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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大结局(二)


  电影院里的大屏幕里,闪烁着影片最经典的场景。

  依侨不愿再看,埋头说自己要上洗手间。

  mary坐了会儿,望着依侨离开的方向,不忍心,便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等着。

  她心事儿重重。

  于是又开始吸烟。

  依侨洗完手出来,看到她,吃惊地问,“怎么出来了?”

  “你又怎么出来了?”Mary没回答,反而问依侨。

  依侨揉了揉脖子,说谎,“电影院人太多,有些闷,所以就出来了。”继续解释着说,“不过肚子疼,要上厕所也是真话。”

  说完她手指一定,“电影还没有完,我们赶紧进去吧。”

  “不了,没意思。”mary伸手阻止,“不想看了,依侨,一起回家吧,如何?”

  “你……你说什么?”依侨定着对方的眼睛,“现在在就回去了,可是……时间还早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头一回。

  mary白了她一眼,“刚刚是你老公打电话来的吧,你没告诉我。”

  “哦,他同朋友聚会回来,看我没在家,就打电话来问问。”依侨连忙解释,希望对方不要见怪。

  mary靠着墙壁,试探地问,“想回家了吧?”

  “那个……”依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个……”

  “别犹豫,说真话。”mary强调自己不想听假话。

  依侨点头,“对,我想回家陪如风了,他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看了下手机,“九点了,玩了很长时间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容易说谎。”mary有一丝惆怅,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围巾,替对方戴好,“把围巾拿好,一会儿别忘了。”

  依侨推托,“你穿着少,你围着就好了。”不好意思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不好意思,我答应过要陪你的,但是现在……”

  “我理解。”mary拍了拍依侨的肩膀,笑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去。”

  “送我?”依侨摇头晃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mary伸出温暖的手,握住依侨的手,“你还是跟上学时一样,手这么冰。依侨,有时间去抓点儿中药吃吧,不然……对身体不好?”

  依侨点头,“嗯,我知道。”

  过后,她拿着包走,Mary却跟在身后。她只好又转过头,向对方打听,“mary,你是不是有话想同我说?”

  “是。”mary停下步子,侧过脸盯着依侨,“上次你从原川回去,我发现有人在堵你的路。”

  “堵我的路?”依侨狐疑,“什么意思?”

  “我调查了,你送进去监牢的那个男人。”mary镇定自若地分析道,“那个男人,就是韩从。他贩卖毒、品,手底下的雇主多得是。所以你每次出行,都要万分小心。不然……容易受伤!”

  依侨感激不尽,“谢谢,不过我没关系的,你忘了,我武术学得很好。”

  “是,你功夫不错。”mary同男人一样高,一米八几的个儿,是以她往依侨近了两步,伸手就轻易地将依侨搂在了怀里,“但是你身边的危险太多了,多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依侨贴着对方的胸膛,手摸着对方的肩膀,“天儿这么冷,以后这么时尚又前卫的毛衣,还是选择搭一件外套吧。”

  露肩款式,于依侨而言,冬天穿太冷。

  “我会的,你放心。”mary嘴唇攀在依侨的后肩,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对方,“我很担心你,依侨。”

  “别担心,我没事儿的。”依侨再肯定地回答。

  mary这一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打听依侨的事儿。

  当她知道,对方曾被歹徒囚禁乃至灌药时,她难过地哭了。

  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哭。

  她只是心疼依侨。

  爱上一个人不是他的错,只不过她爱上了一个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家庭的女人,

  她是如此地喜欢依侨。可她只能把自己这种感情压抑在心上。

  因为在以前,像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说出来以后,依侨再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同她说话了,也再也不会高兴地把她当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毕竟,如此一来,她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变态,又或者说,自己将是一个大麻烦。

  情感阻碍的大麻烦。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畏惧,不敢去做的想法。

  “mary,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依侨握了握手,觉得有些冷,全身颤抖着。

  mary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挥手告别,“去吧,路上小心。”

  她没有送,眼睁睁地看着依侨上公交车,离开。

  人走后,她就靠在瓷砖上,手指弹了弹烟灰,吐纳出一口气。

  这种感觉,是颓废的。

  如果有人看见。

  那位胡天平看见了。

  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承受着同他一样的感情折、磨。

  不敢靠近。

  只能站在远方,注视着在那里痛苦的她。

  不过,他总以为,过不了多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因为依侨嫁了人,她彻底属于别人了,而他的心上人Mary不仅要相信这个事实,还得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男人。

