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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54

  阮有仁被人一脸客气的请进车里时,满脸的菜色。他养的手下都是笨蛋吗?公然坦之的任由他被人带走,都瞎眼,没看见吗?

  “你家主子都是这么请人的吗?”在满是市政领导和媒体记者的摄像头下,以枪相胁。他倒是想反抗,可抵着他人的身手可没容他有机会挣扎。

  徐天临收回手上的家伙,仔细擦拭着,正义炳然道:“阮先生您客气,不这样怕请您不过来,您也小心点,误伤就不好了。”

  哼,阮有仁嗤之以鼻,他堂堂的阮家大爷就没这么被人威胁过:“敢带走我,总得有一个理由。不会是,江充明想玩阴的吧。”这么一想,他倒是乐意看戏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这尊大神倒是要好好看看这江充明哪来的胆子?

  “您说笑,我家先生有请。”

  丛曦山庄一别前几日的门庭若市,随着今天宗亲大会的开幕,客人都已经驾车前往宗祠了,偌大的停车场一下子空净下来。阮有仁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却又忐忑起来,一排京都牌照的车子停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多想。

  山庄顶层除了带路的人,空无一人。他越走心越凉,被人带进房间坐好时,更是心惊,估计这次真的要踢到铁板了。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位,会客室的门被打开。

  徐天临立即转身,恭敬道:“先生。”

  阮有仁抬头,惊慌、疑惑、又惊恐,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胆敢绑他的,可,联合韩自谨,怎么是他?怎么能是他?

  “阮先生,好久不见!”韩自谨缓缓走向沙发,坐下。他对这些拼搏半辈子的老江湖们一向是佩服的,勇气可嘉。但是为了利益居然不择手段,连人的性命都敢赌上的,他倒是白白高看了。

  “韩自谨,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有仁的惊慌转为愤怒,这个年轻人太放肆了。

  韩自谨自顾自若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太浓了,他不喜欢。徐天临拿出家伙,推到人面前。

  “不认识了?”

  阮有仁赫然惊讶,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离开王家公馆时他亲手把枪放进了他车子的后备箱,就想着让搜查的驻军人赃俱获。细思极恐,这人到底是谁?“你?”

  “这个我不跟你算。”

  一叠照片被拍在阮有仁面前,地点清楚,人物清晰,斗大的阮氏路建几个字更是一清二楚,阮有仁一下子哑口无言。

  拿到路建之后,他拿此同江充明谈判,无奈一直不松口。直到年前逐渐有消息放出,云湾的龙山发现稀有矿场,不少人都开始打这块肥肉的主意。他坐不住了,王家更是坐不住,到手的肥肉就要飞走了,那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充明在意云湾的形象,那他就拿这开刀。利用养路的间隙把道路外侧的护栏全部放松,云湾春后多雨,山区路滑,客车不小心很容易就撞上护栏,护栏不经用,直接就会冲到河道里。

  江充明已经尽量把事故消息压下去了,可阮有仁借这次宗亲大会直接就摊牌,分不分羹?不分,他手上有的是客车事故的视频。江充明被逼无奈,只能向韩家求助。

  “就算有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谁能证明是我们阮氏做的,而不是你们联合修路时偷工减料?”阮有仁撕声辩解。

  韩自谨对于把人逼急的事习以为常,镇定自若的打量着失去了往日儒雅面貌的人,人都是带着伪善的面具,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

  他起身,目的已经达到了,该怎么做就是他们阮家的造化了。

  “韩自谨,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还不够。江充明不答应,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江充明答应不了。”

  “什么意思?”

  “龙山是韩家的。”

  韩家?阮有仁瞬时瘫懒下来。京都韩家,韩自谨,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斗,自古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他搭上王家也斗不过。

  ………………

  明意被叫出书室时,不知所以。

  叫她的人是大宅的姑奶奶,老宗长的妹妹。支支吾吾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开口,能否请她帮忙招待一下客人。

  “其他人呢?”她是个外人,不好越矩。

  “都去祠堂了,几个小的怕怠慢,只能拜托你先候着,老爷子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了。”

  明意端着茶,绕过影壁,一打眼就知道客人是谁了。这么明晃晃的大高个子,站在堂前,神色凛烈。她不陌生,他的身边一直都跟着这个人。

  徐天临见有人过来,微微让步,目不斜视的继续自己的“站岗”,虽然他搞不懂,先生好好地来这里干嘛?

