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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26  

  惊喜,很大的惊喜。

  说做就做,第二天明意很早就起床,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她小时候经常看着她奶奶做,自己也喝过,但是亲自做确实第一次。她怕雇主先生嘲笑她,没好意思说。

  小米煮粥,多放些水。等水开了不断地搅动,直到米粒一颗颗爆开,熟透,水和米融为一体,然后再加水煮沸,就会出现粥油。

  明意记忆中的是这样的。她喜欢围在灶台边,柴火烧的很旺,映着她红彤彤的脸,锅里的粥煮好了,锅沿会有一圈白色的粥皮,她会用手捻起来吃掉,很好吃!

  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做?鸡蛋,对,打鸡蛋。明意拿出小瓷碗,磕进一个鸡蛋,用筷子搅开。想想,又陆续拿出俩个瓷碗都磕上鸡蛋。现在只要等粥油好了,滚烫无比不沾米粒,立即用勺子舀起,冲进鸡蛋液中,加上调味,就大功告成了!

  韩自谨洗漱出来后就看到明意站在餐桌边等他,很高兴的样子。等他入座了,还以为会有大惊喜,结果就看到餐桌上还是老样子:粥,小菜,煎鸡蛋。嗯,还有他面前俩碗……鸡蛋汤?

  明意等韩自谨坐好了,连忙催促:“你尝尝,好不好喝?”

  韩自谨瞧了她一眼,没动,问道:“有名字吗?”

  明意蒙了,老家方言怎么叫的,“不记得了。”

  “三碗?”

  “嗯,怕你吃不习惯,一碗加了糖,一碗加了盐。我这碗是加糖的,我爱甜的。”

  韩自谨闻言,俩碗都舀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甜的,更好喝些。”

  “那好,我以后天天做这个。”

  韩自谨闻言,盯着她看,不说话。

  明意自觉太冲动了,怎么就把心里话说了,“不是,不是天天做,偶尔偶尔,不会让你每天都喝的。”

  韩自谨默,真是直白,但很可爱!

  此后几年,韩自谨去过很多地方。在一户人家里喝到过这种汤,他们俗称叫“鸡蛋花”,都是给养身体的小孩老人喝的,可那时候她已经不再身边了。

  联合大厦

  二助到公司不久,就见老板来了。神清气爽,脸色平和,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等老板进办公室了,拉着徐大个子,低声询问道:“你说老板今儿心情好像不错?”

  徐天临不说话,像盯傻子一样看着二助:你自己把人送给老板的,你不清楚?你不知道?

  二助是真的不知道,他也没在意身边人的目光,直盯着老板的办公室,继续八卦:“你说你整天24小时跟着老板,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他还是在好奇,公寓的那朵娇花到底是谁?

  徐天临心里苦:哪有24小时,先生晚上不要他了。

  二助回过头,见徐大个子一脸菜色,神情低落,出于革命友情好心说道:“你这脸色看似很憔悴呀!更是衬的老板风光霁月。”

  徐天临心被狠狠插上一刀:你老板晚上佳人相伴,阴阳协调,气色能不好吗?再瞪一眼二助,转身走人。叫你不说好话,还讽刺人,就不告诉你是谁,憋死你!气死你!

  中午,为老板送完食盒,二助刚吃上饭就接到老板的电话。

  “你把这一周的行程往后延,我要出差一趟。”

  二助听完,赶紧咽下口中的米饭回道:“我知道了,老板,要通知徐助准备行装吗?”

  隔了一会,才听那边回:“不用。”

  等二助回到办公室时,已是人去楼没空,少了老板在身边他会寂寞,无人八卦,不知道这次老板要多久回来?

  韩自谨挂完电话,才觉得自己有必要通知公寓里的那位。她不是别墅里的助理,回与不回不需要告知。她现在是他的私人助理,与他生活在一块,告知还是必要的。

  明意的午餐一向吃的晚,今天更晚。主要是早上起得太早,她中途有回去补觉,于是一觉醒来快两点了,她肚子也在抗议,要吃饭了。

  从床上爬起,拖拉着拖鞋,往厨房里走去。早上的粥还有一些,她不爱做饭,就随便拿出些配菜加入到粥里,待热了之后,便站在厨房料理台上吃起来。

  “呼呼呼”电热水壶的加热声掩盖了大门的“嘀嘀嘀”声……

  韩自谨回来往客厅一看,没人!听见厨房传来声音便往那走去。入眼就见全身雪白的人儿沐浴在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中,白的啄目。定睛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是浅白的的睡衣裹在身上,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头发凌乱的扎起和着黑色大理石的厨台,衬的人越发白亮。

  正在全神贯注喝着粥的明意没有察觉,待到水烧好了,侧身倒上一杯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身后不远站着个人,是雇主先生。 

  “雇主先生?”

