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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颗药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算着时间,林沉澜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快办妥了。会客厅进来一名黑衣男子,果不其然,是林沉澜的亲信小易。

  小易向两人颔首,将目光投向时燃。

  “时小姐,四少爷临时决定今夜返程,特地让我给您捎句话,请您立刻回酒店收拾行李,他在大厅等着您。”

  “这么仓促?”

  “少爷说,那幅画价值贵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运回国为好。”

  时燃唔了一声。

  她想了想道,“回去告诉林沉澜,我暂时留在这里,不随他回国了。”

  这个决定,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可是……”

  小易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虽然是时燃先偷上了林家的车,但时老愿意把时燃交到林沉澜手上,让她跟着林沉澜四处游玩,这其中是存了个什么心思,不难看出来。

  “怎么?有言家在,你还担心我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小易立刻垂头,不敢多嘴。

  “回头让林沉澜给时家捎个信儿,就说我碰巧与言家小老板一见如故,言小老板盛情难却,于是我决定暂留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时燃面色不变的说着谎话。

  言淮的眼神瞬间变得饶有兴致。

  时燃察觉到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他会不会站出来拆台。

  好在他并没有举动,于是继续镇定自若的嘱咐。

  “帮我把行李打包一下,送到这里来,多谢。”

  林家的车队很快便离开了庄园。

  时燃在窗边,一直目送着车队离开视线范围。

  “不想继续被你爷爷绑在林沉澜身边了?”言淮忽然冷不丁开口。

  “你怎么知道?”

  时燃正舒缓着有些僵硬的手臂,闻言看向他,眼神有些奇异。

  对方则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片刻,“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并不太擅长伪装对一个人的感觉吗?”

  时燃楞了一下。

  “我……有吗?”

  “当然。”

  刚才他看得很清楚,她对小易是很明显的不想应付,对林沉澜是很明显的刻意疏远。两人明明可以同坐一张沙发,可她偏偏选择一个人缩在贵妃椅上,和林沉澜之间隔了足有几丈远。

  论起这一点,他和她倒是很像。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眼神都不曾降落。

  “既然说了要留下来,就做足样子,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言淮起身走到窗边,和她站在一起。

  时燃没立刻说话,他却像是看出她眼中担忧似的,又道,“不必觉得不自在,过几天我会出差一周,你大可以放轻松。”

  ……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

  窗外忽然有雨点落下,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人工降雨让夜的凉意更甚。在淅沥的雨声中,他忽然侧眸望过来。

  “那块手表,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他指的是刚才变故中“英勇捐躯”的那块手表。

  时燃静了一下。

  其实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低低嗯了一声,善解人意地说,“你不用想着还我,物尽其用,它能救下两条人命,比做个摆设更有价值。”

  言淮看了眼她交织在一起的手指。

  “刚才的事情,很抱歉。”

  “没关系。”

  “我从未想过会把你卷入危险中,却还是差点害你受伤。”

  他再次解释。

  时燃看向他,笑容逐渐退去。

  “我也从未觉得,你会故意把我暴露在危险中。所以,不必道歉。”

  “但你明显并不开心。”

  他说中要害,令她哑口无言。

  夜风从打开的飘窗吹进来,月色在黯淡星光的衬托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时燃收回视线,靠着窗台轻声道,“好吧。其实我以为经过罗布泊那夜,你会明白我是什么性格。”

  他正好望过来,两人视线相碰。

  “你都可以在自身难保的时候仍然想着我,我就不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选择和你并肩面对?”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所以,这种道歉,我不需要。”

  言淮眉宇间泛起淡淡的惊讶之色。

  小时候那个扎针输液都会哭鼻子的小女孩,长大后居然看不出一丝娇气。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

  他很快转了个身,面向她,手肘撑在窗台上,勾起唇角,“看来这次是我狭隘了。”

  语气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时燃眉头轻轻舒展,自有一股骄傲的神色。

  “我承认你的确全能,谈生意或者以武力相拼,在大部分事情上我肯定不如你。但论起野外生存的经验,或许你还没有我多。”

  她强调着说。

  “谁都有长处和短处,我并不是,也不想做那种风一吹就倒的温室产物。”

  她在冰岛火山口取景拍摄的时候,他估计还在像现在这样,风不侵雨不淋地坐在房间里,悠闲地品茶聊天。

  “其实,我并没质疑过你的能力。”言淮在沉吟片刻后忽然开口。“相反,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他半真半假的说。

  时燃惊讶地瞧了他一眼,不太敢信从他那张口中说出的话。

  特别?

  他见过的女孩子应该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吧?

  言淮捕捉到她怀疑的眼神,轻轻一笑,“怎么了?”

  她转了转眼珠,脑海中灵光一闪,“如果你真的觉得歉疚,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言淮欣然同意。

  “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罗布泊,跟在我们的越野车后面?”她着重加了一句,“我不相信巧合。”

  言淮很配合地回答,“我是去旅游的。”

  时燃对这个不走心的答案嗤之以鼻,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示威胁。

  “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奈的蹙起眉头,故作沉思后再次说,“好吧,其实我是去谈生意的。罗布泊那里发现了一处超大型钾盐矿,储量相当惊人,如果能争取到开采权,也是一笔很不错的买卖。”

  时燃挑起眉梢,很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造了两百年飞机的言家,几时对开矿这种蝇头小利感兴趣了?”

  言淮轻扬眉,“谁会嫌钱少?”

  倒把皮球踢回给她。

  她顿时语塞。

  问了半天还是原地打转,这个人无赖起来还真是令人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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