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23
韩自谨没说话，想一想，拿过合约，哗哗低头写字。写好，转过来。明意一看：
雇佣存续期间女方保有女朋友名义。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改成女朋友，不是更方便？
见明意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韩自谨觉得这人是不是没意识到问题在于她，而不再与这份合约。难不成她以为这份合约还会出现在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面前，还一本正经的同他矫正合约的不合理处。
“我要的就是私人助理，为我一个人服务。如果你要求，这是为了保障你的权益。”
明意默，想了好久，道：“先生，您这是包养吗？”
韩自谨反问：“你觉得像包养吗？”
明意摇摇头，“不像。”无论对外对内对公还是对私，都保障了女方，不，应该说是她的权益。
“你可以考虑一下。书面的协议只是方便你理解，如果你同意，我们的关系就开始，一切顺其自然，不会有任何纸质的协议约束。”
明意拿起那份协议，默然。
韩自谨见她有在仔细的考虑，又道：“希望明天能见到你出现在这里。天晚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明意还是被徐助送回去的，手上拿着那份协议，脑子里一片空白。陌生的雇主先生，陌生的协议，还有陌生的自己。
回到房间，明意举棋不定。这真是一份极具诱惑的协议，不同意别墅走人，同意高档公寓附赠美男子一枚。她下不定的是自己的心思：愿不愿意同一个男人开展一段成人关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同一个异性分享自己的私生活和自己。大学期间，身边无数的饮食男女，谈情，谈爱，谈性。她连幻想都没有过，更不曾渴望。
但如果那个男人是他，她还愿不愿意呢？明意需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心和思。
第二天，路管家就来找她，欲言又止。她苦笑，雇主先生是在逼她做决定吗？她就已经算是被辞退了吗？速度还真快！路管家见她不开心，还安慰她：不要难过，下一份工作会更好。的确，她的下一份工作更好的不能再更好了。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要快刀斩乱麻。明意不在想些有的没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开始打电话。拨打那一瞬间，明意忽然意识到，不会雇主先生早就知道她不会拒绝，不然无缘无故打她电话做什么，别墅的座机又不是摆设！
电话接通了。明意突然哑口，她该称呼他为什么？
“明意。”
“我，同意了。”
“我叫人去接你。”
“好。”
先生、雇主先生显然不合适了，韩先生太疏远，韩自谨、自谨她更是喊不出口。哎...随缘吧！
来接人的是徐助，明意有些尴尬。徐助主动帮她抬箱子放好，给她开后座车门，让她坐进去。明明昨天，她还是坐在副驾驶位，自己开的车门。这就是变化吗？这么小的细节，他身边的人都注意到了。
路管家看见先生的车子回来了，还很奇怪。结果只见徐助理下车，还以为是回来拿东西的。可刚被辞退的明意就坐上了车，是怎么回事？路管家不敢深思，像她第一天上班一样她一再告诫自己：雇主的私事不可说，不可说。
徐助一路把她送到了江心一号，马上就有公寓的专人过来，替她录好指纹。送到公寓门口后，还客气的同她称呼道：明小姐。明意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表情，最后只能客气的回道：麻烦你了，徐助理。
一进去，公寓还是昨天的样子，哪里都没变，唯独她变了。昨天拿来的装雇主先生衣服的箱子还是放在客厅里，挪都没挪一下。看样子昨天她走后，雇主先生并没有在这里住。
明意稍作休息，冷静冷静，就寻思着要整理衣服了。到处看了一下，公寓里一共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还是书房。房间她都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
一间房与雇主先生在别墅的房间没什么两样，还有一间房，她看过，自己选的能不熟悉吗？原本还以为雇主先生天大的秘密是江小姐，结果正主是她自己，她看起来很愚笨吗？
明意鄙视自己，雇主先生果然是人才，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打她的注意了。不过她是不是忘了问最关键的：雇主先生为什么选择她呀？还是别问了，总不可能是对她一见倾心，问了也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确定好了房间，明意就利索的把各人的衣服整理好。雇主先生衣物多，她就先打理他的，反正她都是做这个事，不过是换了个地点。轮到她自己房间了，她还是很喜欢的，有大又宽敞还一应俱全，满足了她所有的少女心，这对于从小寄宿，睡上下高低铺一直睡到大学毕业的明意来说，简直像个天堂。