  ……

  大哥武阳在几天后,发来了消息,说是和依牧结了婚,打算在那里度蜜月。

  依侨替他们高兴的日子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

  一通电话打来,说是婆婆去世了。

  她吓了一跳,跟着老公穆如风跑到医院。

  医院医生解释,说是精神病人容易情绪激动,上次打胎后,她身体恢复地不好,加上近日病情恶化,情绪低落。所以在他们未曾发现时,撒手人寰了。

  经过检查,对方身体里有毒、品残留物。

  报了警,医生提供检查证明书。依侨和穆如风这才了解到其中的真相。

  没错,颜家小姐,穆如风的母亲,自己的婆婆,的确去世了。

  穆如风将她火化后,埋在了离顾家别墅不远的地方。据说离家久了,近点儿,方便回去。

  不过,都是迷信。

  可依侨却愿意相信这个。

  毕竟,谁不希望叶落归根。

  而且死了的人,只能以万物中的某一物质归来,谁也不认识?

  “依侨,你说,妈高兴过么!”老公穆如风站在石碑前,忍不住扭头问妻子。

  依侨毫不思索地点头,“当然高兴过,我记得她一直都很高兴的,与其面对失去你和大棠大哥的痛苦,不如傻乎乎地过到现在?那李成虽然心思歹毒,但对婆婆的情分还是在的,不然他不会甘心照顾她这么久?”她回过身,用戴着毛绒绒手套的手,擦丈夫的额头,“我的手,太冷,不适合安、慰你?所以,就拿这个了?”

  看着妻子被毛绒绒手套裹在一起的五根手指,他静静地笑了,兴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依侨能给予他温暖。

  心上的温暖。

  ……

  清晨,天气预报显示,又会有特大暴风雪。

  依侨倚靠在被褥里,不愿意下床。

  “不起来吃饭么,依侨?”

  盯着窗外的风雪,以及被冰冻的窗子,依侨有些悲伤,“外面好冷?”

  “外面是冷,不过……依侨毕竟在家里,而且还开着暖气。你要去到外面感受一下,恐怕会心碎!”穆如风靠在门口,指着自己红润的脸颊,“看到了么,这就是一张去过菜市场的脸?”

  依侨看到,心疼地下床,从柜子底下,翻出了长款厚羽绒服。

  白鸭绒百分之百。

  “太冷的话,穿这件!”依侨指着羽绒服。

  穆如风咧嘴笑笑,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恐怕不管用,我身上穿了保暖衣和羽绒服。”

  “啊!”依侨郁闷,“真这么冷?”

  “对。所以依侨,我建议你多穿一些!出门会很方便。”穆如风走到柜子旁,把里面挂着的冬季长裙取出来,交给依侨,“要是穿裙子,就穿这件吧,这件看起来又时尚,又暖和。”

  “嗯!”依侨咕哝着把冬季碎花长裙套在身上,而后接过丈夫手中早已取下来的厚款羽绒服。

  穿好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地一脸惬意,“哈,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穆如风眯着眼睛笑着说,“不过在外面能不能昂首挺胸,那就得出去一趟试一试了。”

  依侨出卧室,把皮靴拿出来,穿上,准备到院子里试一试。

  结果没过十分钟,就哭凄凄地跑出来。一边冻得呼气,一边往穆如风身上靠。

  “是不是很冷?”

  “感觉穿少了?”

  穆如风逗她,“挺多了,小依侨。”

  “可还是冷?”

  穆如风抬手示意了一下卧室,嘴角一扬,“别告诉我,你又要去被子里捂着?”

  依侨手指定着两脚,“它们没法动弹了?”

  “这么严重!”为了看看是不是真的,穆如风果然弯下腰,将妻子依侨的皮靴脱掉。

  握着脚腕的那一刻,他发现,妻子的脚确实冷得不像话。隔着羊毛袜子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冻成冰块的脚。

  “真这么冷?”他愈发担忧了。

  将妻子的脚塞进沙发,抱来一个小毛毯盖好,然后他火速烧了开水。

  当倒了热水的盆子放在依侨的跟前时,依侨禁不住笑了。

  “这盆热水也不能解救我手脚冰凉的体质!”她断言,“不信泡了脚后,十分钟来看,它是不是还是这么地桀骜不驯。”

  把脚形容成桀骜不驯,可见依侨对自己双脚的讨厌程度。特别是冬天,让她心烦意乱到了顶。

  穆如风不信这个邪,同依侨的体质做了一个斗争。

  可最后,他失败了。

  “我说吧,如风,它还是不听话!”依侨无辜地指着自己的两只脚,伸手去拽丈夫的胳膊,“给我暖暖手,行不行?”

