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话 缺一不可
黑色的墨水瞬间炸开，水怪一瞬间就被炸得不成形，全被都被化为了原本的水流形状。但是这炸出的水就像是在下雨一样，黑色的雨……
而在黑色的之下，在维克特眼里的是仍然笔直站立在那里的莫解。明明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因为看见自己费这么大的劲所召唤出来的水怪突然就这么一瞬间就被莫解给破坏掉了，大概是从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的吧。
然而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莫解这边吧。本来是莫解这边想要来挑战维克特并报一箭之仇的，结果看见维克特这个样子，反倒是自己提不起劲来了。
“亏我还这么认真的说……”
“我说莫解啊……怎么突然感觉你有点像霜炎了？”
“有吗？”
“当然有了！从战斗的风格来讲……但心思缜密这一点也可以说是像南宫啦……不不不，这种全身贯注在战斗上的做法果然还是像霜炎吧……不对不对不对……”
“这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吧。”
“嗯？”
“我就是我啊。”
没错，莫解就是莫解，虽然身上或多或少会有别人的影子，但那只不过是他尝试过不同的痕迹而已。现在的他，就是莫解，仅此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总得把这场战斗结束了吧。”
回过头来看已经是跪在地上的维克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失神的样子。要说失败，这位天才倒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硬要说的话在个人赛小组赛阶段被南宫秒杀的那一次的失败会更加耻辱一点吧，那现在……
感觉维克特是受到了人格上的打击一样，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可以说如同魂飞魄散了只剩一个空壳跪在那里一样。但这时虚拟世界，在这里跪着的本来就是维克特的意识了，还能怎么魂飞魄散？要真失了魂那就等于死亡了，就该退场了才对。
莫解越看这维克特，越是感觉不对。
“那你觉得哪里不对呢？”
“就是不知道啊……”
维克特的意识量就莫解这边的显示是还剩四分之一左右，不算健康但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说……”
视野不能只局限在一个地方，这种时候只能拓宽自己的视野，观察更多的地方。莫解意识到自己由于太过在意维克特目前的状态，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什么的话自己第一时间是不能察觉到的，反应会慢半拍。
“你在看哪里呢？”
“什么？！”
别说莫解没有反应过来了，连邪电都没有感知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出来，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就是维克特。
维克特两手放在莫解的太阳穴上，然后使劲一摁。霎时间，莫解感觉自己沉甸甸的，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双膝跪在积水里，连身体都直不起来。
“心灵震爆”，一个伤害相当高，但几乎好少能够使用出来的招式，因为这一招几乎只能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使用。然而刚才的莫解就是出于毫无防备的状态。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自己身后的这位确实是维克特没错，但是自己面前仍然跪在地上也是维克特这也没有错，那到底是为什么？是中了幻术吗？不对，如果是幻术的话在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害之后也该接触了才对。然而事实就是摆在眼前，现在有两个维克特存在在这里。
“看你一副迷惑可怜的样子呢，哈哈哈真是让人满足的表情……既然你让我这么愉悦了，那我也大发慈悲给你讲解一下为什么吧，简单来说，就是有两个我。”
这可真是简单的说明呢，简单到都不能算作是说明了。
“那边的‘我’是愚笨的我，而这边的‘我’是聪慧的我，明白了吗？”
维克特一脚踩在了莫解的头上，而莫解也反抗不了，因为刚才的伤害所带来的疲劳感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反抗。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麻烦呢，没想到‘我’的大脑的另一半居然住着那样的人格，真是令人烦躁呢。”
经过脑内的思考，现在莫解稍微能够理解一下这边的维克特所说的话了。如果想的没错，那维克特应该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了。两个人格一个代表“愚笨”，另一个则代表“聪慧”，而且这两个人格似乎走的还是极端路线，也就是聪慧的特别聪慧，愚笨则是特别的愚笨。要不然“愚笨”的那一方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地呆滞呢？
“你能想象这样的感觉吗？本来好端端的，突然一下子大脑就被那个人格所占领，然后让别人看见自己傻乎乎流口水的样子，真是的……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看样子“聪慧”这边对“愚笨”这边有相当大的成见，每次一说到“愚笨”，“聪慧”这边的情绪就会有相当大的波动，结果的表达就表达在了踩在莫解头上的脚的用力程度上。
“不行……真是越说越生气。”
这时候，“聪慧”这边把脚从莫解的头上放了下来，然后朝着“愚笨”那边走过去。而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必大家也能够猜到，“聪慧”直接上去就给了“愚笨”一脚，把“愚笨”给踢到在地，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反抗，应该说都没有什么反应。
“要是你就这么消失了就好了。”
“聪慧”对“愚笨”没有丝毫的留情，踢倒在地之后也没有说就此罢手，仍然不断地用力地踩踏着，而“愚笨”这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被踩踏的时候像是只是敷衍一般地“啊”一下而已。
“聪慧”确实是很想直接就这样消灭“愚笨”的，可惜在虚拟世界还真就做不到，实在是很可惜。
“住……住手……”
“啊？”
“聪慧”转头过来，看见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莫解，虽然确实是相当吃力了。
“住手？呵呵……我打我自己，这还用得着你来管吗？”
