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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你见过?


  “我是个孤儿没错,出生于臓夕的我对于生身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从我记事起就是寺里的僧人们把我养大的。白天,僧人们在寺里念诵佛经、描绘唐卡,我蹲在一旁欣喜地看着,帮他们准备材料洗洗笔刷。

  晚上,吃过饭后的我回到寺庙旁僧人们为我搭的小窝棚里睡觉,睡不着就用树枝在地上画星星画月亮。我很想学画画,将来能够和僧人们一起绘制唐卡是我的梦想,可僧人们却说唐卡的绘画技艺传男不传女,他们都不愿意教我。

  不懂事的我又哭又闹,不过只要他们给我一支笔,我就能安静地坐着画上一整天。僧人们见我画得有模有样,便让我跟着修复壁画的僧人打下手,渐渐到后来,他们放心把一整面墙都交给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老师出现了。他来臓夕采风游历到我们的小寺庙,见到了绘制唐卡的僧人们和画壁画的我。老师和僧人们笑着聊天,交流画技。我亲眼看见到他在极短的时间里画了一只鹰,一只美丽又骄傲的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逼』真的画儿,瞪着眼睛一直看一直看,生怕它从纸上飞走了。僧人们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问他愿不愿意教我画鹰,因为僧人们都不肯教我画画。

  僧人翻译给他听,老师听了哈哈大笑,笑声像打雷一般响。那时候的老师和现在的不一样,阳光照在老师身上有神的光彩。”祖若萍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画中人一般轻柔短暂的微笑。

  “后来我到了有着蛛网一般马路的啸彦市。我的名字改了,语言也变了,跟着老师学到了梦寐以求的画技,然而家乡的天空却再也看不见了。

  我依然觉得很值得,因为我的梦想实现了,我有能力把心里所想的、眼睛里所见到的一切美好事物描绘出来,把美停留在画布上,而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

  但是老师却改变了他最初的追求,对美的追求。他成名后变得非常忙碌,忙着授课、演讲、参加各类座谈会,还要搞创作筹备参赛。老师想要的东西远比画画更多,再也不能够平心静气地坐在画板前好几天。于是慢慢地变成先由老师画个大概,完成主要内容后把余下的部分交给我。”

  “再后来老师更忙了,他要出国考察、举办个展,出入各类沙龙酒会,还要去拍卖会参与竞拍。‘祖若萍,这收藏就是投资你懂吗?’‘祖若萍,购买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是对大师的致敬你懂吗?’我不懂,这些我全都不懂,我只懂画画,我看得出来老师在退步,老师对购画炒画的热情已经超过了创作画作。

  五年前疲劳过度的老师病倒了,忽然丧失辩『色』能力的打击让老师一蹶不振,‘祖若萍,帮帮老师吧?你来做老师的眼睛好吗?’我不是被迫当老师的代笔的,我是心甘情愿想用画笔回报老师为我所做的一切,每幅作品我都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尽全力画成的。

  随着老师选题越发极端,标准越发严苛,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无论多少遍我都画。只要是在画画,我都是欢喜的,面带微笑的。”

  祖若萍抬头直视汉文赋:“你要说我们师徒关系不好,说实在的我和工作室里每个人的关系都是这样,谈不上好与不好。但你要说我对老师带有憎恨,谋他的藏品财产,那是不可能的。

  老师定期给我足够用的钱,我从来都不缺钱。我对老师收购的藏品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至于《美人微笑》,我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再画一幅就行了。我的双手是用来握画笔,不是握屠刀的,上面只会沾到颜料,而决不是鲜血。”

  “恩,我很欣赏你的坦诚,能请你再回忆下你星期一的行踪吗?”汉文赋问。

  祖若萍点点头,“整个上午我都在办公室为老师的参赛作品《落难公子》作最后的润『色』,之后就是下楼寄快递。寄完我回办公室收拾画板画笔,中午下楼等待吃饭。出了事后按照甘女士吩咐的去清点展品,发现假画后上五楼问话。等到警察允许我们走时,发现了疏千寒的尸体,之后再等待问话,问完我就直接回学校宿舍了,我的室友可以给我作证。”

  “很好。接下来我想请大家再听一段录音。”汉文赋掏出录音笔调整好时间节点,按下播放键。

  “‘那么你觉得右袒会不会是暗指臓夕人?’”是查警长在询问甘女士那段录音。

  “‘臓夕人?’”甘女士的声音停顿了会儿忽“啊”地低呼一声,随后马上说,“‘不可能,不像是指臓夕人的意思。’”

