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卿本玉人之会当凌绝顶 > 第六十五章 南乡不遂昌平愿 庆云一心助君侯

第六十五章 南乡不遂昌平愿 庆云一心助君侯


  庆云着手为君侯引见晏河城内众名士,贵族,官吏。

  陆家公子声名显赫,素日交友广阔,因而他要请人来,城中人物大都赏脸,王庭府邸一时间也门庭若市。

  一日,君侯,庆云正和几名大族族长谈会得融洽,而昌平轩馆内,又起纷争。

  此事缘起是昌平怕娉仪出入轩馆看到门口雅室触景生情,想起御孤之死,便下令拆了那间雅室。然而正要动工之际,南乡却站出来,偏说自己喜欢这一处,不让拆,还席地摆上书案等物,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侍从去回禀昌平时,娉仪也在旁。

  昌平听了脸色阴沉下来,嘴上默然不语。

  “好难,”娉仪忍不住长叹。

  昌平忽然问,“什么难?”

  娉仪哀默相望,“你不是很难吗?”

  昌平愣了一下,“你是说本都督不能处置内事?”

  他正要起身之际,聘仪拉住他手臂,然而下一刻,又下意识地松开手,说了段冠冕堂皇的话来,“你已为我做了许多了,再下去,只会遭人非议,对你不利。”

  昌平看着她松开又收回的手,说,“到今时今日,你还怕我。”

  聘仪说,“你贵为西北王庭小都督,叱咤风云,声名赫赫,而我只是晏河城外普通女子,嫁过人,生过子……”

  “你不相信我,”昌平一针见血地道明她心内惶恐。

  “我……”聘仪哑然间,低了头去,轻声说,“我不敢相信。”

  昌平说,“我和庆云不一样。”

  聘仪说,“你肩负王庭一统天下的大业,总有诸多迫不得已。而我一生寒微,既不能为你分忧,也不能辅佐于你,还要劳你费心照顾。”

  “本都督难道还要妻子来为我做事,”昌平知道她症结所在,坐了下来,耐下性子来开导她说,“当我不是小都督时,我也想家中有生活的气息,回家有妻儿相伴。”

  聘仪说,“可是你有妻妾成群。”

  “她们都是我的女人,能相处不能相守。”昌平顿了一下,拉住她手,无比真诚地又说,“我要的是知人情冷暖的女人,有喜怒哀乐,会做饭,洗衣,哄孩子,如过常人家。”

  聘仪明白他心意,却仍不敢逾越,“你生来就不是普通人。”

  “所以,格外珍惜,”昌平也深情起来,痴望着她眼睛,柔声宽慰,“你只顾好自己高兴,别的,我自会安排。”

  聘仪正要说话,他用手指抵住她唇,“你已在我的轩馆里,便不要多想了。”

  昌平转身之际,聘仪斗胆请求,“成婚之前,我想去看看御孤。”

  小都督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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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聘仪卧室里出来后,昌平径直去了雅室。

  南乡果然在里面斜坐,矮案连着地上都铺满画卷,她懒散地饮茶赏看。

  “从不进来这里,偏偏今日要拆了倒来了,”昌平一进门就冷言相加。

  南乡徐徐抬起头来,“小都督一会要造房子,一会要拆房子,好生折腾。”

  昌平明知自己不占理,而南乡又是咄咄逼人之辈,岔开去说,“本都督南行前,你承诺过的事,可不要忘了。”

  南乡冷冷发笑,“正为小都督筹备婚宴。”

  想来迎娶聘仪一事若非南乡与庆云默许,昌平也难成事,当下也不再提起,另说,“你今日是故意要找不自在的?”

  “小都督这话说得不公道,”南乡边说边又扯过一张画来看,看了会,悠然说,“日前君侯训斥过,你如今又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若君侯再责备,岂不是连累南乡也落得个不能劝戒的罪名来。”

  昌平盛气减了几分,说,“你就不能寻个由头将这事办了?”

  “不愿意,”南乡随口回绝,言辞语气却是不留半点余地。

  两人陷入僵局时,君侯近侍叩门进来说,“晏河城中大族族长等人齐聚前殿,正说起南乡夫人来,君侯请昌平与夫人同去列席。”

  不等昌平说话,南乡先拒了,“小都督的夫人正在轩馆里,你自往里面找去。”

  近侍尴尬地看了看昌平,昌平只得先请他在外稍候,关起门来再和南乡交涉。

  他虽不满南乡言行,也和她争锋得习惯了,此刻想着从此日久天长,须要和她缓和一下,叹了口气,态度也软了下来,“怎么和个刺猬似的。”

  南乡斜了他一眼,“南乡说出小都督所想而已。”