  这徐助是不是没有认出她来,她变化很大吗?跨过门槛,微微摇头,一正脸,便与厅堂坐着的人照面,四目交错。

  明意从不否认,他生了一副好相貌,尤其是那对双眼,摄人心魄般让人着迷。她无聊的时候翻看帖子上形形色色的双眸,愣是没找到一个相似的,有些神似的一搭上五官也少了些味道,不过是什么味道呢?她一时想不起来。

  微微一颔首,向客人施礼。没在意他的目光,认没认出也没差,左右客人而已,嗯,加个词,尊贵的客人。

  添茶具,端茶壶,倒茶水。见人喝了口放下,又添上一些,往后退了退。

  这一幕,她突然禁不住好笑,自己这样子怎么那么像个婢女呀!古时大宅里是不是就是这么演的:客人坐着,婢女一旁,端茶倒水,尽心伺候。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差,管家助理不也是干着仆人婢女的活计,多了些自由罢了。

  “剪头发了?”

  客人一出声,她就想起少了什么味道了,清冷的味道,轻轻冷冷清清的清冷,无波澜,无起伏,不见喜怒,又不觉得冷酷。调上笑意的时,又颇为温暖。

  “嗯。”明意心里有些安慰,如果连他这么近距离都没有认出她是谁,她应该会失落吧。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不舒服,想剪就剪了。

  “不惜福了?”

  抿嘴无声一笑,他还记得呀!她都没想过了,剪时没想,剪后更是不想了。那时临嘴一说的,就怕他说要剪掉,她舍不得。

  “惜福的,头发长见识短,剪短了盼着见识长一点。”所以舍不得的时候也要舍得,虽然会痛,但是会好的。

  她现在就很好。

  离开老宅,她就直接回家了。天色还早, 街上还有不少的游客在四处的逛着,普通话、方言版的普通话、还有方言,纷至沓来。人都说家乡最熟悉的是口音,最难忘的是口味,而她刚好把这两样丢的差不多了,成了家乡最熟悉的陌生人。

  刚回的时候,去菜市场买菜。她说着普通话,买菜的大叔也好大妈也好,硬邦邦的用普通话回着,她听着别扭,说自己听的懂方言,结果人还不信,拉着一旁写字的小姑娘同她翻译。他们这的方言很是晦涩难懂,对外来人说无疑是天书。所以,她只能苦笑,她这个当地人被当成了外地人。 

  可又能怪谁呢!怪她还是怪时间?家乡的方言,她听的懂,但是不会说了。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去菜市场了,或许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吧!

  ………………  

  徐天临一直到离开镇子,才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先生?”

  “嗯。”

  “那位是明小姐吗?”他可不像二助那么八卦,整天凑到他面前打听先生的私生活和女人,他很本分的,可这次实在没忍住。

  “嗯。”

  “明小姐好像变化挺大的。”他一下子都没认出来,不单单指头发短了,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很稳重开朗的,现在也很稳重,就是感觉淡淡的,淡到几乎会被人忽视掉。 

  韩自谨默然,车窗外的风景一步步倒退,不可追。 

  是呀,变化怎么就那么大?大的他一下子都不敢相信。他是陌生人吗?还是在她心里他们彼此都是陌生人。

  宗亲大会结束之后,镇上一下子就少了好多人。明意是没多大感觉,倒是小荷每天在她耳边嘀咕:有名的人走了,有钱的人也走了,有势的人还是走了,只剩下了她,没名没钱也没势,可悲呀可悲!

  “g”被人狠狠敲了俩下,女主任进来直接放话:“ 下次你也可以走了,凑齐了没男人也没工作!”

  小荷顿时一阵的哀嚎,抱着女主任紧紧不放,“您这样会失去我的,我发誓,以后就再也不是您荷花的荷了。”

  明意失笑,这么讨人喜欢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没男人,要赶紧追回家才是,每天多欢乐! 

  外联处的工作最近很是轻松,忙碌了一年,有假的休假,没假的修养,她也乘着空闲,去了一趟省城见见她妈。

  她母亲丰腴了很多,白白胖胖的。她打趣叔叔养好了是不是要开宰了,被她妈逮着一通的唠叨:女孩子家家的讲话怎么越来越放肆了,敢调戏长辈了!

  她任她妈念叨着,有人关心,很幸福的。

  她福气不多,要惜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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