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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太子昏迷,出大事了


  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跟了一路。

  从柳小姐要去放河灯开始,到买了天灯来这里,太子殿下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刚刚,就在刚刚,太子殿下都站在后面看了小姐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听到小姐打趣自己冷,就算明知道是打趣,却也没忍住解了披风给她。

  她原先还觉得太子府里那老伯说的很对,她家小姐逃不掉太子的手掌心了,可眼下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逃不掉的人好像是太子爷了。

  实则长孙无羡早早就后悔了,从那日转身开始,他便盼着她能出声唤他一句,就算不唤,只要出个声他便扭头道歉。

  可她却硬生生憋着一句话都不说,直到他都摔门出去,她还吩咐那丫鬟把门拴紧了,还说什么要仔细以后别在被风吹开了。气的他想把她抓起来一顿打,可到底是忍住了,因为他是太子,除了儿女情长,还有一堆琐事等着他处理。

  他百忙之中来找她,既然她不领情那么便罢。

  恰好那段时日又要处理使团的事,又要处理朝中政务,还要防着他那狼子野心的三弟暗中做手脚,确实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连想她的时间都没有,他起初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近日渐渐闲下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日他明明是去关心她的,怎么后来就变成了那样呢?

  想到她房中那日似乎味道有些不对,而他因为关心则乱一时没察觉竟被她下了乱心智的药。

  这么一想所有事便说通了,她当真想叫他离开,他就暂且先如她的意,不去招惹她。

  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不去招惹,难呐。

  今儿灯会他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母后不知听谁说了一样小玩意,叫他灯会时来寻。

  小玩意没寻到,心上人倒是瞧见了一个。

  他看着她和那柳家兄妹玩闹,心里既欣慰又堵得慌。

  因为没他时,她也能过得很好,该吃吃该睡睡不必他忧心,可没他时,她怎能过的很好呢?

  长孙无羡此番出来是驾着马车只带了云凌一人。

  云凌瞧见自家主子走时两手空空,回来时不仅两手空空还没有了披风,不由惧是一惊,连忙又弯腰从马车里拿出一件备用的髦跑过去,“主子,您咳嗽尚未好,赶紧披上。”

  长孙无羡憋了一路的咳嗽,端是因怕出声惊扰她没敢咳出来,此时便再也没忍,扶着云凌躬着腰咳的昏天地暗,上气不接下气。

  可把云凌给吓坏了,“主…主子,您可别吓唬属下啊?您这是怎了?您要挺住啊,夫人还等你接回家呢。属下胆小,您挺住啊,属下这就带您回府看御医去。”

  说到最后尾音竟是毫不掩饰的哭腔。

  长孙无羡面皮一抽,伸脚朝他踹过去,切齿道:“在胡说八道本宫撕烂你的嘴,回府。”

  哦,太子爷看起来生龙活虎还能踹人,精气十足还能骂人,脸色红润不像回光返照,还真是他胡说八道了。

  自知闹了笑话的云凌,尴尬的摸摸鼻子,伺候太子爷上了车,扬鞭就走。

  马车里,长孙无羡单手支着太阳穴靠在车壁沉思。

  “镇北侯有消息了吗?”他嗓音慵懒,端着一番旁人没有的帝王气势。

  马车外,云凌正在腹诽吐槽自己喝了一肚子西北风,闻言,连忙压低声音回:“暂无,燕世子今日刚启程,快马加鞭到达北境也需要五日。”

  长孙无羡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道:“吩咐下去,用尽一切办法快点找到镇北侯。”

  他原先的计划便是近段时日使个计谋让父皇将镇北侯调回来,因为他要娶她得让她先认祖归宗,身份合上了才行。

  而看燕家在金陵的这几位对她的态度来说,很难。

  只有远在天边,对金陵一切毫不知情的镇北侯,能先认同她,她才能顺利回去。

  可没想到临门一脚出了这档事,倒叫他也不好办了,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一旁。

  “把她近日的消息给本宫。”

  “啊?”云凌先是一愣,似乎是没听懂那个‘她’是谁,然后忽然面皮一抖,苦巴巴的回,“主子,您不是要属下把它都烧了吗?属下哪有夫人的消息给您啊。”

  长孙无羡一怔,蹙着眉回想,“是吗?”

  云凌猛地点头,然后又忽然反应过来长孙无羡坐在马车里看不见他点头,连忙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的回:“是!”

  “去年腊月二十七宫宴那日,您让属下把消息都烧了的,还说以后来的消息也都烧了,让属下除了生死之外的消息都不必跟您汇报了!”

