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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回忆


  这一刻,楚如云看见了了他眼底的清冷和漠然,那是一种只有信仰力完全被吞噬了理智的人才拥有的眼神。也是光明神殿红衣主教才有的眼神。

  即使不去仔细去寻找,楚如云和墨莲两人都是那种能遗世独立的人。站在台山的战傲阳也同样看到了他们二人。

  但是,他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对楚如云的关心和宽容,也没有了对墨莲的敌视,剩下的只有那同陌生人一样的平静。他的眼神也没有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就那样淡淡地扫了过去。

  楚如云看着战傲阳,他还是他的容貌,还是他的身体,可是为什么令她陌生了呢?

  奇怪的,她烦躁的心竟然慢慢地冷静下来,冷静到像一个旁观者看完这场加冕仪式。

  仪式很冗杂,各种各样的行礼和加持整整继续了两个时辰。平时脾气不好的战傲阳竟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按部就班的完成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作。只是那双平日傲然的眼睛里只归为一片平淡和空旷。

  最后,红衣主教把象征着圣子的金冠严肃的放置在战傲阳的头上,一阵阵绚烂的光芒闪过,加冕仪式完成。

  所有人对新上任的圣子弯腰行礼,在一片齐整整的动作下,只有两个背影孑然不同。

  那两个直挺挺的脊背对着神坛,在人群中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神坛上的战傲阳,表情依旧是漠然……

  “去哪里?”墨莲抱着宝宝。宝宝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他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知道刚刚的那一幕令娘亲很不舒服。

  楚如云身影一顿,声音同平常别无二致,“去丹药协会,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说出来。”墨莲有些心疼,陪楚如云经历过上一世的他自然知道亲情对于楚如云来说是怎样的重要。而如今她认可的二哥竟然去做了未来很有可能同他们对立的光明神殿圣子,而且看样子同楚如云划清了界限,她的心里,此时恐怕也是不舒服的。

  楚如云却摇摇头,眼神望向空无一人的街道,“我没有时间去不舒服,在皇城办完事我就要回去了。领地我放心不下,况且自从看了芥子州的修炼状况,我便知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也应该静下心来闭关修炼。还有,虽然你没有催促我,但是我知道魔族人出现后,我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同原来那般平静,不强大起来,我还怎么能站在你的身边?墨莲,也许说出来你会感觉我很冷血,但是……”楚如云看向他,眼睛里正如她所说的那般没有任何的悲伤,“战傲阳这件事已经对我没有影响了,我的理智又重新占据了上风。但我对战傲阳的感情告诉我,即使我看开了,也必须找他弄个明白。可是今天却不是这个好时机。”

  这样一番话过后,墨莲只是叹了一口气,单手把楚如云纤细的身子揽在怀里。

  他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感受?

  这个时代不需要感古伤今的文人墨客,只需要无欲则刚的强者。感情和理智方面,强者永远是理智占上风。

  小云儿,你放心,这种用理智而活的日子不会很久了……

  墨莲垂下的眼睑敛住了他眼底的黑暗。

  皇城的丹药协会并不难找,所有协会都在一个街区,各个协会相处的都相安无事,一片和谐。

  大家都去观看加冕仪式,协会街区并没有多少人,可见身为尚武大陆中枢的皇城是有多少人信奉光明神殿。

  丹药协会的建筑风格非常内敛,整个建筑体远看就是一个炼药的丹炉,远远地闻着,还有一股子清新的药香味。

  门口并没有站岗的侍卫,只有一个穿着一身灰衣的老人正在扫雪。

  说来也奇怪,如此寒冷的冬天,老人竟只穿了一件单衣,却是没有任何寒冷之意,握着扫帚的手是正常的红润。也许是扫地累了,老人直起身子,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形成一片白雾,他捶捶腰,花白的头发凌乱,那张脸也满是皱纹,仿佛是历经人世间的凄苦,正面看去,他的衣衫正面竟有几个缝补的补丁。

  他们身旁的小贩从他们眼神看去,撇撇嘴地说道,“那是丹药协会一个扫地的老头,在这儿扫了将近二十年的地。看他那样子,恐怕工钱又是被他拿出去给乞丐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已经穷的自己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剩下的话楚如云没有听完,因为她已经走向了老者。

  “你好,老伯。”楚如云礼貌地打了一个照顾。

  那老人惊了一下,有些哆嗦地开口,“你……你好。”

  “老伯,我第一次来皇城,有些受不了寒气,知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买一个暖宝呢?”楚如云从钱袋里掏出一些晶币,递给老伯。

  那老伯嘴唇又哆嗦几下,似乎是不敢接住晶币,确认似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拿钱跑了?”

  楚如云摇摇头,“如果几枚晶币能换取一个教训,也是值了。”

  老人混浊的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还是接住了晶币,把手中的扫帚放在墙角,转身离开了。

  天又开始下雪了,鹅毛大的雪花落在楚如云的衣衫上,她却未曾拂下,眼睛看着老伯蹒跚的背影出神。

  恐怕除了她自己,只有墨莲知晓她突然表现出来的善良是因为什么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

  八岁的她离开了孤儿院,因为年幼,并没有人敢雇佣她做工。在大雪纷飞里,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缩在街角里瑟瑟发抖。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她抱紧自己都攫取不到任何温度,她想着,她也许就会这样的死去。

  死了也好,死了就感受不到寒冷,感受不到饥饿。

  她感觉浑身的器官都在冷凝,甚至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就连疼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花在她的身上堆积,她也没有力气抖掉。

  她很困,很想睡觉,很想。

  可是,她为什么听到了脚步声?

  努力睁开眼睛,她的眼前,却是一双破旧到已经开线的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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