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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随着“她”的伤势渐好,“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了起来,这天,清晨,金果子树上落了一层露水,沁凉沁凉的,因为天气转冷,最近她一直是贴着“她”睡的,起先是默不作声的那种,每到半夜身体会自动滚过去,不需要她管的那种,往往是第二天被舔醒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一开始当然会尴尬,无论对方能不能感知到她的不自在。

  她也想过反省自己的不恰当行为,毕竟人家拿尾巴圈圈她,她就给“她”推进了火里,事后也仅仅是舔了舔她的脸算完事的,虽说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丧失了感知痛苦的能力造成的,但那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不过十之八九是了,要不“她”凭什么要忍耐,柯多发脾气她又不是只见过一次,同种族之间的生气模式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总之,绝不可能只用一张脸就能解决烤“她”尾巴的锅。

  事实上一张脸确实没能解决问题,“她”黏她黏的越来越理直气壮,抓痒痒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洗澡才是最麻烦的,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吃完饭要洗澡的坏毛病,喝的一身血,让她给“洗”了,不洗还不让她睡觉,刚烫伤“她”尾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一点她必须强调一下,耐心到就连“她”的尾巴尖都给“她”避开伤口擦了,可“她”似乎越来越不知足,带着她的手到处乱蹭,没长出新鳞甲的地方还好,摸起来软软暖暖的,但是长出新鳞甲的地方,压根一点友好的态度都没有,上一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的指尖被划破了,一道看似很小的伤口,却一直在流血,怎么止也止不住的那种,刚划破的时候,她没在意,简单的用水冲了冲,就又去给“她”洗澡了,这怎么看也是“她”得到好处的事情吧,结果呢,人家一边舔着她的手不放,一边凶她,尾巴拍的是隆隆作响,她的吊床除了岌岌可危的晃就是地动山摇的拼命晃。

  她以为自己要被“她”吃了,提溜的她脚都离了地面,手指还被卡进了“她”的牙缝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而那天恰巧嘟嘟和黑球球它们都不在,挣扎到精疲力竭只能巴巴的趴在“她”身上顺从的借着“她”放在她腰间的尾巴喘气,“她”才勉强的停了下来,在她弱弱的收回流血的手指时,还不要脸的跟到她身前舔了一口,吓得她魂飞魄散,还以为反悔了,给她“她”的血时,仍然不忘追舔一口,既然那么喜欢她的血,还给她止血干嘛?

  从那以后,“她”天天瞧着她那只受伤的手指,走到哪瞧到哪,活像逮耗子的猫,等到她伤口好了才勉强正常点,说实话,她非常怀疑伤口愈合的那几个晚上,“她”有偷偷的舔过她的手指,入睡前绑好的东西不是散了就是没了,绝对不是她一言难尽的睡姿问题,她一般不老实的地方只有畏冷的身体,不包括她的手......

  尴尬这种事经历多了就不会尴尬了,这话她深觉有道理,抱着如此心思,渐渐的她也不管是早是晚,只要沾上床她就往“她”身边滚,有时还会直接抻开“她”的翅膀当被子盖,“她”也仿佛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行为,尾巴一圈就将她暖暖的抱进怀里一起睡觉,有时想想,当“她”的幼崽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担心冬天冻死,当然只限于“她”的鳞甲没有长齐,或者说是“她”的发烧温度还在,说是发烧,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没鳞甲覆盖的缘故,要是鳞甲武装完毕,保准一点热气也不外露,非常适合冬天的“衣服”,再者冷血动物恐怕是要易名了,外冷内热的标签,妥妥的得搬给“她”。

  胡思乱想许久的夏悠,哆嗦着牙齿,掀开她的“被子”起床了,嘴里时不时念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字样,不得不说这是她还能准时起床的唯一动力,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终于不再属于她了,咬牙切齿的可喜可贺。

  起床的第一件事从以前的洗脸刷牙,变成伺候别人洗脸刷牙,是的,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她的幻想,某个“后妈”在看到“她”家幼崽每天都会做一件“她”所不能理解的事后,终于向她伸出了那条万恶的尾吧,夺了她每天都会往嘴里塞的薄荷籽,还有那块她整了许久的“棉布毛巾”。

  薄荷籽被“她”一口全吞了,手等着“她”吐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她的动作,只能靠听的来判断,因此她的手举的再高,也不会看见对方给她吐出来,乖乖这可不能怪她,每次她都会吐出核的。

  敲尾巴了,小幅度的敲尾巴了,那是“她”发火的前奏,伺候“她”这么多天,她要还是看不出来,她就白在人类社会活那么久了,“棉布毛巾”被尾巴无情的扔了,“她”的嘴巴还在咀嚼,本该咯嘣咯嘣响的,奈何对方牙齿太过锋利,除了张张合合的动作外,其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在敲动的尾巴告诉她,“她”要发飙了,不合胃口就吐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圈她这个打算逃离战场的人做什么?她都没怪“她”这个后妈祸害了她还能用上好几天的薄荷籽。

  扣,她给“她”扣出来还不行吗?别抱着她在地上滚啊,金果子树叶落的再多也不是“她”不爱惜自己新长出的鳞甲的理由,还有她昨晚熬夜才做出来的蛇鼠皮毛衣,她还没穿热乎呢,今早刚换上的,她......哗啦......