  “纵然是我想,婚宴后你既回来了,也是我夫人,”昌平说。

  南乡笑了,“南乡回来时病势沉重,小都督与聘仪游戏房中;表哥被囚南地,小都督先借机要挟,再带了聘仪逍遥去了;你明知南乡与聘仪是死敌,对她处处偏袒维护,大张旗鼓要迎娶……”说得激动了,她长吁一声平了下心绪,再自嘲一句,“这算哪门子夫妻。”

  昌平素日来只道南乡强势跋扈,如今听这番怨言,想必她也有委屈不肯轻易表露,想着自己的确对她疏忽。

  南乡后悔自己一时口快吐露了心迹,又扯起另一张画来,然而手抖了一下,一杯茶洒了上去。

  昌平抢先一步上来,抖掉卷上水滴。

  南乡另倒一杯水饮下,掩饰自己慌乱。

  “我确有不当的地方,”昌平一改从前强硬,沉默了片刻,说,“日后自不会这样待你。”

  南乡本应冷言相对,而此刻也不再说话了。

  昌平见她又顾自观画,便轻步走出雅室去。

  君侯近侍见之昌平一人出来,近前问,“小都督和夫人可还好?”

  昌平说,“本都督一人去赴会。”

  近侍又朝房中张望一眼,昌平整了下衣衫,冷傲着脸,径自朝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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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平昂首阔步入正殿后,环顾周围,在庆云身旁的下首之位入座。

  君侯向诸位族长介绍,“这是我义子,昌平。”

  对坐的一位白发长者说,“原来就是南乡的丈夫,怎不见南乡一同来?”

  昌平说,“内子静养房中,不宜见客。”

  “静养,”白发长者面露不满来,“怎嫁了你就身体抱恙了?”

  庆云忙替昌平解围,“日前小侄受困南地,表妹为此操心,忧思过重了。”

  提及南地一事,又一名灰衫的中年男子说,“正是了,你与惠安是生死至交,他怎会与你为敌?”

  庆云说,“此事正因姑父与南地有所误会。”

  灰衫男子正存疑要问,一旁又一名戴金冠的清瘦男子先开了口,“姑父,庆云你喊君侯姑父,莫非?”

  庆云说,“君侯正是小侄的姑父。”

  在场族长一听此言都莫不色变,金冠男子疑色愈发明显,凝视君侯说,“庆云,你姑母是兰成,你如今喊君侯作姑父,难不成这位西北王庭的君侯就是当年令兰成出走陆家的那个武士?”

  从前旧事,闹得晏河城满城风雨,无人不晓。此刻,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君侯淡淡说,“正是本君。”

  “所以,你就是南乡生父?”金冠男子颤声说。

  “是,”君侯应声。

  接着,那灰衫男子和金冠男子相互使了个眼色,又细细打量君侯,说了一段耸人听闻的往事出来,“当年,兰成随你远走,兰生带我们一众兄弟千里追击,在山中一处陋舍与你交战。当时,兰成在屋中分娩,我一行数十人被你阻于屋外不能攻破时,我等便知你日后定能以武称雄。”

  君侯说,“本君不动武,也能为君。”

  白发长者发话说,“那你为何要屠戮南地诸族?”

  “因为本君喜欢快一点,”君侯说。

  白发长者又说,“那君侯对晏河城中的大族,也打算这样残暴?”

  见两方争执渐起,庆云忙打了圆场,“姑父与晏河城渊源深厚,如今以此地为根基,还望与诸位叔伯和睦共存。”

  灰袍男子说,“你父亲与君侯有宿仇,也能容得下?”

  庆云说,“家父与君侯并无嫌隙,不日之后要宴请姑父。”

  “怎么会,”灰袍男子脸色骤变,“兰生分明……”

  白发长者咳了一声,“如今王庭如日中天,中原大族若要相抗必如南地诸族一样损伤严重。现下君侯看重庆云,对陆兰生而言,站队王庭,王庭成事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王庭败落,他陆府也不会有损害。”

  庆云不动声色说出当前利害,“各位叔伯与家父的处境如出一辙。”

  三名族长略加思索,金冠男子发话,“此话倒也是实情。”

  白发长者也明白了庆云请他来的目的是为王庭拉拢各方势力,然而一时也难以抉择,客套了几句,回去从长计议去了。

  诸位族长走后,昌平说,“本都督凭剑行事,谁能不从。”

  庆云说,“南地吃的亏小都督这么快就忘了。”

  昌平嘲笑说,“受困南地的是你。”

  君侯有心事挂心,挥挥手让两人退下,自己坐了下来细细筹谋。

  近来君侯反思南地一事,也觉以武力威逼过于蛮横,反而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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