  “‘衷正青接触的人里有没有什么亲密的臓夕朋友?’”查警长的声音接着问。

  “‘你应该去查疏千寒的朋友里有没有臓夕人才对。这么早就下结论说我们衷馆长是凶手吗?’”问话在甘女士不愉快的语气中结束。

  “甘女士,你认识衷正青二十多年了,你会不知道祖若萍是臓夕人的事实吗?”汉文赋掐掉录音质问甘女士。

  “这,我……”甘女士面『色』窘迫。

  “你可是衷正青唯一允许在他和祖若萍作画时进入办公室的人,可见你不仅知道祖若萍是臓夕人,还知道祖若萍是衷正青代笔的事实。你果然对警方有所隐瞒,你是在撒谎!”

  “而且这还不是甘女士第一次撒谎。”

  汉文赋掏出一张美术馆周边卫星图的照片向大家展示,“在之前关于确认衷正青周一是否在美术馆的事情上,甘女士也撒了谎。”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当时涵蝶姐与祖若萍产生了分歧,涵蝶姐认为衷正青根本没有进馆,而祖若萍不同意。甘女士说了一番关于打包箱和衷正青停车的证词,间接支持了祖若萍的观点,即衷正青来美术馆了并躲着未『露』面。

  当周一早晨我们所有人初进馆时,正在柜台里忙碌的甘女士向祖若萍做了个指示她上楼找衷正青的手势。这个手势,加上衷正青留在桌上的普洱茶,让祖若萍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的老师已经来美术馆了。

  可是甘女士为何能如此肯定衷正青在美术馆里呢?最简单的原因是她早上已经见过了他。可她对警方的说辞又是什么呢?她说她‘没有见到衷正青本人,但是有看见他的大奔停在隔壁工地的临时停车场’。”

  汉文赋在卫星图上标注出各个地铁口,还在停车场上画了一个圈。

  “甘女士,你每天从家中出发来上班是乘坐地铁二号线吧,无论从哪个出站口出来到达美术馆,都不会经过停车场。就算你那天突发奇想乘坐公交车或者打的或者步行,经过了停车场所面对的马路,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到衷正青的车所停放的位置,除非你当时走进停车场确认。

  可是你并没有,美术馆正门的摄像头记录下,你仍和往常一样从地铁口方向迤逦而来。摄像头没有拍到衷正青进馆,是因为他停完车直接从工地的边门乘货梯进入楼内。甘女士为什么要对此撒谎呢?因为她害怕承认周一她见过衷正青本人的事实。”

  “那天你见过衷馆长?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儿?”涵蝶姐轻声问甘女士。

  甘女士愁眉深锁没有作声。

  汉文赋替她接口回答,“你见到衷正青就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哦,你们找到衷馆长了吗?”涵蝶姐霍地站了起来。

  “我们昨天下午在美术馆里找到了衷正青……”汉文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的尸体。”

  “啊!”涵蝶姐一声尖叫瘫坐回沙发,照片从她的手中滑落。

  李凡伸手捡起照片,看见上面拍得是一具仰面躺着的男尸,身穿一套米白『色』亚麻布衣裳和长裤,光脚穿着一双黑『色』平底布鞋。他脱去了右袖和右肩,『露』出胸口一小撮黑乎乎的胸『毛』,霉菌已在白『色』布料上留下了龌龊的斑点,衷正青和疏千寒一样右袒着。

  涵蝶姐伤心地哭泣了起来,祖若萍的大眼睛也黯淡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唯独甘女士仍呆呆地没有反应。

  李凡还是第一次见到衷正青本人,虽然不是活人而是尸体照片,不过他的样子和李凡想象的差不多,干瘦干瘦的面颊凹陷,一张挑剔的下巴突出冲天,脑后扎着花白的马尾,发丝有些凌『乱』。

  衷正青扭曲的面部已经开始发黑腐烂,狞怖的面容让李凡想起水晶棺里的干尸,不同的是古今衣着装饰大不同,从穿着打扮不难看出衷正青生前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从汉文赋另外提供的几张照片上,可以看出尸体所处的环境,是个废旧的金库。三面墙都是由一格格扁长方形的金属保险柜组成,如同居民大楼每家每户的信箱一般,每个保险柜上有三位数字编号和钥匙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怪萌化系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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