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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昌平与九殊交锋


  王庭府邸内。

  南乡因被庆云禁足而闷闷不乐,此事一出,她虽自认有失,对庆云如今的决绝之气也颇有畏惧。

  一日晨起,她闲着往各处逛去,走到轩馆那处,想起顾渚曾住过,不知觉地就走近了去。

  谁知从里头迎面走出来昌平。

  两人遇上了,南乡回避不掉,唯有行礼,“小都督。”

  昌平停下脚步,多看了她几眼,随口一句,“碰到青阳,吓到了?”

  南乡说,“劳小都督费心。”

  昌平见她孤身一人,而此刻又是清早,以为她特地来找自己的,便问,“来找我?”

  “南乡不知这是小都督住处,”她说着,转身想要退。

  昌平瞧出她紧张,诡笑,“这是你与本都督洞房,你忘了?”

  南乡不论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妥当,抬起头来正视他,凄冷一句,“小都督真该忘了。”

  “本都督记心特别好,”昌平不紧不慢地说。

  南乡正羞恼着不知该如何应付,幸而庆云也出现,缓缓走来,站到她身后。

  “君侯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南乡的?”昌平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暗藏锋芒。

  庆云说,“本君听闻小都督的姬妾春禾有孕了,特来道贺。”

  昌平轻佻地说,“本都督妻妾无数,一个女人怀孕了也不值得君侯前来,倒是君侯您有哪位妻妾有孕,才是一桩奇事。”

  南乡脸上挂不住,偷瞄了庆云一眼他倒淡定,礼谢说,“届时定告之小都督,”说完,也瞟了南乡一眼,四目相对,南乡莫名地心悸忐忑。

  三人寒暄过几句,昌平先行离开。

  庆云面上的表情也骤然和软起来,望了望南乡,叹了一声,“怨我呢?”

  南乡默然不语。

  庆云说,“如今北境邪王九殊觊觎着晏河城,你若被他劫去来要挟我,我就真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南乡说,“昔日母亲被摄魂女妖劫持时,父亲为保王庭利益,大义……”

  “我不会那样,”庆云果断地打断她话,伸手握住她手,温情款款,“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会的,”南乡凄然说,“这世上罕有好事,纵有了,也不会落在南乡身上。。”

  庆云说,“所以,不要制造出对我不利的坏事就是好事了。”

  南乡有意离庆云远些,而庆云紧紧握住她手,同她并肩而行。

  路过的侍女守卫都见到两人,无不流露歆慕,正是这样,南乡愈发羞涩,寻了个话来提示庆云,“方才,小都督羞辱了表哥。”

  “是说我无嗣吗?”庆云说。

  南乡点头。

  庆云爽朗笑过,“本君不喜欢小孩子。”

  南乡犹豫再三,终将近日所思说出口来,“表哥前日里对南乡说的话南乡想过了。”

  庆云眼里闪过一丝柔光,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愿意了?”

  她说,“南乡饮过砒霜小产过,未必能再生育,表哥要能答应多娶几位女子诞育后嗣,南乡愿成全表哥心愿。”

  庆云听罢,沉静片刻,惆怅叹息,“南乡,我不和你谈条件。”

  公子领着南乡回到主殿后,将书房留给她,自己往别处坐去处理公务。

  重山行色匆匆地进来,直接走到庆云面前,禀告说,“邪王九殊来了。”

  庆云放下手头的活,问说,“人在何处?”

  重山说,“在门口,和龙媒碰上了。”

  庆云笑了下,并不上心。

  重山疑问,“公子不去看看?

  庆云坦然摇头,“昌平急着去看,我就不必再露面了。”

  重山想了会才明白过来庆云深意是避免与昌平有所冲突,也保留与九殊回旋的余地,这才应声退下。

  他刚退到门口,庆云突然喊住他问,“九殊身旁那位青阳可在?”