  “也是这么冷?”穆如风拧眉,固执到生气,“手怎么也跟脚这样?”

  依侨耸肩,“不知道。”

  ……

  想了擦药,拿开水烫以及用暖宝宝捂等各种方法后,穆如风不想再试了。

  心累地倒在沙发上,转头问依侨,“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

  “那倒不是。”依侨歪着头回答,“这种情况一般是因为从小没有保养好,或者遗传因素导致的。”

  “那怎样才会好呢?”

  依侨手抚着丈夫温暖的手,顺着手臂放入丈夫的温热的脖子处,“嘿嘿,这儿挺暖和?”

  “你是打算把老公冻死么?!”穆如风一个翻身,将妻子压倒。

  目光迷离又认真地望着依侨,五指握着依侨那不安分的手。

  依侨没听明白,嗯了一声,眼神黯然地低下去,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手伸过来,触碰着自己的脸,他起身坐在沙发上,两手撑在妻子依侨的耳畔,“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依侨亲自杀……掉……我。”

  依侨看到那深情的目光时,自甘堕落地陷进去,“如果是这样,请带我一起!”

  沙发上,二人交缠,额头紧紧地贴在汗渍斑斓的皮肤上。

  冰与火的融汇。

  她冰如雪,他暖如火。

  在感觉到压、迫、性的手,正钳着自己的下巴时,她靠近了些,手在温热的地方暖了暖。

  一阵轻吟。

  丈夫躺在一边,笑了,“冬天的依侨,真是要了我的命?”他示意了一下那双通红的,放在自己锁骨处的手指。

  “我虽然是冰,可你是火啊。我再冷,你也会来融化我的!”依侨的手勾勒着丈夫那俊俏的脸颊,“我相信我再如何,你也舍不得抛下我的。”手准备缩回来,却被穆如风抓住了。

  “是,怎样都是我的小依侨。”他压低身体,唇落在依侨的额头上,脸颊上,鼻翼上,唇上。

  随着身体传来的热度,将人消、磨殆尽。

  ……

  他们夫妻二人心灵契合,在重构的世界里,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撑起了一个完美的家。

  平淡的生活里,他们互相依偎,走向未来。

  晚上,依侨在书中落尾处写下这么一句话。她觉得,深知蓝作家的书里,所给配角写的结局,根本不如他们的幸福。

  他们是配角,他们深知其中的幸福。

  ——

  又过了几日,依侨正在做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短信。

  短信上这样写着,顾依侨小姐,如果晚上九点半不能一个人到余南桥,那么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家人。

  包括你的爱人穆如风。

  收到那条消息以后,依侨吓了一跳,刚准备报警。就又收到了几张照片。

  有儿子穆阳在学校的照片。

  还有女儿穆烟同萧七在一起的照片。

  甚至于还有父母亲在他们城市的照片。

  三张看完,对方又威胁地发出一句,怎么样,还需要我再发么?!一旦报警,你应该清楚后果!

  依侨怔愣地在楼上站着。

  她反复看着那个陌生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许久。

  身旁丈夫穆如风端菜过来,她也心神不定。

  “小依侨,动筷啊!”

  “哦,好!”依侨傻傻地回应了一声,但她的筷子握在手里,眼睛却没在桌子上。

  “怎么了?”穆如风觉得不对劲儿。

  “好像没胃口。”依侨指着肚子,“薯片吃多了。”

  “我让你别吃,你偏要吃。这就叫不听丈夫言,吃亏在眼前。”穆如风从座位上站起来,给妻子盛了半碗饭,“不过再怎么,也得吃点儿饭,不然饿了,恐怕会很难受。”

  依侨心神不安,却依旧坚强地点了点头。她说,好,就吃半碗。

  ——

  穆如风洗碗的时候,依侨已经去了卧室。

  她站在窗户前,反复地看着那条短信。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这边丈夫穆如风正在洗碗,刚倒好洗洁精,兜里的手机也响起来了。

  有人来电。

  “喂?”

