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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苏青一脸不情愿的捏着药走出来,刚跨出院门,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那人哎哟一声,扶了他一把,然后顺势在他腰上掐了一掐,嘻嘻笑道:“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苏青往后退了一步,无语道:“三公子,你说你平常爱占人姑娘的便宜就算了,怎么连男人的便宜也占呢?还有,这深秋天的,你拿把扇子扇风呢?”

  云泽手上捏了把扇子,笑嘻嘻道:“错,我这是爱占美人的便宜,只要长得美,没有男女之分。至于这扇子,你不懂,我拿得不是扇子,而是风流。”

  苏青摇摇头,掉头欲走,被云泽用扇柄一拦:“手上拿的什么呀?等等,这不是焕肌散吗?上次我额头受伤,求二哥送我一瓶他怎么都舍不得,现在这是要给谁拿去呀?”

  苏青:“陛下。”

  云泽愣了愣:“陛下?”

  “对,陛下。”苏青撇撇嘴,十分怨念,“我进宫去了,先告辞。”

  说着丢下话便匆匆走了。

  “二哥,陛下受伤了?”云泽一边敲着扇柄,一边慢悠悠踱到屋子里。

  走到离云珩五步远的地方被云珩制止了:“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别再往我面前凑了。”

  云泽惊诧地闻闻自己的衣袖:“味道有这么明显吗?”

  云珩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当局者迷,你整天厮混在青楼,被那些胭脂水粉味包围,自然是闻不到。”

  云泽看着他摇摇头,直叹息:“看看看,总是这样一副严肃的要命的样子,一点情趣都没有,我的摄政王大人,你说哪个姑娘会喜欢你呀。”

  云珩没理他:“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云泽摇摇扇子,笑得不怀好意:“祖母叫我来请你过去。”

  云珩有些诧异:“有事吗?”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云泽笑得一脸坏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陛下怎么了呢,还有你那瓶焕肌散,我当初可是求了你多少回,浪费了我多少口水,你都不肯给我,现在居然这么大方的送给陛下了。”

  云珩从书案后走过来,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帕子扔到他脸上:“少打听这些和你无关的事,先把你脖子上的唇印擦干净了再说吧。”

  说完横他一眼,自己率先出了门。

  云泽揭掉盖在脸上的帕子,用手摸了摸脖子,还真摸了一手红印子,不由得咧嘴笑起来,哪个软娇娘趁他不备在他身上偷偷种下的,真是调皮!

  不过,他喜欢!

  云珩被丫鬟领着走进屋里,沈老夫人正被丫鬟婆子们围拥着端坐在太师椅上说着话。

  “祖母。”云珩上前见礼。

  “王爷来了,快坐。”沈老夫人笑道,温和地注视着他。

  她的面色红润,身体健硕,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面容常露出温和怜惜之色,却又隐隐透着些许威严。云珩自幼母亲过世,由她一手带大,因此和她的关系比较亲近。

  “祖母找我来可是有事吗?”落座后云珩问。

  沈老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吩咐旁边的丫头:“拿过来呈给王爷看。”

  丫鬟答应一声,旋即呈上来两张画像。

  “你从十二岁起就跟着你父亲上战场,这些年在外面也没时间考虑自己的事,现在既然回来了,又成了这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该考虑成个家了,等两年你单独建府,后院也好有个人打理。这是我替你挑的两个姑娘,你挑一挑,喜欢哪个?”

  云珩看着那两张画像,没有去接,淡淡道:“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语气虽淡,却透着坚决。

  沈老夫人看着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屏退众人,只余他二人。

  “男人三十而立,王爷你早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为何迟迟不肯谈亲事?是有什么事为难吗?”沈老夫人看着他。

  云珩:“祖母多虑,并没有。”

  沈老夫人满脸忧虑:“你父亲母亲去的早,尤其是你母亲,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想必也一定是盼着你能早日成家立业吧。”

  云珩眸色沉沉,没说话。

  云泽这会儿才拿着扇子慢悠悠走进来,听见两人对话,忙笑嘻嘻走上去拉住沈老夫人的手,撒娇道:“祖母,您看看二哥这容貌、这气度,您以前常说他不似凡人,既然不是凡人,自有他自己的缘分和造化,急不得,您不就是想要孙媳妇儿嘛,二哥不娶我娶啊,好祖母,你也帮我挑挑,十个八个都行,我不嫌多!保证给您生一大箩筐胖曾孙子!”

