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群婴儿往上爬,爬啊爬,搂住你的脖子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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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昨天来看病，无意间听到她打电话。”曹小鱼只好把锅甩给杨洁自己。
“孩子在哪，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快报警。”
看医院暂时没有报警的意思，孙建国决定自己处理。
“110吗，我报警，我孩子丢了，不，是孩子的遗体在医院丢了。”
聪明。
忙中不乱，这个品格不错。这时人家出警，得有证据。你说孩子被卖了，那就是没证据。
杨洁完全慌乱了。院长摸摸头，有平时几个大，想怒，几个意思？什么都没说明白呢，那个，还是自己问吧
“你不是时说是搞错了？快把孩子找到，就能说清楚，不然，，，”不然，可就不是医患纠纷那么简单。
院长可是个暴脾气，在本地很有渊源。要是患者乱说，他也不是吃素的。
庞星跟当地警局的人很熟，他的哥哥在县里做三把手。他这个院长一直顺风顺水，也从来没人敢来医院胡闹。今天他的暴脾气没爆发出来。
因为他的儿科护士长怂了。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杨洁脸色发白，手脚微微颤抖。
孙一一咯咯的笑。她爹娘现在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跟满血复活一样。
绝望中的男人跟女人一样，在希望里重生。
孙一担心的看着杨洁。
零露骄傲的坐到院长的座位上，接着道，“不然呢，我就给你穿根蛇骨。。。。”
果然，杨洁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死死咬定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也许是有人偷换了婴儿尸体。
孙一哭道：“我就知道她不说，我就知道她不肯说实话。”
孙建国也咬定孩子被偷了。医院交不出孩子尸骨，却能查出女婴是昨日才离世的病儿。
神秘失踪的，是一个白胖婴儿。
案情胶着，现在，要查的东西很多。比如，孙建国孩子的病情通知书，谁下的，比如，死亡通知书，谁下的。孩子的治疗记录，病房的监控录像。。。。
曹小鱼跟着一个年轻警察询问杨洁。
年轻警察还算和善，大致问了几个问题，就要带杨洁走。
孙一哭着喊：“快点去带孩子回来啊，要是被那家人听到消息，把孩子转移了怎么办呢？”
曹小鱼被提醒了，是啊，要按程序慢慢查，可不有可能把孩子转移了，且不说孩子这个活证据会不会被灭口，真转移走了，或者再给卖了，找起来又得多长时日。
查找证据，监控录像是最直接的。可是，杨洁在医院工作很久，人也熟，她一定会躲开摄像头。至于3万元账目，随便编个借口就得查半天的。
还是别等了。
曹小鱼从乾坤戒指里取出不多的真话符纸，趁人不备，手里一弹，贴到杨洁身上。这边她叫了零露，“嗯，戏精，来吧。”
得到曹小鱼的许可，零露可是高兴了。
杨洁脑海里全乱了。她这会儿，不但是孙建国的儿子，前面几个孩子办事时有没有漏洞，一会被问到时，自己该怎么赖。
年轻警察那边收好了东西，过来带她走。
杨洁眼前却忽然黑风四起。仿佛置身于茫茫荒野里。
零露吐出一口气，地上忽然爬出好多婴儿，都奔着杨洁，嘴里嚎啕大哭，“我要妈妈，你把我妈妈藏哪里了？”
杨洁吓得后退一步，最快的那个已经爬到她脚边，沿着她的腿往上爬。
看起来是个男婴，一张圆圆脑袋上，一双极大的眼睛，跟无关不成比例。
他居然，可以抓着她的腿，爬到她肩上，搂着她脖子，嘤嘤哭着，那双眼睛，黑洞洞的，要妈妈。