  冷战吧,扣完卡在“她”牙尖,牙缝里的薄荷籽就堂堂正正的冷战吧,日子算是没法过了,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绝对会控制好自己的身体不滚床,也绝对会与“她”保持距离,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她通通都要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扣完薄荷籽又晾晒好她没活过半刻的蛇鼠皮毛衣,换上那件不知清洗过多少次也不坏的皮衣后,夏悠麻木的得出此结论,并且不遗余力的贯彻至吃早餐前的一秒钟。

  为什么说是前一秒呢,嗯,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她在火炉灶旁给自己和嘟嘟以及到现在都不怎么搭理她的黑球球做早餐,一般她吃白疙瘩芋头就行了,给它们做的是昨晚剩下来的蛇鼠后腿肉,哦,顺便提一下,每次嘟嘟狩猎回来后,“她”都会给她剩一条腿,绝不多给的那种,至于原因也好猜,无非是没将全部要吃的人考虑进去,那晚在看到她烤了蜂蜜味的后腿肉后,吃饱了的“她”还来掺和了一脚,她还好,胃口本来就不是很大,但嘟嘟不一样,打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接受她给它的肉,吃的更是少,似乎潜意识里就被灌输了强者没有进食完毕,弱者就不能在一旁跟着吃的规矩,所以在“她”伤重躺在吊床上时,还不忘龇牙警告后,嘟嘟就果断离开了,相较于对待黑球球在一旁跟着吃的行为,“她”的态度则是不闻不问,她再怎么不理解也没办法,谁让她当时那么怕“她”!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她就早早的起了床,偷偷的将冰雪洞里剩下来的蛇鼠肉全给了嘟嘟,加上“她”那时睡的沉,嘟嘟在她不停的催促下吃完了,现在想来,“她”那时肯定是醒着的,否则自那次以后不会总是一只腿一只腿的赏她。

  白疙瘩容易熟,水沸腾直接扔进去就好,要是想吃“芋头”就不能长时间煮,它会化,要是想喝浓汤,可以考虑长时间煮它,处理后腿肉有些麻烦,今天的肉块比往常的大,架了好几次也没将肉架到她用果枝做的烤架上,而且后面还有一只老用尾巴骚扰她的厚皮脸兽。

  不让“她”卷,“她”就用尾巴尖戳她,哪都戳,腰的位置是重灾区,只因为有一次她在“她”面前暴露过她的腰怕痒,于是单方面冷战就这样被某人单方面的终止了。

  她也不是没思考过,为何对于“她”来说一个派不上多大用处,关键时候还有可能拖后腿的人,会获得“她”的青睐,翻过来睡过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唯一可能的理由,那就是血包,既会长期给“她”挠痒痒,也会给“她”洗澡搓背清洁身体的可移动大血包,要吃的有吃的,要享受有享受,“她”还有什么理由舍弃她?没了,完美,感情这么一想,她成功的从幼崽晋级成了新生代奶妈。

  她看“她”的眼神,顿时犀利了不少,探究的意味很是深长,连带着仍然在戳她的尾巴尖也不自觉的弯了又弯,你以为“她”是在反省?不好意思,人家只是为了出其不备的一举将你拖怀里□□,冷战,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她”压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儿,就连她俩关系啥时候好到可以乱舔的地步,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晋升的,莫名其妙?手足无措?懵,懵,懵,不好意思,自行体会,人家天生自来熟外加后天长尾巴,有权有势有牙齿,说熟绝对不生,夹生也得给“她”熟了,要不分分钟撕你衣裳,玩咬咬,破皮毁容等于吃饭加餐。

  冷战,笑话,热都没开始呢,还想着冷,怕不是在做梦。

  伸在翅膀外接触空气的最后一根粉粉嫩嫩的手指也被那长满倒刺的舌头,无情的叼了进去,一声闷在翅膀下的喘息交相错杂而不自觉的缠绵,那一刻,她全身的细胞都在用尽氧气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一头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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