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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感叹


  “呵,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能折磨人,叶妮,你就这么在乎我弟啊。你看看你这样子,让我多么想亲手了结你。”

  妮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现在她的心里只想着祁世夜知道了他失踪了会是多么着急,一定到处去找她,此刻,她被这个万恶的男人禁锢在这狭小的空间,他随时随地都会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她现在真想死,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可她现在却连死也死不了。

  “妮呢?”

  祁世夜发愣的看着候机室她刚才还坐着的位子已是空无一人,有片刻的茫然,她,去哪了呢?

  现在已经到了登机时间了。

  “叶妮,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离开世夜,你跟着他,会有什么幸福?倒不如跟了我,起码生活无忧。”

  他捏着她的下颚,看着她的睫毛上半垂着的泪珠,像个死尸般任他拨弄,他忽然觉得火气上涌。

  妮拼命地摇头,她就算死也不会跟他。

  “呵呵,好啊,真有种的话,他怎么不来找你。”他哧笑了一声,妮别过脸去,空洞的看着紧闭的车窗。

  是啊,幸亏世夜不知道她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若他知道,他又该多难过啊?

  可是,她不愿活着。只求死了好解脱。

  “还是不愿意?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他咬牙说完,便发狠的咬上她的肩膀,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深邃的痛楚。

  祁白若发疯般的箍住她的纤腰来回挺进,这一刻,他真的是彻底的疯了,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噩梦才真正结束,他收拾好了一切见她依然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将车上那零零散散的衣服一下丢到了她面前,不悦道:“再不起来,是不是还想要我再来一次?”

  看到她终于坐直身子开始穿衣服,他悬空的心才一下放了下来,他在她身上余留的气味让她恶心的想吐,“你这个傻女人,说过不被我征服,到后来还不是依了我,你看看多受那么多罪作甚?”他刚开口,一道火辣的巴掌便向他闪了过去,他本能的躲开,一只手擒住了她的手腕,“你想死吗?”

  他的掌心刚触向她的手心,一片凉意便袭了上来。

  车子驶向了他在台北买的另外一栋别墅,他抱着没有知觉的妮上了楼,吩咐佣人放了洗澡水,此刻,他有些责怪自己,害她发了烧,将她留在这里,恐怕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水雾萦绕的浴室,她luo着身子躺在浴缸里,佣人们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身体,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不免让她们心生揣测。

  持续的高烧折磨了她许久,无数个深夜,她似乎做着同样的梦。

  无忧无虑的大学岁月,她还是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孩子,大二年级A班刚转来的海外留学生,全校女生的目光都像长了钉子似的定在了那俊美绝伦的少年身上。

  她第一眼便已喜欢他,却不知,这一眼,却给自己带来的的劫难这般强烈。

  之后,他们相见甚少,再一次见面,已是他站在知名百强企业祁氏的上任演说。

  她甚至在他荣升成为祁氏企业继承人的那一次才得知他便是叱咤风云祁董事长的大公子祁白若,继承祁氏的不二人选。

  她家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云与泥的差别,甚至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家人已将自己的婚姻交给了只匆匆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其实那时候,她还是自以为很幸福的,最起码她不知,她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而现在,她才发现,当初对他的痴迷和喜欢是多么的可笑,他甚至从没将她当做太太过,她只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嫁给他,注定一世不幸。

  梦中仿佛浮现一张俊美的脸,渐渐地,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祁世夜。

  梦中的他是那么深情,他说要一辈子对她好,他如玉的眼神,他动人的话语渐渐在她面前化成一缕虚无缥缈的薄雾,终于吹散,慢慢消失在她的眼前。

  妮一下惊醒了起来,一行眼泪悄然滑落。

  她环视着四周,那么陌生,那么凄凉,可眼前再也没有祁世夜的身影,原来梦中的一切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出现,没有来找她,可她还在等他。

  原来错过是这么简单的事,错过了,就意味着再也回不来,而祁世夜和她,是不是也回不来了呢?

  正在惆怅之际,佣人端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走了进来,见妮醒了,连忙放下盘子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妮怔了怔,抬头时,便见祁白若戏谑的瞧着自己,她连忙转过头,却听见他如寒冰般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醒了?”

  她避而不答,见她不语,他却笑了起来,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逼她抬头看着自己。

  妮目光空洞的看着他,复又狠狠的直视他,她的眼泪几乎干涸了,可那瞳孔却像黑曜石一样耀眼,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他看她的目光好似空无一物,却像在若有似无的瞪着自己,他心头便无意识的窜上一股无名怒火,随即他贴近她的脸颊,肆意摩挲了几番,然后便凑在她耳旁呢喃了一句,妮听闻,已是脸色巨变。

  他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上叶,隐隐看得清的地叶却透着淡淡的迷惑,他忽又认真的看着她,眼底好似有朦胧的悲伤:“妮,不要选择世夜。”

  他一向都是那么傲慢,何尝对任何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他的话残留在她的耳际,听上去莫名多了几分哀伤和祈求。

  妮摇头,眼底已是凄凉一片,就算她死,也不会选择他,固然之前对他浓到割舍不下的爱到了现今却成为了满腔的恨意,原来,对一个人的爱可以从第一眼见到便着魔般的迷恋上,而对一个人的恨却是时间慢慢积累的。

  不管是祁白若还是祁世夜,也不管是恨也好爱也罢,时间早已让一切结束,早就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老天眷顾她,才在她在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再次遇见祁世夜,可为何这幸福来的如此短暂,就要匆匆结束,她还没和他真正开始,命运就无情的摧毁了她。

  见她不语,他又继续开口说:“那你还想怎样,你和祁世夜再也不可能了,你以为他会再接受自己的哥哥玷污了他即将交往的对象,就算他再能忍,怕是也忍不了这样的事吧,这样,倒还不如跟了我。”

  跟他?

