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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君臣


  说着,他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困在纱幕后的中年女子,宫中的亲信他还是认识一二,此人乃是太后身边最为亲近的女官之一——名唤琴黎,没想到此事居然能惊动她亲自跑一趟,着实令江代不敢小看林懿儿的真实身份。

  “无碍,这一次,我原本就是要与他们宣战的,江大人只需好好的行公事,莫要让人生了疑便好。”林懿儿说着,将目光挪向不断挣扎的洛溪。

  “你——安远姝!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洛溪紧紧抓着网,恶狠狠说道。

  林懿儿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哦?是吗?洛溪——额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沈溪才对吧,不愧是太后娘娘家族的人,我险些都要被你骗了呢!”

  洛溪睁大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宫内又不是只有太后娘娘有势力,我能走到现在,靠的可不是单打独斗!等着瞧吧,很快就有好戏上演了!至于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林懿儿说完,便让王双全亲自动手。

  洛溪原本想着故技重施,却被王双全直接无视,掐着她的嘴,将一颗药丸喂下。

  “为什么——”洛溪觉得自己的美人计明明很成功,此刻却落得如此下场。

  王双全贴近她的耳畔,认真说道:

  “呵,我这个人草寇出身,有女人愿意往上贴,我自然乐的接受,再说了,是你先不守规矩的,也怪不得我!”

  江代看着毒发身亡的洛溪,以及躺在角落里的琴黎,无奈说道:

  “看来明日又得处理一起命案。”

  “不仅是命案,我希望江大人能将这女官的死上报给朝廷,最好能让皇帝知道,顺带连着铜牌一同呈上去,至于洛溪和吕盛运,就由我的人秘密处理,您只当是一起人口失踪案就好。”

  林懿儿说完,嘴角泛起笑意。

  不出三日,江代便将女官之死上报至李安南,此事涉及后宫,李安南只是秘密地在治水的奏章中夹带了一封密函,皇帝半夜处理公务时才看到,心中难免震惊,但细细想来又在他料想之中。

  太后并非他的生母,沈家与他离心,朝廷之中,两派纷争是常事,他持着密函,仔细看着那作为证物的铜牌,沉思良久,随即抬手,命人连夜传唤李安南入内。

  御书房内,君臣二人对坐,当年,皇帝仍为皇子之时,二人便常常如此,一壶温酒谈论到天明。

  “安南,这铜牌朕若没认错,应是老师的吧?!”皇帝说着,目光中带着一分怅然。

  “陛下,正是如此,当年老师身为神勇大将军,曾亲铸铜牌两枚,赠与西城郡公,那年正值先帝攻下新城,大宴群臣,您也在场的。”李安南端起酒壶,为皇帝斟上一杯。

  “呵,是,当时朕还是十岁小儿。”皇帝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李安南,“朕问你,九年前,老师忽然又出现在洛阳,仅仅是为了带几个孩子参加少年试吗?”

  李安南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陛下明察秋毫,臣不敢隐瞒,当时老师其实是为了替西城郡公平反而来,陛下可记得那几个小孩儿中,与高仁贵将军最为亲密的邬石吗?他其实就是十六年前西城郡公案中唯一幸存的小女儿——冯懿。”

  “邬石?”皇帝蹙眉,时间过的太久了,他当时只顾着与邬思源叙旧,将当时那几名孩童的脸忘得干净:“朕记不清了,高仁贵与凤新为国效力,这几年,朕对他们颇为赏识,唯有那邬石,朕没什么印象,九年前,她不是毒发身亡了吗?”

  “说到此处,臣惭愧!其实,那邬石并未身亡,老师为了保护她,便想着让这丫头借死还生,故而也隐瞒了陛下,可谁曾想,自那以后,这丫头便失了去向,臣与怀瑾多次寻找无果,都想着放弃了。”

  李安南仰头喝下一杯酒,继而才说道:

  “可是,臣怀疑,这孩子如今又回来了!”

  皇帝闻言,持酒的手微微一滞,带着几分疑惑:

  “这孩子回来便回来,李爱卿为何面露难色?”

  “陛下不知,臣至今仍未找到那孩子身在洛阳的何处,她蛰伏数年,心中难免滋生恨意,臣只怕她想不开,做出报复之举!实不相瞒,之前圣裁一事,那苏立行的种种罪证,并非是臣收集的,而是有人故意密报给臣,借着臣的手,除掉了苏立行!”

  李安南说着,眼中担忧之色愈发深重:

  “陛下,臣私自调查了苏立行,发现他与那惨死家中的秦墨有共通之处,那就是都参与过十六年前的西城郡公案,当时,那冯家二兄弟投敌一事似是这二人故意造假,臣特意调了当年的军令,发现那字迹与冯氏二兄弟并对不上,这其中另有蹊跷,至于究竟为何,臣实在不知。”

  皇帝静静听着,杯中酒渐渐凉了,李安南欲起身,为他换一杯新酒,却被皇帝挡住,忽而,他笑了起来,摩挲着铜牌说道:

  “好机会!好机会!这事儿定是与沈氏一族有关,太后能派出琴黎,说明她也坐不住了!朕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一个好机会了!”

  李安南见皇帝另有打算,虽是有些冒犯,但终究还是开了口:

  “陛下,臣怕这丫头会报复皇家,到时您······”

  “无事,无事,朕若是怕一个小丫头,那岂不是笑话,再者。”皇帝说着,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再者,若那西城郡公真是冤枉,朕也乐意为其平反,先帝一生雄才大略,可最也薄情多疑。”

  他说着,伸手将一支探进窗内的树枝折断,新鲜的嫩芽才刚刚生长出来,皇帝顺手将它插到花瓶里,与房内古物交映成趣。

  李安南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皇帝对先帝终究还是抱着几分成见,不过,眼下,这都不重要了,只希望那丫头能懂得分寸,知道进退,不要动不该动的人!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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