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真实身份（2）
“恭迎阁主。”
“阁主，那个新帝没有为难您吧？”
“阁主，隐匿在边关城的凌幽阁精卫已听令将于两日后到达雾林城。”
“阁主，我们是否还需要派人手密切关注京城动态？”
“阁主——”
顾亦明没有打断任何一个人的汇报，他静静地听着，太过平静的面容却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阁主，您是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吗？”
顾亦明摇头。
“那您怎么不说话？”
顾亦明轻笑道:“你们做的很好，我又何须多言？”
“阁主过奖了。”
众人相视一笑，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不得不承认阁主重归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戾气似是消减了不少，就连随阁主前往京城的一行人在看到阁主与夏侯颉的过招后也是如此认为——
阁主的整套招式极其考验轻功与出手速度，明明阁主有好几次都能乘破绽将夏侯颉击败，但阁主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忽略掉破绽选择与夏侯颉硬碰硬。虽然最后结果不出所料是阁主获胜，但是任谁都不明白阁主这么做意欲何为。
只是当顾亦明环视一圈后，他才发现少了两个人的踪影。
“云掌门和温大人呢？”
阁主的问题引得阁中男子轻笑女子掩唇，脸上皆是喜悦之色。唯有一人除外——孟良左。
顾亦明自是看到了孟良左冷淡的眼神。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凌幽阁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确定孟良左一定与云苓发生了不愉快的经历。
“孟良左。”
“属下在！”
“去请云掌门”
孟良左脸色微变。阁主知道他与云掌门闹不快的事情了？
“属下……不知云掌门何在。”
孟良左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顾亦明也没有再纠缠，倒是莫辰站出来替孟良左说了句:“阁主，温大人这才回来，难免不和云掌门多说几句，想必云掌门正在后山交谈甚欢呢。”
顾亦明点头表示明晓。
“阁主，这段时日云掌门定为凌幽阁付出许多。”沈唯双适时出声引得顾亦明轻点头。
“本尊去后山亲自寻云掌门就好，没有其他要事相商就都散了吧。”
“属下遵命！”
整齐的声音回荡在紫珩山上空。
“唯双。”
“嗯？”
“回来了。”
“什么？”沈唯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顾亦明却只是轻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已让莫辰安排了你的寝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后山找云掌门，之后处理完内务再来找你。”
沈唯双点点头，不远处的莫辰已等候多时，见沈唯双投来目光，他做了个指引的手势。
直到莫辰带着沈唯双离开了顾亦明的视线范围，顾亦明才抬步朝着后山走去。
——
“沈姑娘，这里就是你的寝居了。”
“这是……”
沈唯双的眼睛瞬间瞪大，这里是……她以前在凌幽阁时的住处！竟是丝毫未变！
莫辰看着她惊讶的神情，欣慰地笑着。在当初沈唯双离去之后，阁主一直保留着这间屋子并吩咐下人定期打扫干净，或许阁主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那沈姑娘好好休息。”莫辰待沈唯双进屋后轻轻合上房门离去。
——
大雨滂沱，闪电在苍白的天空中撕裂出一道道裂缝，在狂风中怒吼着，哀嚎着。
“不……不要杀她……不！轻棠！轻棠啊！”
沈唯双凄厉地惨叫着，她趴倒在地上，汇聚成流的雨水漫过她散地的乌黑长发。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写尽了绝望。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提起手中的剑刺入跪地的轻棠体内，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带飞一串血珠染入雨水。
轻棠倒了，苍白的容颜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凄惨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沈唯双双目怒瞪，眼眶几近瞋裂。
“轻棠，轻棠！啊——！”
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自己肩上摇晃着自己，似乎想让她看清事实。
“醒醒！”
顾亦明将沈唯双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呼唤着，沈唯双猛然睁开眼推开身边的人大口喘着气。
“你终于醒了。”顾亦明关心的声音却勾起了她内心的恐惧，她侧头看着他，他的模样与方才场景中的男子身影相重合。
“顾亦明，你答应过我，不会动轻棠的！”沈唯双扭动着胳膊想要挣脱他，但顾亦明反而伸展长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让她的脑袋被迫贴紧他的胸膛。
“唯双，你只是做噩梦了，不要紧张。”他忽然变得柔和的声音让她剧烈跳动的不安的心渐渐平静，她布满血丝的红眸也慢慢恢复正常。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胸前的柔软也紧紧贴伏着他，这让他的呼吸略显沉重。
“顾亦明。”
“我在。”
“我做噩梦了。”
“嗯。”他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我梦见你杀了轻棠。”
“都是假的，不要相信。”
沈唯双仰起头，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只能看着他身侧屋内的家居摆设。
一模一样。
顾亦明松开她，将她身体搬正方便她看清四周装潢，“这是你的房间，你还记得吗？”
“我——”
然而沈唯双还没说完便忽然意识到什么，再看向顾亦明的目光里满是恐惧。
“你，你……”
“唯双，怎么了？”
“怎么会……”沈唯双轻声低语着，眼里的恐惧无限放大让她仿若身处黑暗。
“什么？”
然而顾亦明越是追问，沈唯双愈是恐惧。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惶恐。
“我不喜欢花。”她突然没来由的一句话令他更是不解，“我不喜欢不顾一切地占有。”
“你在说什么，唯双？”
沈唯双忽然紧抓住他的衣襟，她看着他。
“顾亦明，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假？唯双你是不是累坏了，当然是真的啊。”
原来她还没有习惯他对她的好吗？顾亦明轻轻笑着。
沈唯双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当初毕隐为了通过泣魂的考验装扮成顾亦明的模样在幻境里对她说的甜言蜜语。竟是和这段对话几乎相同，就连她做的轻棠被杀的这个梦，都简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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