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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藏得很深的邢亦


  “人市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你竟带着她去,她胡闹也便罢了,你也不过脑子?”

  临渊子冷笑着问了一句。

  这闻人嫡女在那帮人眼中那就跟唐僧肉一般,就差没磨刀霍霍,冲进府里来抢人了!

  燕名骁倒好,主动带着她进去!

  “万一要是真出点儿差错,我看你如何跟你那威风老丈人交代!”仍是气不过,老头儿又指着他,大喘着粗气添了一句。

  都大张旗鼓的将人带回了,还打算瞒着他!这是能瞒的住的么?

  “这件事,是我欠考虑。”燕名骁迎上他半是责怪,半是借题发挥的眼神,思索了片刻缓缓道。

  这是不反驳,认错了?

  临渊子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觉着通体舒畅,神清气爽的,斗了这么多回合,总算占了一回让燕名骁无话可说的理。

  “你既知错了,下次不可再犯!”老头子轻咳一声,装着语重心长地捋着白须道。

  人都破天荒头一遭的认错了,他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省的待会儿再玩砸了不好收场。

  “师傅,您看…训也训了,我俩都知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闻人语赶紧上前卖乖,还煞有其事地替他捶着腿,“那…两个人您能不能大发善心的饶他们一命?”

  族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族长不想让那俩人死,有的是避人耳目的法子。

  “丫头,老头我就不明白了,那俩人跟你也无亲无故的,你干嘛这般绞尽脑汁的想保他们的命?”临渊子被她这顶会招人疼,又倔强的一根筋的性子给弄得一阵无奈。

  “师傅,也许在您眼中那只是无足轻重的两条命,可您知道么?我从未见过像邢柯这般努力活着的人,这世间多的是骨肉分离,兄弟相争的悲剧,可邢柯全部的信念只在救他弟弟……”

  闻人语眼神悠远,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何如此坚持两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死,或许是经历了上一世的痛,又或许是燕南惜与名骁之间的一番变故……

  “好吧,看在徒儿的面上,为师便特赦了他们,不过人市那一套可不归我管!”临渊子最终还是松了口,这人都救出来了,难不成还让他这个城主亲自告知手底下的人,叫他们来抓人?

  放就放吧,左右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师傅,谢谢您!”闻人语愣怔一时,片刻之后方发自真心的说了一句。

  这个老人虽是这奉城中最至高无上,叫人又敬又怕的存在,但在她的面前,却只有如同至亲般的宽容和宠爱。

  “别谢了,我就盼着你少折腾一些,乖乖的多留在这府中再多陪我几日,老头子就心满意足喽!”临渊子说着,云淡风轻地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苍老背影,闻人语忽然有些伤感。

  “方才接到飞鸽传书,父亲催我们尽早回去呢!”燕名骁柔声开口说。

  “可有事?”闻人语转过头问了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师父那样子,恐怕也是舍不得她走吧。

  “也无甚大事,就是你在外,父亲牵挂的紧!”

  “那就好,只是我总有些舍不得师父,下次再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别总是能牵愁绪的,闻人语忽然有些不忍。

  “嗯!那我们便多住几日,好歹也让等你能将那一层内力彻底接受之后。”

  燕名骁沉默半晌,还是没将临渊子打算在他们离去那日,将一身功法尽数渡给她的事告诉她。

  死别,恐怕是她万万接受不了的!

  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东厢客房内,两个丫头正奉命照看着邢氏两兄弟。

  忽然,一声尖叫响起:“哥哥!”

