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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5 芝草


  独孤这样说就是应允了,虽然非常勉强,虽然只是派翎儿回去,虽然极可能翎儿带信回来后他也是不认的,七公子仍是喜出望外。他拍拍独孤的肩膀,说着要修一封书让翎儿带着捎回去,这才走了。

  他离开后独孤转过身来,瞥着那只黄雀儿似笑非笑:“九姑娘,可听够了?”

  好吧,独孤是早见过她将神识附在鸟兽身上的。都快她听得太专心,没顾得上让那鸟儿也在树枝上跳一跳……

  于是薛默只好出来,对着独孤抱歉地一笑:“独孤,我非有意,我是似乎听到你与人争吵……”

  “我知道。”独孤淡淡地答:“我若介意早带着他走开了。”

  薛默远远地看那背影:“你的表兄?”

  “嗯。”独孤平静地答:“他的祖父快死了,他整个家族都染了疫病说不定从此就要死绝,因此他千里迢迢到绿柳城来求我回去。”

  说这些话时独孤的神情非常淡定,甚至连“整个家族就要死绝”这几个字都说得轻描淡写,薛默不由微微一怔:“独孤,他们当年对你很不好?”否则你为什么这样冷淡,他们好歹是与你有血缘的母系一脉。

  “他们就算对嫡亲的父母兄弟也是那样,并不是特地对我不好。”独孤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想一想薛默又问:“是什么样的疫病?怎么就这样厉害能害了整个家族?没请医者?当地的官府没派医馆?这样放任,若流出来染了别人怎么办?”

  “九姑娘,你是慈悲心肠。”独孤不由笑了:“可你知不知道彩石阁一向是做什么的?从来只有他们到外面去下毒下药,从来没有人能反过来害他们的。天天玩那些毒物,他们早已就是最好的医者,连他们自己都无可奈何的病症,民间的游医就更不用提了。”

  “初见到七表兄时我也诧异,后听他把事情的缘由一说,我便知这一切事都是他们自找的了。人事已无可奈何,我又何必替他们白费这个心力?”

  这样一说薛默更好奇了:“那你可否把他们的事和我说说?若是能多少替他们想想法子、救他们的性命也是好的。”

  经历了这么些人,这么些事,她依旧是如此心性……

  独孤不由好笑,但仍是慢慢将手掌摊开了:“一个月前,彩石阁当家家主,也就是我表兄的祖父服食了这东西——九姑娘,你可能看出这是什么?”

  那是一枚,个头很小,全株呈火焰般的赤红色,散发着淡淡的香。它很新鲜,显然是刚刚摘下来的,菌杆上还隐隐渗出汁.液;薛默把它嗅嗅忽然身上一抖:“这,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

  这不是普通灵芝,甚至也不是类似越人炼化的巫蛊物;它是由盘古项目设计者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数据碎片化成的,薛默非常熟悉那特属于设计者的数据属性。

  她立即就看出来了……独孤一笑:“一个月前彩石阁在瑟谷伏击自天而降的魔,魔身流出的血化作了这东西。”

  自天而降的魔……薛默只觉呼吸一窒——有同事也跌落到盘古世界,并且还受了伤。

  “那个魔在哪里?他死了么?”她的声音不由发颤。

  独孤冷笑:“没有。神魔哪是能轻易为人制服的?那魔很快逃走了,流出的血迹长出一片灵芝。彩石阁认为这是好东西,全都采回去一半供家主服食,一半精心种起来意图生生不息。种倒是种成了,但疫病由此而来,他们这才怕了想把这东西丢掉,但哪还能甩得脱?”

  他又想起当初把薛默掠到隐泽时,薛默鲜血化成的大蛇。所谓魔血若是冒失失吃进去,怕是连肠胃都要被咬穿的吧?相比之下血上长出的灵芝只是让人染病,已经是很温和的了。但这件事他不打算对薛默说,因为显然宋沅也是瞒着她的。

  大概是身体受伤时,那同事的空间启动了自动防护,于是损失的碎片数据就有了感染和杀伤力。想了一想薛默又问:“你外祖家究竟是染了什么疫病?”若知症状倒就好对症下药了。

  “他们身上长出了这个。”独孤把那枚灵芝一指,薛默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莫看我七表兄面上衣冠楚楚,他衣袍下可满满的都是这东西。你手里的那枚就是他刚刚从胸口折下来给我的。”