  长孙无羡手一抖,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可那回他在气头上,这蠢奴才怎就不知拦他一下?真是蠢死了!

  “等会回去让他们连夜给本宫重新拟一份,事无巨细的罗列上来。”

  “属下遵命。”这主子真难伺候。

  回府后,长孙无羡果然叫人重新拟了一份,细致到每日说了什么话都要罗列在册。

  长孙无羡本以为该是等到明日才能看见,可不过一个半时辰,云凌便拿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过来了。

  长孙无羡坐在案前没有去接,拿眼冷冷觑他,质疑道:“将近二十日,就这么薄薄一张纸?本宫养你们是让你们如此办事的吗?”

  “主子,您先看完在责罚属下办事不利吧。”云凌委屈,这事儿他也疑惑,可送来的丫头就是这么说的,而且瞧着他的那个眼神,还颇有种把他当成主子看的负心汉的意味,啧啧,他造了什么孽哟,这种锅都得背。

  长孙无羡重重地哼一声,这些个办事不利的,为了逃避责罚,什么话都能说,他倒要看看这张纸有什么门道能免了他们。

  长孙无羡黑着脸去翻那小册子,纸张一展开,看清上面的字后,他的脸霎时下了霜,阴沉沉的,风雨欲来。

  起先是怒,怒这些脑子不知转弯的奴才,他说除非生死其余不报就不知道变个弯吗?

  然后便是心疼,是真的心疼,心脏一抽一抽的,看着那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刀子似的在一点点凌迟着他的心,他的人,他的整个灵魂。

  腊月二十七:夫人一夜未睡,精神不佳,与柳夫人用膳时晕倒。说的话:无。

  腊月二十八:夫人一日未醒。说的话:无。

  腊月二十九:夫人辰时睁眼一刻钟,未说话。

  腊月三十:夫人未醒。

  ……

  正月初三:醒了半宿,大夫说是心病,夫人听了没说话。

  正月初四:焦小公子入府,把夫人闹醒的睁了下眼。

  ……

  正月初七:好转。

  正月初八:精神头很好,夫人还说:天晴了。

  正月初九:将军府临时组了个蹴鞠小队,夫人在旁观看半日,期间面带微笑,可见奴婢观察是属于皮笑肉不笑那种,一句话未说。

  正月初十:夫人提笔作画,画的是一条溪水,两个妙人儿。画名是:飞来山居图。题的字是:一间茅屋何所值,父母之乡去不得。

  ……

  正月十五:听闻镇北侯之事,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总结:这期间小姐吃好睡好,只是不言不语,半梦半醒间也未念叨任何人,不过倒是喊了句云景和哥哥,先是云景后是哥哥,中间气息断了一瞬,婢子也不知是哥哥还是云景哥哥,并且多了几根华发。

  以上,太子爷看着办吧!

  最后三行字,明显较之前的有所不同,能得知她生了白发这种事,除了她那近身的丫鬟怕也没了旁人。

  在看这字迹,潦草无比,显然是对要看的之人心生愤懑。

  长孙无羡一时也没心思去计较这探子被发现之事,也没心思去计较那丫鬟无礼之处,只是胸口发闷,双眼发黑,脑袋嗡嗡的,叫他在冰天雪地中不知如何是好。

  怪不得,刚刚看她的侧脸觉得清瘦了许多,怪不得那两兄妹绞尽脑汁逗她开心,原是真的不开心。

  可那心病又何解?

  既然挂念,为何给他下药?为何三番两次轻视他?又为何……

  他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他现在就想见她。

  可这几日为了束缚自己不去想她,他到处给自己找事情做,十分疲惫,疲惫到此时竟没力气站起来。

  云凌耳观鼻鼻观心,想到刚刚那丫鬟送东西来时发狠的样子,约莫也猜出一二。

  那婢子被发现了,约莫这也是最后一次收到消息了。

  主子不急才不正常。

  “卫戎到哪了?”他嗓音嘶哑,一句话用了半身力气才说完。

  “左不过五百里地,依老先生的速度没七日便能到金陵。”

  五百里走七日?这是想要了他长孙无羡的命!

  长孙无羡急火攻心重重咳了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般,豆大豆大的汗珠像是不要命似的从额上滑下来,“派人去接!快马加鞭!五日!不!两日!两日后我要见到他!”

  这一着急,连自称都忘了。

  云凌一惊,哪里见过这样声嘶力竭失控的主子,忙认真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要退出去,却听见那案前红着眼的人又忽然出声,“等等。”

  然后又对着虚空一唤,“白钊。”

  这两人一明一暗,是他鲜少拿出来一起用的杀手锏。

  “不用安排人,你们亲自去,带不回来就提头来见本宫!”

