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08
而此时的徒刑大厅里，二助哥哥只想蹲在墙角长蘑菇，他输了，又输了，他怎么总是输呢。
自从5月自家老板进驻联合以来，江园每天都得送食盒过来。一开始，他和徐大个子轮流拿，他还挺高兴的，每次乐呵呵就下去了。结果有天经过接待台时，他居然，他居然听到有人说：
“快，快看，二傻子又跑下来了，不知道抱着什么呢？”
他最最喜欢的漂亮小妹妹们居然说他像个二傻子。他难受，香菇！就想甩食盒走人，可是他不敢。老板是他的衣食父母，而这个是老板的衣食父母，那就是他的衣食爷爷，他得好好供着。
可是他不甘心呀，玉树临风的他怎么就二傻子了呢？于是他决定再也不下去拿了。怎么样可以不下去拿呢？赢过徐大个子。
怎么样可以赢过徐大个子？武力值不行，赌运气。
掷硬币。
结果，结果，一输一个月，他连输五次拿了五个月。更可悲的是，刚刚他又输了，又要再接再励一个月。他怎么就这么背呢！
既然已成定局，为了慰藉自己这颗破碎的心，那就比比谁最惨！他最喜欢30了，因为这里有徒刑大厅，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比他还惨的是大有人在。至今他的耳边还能回荡起一月一度的会议报告台磨刀霍霍的咔嚓声，各层的老大们被投资人叼成汪汪，他作为叼人的小助理，予与荣焉。说人话，一个字，爽！
而此时被他碎碎念的衣食父母在做什么呢？
吃饭，吃饭，认真的吃饭。
三十五楼是他的办公场所。除了回宅子睡觉，他多数的时间都在这里。母亲担心他工作三餐不济，没有任何回旋的让人从宅子里送食盒过来，方便他吃饭。虽然一半时间他都不在，但是母亲心意他也不违抗。
今天的午餐另附了餐后的点心，有柠檬的香气，他尝了一口还不错。应该就是新来的做的。
面试之后，助理就向他报告了结果。录用了俩位，另一位是路管家提到过宅子里需要个甜点师，顺便录取的。他看过照片，也是个长发姑娘。
韩自谨想道，既然自己有这个心思了，不如就把人搁在眼皮子底下，先看着。什么时候合适了，差不多了，顺其自然就试试，反正来日方长，他又不着急。
没想到，这一方长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韩自谨才同明意打了照面。
当天晚上，路管家接到电话，先生要出差，午餐饭盒不用送了，等先生回来再说。放下电话，路管家就对叶培和明意开玩笑说：
“得了，你们不用跟着我在厨房转悠了，第一天来，去花园里转转吧！先生不在家，不用那么拘谨。”
叶培和明意得令，忐忑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实在是对于俩年轻姑娘来说，司机邓叔的一番话让她们无所适从。
午后邓叔回来，把饭盒交到明意手上时，路管家不在，也没交代什么事情。叶培就同司机聊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进门这个问题上。司机说，他当时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同时进来的有5个人。第一天就和宅子里的雇主打招呼，被要求称呼先生和太太，每人还得了个大红包，说是见面礼。
听的叶培和明意俩人都傻了眼，这么老派的作风，她俩怎么办。这是雇佣人还是助理，还是在雇主眼里助理就是佣人。作为社会主义的四好青年，在她们的印象中佣人这个产物应该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应当和“建国后妖怪不能成精”一样，早就没有消灭掉呀！
所以得知到这个好消息，俩人相视一笑，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叶培瞅她，瞅她，瞅她，明意疑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明意，你好高呀！”比一比，自己才到她鼻子。
“其实不是很高，我肉多，看起来有些...大！”明意是个姑娘，不想用“壮”这个字形容自己。
“骗人，你的脸小小的，看起来比我都瘦。”叶培捏捏自己的脸颊，肉肉的。
“所以肉都长在身上，衣服裹着看不到。”真的，都在胸上和腿上，童谣就经常打趣自己以后男朋友是个有福气的人。所以穿衣打扮明意尽量宽松休闲，倒是显不出来。至于私底下，不可说。
她俩绕了一圈就进去了。明意看不出叶培的表情，她是被壕到了。碧绿的草坪花团锦簇，露天的泳池躺椅遮阳伞一应俱全，还有露台和廊亭，有钱人的世界呀！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明意都在这栋大别墅里工作转悠着，除了出去采购别墅门都没出。倒是叶培每次轮休都会出去逛一逛，明意没有兴趣，只想宅在豪宅里。一天天过去，日子过得也很简单，雇主不在，路姐也没多约束她们。