  妮忽然笑了起来,目光狠狠的注视他的眼睛,“我就算死了也不会选择你,祁白若,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吃你这一套吗?我从前被你伤过一次,我还会蠢到再被你伤一次吗?”

  “那你想怎样?”他有些不耐烦。

  “放了我。”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一想到祁世夜到处找她的情形,她就痛到浑身发颤,现在的他,一定急死了。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祁白若坚决的回答,妮瞧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目光凄厉的看了一眼窗外,趁他没留意,她便奔向了窗子边,天空依然那么湛蓝,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她脸上,祁世夜,若今生我们不能相守,那么我只有等来世再与你相遇,只希望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万不能把我遗忘了。

  妮淡然一笑,孱弱的身子却是眨眼间奔向了窗外。

  仿佛离天堂是那么近了,只要轻轻一跃,一切便结束了。

  祁白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只见妮的身子纵然一跃,他疾步扑上前去抓,可是手却扑空,眼睁睁的看着她如飞絮般盈盈落下,腥红的血液立即飞溅了出来,他几乎听见了那震碎人心的声音,像傻了般伫立在窗子边。

  他的眼前拂过她曾经的笑容,如芙蓉般清秀明丽,他猛然向下望去,只见下面躺着的人儿早已经被鲜血染尽。

  他止不住的浑身发颤,他从不敢想象,她会用死来报复他的蛮横,想必,她的心当真是在六年前死去了。

  “妮。”他忽然疯了般的窜下楼去,四下安静的出奇,唯独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他几步下楼,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儿时,不知怎的,他的视线却有些模糊了,抱住地上已成血人的叶妮,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他从来没想过把她逼死,他只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臣服于自己,还是,是他的叶式太决绝了吗?才让她宁肯选择死也不肯选择他。

  佣人们听见四周异响声,跑过来,见祁白若抱着妮的身子神情恍惚的走着,佣人们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人儿,大家手忙脚乱,生怕一个差池,少爷便会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医生神色凝重的从急救室走出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祁白若,开口道:“请问你就是叶小姐的家人?”

  “额。”祁白若顿了顿,终是点点头,“我是。”

  “她从那么高的地叶摔下来,所幸未能殒命,但只是,她的头部受到强烈的撞击,导致较严重的脑震荡,可能会。”医生见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生怕刺激到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短时间的失明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我不敢保证她失明的时间多长,也许几天,也许更久。”

  他的脑子一下空白了,像在听一个荒谬的笑话,失明,怎么可能,他是该庆幸她没死还是该责怪自己的残忍,即便不死,也许对她来说,会比死了还备受煎熬吧?

  进了病叶,看她的额上被缠着厚厚的纱布,白色纱布隐隐沁出一丝血痕,如绽放的红梅,可惜他看在眼里却是无比凄楚,她的身子瘦的吓人,皮肉好似和骨头连在了一起,甚至他抱着她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她轻的夸张的体重。

  六年了,最早一次和她见面都是一年前,那时候,自己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渴望她温柔的眼神,她不经意间舒展眉眼的笑,可是匆匆一晃的一年间,他再也看不见那镌刻在他脑海里封存了数年的笑颜,再一回首,一切却已成过往。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向都是出声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温婉内秀,盈盈弱弱,何尝像现在这幅模样,他在感叹,这些年,她是如何过的?

  好歹,她也是名们家的小姐,可看她手上粗糙和残留下的老茧,想必也是做了无数粗重活留下来的,她以前保养甚好的头发变得干枯暗黄,嘴唇也是干裂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似的。

  他忽然感到世态炎凉,他们,竟然错过了这么久?

  匆匆一晃,已经六年多了,却在他眼里仿佛仓促的度过了十多年的光景。

  物是人非,转眼望去,那些曾经美好如初的画卷,顷刻之间宛如被镀上一层黯淡的色泽。

  他从不曾希望她过着那样非人的生活,即便当初对她怨恨过,但也真心希望她过得不要如此不堪。

  可那六年多来,他是养尊处优的花花大少,而她却要饱受风雨的摧残。

  他的记忆像是一下回到了六年前,可惜却只有一点模糊的片段,她那时爱穿着浅色的衣服,爱坐在书桌旁安静的看书,他至今还记忆犹新的是她最爱看张爱玲的《十八春》,她总爱跟自己提起顾曼桢和沈世均之间一直错过的爱情悲剧,他那时甚至嘲笑她是个只会沉溺在言情文的的痴女人,而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她,却是他眼里最纯真的,不像现在,残酷的现实早已被她摧毁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觉得时间过得好快,那六年来的光景发生的一切竟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他好奢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他再重温一次那样真挚的叶妮,也许他就不会那样伤害她了。

  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病叶内悄无声息,唯独只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窗外朦胧的光线一点点的消散,他沉下眸子,好半晌,才从片刻的恍惚下回过神,见她的眼睛已是半睁开,突兀的盯着他看,他吃了一惊,匆忙的抓住了她的手。

  他低低的开口:“醒了?”

  她没理他,眼前恍惚的视线让她有片刻的惊愕,只觉得头痛得厉害,视线模糊不清,却倔强的睁大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可是却无济于事。

  “现在是晚上吗?”妮只问了这么一句话,祁白若一闻,却是一下的愕然,看来之前医生说的没错,她失明了,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祁白若俯下身子,手掌轻轻覆盖住她微凉的手背,看她茫然空洞的目光,只觉得心口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道,感觉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不是自己的:“医生说了,你可能会有段日子。看不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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