  眨眼间,杀伐果断令人惧怕的太子爷又回来了。非令人瞻仰高阳,是沸水,是被冬阳暖化的寒冰又煮了一遍的沸水,滚烫滚烫的,可怖的连三尺都不敢近身。

  让人提心吊胆,惧怕的不敢瞻仰圣容。

  这一吩咐支走两人,不过是两日时间罢了,长孙无羡竟没料到这一吩咐却把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可就算是能提前预料到日后的事情,他也已然会是如此,因为福祸相依。

  此刻他想去见见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平日里他身子素来康健,只是这几日因劳累感了风寒,风寒尚未好又在灯会让寒气入体,急火攻心,一夜之间大山倒了。

  太子府的人发现太子爷晕倒在书房时,已是第二日。

  这一发现,着实乱成了一锅粥。

  等宁伯收到消息赶到时,这消息已传遍了整座府邸,他顿时暗道不妙,府里外人的眼线多不胜数,怕是有些人知道的比他还早。

  此时在控制消息已经为时晚矣,重要的是先救太子。

  事后宁伯回想起来又一阵后怕,若那夜,恰好有刺客,而云凌和白钊又恰好不在身边,可就真酿成了大祸。

  太子爷病了?

  病入膏肓?

  回光返照?

  这可了不得了。

  慕容善听到消息时,正在琢磨着用左手绣花,闻言手中那剪子像是忽然长了眼睛似的,狠狠朝那右手戳了下。

  虽然没痛觉,可也流血不止。

  研究了好几天的刺绣就这么被毁了,确实一点都不心疼,不,是心用来疼别人了。

  棉凝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给她止血包扎时忍不住问道:“小姐,可要派人去瞧瞧?”

  慕容善眼神闪了闪,一时无言。

  棉凝约莫是想到了症结所在,怕是自家小姐怀疑是苦肉计呢,是以故意嘀咕道:“昨夜太子看着脸色就有些不大对劲,后来又把狐裘给了您,约莫是寒气入体了。”

  那便不是病入膏肓了,只是确实病了。

  慕容善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怀中的黑猫,问:“那人呢?”

  “这时候应当在外面打扫呢。”棉凝有些心虚,昨儿发现那人时,慕容善本来是叫她把那册子销毁的,结果她憋着一股气不仅没销毁还火上浇了油,太子爷该不会是怒极攻心了吧?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放她回去吧。”慕容善低着头道。

  太子重病应当是大事,断不会叫人闹得满城皆知人心惶惶的,应当是他身边出了问题。

  既然是他送过来的人,应该是可信的。

  棉凝眼睛一亮,跟在慕容善身边听了那么多密事,再笨的人脑子也该灵活了,这点小心思她哪能猜不到,哎呀,她家小姐就是口是心非。

  这不,听说出事了,虽然嘴上不说派人去看看,可暗戳戳却把人放回去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能来日不久就要有小主子了!

  人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边北境镇北侯还没找到,军中尚无人坐镇,这厢金陵就传出太子病入膏肓,不过短短一日整个东陵国土都弥漫着一股厚重的凄哀。

  而心思活络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稳住民心,而是查证太子确实昏迷不醒后,不由开始蠢蠢欲动。

  为首的便是被太子压了许久,憋出一股怨气的三皇子长孙无谌。

  三皇子府,一群政党秘密聚在一起,拥着上首的人兴奋讨论。

  “这是个机会,我们被压了大半年,眼下太子虽然只是小小风寒,但昏迷不醒却是真的,我们断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是,就算铲除不了老虎,也要拔了它的牙齿,烧了它一身皮毛,叫那老虎醒来跟我们一样难受个三年五载。”

  上首的人大笑,然后问:“你们可是有了法子?说来听听?”

  “太子虽昏迷不醒,但身边的到底不是庸碌无能之人,朝中的人我们暂且没有证据想不到法子,但能毁了他最看重的两个人,下官听说太子昏迷第二日才被人发现,是因为身边的那侍卫临时出去办差,交接不当造成的。下官猜测那侍卫应是去接卫老先生,因为几日前下官有个好友曾见过卫老先生。那老先生与太子有多重要大家心知,我们可直接杀了他,叫太子再没希望!”

  一番激昂陈词,让众人兴奋不已,可长孙无谌却似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先是沉默一瞬,然后眼神一亮阴邪的笑起来。

  ------题外话------

  准备要撒狗粮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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