更有趣的是某天当她俩向邓叔打听更多关于进门的细节时，路姐路过听到笑到不行：
“你们邓叔吓你们呢？”
“邓叔骗我们？太坏了，我和明意都吓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没骗你们，事是真的，我就其中一个。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都不兴这套。”
“噢噢噢，终于放下心了明意我们俩还是太老实了。”
明意附和，城里人的套路太深，她要回房间休息休息。
深夜，凌晨，孤月，冷清，别墅里静悄悄的。
刚要入睡的明意突然就听见铁门的轮滑声。声音并不大，入睡了不一定听不见。
但明意是夜猫子，不到凌晨就睡不着，她听见了，清清楚楚。
基于好友的养生理论：过十不睡的女人，枉称作为女人。她仔细严肃的想过，估计就是从小养成的毛病。还小些还好困了就睡了，开始长身体后一直是在寄宿学校读书，父母不在身边没人管，老师管天官地也不会管你什么时候睡。渐渐就养成了能晚睡就尽量晚睡的习惯。明意也不觉的这是坏毛病，她睡得晚但质量高呀，身体也没出什么问题，除了偶尔的黑眼圈，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大姨妈都从来不烦她。
所以深夜的这丁点响声，明意打开床头灯，决定起身去看看。
“难道是雇主先生回来了？怎么没人通知呀。”自个嘀咕道。穿好衣服，扎好头发，穿上鞋子，打开房门出去了。
明意不是胆子大只是心有点大，作为别墅的“佣人”，她觉得自己得对别墅负责，尤其她已经在这里“长住”一月之久，感情还是很深的。再说她对别墅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至于万一真是雇主先生回来了，她衣着得体，也不怕误会。
慢慢朝大厅走去，透过走廊的玻璃，门外廊灯亮着，隐约看到了车头。明意快步走过去，率先摁亮大厅的壁灯。门开了，走进一个高大的男人，明意还未出声，那人立马做出阻挡的动作，眼神射过来。
“那个，你好，我是助理。”明意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那男人好像有点紧张，全身紧绷着，连忙开口道。
“没事了，你回去吧。先生回来了。”男人明显放松下来了。
明意往旁边退了几步，让出路来。门又开了些，一只手伸出拍了拍高大男人的右肩，后面还有个男人，俩人先后走进来。
俩个都是男人，明意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没抬头看，贴着墙壁走到门口，想关上门。灰色风衣从明意眼前飘过，有点熟悉的香味。
“麻烦，谢谢。”明意扶住大门把手，刚想关上，有声音从身旁传来，低沉的，微微嘶哑的男声，很年轻的声音！！！
明意诧异，抬起头与道谢主人打了个照面。猝不及防，好漂亮的眼睛呀！
眉谷清晰，眼睑微长，乌黑的双眸深邃似汪洋的大海，看不见底。壁灯光亮晕黄，男人逆着光，明意一打眼就被这一双清晰的双眼吸引了目光，看不真切长相。
正还愣着，男人已经走进去了，留下幽幽的背影，笔挺颀长。
有夜风吹进来，七月流火，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明意一哆嗦，晃过神，“咔哒”一声关上门，室内一片静谧 。
有人出声了：“你快回去吧，夜深了，先生需要休息了。”是最先的高大的男人的声音，身材魁梧，五官棱角分明。他已经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还在门口的明意说道。
明意点点头，往走廊走去。余光中看见高大男人折身朝东面的客房走去，而漂亮眼睛的男人正一步步走向楼梯。
“一楼客房住着先生的助手，先生住在三楼，没有吩咐别私自上去。”
耳边想起路姐的尊尊叮嘱。所以高大男人是助手，漂亮男人是先生。她的雇主先生是个既漂亮又年轻的男人？？？
没有谁告诉她雇主是个如此年轻的人呀？大家都一口一口先生叫着，邓叔也说什么先生太太的。她还以为还以为先生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呢？
怎么就变成了年轻的漂亮的男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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