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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因为柯多是在天上飞的缘故,所以夏悠可以将她所处的森林下方景象一眼览尽。

  不同于夏悠认知里的森林模样,这个大陆的森林似乎有违自然规律,越是靠近林木中心的树,它就越小越嫩,树木与树木之间的间隙也逐渐扩大。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夏悠夹了夹双腿,示意柯多放她下去,和不通事理的怪物达成共同点,没有经历一番血泪史怎么会成功?至于血泪史的过程,夏悠不想再回忆第二次,总之是异常心酸。

  立马会意的柯多,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将她稳稳的放了下去,由此夏悠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随着夏悠和柯多的突然停下,跟了一路呱唧兔也慢慢的停下,各自散开,寻找食物补充体力。

  这里的石头很多,大的有柯多身长的两倍,小的只有夏悠尾指大小,最让她在意的是正前方数量最多的圆形石头。

  它们没有丝毫多余的棱角,交叉穿行在林木之间,石头上长着类似苔藓的植物,开着同化石树一般无二的花朵,它们覆盖的很密集,如同石榴籽,和白槐花也有的一拼,但却含香,是那种馥郁的酒香味,远能闻见,近倒还淡了。

  夏悠伸手试着摘几朵小花下来研究研究,毕竟味道像酒的植物,她还从没遇见过。

  不同于夏悠的积极探索,柯多打从一开始落地后就再没动过,包括天性好动的尾巴,也被他强行从身后拖至身前,紧紧的护在怀里,眼睛偶尔会随夏悠的身影转几次,其余剩下的空闲都被他用来发呆和晒夕阳……

  这像圆形石头第二层皮肤的植物,似乎没有夏悠想的那么简单,它开的花很难从上边摘下,即使她已经很用力了,难不成是假花嵌上去的?夏悠心里暗暗自嘲的对着一旁的柯多苦笑,要果真是那样,她是不是就可以……

  觅食回来的呱唧兔,先是坐在柯多身旁的不远处咬尾巴玩,接着可能是发现那样的举动太蠢,又屁颠屁颠的往夏悠那凑去。

  心里有事的夏悠,没有如往常一般逗它们玩耍,所以,呱唧兔异常闹腾,说句实在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它们可以撒娇耍赖的对象。

  一左一右,呱唧兔攀爬的很快,夏悠觉得自己的肩膀重了不少,明明只是那么一小只,重量倒是不轻。

  夏悠心不在焉的挠了挠它们的脖颈,心里想着圆形石头上的花到底是不是假花,如果不是,它们怎么会那么的结实?

  就在呱唧兔悠闲的在夏悠的耳后晃荡着它们蓬松的尾巴,迎着夕阳的余晖眯起眼睛,蠕动三瓣嘴时,呱唧的惊叫让入了神的夏悠,瞬时归位,又在同样伸过来的脖子中彻底愣在原地。

  柯多哪里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他只知道此时他也想让夏悠给他抓痒,也知道原来抓痒不一定要集中在睡觉前,或者集中在早晨醒来那会儿。

  惊魂未定的夏悠,一点也不打算给罪魁祸首的柯多抓痒,手放在他的翅膀上擦了擦粘到的泥水后,就再也不愿伸出来,任由柯多舔她满面口水。

  得不到抓痒的柯多,卷起地面上的夏悠,拉到自己的臂膀下,转而面对面的进行洗脸工作。

  夏悠见他舔的欢儿,也不想阻止,反正收效也不大,倒不如哄骗他给自己拔了那丛疑似假花的花。

  方法就和以前她每晚想要单独上厕所一样,利用柯多的那几个爱好,重复自己想去做的事情的动作,直到他能明白。

  夏悠从不指望柯多一次就能明白,所以耐心很足,直到柯多将一束束根系类似吸管的“假花”从圆形石头上拔下来,她才震惊的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花是活的,更准确的说,花□□的上一秒是活的,夏悠甚至还看到它们为了活下去,蜷曲挣扎的样子,不是寄生物的原因,花的根系上没有任何活物或死物的存在,所以,它们是真真切切活着会动的花。

  它们的根系不动后,花根直接中空,滴出的液体大概是它们的汁液。它们很长,像竹节一般,每隔一段相同的距离,吸管根系就会鼓出结来,但不堵塞空气的流通,越向下越细,单个拎出来与簪花一般无二。