  韩自谨皱眉,什么称呼?

  明意没注意到自己的脱口而出,立即放下水壶,走过来疑惑道:“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韩自谨这才看清,这人穿的是系带的深V睡裙,走动间大腿风光若隐若现,贴身的材质也显得胸前越发伟岸。

  明意见人不说话还一直盯着她看,也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第一眼,习以为常,她平时就这么穿的;第二眼,觉得有点不对劲,对面站着个人;第三眼,反应过来了,唰脸蹭红!下意识的不是拉裙子,不是捂胸,甚至不是挡脸,而是双手盖住眼睛!

  韩自谨一脑子的风花雪月就这么被盖没了,这人是不是真傻,还掩耳盗铃!要盖也是盖他的眼睛,盖自己的眼睛不是傻是什么?韩自谨哑然,看她怎么办?

  明意盖住眼睛的一瞬间,只祈祷雇主先生非礼勿视,拿出君子风范,转身背着她或者转身离开更好。默数十下,放下手,睁开眼,明意觉得自己受到深深地欺骗。还盯着她!雇主先生还盯着她!这下子明意不脸红也不尴尬了,她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气的她呼吸声都大了。你不走我走,向前越过人就往卧室去。

  韩自谨看人生气了,只觉得好笑。见人要走,他正事还没说呢。擦肩而过时连忙拉住人,他拉的是左臂,触手无骨冰凉。 

  明意懊恼着气呼呼走,没想到有人突然出手拉她,拖鞋打脚,一时没站稳,身子一歪,直往拉她的方向倒…………

  “啪”俩人叠个满怀。

  “嗯。”一个是被撞的;“呃!”另一个也是被撞的。

  不同的是,韩自谨出声是软的,一个全身上下都是软的的东西扑到他怀里,舒怀入骨,仿佛都要软到他的骨头里去;

  而明意的出声是疼,毫无束缚的柔软直往坚硬的胸膛撞去,有没有扁她不知道,但是真是疼,刺骨的疼。

  怀里的人伸出右手抵在他胸口,拉开俩人的距离。韩自谨低头就见怀里的人眉头紧蹙,不是推开他,只是离开他胸膛。

  “怎么了?”韩自谨疑惑,没撞疼啊,他被撞的都不疼。

  “疼。”明意还在缓,胸口处还有丝丝疼痛感。

  “疼?”韩自谨见人表情,是真疼的,“哪里?我看看。”

  “胸,胸疼死了。” 一说完,俩人都尬住了。

  明意这次是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上帝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韩自谨也尴尬了,不知道怎么接话,怎么做。看哪?看人胸吗?只能保持沉默。心里却感叹:怪不得那么软!

  就这样静默了好一会,明意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低声问道:“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韩自谨目光向前,努力忽视怀里还有一个人,淡定回道“我要出差,时间不定。”

  “哦,要收拾行李吗?”

  “嗯,你还好吗?”

  “好了,我帮你去整理?”

  “嗯,我在客厅等你。”

  一瞬间,俩道人影分开,一个往里卧室走,一个往外客厅走。各司其职,步履徐缓,强装镇定。

  明意一回到卧室门一关,就想呼天喊地。冲到洗手台,略显粗鲁的扒开自己的衣领,细致查看。还好还好,没出血没红肿没扁掉,雇主先生胸膛是石头做的吗?疼的她差点气没喘上来。看好放心了,赶紧换上衣服,收拾行李去。

  韩自谨坐到沙发上,努力平息自己的躁动。但越是这样越是浮想联翩。他之前还心里评判说人胸无大物,结果不是胸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光穿贴身衣服就这效果,那如果没了衣服那是何等景致!难怪她总是穿着灰不拉几的衬衣,不修身不显胸!

  这还真是惊喜,又惊又喜! 

  打这次意外之后,明意就没有再见过雇主先生了,她也不知道雇主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那天给收拾行李好了之后,雇主先生就走了,没留话。她没问什么时候回来,主要是她没想过问,感觉那是越矩。

  一个人在房间里是很惬意的,那一个人在房子里就是极其的惬意,随心所欲,不分昼夜。唯一麻烦的是,除了在自己卧室里睡觉,她不敢再公然穿着睡衣晃来晃去了,她还记得那天的痛,像割肉一样,不知道大姨妈来时会不会比这更痛.下次有机会请教请教童谣,她每次生理期据说是痛的爹妈都不认识,就是不晓得她有没有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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