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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女子


  天终于大亮,林中飘散着寒冷的水雾,项英与陈公子一起离开了陈家祖坟。

  “好久没用脚走路了,感觉有点怪。”陈公子说:“越走越脚软。”

  “大约是饿的。”项英说:“一会儿你自己回家跟父母告别,兴许还能跟他们一起吃饭。”

  “你不跟着我?”陈公子意外。

  “以后,是你跟着我。”项英说:“你自己清楚属于谁。”

  陈公子无语,说得好像自己是他妻子一样。

  两人走出树林便分道,陈公子独自往家走,项英则赶回那个小破院子。想来,那小娃娃已经醒了。而要不要带走那个孩子,他还在犹豫。

  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当初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了那女人。不然自己也不会粘上这个孩子甩不掉。

  太阳升高,项英来到破院大门前,然后发现门竟然没关。他满心疑惑,自己不是那健忘的人,离开的时候明明将门关好了的。他小心靠过去,从门缝中看到一个女子忙碌的身影,这让他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李凤娘。

  想到李凤娘,项英心头一动两指并拢在眉骨上画了一下,然后点在太阳穴处。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变化,他一时纳闷这女子的来历。

  项英见女子熟练地烧火、煮饭,还将刚刚醒来的小娃娃抱进怀里,然后解了衣衫给孩子哺乳。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唯有十指的指尖内,藏了泥垢,黑色的有些恶心。

  他看得仔细,但不知为何目光锁在了女子胸前的雪白上。心砰砰乱跳了几下,他连忙看向别处。陌生的感觉,让他疑惑不已。

  “生病了?”他摸向自己的额头,触手温度的确有些热度。想来是淋了一夜的雨,着凉了。

  有了这个认知,他倒坦然了。推开门,女子的声音有些慌乱:“谁?”

  “我正要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项英走进去。

  那女子慌乱的掩好衣襟,惹得没吃饱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来人,女子似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摇晃着大哭的孩子一边道:“我是外乡来此投亲的,无意间路过此地。听有孩子哭声,便进来看看。”那女子看向怀里,小婴儿因为她的逗弄破涕为笑,她又继续道:“我原有一子出生至今不到五个月,不想他受不了长途跋涉就那么去了。我伤心欲绝只感此生无望,本想找棵树了此残生。刚好听到这孩子在哭,我心有不忍便闯了进来,实在对不起。”

  项英看着眼前的女子,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女人曾有一刻害怕失去他吗?这个答案他怕是此生都不会知道了。

  “你喂孩子,我去外面走走。”项英有些难过,他不想再想起自己的家人,他已经亲手了解了他们。可是不行,根本忘不掉。

  跑到街上吃了馄饨,等他再回来,破院子里微风瑟瑟,不见一个人影。连那小小婴儿都不见了,他转头就要去找,却跟回来的陈公子撞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陈公子意外于项英的慌乱。

  “刚才来了一位女子,她将那女婴带走了。”

  “什么?”陈公子忙走进破屋,里外上下一通翻找后,没找到半分踪迹,他跑去问项英,“到底怎么回事?”

  项英一脸茫然的看向陈公子。

  陈澄明拍拍自己的额头,眼前的少年看着十五六岁,真实的年纪却只有十二。他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好似一个见惯生死的恶魔,但其它方面他与深宅里的孩子一样,毫无经验可谈。

  他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会拐卖妇女儿童,更不知道那些人通常会披上人畜无害的面容。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项英,他却一脸不信道:“她说得应该不是假话,起码有孩子这一点确实无疑。”

  “当然有真的,如果全是假的,岂不一眼被人瞧出来?”

  项英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他也走进房子里,学着陈澄明的样子上下翻找一遍。跟着摸出一个包袱,那是李凤娘留给他的遗物。包袱打开后,他数了一遍。

  “怎么样?少什么东西了?”

  “少了十几两银子。”项英说:“依你所言,她是拐卖人口的骗子。那么必然很重财物,她既然发现了我藏财物的位置,为何不将这些全部卷走?为何还要留一部分?”

  只见包袱里除了银钱外还有几件少年人穿的衣服,以及两枚玉牌。

  陈澄明一时间也没了判断,他便问:“除了银子还少什么?”

  “小孩子的衣服也不见了。”项英说着,忽然抬起头满脸震惊。

  “有发觉什么?”

  “你去跟父母告别的时候,街上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传言?”项英一边问着陈公子,一边搜索自己的回忆。

  他吃馄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件很让人惊奇的事。

  此时,陈澄明似乎也回忆起了一些事。他说:“袁府的十几具尸首似乎有两具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项英急切道:“是不是少了一具?”

