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亲
晚上温暖回来的时候母亲把饭做好了在等着她。
看到母亲的脸色很难看，眼睛红红的，温暖小声问道：“妈！有人来要债了？”
“要债的是你！你是想要妈的命啊！”说着母亲的眼泪流了出来。
温暖有些吓到了，妈这是怎么了？
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到妈哭过。
虽然妈没有文化，但是她很坚强以前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妈自己干。
父亲原本是有单位的是一位正式工，后来在单位赌钱被领导知道了经过上级的批准被开除了。
开除后父亲就一蹶不振,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赌得更是厉害了。
每天都会跑回来找母亲要钱，要是不给就会拳脚相加。
看到过无数次的家暴，但是没有见到母亲哭过。
也从没有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抱怨过。
温暖问过母亲后悔过嫁给父亲吗？
母亲没有表情的说，有什么后悔的，老辈的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母亲的家是村上的那里有母亲的四亩地，每年开春都是母亲自己去种地。
父亲说自己是镇上长大的没有种过不会，这些年就没有见到过父亲去过。
秋天等打粮的时候让他帮忙，他还会有很多的抱怨：“种地干嘛？包出去多好！不用费这事！”母亲也不理他的话依旧是每年坚持着种。
没有听到过母亲说累过。
人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温暖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穷。
父亲后来是不赌了。
改成了酗酒，隔几天就会喝得大醉回来，一进来就骂骂咧咧的。
这时母亲就会带着两个孩子躲起来不让他找到，找不到人的父亲叫骂一会就会去睡觉！
要是找到了就会骂母亲，有的时候骂急了就会伸手打。
也不管孩子吓得哭叫，更有的时候父亲会连哭叫的温暖和温泉一起打，打够了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妈没有哭过，这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家庭模式，母亲有可能习惯了。
弟弟小的时候，被凶神恶煞般的父亲打完。
吓得哭着说：“妈带我们走吧！我们不要这个爸爸了！”妈叹气说：“走到哪里！他也是你的爸爸！”
今天看到妈哭！温暖真的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用干枯的手擦了擦眼泪说：“你们从小就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妈知道受苦了！
妈也想过带你们离开过。
但是怕找了后爹会对你们不好，你爸再不好毕竟还是亲的，
无论怎么打都不会隔着心！
原以为把你们俩将就大了，上了大学结了婚就好了！没想到你爸还病了！
妈对不起你们俩...！”母亲眼泪又流了出来，说不下去了。
温暖在母亲腿前蹲下来。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妈！您是怎么了？您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们这不是很好吗！”温暖拉住妈的手说：“妈！别难过了！”
“要知道把你们生出来是陪着妈遭罪的，还不如不生你们的好！”
“妈！您这是生我们生后悔了？”
“生你们妈不后悔！看你们这样跟着妈受苦，妈难过！”
“妈！我和小泉从来就没有觉得苦过，有您和爸在这就是一个家，现在爸病了，妈您可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要是您再上火病了那我和小泉可就真的可怜了！”
母亲的嘴角向上翘了翘：“我没事！来！妈看看伤的重不重！”
温暖这时才明白是自己被劫的事妈知道了！
第二天的早市上温暖正在忙着给人称菜，就听到有人在叫她，抬头看眼前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仔细看温暖才看出是自己中学时候的同学林露露。
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到了初中林露露就不念了，一直就在加市的什么酒店里面当服务员。
看她的穿戴就知道在那里应该没少挣钱。
林露露看到温暖看自己，就走过来说道：“真的是你？我都在边上看你半天了。
开始我都不敢确定，这才喊了一声见你抬头才敢认！你好好的不上学怎么卖起菜来了？”林露露有些迷惑不解。
“我不念了！”
“你不念了？为什么？你学习那么好说不念就不念了，向我们这样的不念也不可惜，你不念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爸病了！必须有一个下来的，我是姐姐应该下来照顾他们。”温暖说完嘴角向上弯了弯。
“哦！就是太可惜了！”她看了看温暖的一身装扮又看了看脚边的菜。
说道“你就天天的卖菜！这能攒够钱给你爸看病吗？”
想了一下说道：“你听说咱们这里新开了一家七星级的酒店，叫黄金总汇知道吗？”
温暖想了一下说道：“听说过是一个超级有钱的大老板投资开的。”
“我就在那里上班！”
“你在那里？你干什么活？”
“就是普通的服务员。如果你想要见识一下我可以带你去。
看你在这里卖菜能够挣几个钱，那里的服务员每天的工资都够你卖一个月的菜了。
跟我去吧！我不会骗你的，你还会唱歌，我们那里正好也有歌手！”
看温暖瞪着眼看着自己。
林露露说道：“这就又不明白了吧！就是我们那里有舞台，每天都会有歌手唱歌。
唱歌也有工资，还会有客人送花，那花也是钱！我看你别卖菜了还是跟我走吧！”
看了一眼温暖接着说道：“你从小就有唱歌的天赋，你要是去了我就会向带班推荐你，让你去唱歌。
你看怎么样？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卖一辈子的菜吧？”
说完用探寻的眼神看着温暖，温暖想了一下说道：“那里离我家很远的，不好照顾家里...”
“你可真的是没有见到过世面，这还远？
守着家门口不挣钱有啥用啊！
再者说你打车就十几分钟就会到家！你都傻了！看你就什么都没有见过，你还是和我走吧！”
温暖看了看林露露说道：“我还是在这吧！这里离家近！”
“真是不开窍！”林露露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给你留个电话号，以后有事或是想明白了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缺钱了别忘了吱声！我会常来看你的！”林露露留了个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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