  重山说,“只有邪王一人。”

  庆云吩咐,“寻出青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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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庭广场上,龙媒一人当前,冷眉跨剑,怒目桀骜正视前方。

  九殊长袍披肩,简衣长剑走了进来,像一个书生,而散发不可进犯的锐气,直走到龙媒身前,停下身,眼角一挑,眼过之处都叫人无端战栗。

  龙媒自身气场出众,凌厉摄人,不知气场为何物,自然不明白为何身后武士见到九殊就凭空退了三分。

  “是龙媒吧。天马踢踏,苍龙之媒,龙媒索命,夜宿黄泉。”烈日普照,九殊眯着眼,徐徐念出世人赞誉龙媒的那段话,才有了一派饱经沧桑的气质。

  “你是谁?”龙媒是个在外人跟前被赞了不会喜,被骂了也不怒的主,看到九殊,也没有半点戒备以外的感觉。

  九殊听过她名,不免多打量几眼,“我是北境邪王九殊,想见小都督。”

  “你是杀害君侯的凶手,”龙媒这下认出他来了,还不等他动手就出剑上前。

  九殊被迫接招。

  两人撕斗了会,九殊身手自有一股来自贫瘠地方的质朴与霸道,所用的招式虽不复杂,然而每一下都凶狠异常,招招都逼得龙媒应接不暇。

  眼看龙媒败阵,她死不认输,几度险被打倒,都翻身再起继续应战。

  九殊起初只想点到为止,让她认输了去换昌平来,谁知这女子越是败就越是斗志昂扬,没有半点服输的意思。无奈之下,九殊只好再多用几分力道,一下将龙媒打飞出去。

  眼看龙媒被他一掌击中凌空,摔落在地必是重伤。千钧一发之际,昌平飞身过人群,接住龙媒,稳落在地。

  龙媒无恙,变换了身姿又要出招,被昌平按住,喝一声,“龙媒。”

  她心中不服又不违逆,倔强地盯着昌平,郁恨难平。

  “退下,”昌平再喝令,一甩手将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对峙九殊。

  “小都督,”九殊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果真他身上有一股天上地下无人能阻的锐气,再不懂武的人,也能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他超凡脱俗的清绝来,于是,拱手示敬,“剑术可御沙暴,心机堪比海深。”

  目睹他招招都能挫败龙媒,昌平也对他刮目相看,一字一顿,吟出几个字来,“北境邪王。”

  九殊说,“小都督是要与我动手吗,就不想问问我的来意吗?”

  昌平说,“不论你的来意为何,本都督只要你的命。”

  九殊感慨,“小都督很忠心。”

  昌平不等他再有言辞,闪身的一刻,白刃祭出,一时沙尘四起,倦着他身,犹如海潮翻涌,朝九殊逼去。

  九殊退后几步,果断出招抵御。

  两人皆是绝顶高手,两道身影风涌云变,黑云转瞬遮蔽日光,阴风顷刻席卷前庭。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无不震撼当场,心神俱停。

  眼看不能轻易平九殊,昌平招式逐渐犀利,每出一剑都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九殊看明白了他意图,不想再做纠缠,狠命一击与昌平相对,冲出两道巨大的反力将两人各自击开。

  “我可不想与小都督玩命,”九殊身停之后即刻止战。

  昌平起剑欲动,冷静一想也确实难以致胜,强忍下来,“你今日的来意为何?”

  九殊说,“当日刺杀君侯,实在是鲁莽之举,今日小王是来道歉的。”

  昌平冷言,“本都督可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九殊说,“然而杀君侯是小王一人所为,希望小都督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意思?”昌平问。

  九殊说,“之所以杀君侯是因为他不许我北境人进入中原,然而极北之地实在不宜人居,我为北境之王须为众生谋福祉。”

  “所以呢,”昌平怒气不减。

  “西奈城从前也是荒凉地,想必小都督也深知人居艰难,”九殊说,“本王与王庭的恩怨大可滞后解决,但愿小都督念及北境众生,给我北境平民一个容身之处。”

  昌平沉思后,遗憾地说,“君侯不许,本都督绝不能答应。”

  小都督一言九鼎下了定论,再多恳求也是徒劳,九殊唯有拂袖而去,再做打算。

  层云散开,日光重新照耀王庭府邸。

  昌平望着九殊孤影悲怆,心底也起了一丝恻隐。看遍了江山沧海里众生多舛,道不尽一代王者有几多无奈。

  然而君侯的心意,一念一字,无关对错,皆为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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