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遇见旧识
“你们又是谁？”守望者们的怒目而视令二者诧异万分。
“他也是紫色的眸子！”
“就连头发都是紫的！”
“他们和她是一伙的！”
莫名其妙地被仇视，莫名其妙地被妖族子民拔刀相向，这令花珝实在没有想到。
“你们……不认识我？”花珝试探地问道，得来的却是众妖们轻蔑的回答：“我们为什么要认识你？”
花珝觉得心头闷闷的。最后他也只能怪自己离开妖界太久太久，以致曾经最爱戴他的子民都忘掉了他……
花珝这么想着，心中越发郁闷。毕隐也轻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花……花珝殿下？！”
众妖们闻声望向从天上飞落的巡逻军们。
“花珝殿下，是您吗？”他们不确定地问着。先前老者不知缘由晕厥倒地，如今他们剩下的这些巡逻军都不及老者见多识广，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是从妖族劫难中幸存下来的妖，对于花珝殿下他们还是有印象的。
“早已不是殿下了。”花珝欣慰地笑道，他看着为首站在自己面前的妖，“很庆幸你还记得我，夜将军。”
“我们……我们都以为您当年……”夜九的声音有些哽咽，话说至一半，他忽然发现自己竟忽略了花珝殿下的处境，赶紧向众妖们命令：“休得无礼，还不快放下刀！”
“夜将军？他们……”
“他是花珝殿下！”夜九大声说着，以便让众妖们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是花珝殿下！”
“不可能！夜将军！你们当年不是说花珝殿下在那次大劫中牺牲了吗？”一妖插话说道，“夜将军，你们不能因为我们都没经历过那次大劫没有见过花珝殿下，不能因为你们觉得他是的，就随意认主啊！”
虽然众妖们是这么说着，但他们却听从夜九的话放下了刀刃。
“花珝殿下，这些都是在大劫之后幸存下来的妖族子民们繁衍的后代，所以他们并不认识您，请您见谅。”夜九向花珝解释道，“所有经历过那次大劫幸存的妖族子民都自发加入了巡逻军守护如今的妖界。”
花珝点点头，却见夜九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殿下……当年是属下没有尽职保护好殿下……”夜九低着头，把所有的罪责担在了自己头上。花珝轻笑着拍拍他的肩，“夜将军，我和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又是因为……她吗？”
夜九苦笑着。夜九一直都知道花珝殿下有个妹妹，甚至在花珝殿下某次醉酒之后花珝殿下告诉了夜九他与她之间的恩怨，夜九才知道许多事情背后的隐情。但夜九从未见过她，也想象不到花娆竟会真的选择对她的亲哥哥下手。直到……花娆这一次的闯入。
等等……花娆这一闯入，花珝殿下就出现了……
“花珝殿下，您也是来争夺舞翎伞的吗？”
“不。”花珝摇摇头，“我是来阻止她的。”
作为自己曾经的心腹，花珝深知夜九在担忧什么。
“那您……”
“告诉我，舞翎伞具体在哪儿？”
“看到那座巨型石塔了吗殿下，舞翎伞的力量源泉就来自那里。”
“好。”
毕隐看着花珝匆忙离去的背影，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跟上。夜九则趁机细细打量着同花珝殿下前来的这个男子，对方红色的妖瞳显然是才开启不久无法完全驾驭，眼底仍穿透着原本的幽绿光芒。
“你是谁？”许久，夜九才出声问道。
“夜将军，你不需要在意我是谁。”毕隐淡淡地笑着。
“是你去将殿下寻回来的？”
“是。”
“目的？”
“没有目的。”毕隐说道，“怎么，夜将军不希望殿下回来？”
“嗯。”
夜九直白的表示让毕隐惊愣，“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回答我？你就不怕我……”
“我曾经是最了解殿下的，没有他者能够比我更了解殿下。我想，如若可以，殿下宁愿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也不愿意选择回来面对。于他而言，这不是对妖族的不负责任，相反，他成全了妖族。”夜九的答复让毕隐想不通。毕隐思考了许久他的话语，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或许夜将军说的是对的，没有人会比夜将军更了解花珝殿下吧。就连花娆……也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他靠近石塔了。”云晶远望着石塔下的白衣飘扬紫发飞舞的身影轻笑着，“舞翎，感受到了吗？”
舞翎却是紧皱着眉，“云晶，你真的不打算，阻止她？”
“与其让我们动手，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呢？”云晶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舞翎，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未想过……”
“我只是不想看到妖族因为皇族的争端而毁灭……”
“一切皆由他们选择。我们，不过是看客而已，偶尔顺水推舟罢了。”云晶看着舞翎眸中的不忍，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巨型石塔底座的大门仍保持着大开，这使得花珝不费吹灰之力进入。石塔内的亮光让他很不舒服地选择了半眯着眸。他顺着阶梯向上行进的。
只是当他每踏上去一格，他脚下的阶梯就平白消失一格，随着他愈往上走，脚底消失的阶梯越多，似乎有赶上他爬梯速度的趋势。而这一奇怪的变化也被花珝感应到，他侧头看向身下，身后的阶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失，这让他不敢再耽搁犹豫，他想使用妖力帮助自己更快地上升，然而石塔内巨大的力量似乎限制了妖力的使用。花珝不得不用尽本身的气力去爬那几乎望不到头的台阶。
此时的花娆也并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虽然不像花珝那般面对着身后的威胁，但她面对的则是爬上的阶梯不是每一层都是实的的考验，如若不是她反应够迅速，她早因踩到那些虚无的阶梯而坠入忘不见底的深渊。
的确是忘不见底。因为就连花娆自己都不知道她向上爬了多久，明明那亮光就在头顶仿若触手可及，但她却似永远爬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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