  邢亦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得那给他敷冷帕子的聋哑少女手一抖,帕子掉出去老远。

  “这是什么地方!”常年的颠沛流离让邢亦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格外警惕。

  “啊!啊啊…”那奴婢用手语比划了一阵,邢亦看懂了。

  “原来,这就是奉城城主府…”他扫了一眼四周,空泛的眼神一点点积聚了阴翳,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带着不怀好意的幽冷。

  “哥,你怎么样…啊!”他转头看见与他相隔不远的那张塌上正躺着面色青白的邢柯时,激动不已地翻身下床,只是双手一碰到塌沿,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生生往前扑了下去,额头磕在对面那张床榻的边角,本就白的病态的脸起了很大青紫的一片。

  “我的手…我的手…”邢亦又哭又笑的,样子尤为骇人。

  他想起来了,是邢柯让那人挑断了他的手筋。

  两个哑婢急忙将他从地上搀起来,他转过身子,呆呆的坐在邢柯的塌边凝视着他,双眼血红,“哥哥,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怎么可以!”

  因着邢亦的那一刀刺的太深,邢柯已经连续发了好几日的高烧,恢复的并不顺利。

  邢亦看着面无血色,却被不正常的热烧的浑身通红的邢柯,忽然就害怕起来,“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他越叫越大声,将住在隔壁的闻人语都惊动了。

  “这是在做什么?你想让他死的更快些么?”闻人语看着邢亦的脚下,帕子铜盆扔了一地,哑婢还一脸惊慌的跪在角落里,不由得眉头紧蹙。

  邢亦是侧着身的,一听见质问的声音僵了一下,随即迫不及待的跑到闻人语跟前跪下,用无比悲伤的哭腔乞求着,“姑娘,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的哥哥,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只是伤口深了一些,调养须时,不会死的!”闻人语强忍着不适,冷声回道。

  “哦,那就好,我以为他…”

  眼见着邢亦一句话没说完,就又要掉下眼泪来,闻人语终于忍不了了,“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男子,说话便说话,不许哭哭啼啼!”

  闻人语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邢亦才是,若不是邢柯自己亲口说的,她是绝想不到这样两个隔着天壤之别的两人竟会是嫡亲兄弟。

  邢柯虽然满身煞气,但那股子刚毅硬朗的气质却是世间少有,正如名骁所说,他就像一只奋力拼博,顽强求生的猛兽,这样的人一旦驯服了,便是生生世世的忠诚,而且所向披靡。

  但这邢亦,就像是另一个极端。

  闻人语从未见过比他更具阴柔之美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的,肤白胜雪,一张脸更是小巧精致的连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女子都要自叹不如。

  若只相貌柔美一点还没什么,但他周身就是自带着一种媚入骨髓的气质,尤其一哭,那就更是一个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一切若放在一个女子身上,闻人语铁定会发自内心赞一句:绝代有佳人,天生丽质难自弃。

  可放在这邢亦身上,闻人语就是觉着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尤其不知怎的,她几次对上邢亦那双眼,便会无端心惊肉跳的,像是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是,嬷嬷说过哭不吉利,我不会再哭了!”邢亦胡乱的用袖子抹着眼泪,仍止不住抽噎之声。

  “这药对你大哥的伤势有所助益,让哑婢每隔几个时辰给他吃一颗!”闻人语本想递给他,瞥见他直直垂着的两手,有些不忍地将药放在了一旁的茶案上。

  “还有一事,城主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你哥哥私逃出城的死罪,你二人伤好之后可以自行离去,别再落入人市那帮人的手中!”闻人语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柔声说道。

  “姑娘对贱奴二人有重生再造之恩,我们愿一世跟随姑娘和公子,效犬马之劳!”

  邢亦嘴上无比温驯的说着,心中却在冷笑,人市的控制若这么轻易就能摆脱,那他和哥哥何至于受这么多年非人的折磨!

  “还是等你兄长苏醒过来,再从长计议吧!”

  闻人语没应允也未回绝,她知晓名骁有惜才之心,之所以愿意帮邢柯也是因为想将其收归影卫,但如今多了个稍显累赘的邢亦,不知名骁是否变了主意。

  闻人语离去后,邢亦就跟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阴诡而深不可测。

  他用嘴叼来案上那瓶药,倒出来看了一眼,又难掩失望的扔下去,“还以为会是那疗伤圣药护心丹,原只是这些烂货,哥哥,你瞧见了么,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待你,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你!”