  “穆如风,我们聊聊吧?”

  穆如风怔住,他思考了下,才记忆这个人是谁。

  穆老爷子的兄弟,当初利用大哥穆舒铭,合伙对付蓝腾公司的整、容男。

  整容地相当成功的男人。

  “什么事儿?”

  “当然是……阴、阳生之链的事儿?”那男人的手轻轻地搭着一根檀木拐杖,眼神执拗地看着监控。

  厨房里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响着。

  穆如风反问,“你想怎么样?”

  手机那头的人,声音阴诡,“如果你……能单独来见我,那我就不会把你们的秘密透露出去?”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个人,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我在意的人了,所以我想做什么,没人能够阻止我?”

  如果单单是对付他一个人,他并不害怕,可是如今他有家。有妻子依侨,还有女儿和儿子。

  倘若对方真就心狠歹毒,把他的家毁了,那他该怎么办呢?

  后果实在是不敢想。

  “好,我来!”穆如风铿锵有力地回复,紧跟着关掉水龙头又问,“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对方冷目,语气阴厉,“今晚,我家,龙兴右街三号。只准你一个人!九点,切勿迟到哦。不然……你知道后果。”

  话一出口,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水龙头关上,还有清水在滴滴答答地响着。

  洗干净的碗,叠得很高,放在桌上。

  一抬手腕,穆如风发现,还有十五分钟。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得走了。

  想想头就痛得厉害。

  为了避免妻子依侨胡思乱想,是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了外套,携了车钥匙就离开了。

  他人一走,依侨也准备下楼梯,去同那个神秘的人见面。

  然而走到楼上,打算同丈夫说一声,却发现厨房里的水龙头在滴水。

  刚走不久么?

  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她狐疑地坐着,不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仅仅是有点儿怀疑。

  以前,丈夫穆如风很爱整洁,他绝对不可能把碗这么叠放着,甚至连水都擦一把,就消失不见的。

  除非……他遇到了让他原本就特别为难的事儿。

  没有时间收拾,所以没有办法平静地做事儿。

  会是什么事儿?

  正打算打个电话,忽然穆如风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说道,依侨,部队突然有事儿,我回去一趟。你在家,困了就睡。

  依侨看了眼,误以为真是自己想多了,就没有打电话问。

  看了下时间,她心里也开始紧张了。

  没错,这个神秘人说过,到余南桥具体的时间是九点半。

  但是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五了。

  那……必须得抓紧时间去了。

  拿了手机,携了手提包,依侨赶紧到得别墅楼下。

  因为之前的跑车已经开过来了,是以丈夫穆如风开走一辆,依侨也仍然可以开着第二辆前往她想去的地方。

  冬风瑟瑟。

  行在洁白的雪路上。

  开了一丝窗。

  冰冷刺骨的风自缝隙里飘出来,吹得眼睛生疼。

  按下窗子,她长呼了一口气。

  在快要抵达余南桥的时候,依侨把车停下,然后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车里。并且设置成了位置共享。

  而后她拎着包,缓慢地走向余南桥。

  刚走上桥的三分之二,忽然身后窜出三个女人。

  短发,黑裤,眼神阴、冷,双脚岔开,手放背后。

  一眼看上去,显然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她有些恍惚,正在思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时,前方一辆黑色跑车开上了余南桥。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同样短发,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白色领带的中年女人。

  她留着柳叶眉,五官还算精致。只不过唇过厚,口红又涂得很重,双眼上还戴了一个边框墨镜。

  她下车的时候,双手插着裤兜,目光炯炯地把依侨望了一眼。

  那一眼,尽是鄙视。

  “我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呢,原来也是一个狐媚人的小妖、精?!”她冷了一眼,摘下眼镜。

  依侨微微动唇,“你是谁?”

  这个人非常陌生。

  压根从来也没有见过她。

  “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中年女人嚣张跋扈地说,“现在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儿付出代价了!”

  依侨退后两步,目光定了定身后几人。

  “你想抓我?”

  “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依侨喉咙里一哽,语声透着一股戏谑,“你有这个能力么?!”

  “对你,或许比较费力。但对你身边的那些人呢,可是绰绰有余。”女人往后退了退,背靠着豪车,黑色尖跟高跟鞋朝着桥面踢了踢,“顾依侨,你知道敢得罪我阿麦的人,有几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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