  “呃……”薛默几乎要吐出来,恨不得马上把那枚甩给独孤,但还是忍住了。她还得用它来分析和追踪自己的同事呢。

  深吸口气,她把它隔着袖子裹起来:“这事不可放任不管,我们得到彩石阁看一看。”然后让彩石阁的人带她到瑟谷,或许那里有线索找跌落的项目组成员。

  “若是少庄主和九姑娘要去,便是山庄公事。”独孤一笑:“既是公事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道别,薛默自回荷风轩。她捏着那枚菌芝心中不乐,一心只想快点到彩石阁和瑟谷去。但彩石阁离绿柳城很远,她得先和宋沅说一声,也不知绿柳山庄的十二年大祭什么时候能完。

  回到荷风轩里,郁竹声已经在了。他仍穿礼服,与红鸩不住谈笑。打了个招呼薛默随口问他:“师父呢?”

  “他和蝶音回有风堂了。”郁竹声也随口应答。

  “和蝶音回有风堂了?”薛默顿时转过头来:“为什么你在祭典散后是先来看阿鸩,他是先和大师姐回了有风堂呢?”

  “他们一向如此,在娘亲的祭典散后都要关起门来说上大半天话,不许任何人打扰的。”郁竹声答得没心没肺,丝毫不觉得这个多年惯例有什么问题。薛默只觉凭空一股妒意,心中翻江倒海地醋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与蝶音走了,不是先来荷风轩?他不知道这样自己是会失望会生气的吗!?

  她想大叫想发泄,可宋沅不在跟前,她一腔无名火总不能冲着郁竹声。一时间薛默只觉悻悻的。她躲开了那不断说笑撒狗粮的两人,自到房里分析那枚菌芝数据。可心中一团乱麻,她怎么也不能把数据处理清楚,满脑子都是宋沅和蝶音言笑晏晏的模样。

  别多心,别生气。她吸一口气劝着自己。他也说过与蝶音只是师徒兄妹之情,全无男女之分。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蝶音还总管山庄事务,夜里竟然还住在有风堂里呀!

  她又想起当初回山庄调取暗影数据,目睹蝶音从岛上院落走出来的样子,那长久以来累积的酸意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满心想冲进有风堂质问宋沅,可才一想那场景就觉太丑了,心中登时泄了气。

  这样愁肠百转,天不知不觉黑了。郁竹声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荷风轩,红鸩走进她房里来。

  看到她郁郁不乐的样子越女噗的一笑:“一直气到现在?”

  “哪有。”薛默勉强笑笑。蝶笑和蝶音自小一块长大,她自然是不可能对她说这些的;因此足足躲在房中忍了一下午。红鸩哈哈地笑起来,在她肩膀上推了一记。

  “平常说你憋吧……”她笑道:“你还不认。”

  薛默被她搡得往后一仰,也笑:“好阿鸩,我真没有。”

  有红鸩过来问她,薛默心中无端地轻松许多,只觉得自己终于被看到了。红鸩到她面前坐下,嘻嘻笑着看她:“怎么,你疑心宋沅悄悄地和你那大师姐好?”

  “我相信他两没有你说的那种好。”薛默低下了头:“但我还是不开心。”

  “为什么?”

  “阿鸩,按汉人的礼仪,只有极亲近极亲密的人,才会这样不分昼夜在一起。”薛默抽抽鼻子:“可我甚至还没被允许夜里留在有风堂呢。”

  她的神情十分委屈,红鸩不由得咯咯地又笑了:“你想夜间留在有风堂做什么?要他陪着你一块儿睡么?”

  红鸩的汉语是从木樨镇的汉人游商处学来,多俚语多俗语,她对某些话的潜在意并不清楚的。

  薛默不由面上发红:“阿鸩你胡说些什么?我,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是的。她想见他。突然出现的同事线索让她的心也焦掉了,她想快快到瑟谷去,想早早和他商议这件事。可他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出现呢?

  “只想见一见他?”红鸩轻轻笑了:“傻孩子,想见他你现在到有风堂去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薛默有些犹豫:“深更半夜的,若叫人看到,怕是会有不好的传闻。”

  “怕它怎的?”红鸩抚掌笑着:“你若独自去会害臊,让我陪着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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