  哑婢一直盯着神情阴狠的邢亦,她们都是经受过唇语训练的,燕名骁吩咐了要留意这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将地上的药捡回来!”邢亦冷声呼喝了一句。

  这一晚夜色正浓,朔月无风。

  周遭静的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邢亦靠在哥哥身侧,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庞,眼中透露出的是疯狂的眷恋。

  这种畸形的感情本不该存在,但它就是如同魔鬼的种子一般,深深在邢亦心里扎了根。

  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闪过,邢亦眼底带了一丝警惕,阴沉着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们答应带你回去了?”黑影冷冷地问。

  “没有,那个人对我有所怀疑…”

  “那是你的事,别忘了你在无双宫主面前立下的生死状!”影子在意的只是最终结果。

  “我知道,我会想法子的!”邢亦沉沉说。

  接下这个任务时,他便已经赌上了命,只许成功不许败!

  “那就好,这是诱出情蛊特质的香,你寻个机会尽早放下去。”影子递过来一个含有异香的东西。

  “放下吧!”邢亦淡淡的说道,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手已经废了,否则一旦让宫主知晓,他很可能被遣回。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影子目光如炬,又岂是轻易能瞒的住的,暗夜里扫过一眼,便已觉察出不对。

  “我会顺利完成任务,还请您耐心再等一等!”邢亦知晓已经瞒不住,于是便只能放软了语调。

  影子沉默半晌,许久才开口道:“我会将黑玉断续膏留下,你最好祈祷它对你还起些效用,我不会将任务交给一个残废!”

  邢亦显然是没想到影子竟会愿意帮他,“谢谢!”

  “尽快!我的耐心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影子叹息了一声,意欲离开。

  “等等!这情蛊真的这么神奇么?”邢亦知晓自己不该问,但仍忍不住脱口而出。

  好在,影子似乎比邢亦想象的更好说话一些,他只是浅笑一声,“我也不知,只是不得不试一试!”

  “你…”邢亦从他的话语中感受一股莫名的悲凉。

  “呵,倘若你能替我顺利完成这个任务,我或许会考虑也替你亲爱的兄长种上一只!”影子带着浓浓的讽刺道。

  爱而不得大概是这世间最苦的了吧,既如此又何妨为难同道中人呢!

  一轮红日从天边缓缓升起,黑夜的阴霾最终还是被逐渐破晓的天光掩盖。

  清晨的绿叶间偶有一滴露珠俏皮滴落,显得分外清新。

  “俗话说的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如我老头子勤快!”

  城主府后山的小径此刻正上演着滑稽的一幕,临渊子死命拽着宝贝徒儿往前走,而闻人语靠着燕名骁一点点的挪着蜗牛般的步子,任凭老头怎么催促,她都充耳不闻。

  “师傅!我好困!求求您老人家放我回去睡好不好?”闻人语索性心一狠,将燕名骁推到他跟前,“这样吧,我让名骁陪您练,爱怎么练怎么练!最好打它一个天昏地暗,石破天惊!”

  闻人语一顿瞎扯之后就想脚底抹油,还未溜出去一步,便被硬生生逮了回来。

  “丫头,为师昨夜琢磨整整一宿,终于琢磨出了一种最适合你练的功夫,你等着啊!”老头子完全无视了语姑娘的挣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卷东西,神秘兮兮的来到闻人语面前。

  “什么呀这是?”闻人语十分睁开仍旧惺忪的睡眼。

  临渊子无比得意的掀开那足足有一尺长的卷布,“我的妈呀!”闻人语忍不住惊呼出口。

  上千枚细如发丝般的银针,几不可见又坚硬异常,“从今往后,你要学着将它运用自如,一击百发而百中,使得敌人避无可避!”

  “啊?哦…”望着师傅那万般严肃的神情,闻人语知晓她习武的悲惨之路终于是真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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