  “对。”陈澄明回忆着,道:“其实是少了两具,一具是被人埋起来了。另一具据说是活过来了,然后自己离开了义庄。”

  “果然。”项英一脸凝重。

  这女子十指有泥垢,恐怕是她埋了另一具肉身:她身上不见伤痕,显然不是李凤娘本人,且他与李凤娘数面之缘不可能认错人。她给孩子哺乳,显然应该是女婴的母亲。

  但,项英对自己的术法十分自信,那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他的帮助下还魂。

  “若没有头绪便算了。”陈澄明自然也有他的猜想,他的猜想与项英的大同小异,他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那个在女婴母亲身体里的魂魄很可能不是女婴的母亲。

  不是女婴的母亲,只可能是李凤娘。项英想,既然是李凤娘,她又为何不把象征她身份的玉牌带走?

  百般疑惑的结果是,项英说:“不管她了。咱们走。”

  陈澄明点头,他也不想那个小孩子跟着他们俩大男人。至于孩子的安全,他看了项英一眼,少年不关心他一个下人能怎么办?

  两人收拾了东西,走出了破院。令项英没想到的是,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我父母给的。”陈澄明说:“我跟他们说我要外出游历,他们就给我准备了马车和行李。”

  “嗯。”项英没说什么,在陈澄明的帮助下跳上了马车。

  陈公子坐到前面,他来赶车。以前他去县里考秀才,跟着手下的小厮学过如何驾车,所以并不担心。

  “主子,咱们要去哪里?”

  坐在车里的项英一时间有些茫然。去哪里?他也想问。天地之大,他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离开这所小破院子,只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他觉得,那个被他杀死的风名赋来头很大,自己很可能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名门。他虽然不怕死,可也想好好活着。在摸不清那莫名的危险时,他只能选择逃避。

  忽然,他想到无有门看看,哪怕是去看一看小师兄的坟茔。

  “你可曾听过胡桃镇?”项英问。

  陈澄明点头,想到对方在马车里,二人隔着帘子看不到彼此,便开口道:“听过。那里的核桃林最多,盛产核桃。我小时候曾跟着父亲去过那里。”

  “去……贩卖核桃?”

  “我家做得是茶叶生意。”陈澄明说:“胡桃镇不止盛产核桃。”

  项英不想了解他家生意,只道:“去胡桃镇。”

  “好。”陈澄明道:“那主人你坐稳当些。”

  “嗯。”

  “驾!——”马车咕噜咕噜地向南方驶去。

  寒风飒飒吹过干枯的林间,在他们离开的同一条道上的不同方向,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身上背着包裹,急匆匆往前赶路。

  忽然,一声“小妇人,留步”从空中传来。

  她经不住好奇仰头去望,只见数个衣袂翻飞的玄门中人从天而降。

  “你们……”她想躲,却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

  落地的几人都是一脸严肃,吓得她几乎哭出声来。她还没哭,怀里的孩子倒先哭了。她顾不得害怕,忙去哄孩子。

  这时一人跃众而出,来到她面前,道:“这位姐姐莫怕。”

  听声音是个女子,她看过去。只见这女子,头发浓密束在头顶,唇红齿白,眉眼含笑。一身牙白色长袍说不出的出尘、美丽,让身为女子的她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之感。

  那女子温和笑道:“在下极净仙宗弟子风名诗,见过姐姐。”

  女子面上的表情僵住,跟着便声音颤抖地问:“不知仙姑找我何事?”

  “姐姐莫要害怕。”女子骄傲无比道:“我极净仙宗乃是玄门正道,宗门内数千弟子。皆把斩除妖魔,清除邪恶视为己任,你不必害怕。”

  女子点点头,风名诗的意思她明白,就是你不是邪魔外道没必要害怕我们。

  但她心虚啊,她就是通过邪魔的手段活过来的,她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被这些人一眼看出,将她抓了。

  是的,项英没有猜错,这个奇怪的女人,莫名跑到小破院里去喂养孩子的女人,就是李凤娘。

  她献祭杀阵,本以为死定了。但不知为何,在她最痛苦的时刻,脑海里闪过一串口诀,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念出这串口诀,跟着便莫名进入到了这具身体里。

  待她醒来时,正是天黑。她发现自己在义庄里。周围停放着十几具尸体,她真的被吓坏了。等她看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身体时,她又冷静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她杀死的,没必要害怕。

  于是,她带走了自己的身体,将之好好掩埋。本想回去找项英,却看到了一个小娃娃。一瞬间,很多思绪涌来,她没有与项英相认,而是带走了这个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想对自己补偿,还是想继续报复。她只知道,刚刚死里逃生的自己,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需要一个人的陪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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