像是在故意逆反一样，“聪慧”一边看着莫解，一边继续踩踏着“愚笨”。
确实如此，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打自己”，按道理来说旁人也没有什么资格来评论什么。但莫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阻止。
“谁没有呢……”
“什么？”
“谁没有丢人的时候呢，如果就因为丢人而感到害羞，那你还是别当人好了。”
“哈？”
听到这番发言，“聪慧”似乎是有些意见的样子，又从“愚笨”身边离开走到莫解这边，然而扯住了莫解的衣领子。
“所有大脑的组成都是愚笨组成的你，想要理解我的想法还是有些困难呢。”
语气相当高傲，看样子这位“聪慧”是莫解经常面对的维克特的那一个人格，也是莫解最讨厌的那一个。
“就算是天才，在那之前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如果你还想放弃你的另一半的话，那你就不能为人。”
“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教！”
“聪慧”一怒之下把莫解给扔在了地上，仍然，莫解还是没有力气来回应这粗暴的行为。
“看样子你也只能嘴上说说罢了，这也没错，毕竟你们弱者就是喜欢嘴上说说”
“但是……那个水怪不是你……不是你造出来的吧，你也造不出来吧。”
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莫解确实是跟南宫学坏了。但是，这确实是起到作用了，让这个维克特的情绪进入波动的状态，那就是成功了。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这不可能，我有更多的事情那个笨蛋做不了！”
“你是承认你做不到召唤水怪了？”
“你……行！挑战我是吧！我就让你看看，我跟你们你们这些个蠢材的区别。”
看样子“聪慧”确实是不会所谓的召唤，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想现场学来着。毕竟是“天才”嘛，什么东西一看就会，甚至不看都会才是“天才”嘛。
“看好了，不就是给你弄给水怪出来，我马上就……”
“聪慧”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地面的积水上，看样子是在往其中注入魔力，进行召唤注入魔力这是基本中的基本，即使不是维克特也能做到这一点，问题是之后的事情。
所谓召唤，除了需要基本的相对应的魔力之外，还需要对召唤物的一个基本认识。之前韦恩曾经召唤出克苏鲁神话中的旧神，那些是因为韦恩确实对这方面有所了解。换句话说，人不可能想像出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么“聪慧”的维克特能否召唤出“水怪”来，相应的魔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最主要的就是对于“水怪”的印象是否是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
看维克特在水上摁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反应，就说明他确实是无法召唤出“水怪”来。
这也并不奇怪，因为这位“天才”只不过是一个“自闭型”的天才，他对于一切感性的思考均是一种抗拒的心理，对于所谓的神话传说均持批评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毫无浪漫感的人。
而“愚笨”那边，虽然看似呆呆的，但天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是装得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那“水怪”说不定就就是他所幻想出来的生物，虽然就外形来看应该还属于一个未完成的“作品”。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只是一个这样的……”
“聪慧”的维克特这边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召唤出来，也是一个水怪，但这规格可就没刚才那个大了，一个巴掌就能握住的“水怪”，这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史莱姆了吧。这没有其他的说法，就是因为“聪慧”维克特根本就不承认会存在如此大型的“水怪”存在，甚至“水怪”这一说法都是不承认的，能召唤出这么一个小“水怪”已经是很勉强了。
“现在你还想说，你的另一半没有作用了吗？”
不管在其他的方面如何，至少在召唤这一方面，“愚笨”可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的。
“闭嘴闭嘴闭嘴！！！不就是一个召唤而已！我就算这辈子都不能进行召唤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你可是在抗拒你自己！”
莫解一句话，反而把有些抓狂的维克特给镇了下来。
“你连你自己都抗拒，你不是一个完整的你，你只有你一半的实力……不，甚至都还没有一半……就凭现在的你还想战胜我？我可是背负着我的一切过往在前进的人啊！”
维克特发现莫解的意识量竟然在慢慢恢复，按道理来说挨了一记“心灵震爆”就该直接退场了才是。莫解还活着那只是单纯维克特刚分离完自我有些不习惯而已，所以才失了手，要是平常的话……
“要是平常的话……”
“是啊，要是平常一起的话，肯定不会失手吧。”
莫解重新摆好了战斗姿势，虽然所剩的意识量确实也不多，但足以一战，只要有这个信心就可以一战，因为虚拟世界是由人的意志主导的世界。如果你相信你可以，那你就一定可以。
“呵……呵呵，就你这样的状态，就算我不是我完全体，你真的就奈何得了我了？”
“聪慧”维克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疑惑，虽然这话说得没错，但说出来没有底气和霸气。
“我确实现在可能还不能打败你，但我觉得能够打败他……”
莫解眼睛稍微瞥了一下依然倒在那边的“愚笨”。这微小的细节被“聪慧”给捕捉到了，也意识到了莫解想要干什么。
“你休想……”
“你已经来不及了。”
钩爪一直都是垂在水面上的，“聪慧”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是快不过电流的。而几乎就是这么一瞬间，倒在一旁的“愚笨”就被这电流带来的巨大伤害而电击至“死”，化作了数据碎片退场了。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凡是少了任何一个都不是完整的你，给我记好了。”
莫解看着变成碎片的“聪慧”维克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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