  沈老太太被他一席话逗得不禁失笑,忍不住骂道:“胡说八道。”

  “怎么谢我?”从屋里出来,云泽摇着扇子得意洋洋问。

  云珩自顾自往前走,仿佛没听见般,没理会他。

  云泽收了扇子,正色道:“好吧,谢就免了吧,不过二哥,我需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云珩目不斜视:“想说什么?”

  云泽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拉住他,压低声音道:“说真的,你真的不是在某些方面有为难的事吗?”说着用扇子指了指他的敏感部位。

  “不劳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云珩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云泽追上去:“喂喂喂,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正说着,只见云泽的贴身小厮过来找他,云珩唤他:“你过来。”

  小厮忙低头走过来,诺诺叫了声王爷。

  云珩暼了眼云泽:“回去告诉管家,这几天看好他,别让他去一些烟花柳巷鬼混,免得学得像长舌妇一般。半个月后解禁,如果禁足期间敢偷偷溜出去,驱逐出府!”

  小厮忙答应。

  云泽顿时惨叫:“二哥,你这也太狠了吧,我不过就是问你一句而已……”

  ————

  温筝闷闷地坐在案前看书,面前的香炉里熏着提神的香,但还是令人提不起精神来。

  “陛下。”汪春捧着药轻脚走过来,“这是王爷让苏侍卫刚送过来的药,叫焕肌散,据说对动物抓伤有奇效,且不会留下疤痕。”

  温筝愣了一下,看向他手上的那个晶莹剔透的小药瓶,觉得做工很是精细别致,上面还刻着一些比较奇怪的花纹。

  “看着不像我们这里的东西。”

  汪春笑道:“陛下英明,这是王爷从边疆带回来的,据说是一个部落的酋长送得。”

  “原来如此,有劳皇叔挂心。”温筝道,示意春碧接过来。

  汪春退出去后,春碧十分高兴地拧开药瓶要替温筝抹。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出来,温筝摇摇头,别扭的闪开:“不用。”

  “怎么了?”春碧问。

  温筝神色冷淡:“不想用,收起来吧。”

  尽管她脖子上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她就是不想用。

  大概因为它是云珩送过来的吧。她心底抵触他,连带他的东西也一并抵触。

  休息了几天,温筝脖子上的抓痕基本愈合,伤口也不痛了,但留下了长长的疤痕。

  因为用药时间短,疤痕还很明显。

  春碧有些担心:“这太明显了。”

  温筝倒不在意:“没事儿的,时间长了就淡了。”

  早朝的时候,温筝故意把脖子压得很低,尽量将伤口藏在衣领里。好在朝中大臣们都是男人,没那么心细,都没有发现。

  上朝之前,温筝在心里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本来以为会见到宋珏,没想到他站的位置却是空的。

  温筝环顾了一下大殿,问:“宋爱卿怎么没来?”

  底下走出一人拱手道:“回陛下,宋大人已经动身前往涪陵去了。”

  “这么快。”温筝心里有些失落。

  云珩坐在她旁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时早朝散去,温筝低着头正要离开,却被云珩叫住。

  “皇叔。”温筝勾着头低声喊道。

  云珩看着她,没说话,顿了一会儿,走过去掀开她的衣领,让她脖子上的疤痕露了出来。

  “我让汪春带给你药,你没用?”

  温筝小声道:“用了。”

  “是吗?”

  “是。”

  云珩不再拆穿她,淡淡道:“我送陛下回宫。”

  回到庆阳宫,汪春和春碧都接了出来。

  云珩看向春碧:“把焕肌散拿来,我替陛下上药。”

  温筝愣住,脸刷的一下红了。

  春碧一听,连忙进去取了药来。云珩将药饼拧开,倒了一些膏状的东西放在手心上,用手指头蘸了蘸,然后涂抹到她的伤口上。

  温筝僵着身子不敢动,药膏冰凉舒服,但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皮肤上,却让她觉得一阵阵火烧似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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