除了吃，她保证她一个月都可以不用出房间。真的，甚至更久，就不知道雇主先生同不同意。
明意是下午过来的，收拾收拾整理之后，已经是近黄昏。她饿了，很饿，她连午饭都没吃。走进厨房里原本只是想烧点热水喝，结果冰箱门一打开，琳琅满目，牛奶饮品、瓜果蔬菜、生鲜冷冻一样不差。明意才真正意识到她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和一个男人。
韩自谨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人已经在了，他不必着急，反正来日方长。打开门时没想到，客厅灯还是亮着。留着灯也留着人，这种感觉和在别墅里有人候着不一样。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换了地方，换了身份，感觉就变了，虽然变得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
明意不知道雇主先生会不会回来。但想着，第一天能见到的话还是碰个面，不然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所以就一直在客厅等着，怕无聊还抱着本书看着。
听到声音，见到雇主先生回来，突然莫名的就有些紧张，是真的紧张，拘谨的站起身。结果就听到雇主先生问：
“你怎么还是这身制服？”
韩自谨不晓得为什么，一看见明意这身制服就烦。在他印象中，她始终就是各色的衬衫搭配黑色长裤，导游那次不算，那次他压根就没记住她到底穿了什么。
明意看自己身上的的确是别墅的制服，天啦！她居然没有把衣服还回去，贪了别墅的便宜，还被别墅的主人发现了。这下不紧张了她，她现在尴尬要死。
“抱歉，我忘记换了。”
“你先去洗漱吧。”韩自谨无奈。
明意赶紧去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好一会，才从浴室出来。明意后知后觉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要出去吗？怎么出去？穿戴整齐，还是睡衣加身？这是个问题。
直到传来“扣扣”敲门声，明意才赶紧换好衣服。雇主先生不会以为她不打算出来了吧？
事实是，韩自谨真的是以为明意不出来了，才去敲门的。他今天还真就是和自己较上了，再看到她穿制服，他就亲手扒了它。脚步声穿来，回头，就见一人从房间走来：深色长袖，白灰色长裤，很熟悉的感觉，导游那段期间她就是这么穿的吧！不同的是这次她头发披散下来的，微微湿润，想是洗过头还没擦干。
待到走到面前了，韩自谨才看清她的脸，干干净净和平时也没多大差别，唯一就是苍白了些，唇色很淡。韩自谨走回到沙发边，示意明意也坐下。
明意走向前，坐下。头发披散下来，裹住了大半张的脸，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抬起头，才发现雇主先生也换了一身衣服，家居的长裤和短衬衫。
“你对合约还有补充吗？”韩自谨先发问了。
明意想想，“没有。”她没有经验，也无从比较。
“那我们的关系从今天开始。”
“哦。”
“你很不自然？”韩自谨看出眼前这人怎么坐立难安。
“有点。”明意觉得大晚上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危险。
“你不用担心，暂时我不会对你怎样，我们需要时间先磨合一下。”他又不是饥不择食，第一天就毫无顾忌。
“好。”
韩自谨抚额，“现在的你有点陌生，不像似之前的你。”
明意心里嘀咕之前的她是怎样的？“我觉得你也有点陌生。”
“或许我们可以深入浅出，先熟悉了再磨合，你觉得呢？”
“我能很快适应的，”明意立即表明态度，“可以慢慢地，才更有，更有感觉。”说完，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下子把这么成人的世界抛给她，她接不住的！
韩自谨想笑，真是个单纯的人。“好，对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但我能提第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穿制服。”
“好。”不用上班了，自然她就不用再穿职业制服了。
“那你去休息吧！”
明意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结束这尴尬的对话了，起身没走多远就听见雇主先生低声说道。
“今天是4月15日。”
明意回头，一脸疑惑，这是特殊的日子吗？
“你的生日吗？”
“不是，是我见到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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