地上的孩子继续前行，都顺着她的大腿往上爬，几乎挤成交通拥堵。娃娃开始叠罗汉，爬胳膊的爬胳膊，叠罗汉的直扑她眼前，所有孩子一齐哭，“妈妈，妈妈，妈妈。”
杨洁使劲摔出去一个，又接着左右开弓，全身抖动，试图把这些孩子抖下去。
抖下去的哭的更人。开始跳行。
地上直立而来的婴儿，带着冰冷的寒气，扑到她身上。
杨洁觉得自己病了。
就像呆在五千米的深海下，或者在南极千年未融的冰堆上。
这么冷。。。
婴儿们排队扑来。贴到她身上，都是无法形容的冷。杨洁全身的肌肤，很快就都被婴儿们扑满了手印。
每一个手印或白，或黑，最可怕的，是白色手印滴着红色的血。
一个红衣女子美艳绝伦，站在那里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似乎很远，忽大忽小：“你害了多少家庭骨肉分离，这就是造下了生离死别的孽。你死了也还不了，地狱里油锅等着炸你呢，哈哈哈哈。。。。”
年轻警察催杨洁走，见她忽然倒退一步，疑惑的看向院长。
众人立刻被杨洁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滚，滚远。你们别来找我。。。。我不知道你妈妈，，，快滚。。。”
杨洁浑身抖动，似乎想抖掉什么，又扒拉着自己的脖子，往外扔。
曹小鱼捅捅年轻警察，“她这会慌神了，啥都会回答。你问问她，是不是偷孙建国的儿子了？”
她的声音里，加了自己的灵气和法力，让人无法拒绝。
“杨大夫，孙建国的儿子究竟死了没有？现在在哪里？？”
“他儿子没问题，活蹦乱跳。被人家收养了。那家缺男孩，刚生了一个女儿，是我给她检查发现是女胎，就建议她收养一个男孩。他现在在。。。。”
庞星张大嘴巴，尼玛，这是坑我还不埋啊。
医院里居然出了这样大的事，简直是灭绝人伦啊。
医院本来是积德行善的地方，这个杨洁，就是披着白大褂的黑心狼！
年轻警察也有些懵圈，杨大夫这是疯了没疯？要是疯了，这话说得很清楚，条理清晰。可哪个嫌疑人这么快就吐个底儿掉，犯罪心理上说，都是要有一个心理上负隅顽抗的时期啊。
一同来执勤的警察提示他录音做笔录。
然后，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听到一个可怕的卖儿连环套。
那个接走孩子的中年妇女是杨洁的下线。她负责寻找买主。
一旦有了买主，她们便开始寻找目标。不幸的是，孙建国的老婆这回成了牺牲品。她的预产期跟那个买主的一样，又是男孩。
找到目标后，杨洁会非常热心的关注待产的孕妇，直到她生产，孩子一到育婴室，她就以自己护士长的身份，对孩子诊断有先天疾病。弄到一张相似的心电图纸，还有ct图，对她来说很容易。
再由她拿去给诊断大夫，以她的资深经历，年轻的大夫看了图纸和伪装的病历，自然深信不疑，便签了诊断证明书。
接下来，杨洁便自己一手跟家属接洽，好心好意的劝人家放弃。
她一贯的热心肠和憨厚面孔，自然没有人生疑。然后，中年妇女悄悄从没有监控的后门接走孩子，她再找个顶包。
一般家长悲痛过分，不会仔细查看。甚至不忍去看。
只不过，这次，被孙建国的老婆爱子心切，觉察出孩子性别不对。才翻了车。
现场招供出一个惊天大案，110的警察都震惊了。
他们一边去收集录像证据，病历证据，一面立刻通知局里，去接回孙建国的儿子，做dna鉴别。
杨洁这时昏昏欲睡。真话符还有几个小时的作用，包括银行转账的数目和时间，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什么都想说，自己的嘴跟自己的心完全对不上。
她其实早已经决定死不承认的。
可是自己的嘴却交待的干干净净。“我用医生的良心保证，这些孩子都活的好好的。。”
零露妖娆的挨近她，忽然“呸”了她一脸，“你还有良心？你的良心，狗都不吃的，让狗吃，都是侮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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