  柯多歪着脑袋,舔了舔冒冷汗的夏悠,求赏般的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扔到她的怀里,睁着一双清澈的兽瞳和夏悠大眼瞪小眼。

  许是觉得没动静的夏悠还想要,但因为某种原因,柯多看起来好像有些抗拒,要是没破茧前的他,或许早就强行拖着夏悠走了,但破茧后的他,明显因为顾虑收敛了。

  于是不得不拖着一条与丛草磨的窸窣响的鳄鱼尾巴,往那被拔了花的圆形石头靠去。

  夏悠倒是想有动静呢!可他也得给她有动静的机会呀!原本就觉得那“假花”瘆人,看一眼都觉得怕,他倒好,全扔人家怀里了。

  夏悠觉得柯多认识那东西,而且还挺怕它的,否则也不会采取挨一步算一步的走路速度,他怕的肯定不是花本身,因为他刚摘一把塞她怀里了,那怕的是什么?突然来精神的夏悠拍掉怀里的“假花”,换个姿势搂住柯多的脖子,向前探去。

  圆形石头上长的那丛苔藓假花只剩一半,另一半刚被她扔掉。被拔了花的地方,留下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细孔,绿色的,因为还有一层类苔藓植物,也就是它们的母株枝叶。

  细孔内飘来一阵阵更加浓烈的酒香,烈到刺鼻的程度,对于本就不喜欢喝白酒的夏悠来说,是一场极具灾难性的转折点,难怪柯多会讨厌,有时优点并不一定完全就是优点,比如此时的柯多,灵敏的鼻子,不知给他带来多大的嗅觉冲击。

  夏悠也不想折磨柯多,再加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食物,在这诡异的石头上,犯不着浪费太多时间,之前她执意要下来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蹊跷,弄不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过现在看来,除了收获到另一个柯多讨厌的东西外,这里除了树什么都没有,就连长着果子的树都没看见一棵,也忒不寻常了点。

  夏悠觉得自己有必要快点前往下一个探索点,此时的太阳,所处的位置不太美妙。

  正当夏悠将视线从要落山的太阳上移回到柯多的身上时,她发现柯多似乎不太对劲儿,嗯,身体好像热了,虽然只有轻微的烫意,但是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不平常了,上次发烫是因为受伤,这次呢?也因为受伤?可他的伤不是好了吗?总不会拔花还会受伤吧!

  柯多的视线好像在专注着什么,一旁的两只呱唧兔似乎也同样如此,目不转睛的瞅着前方的草丛。

  夏悠因为有些近视的缘故,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她想走近些看,不过眼前的柯多就跟着了魔似的,无论夏悠怎么示意他,他就是不动,眼睛更是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要是可以将眼睛贴到那片不断发出细微声响的草丛中,估计他会非常乐意,同理可得,呱唧兔亦是。

  夏悠挠心挠肺的好奇,她想下去,但是柯多的翅膀逐渐拢合,刚长出不久的精贵尾巴,一会儿卷她的腿,一会儿又拍的地面轰隆隆的,幸好没有尘土让他搅和。

  他的脖子开始蹭她的脖子,且蹭的不亦乐乎,夏悠觉得破皮了,即使他的鳞片还没有完全长出以前的形态,但对夏悠来说,仍然足够锋利。

  柯多不对劲,很不对劲,身体热的都能烫熟个人,夏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破皮,没流血,只是为何他还是红了眼睛?

  “柯多!”夏悠尝试吸引柯多的注意力,他勒的她有些疼,肺部的挤压让夏悠难以正常呼吸。

  柯多的喘息声略重,带着迫不及待的渴求,他挨她挨的越来越紧,夏悠的整个胸脯白软,全都嵌进了对方胸前的鳞甲上,重力与臂力带动的上下拉扯,野兽与女人身体交叠衍生出的禁忌,以及滑腻掩映下的刺痛,锁住的嫩白尖端于倒刺中滚动的石榴籽渐变色,越发的迷乱。

  鼻尖的酒香不再是单一的馥郁,随着翅膀下柯多舌头的濡湿,里边渐渐混杂着星星点点的潮湿气,夏悠有点闷的慌,不知是因为眼前的黑,还是因为胸前的沉,她的腿并不十分能夹,尤其对方的体积如此庞大,她好像有掉落的倾向,小腿颠簸碰撞出的声音低靡,好似荼靡花败一重重时的落地声,又好似昨晚听到的缠绵小雨落叶声,总之是恍惚的,不可喘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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