘口中时时欺负她,害死她孩儿的袁大公子的另一个妾。

  因她生下的孩子不是公子而是女孩,又因袁大公子将娶进门一位新少夫人,近日才失了宠爱。且她生下孩子后备受虐待,不堪忍受下,她选择在袁大公子成婚之日逃走,不想却撞在了项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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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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