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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难以忍受,无法厮守


  “高瑞生,等下下了国道,你自己打车回去。”高瑞生典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主,不把他赶走怎么行。

  “哎老周,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刚刚拿我车钥匙的时候,还说,先送我回去。”高瑞生最会看别人的眉高眼低现在是想着法的酸他。

  “那里离你家近。”他神色冷淡。

  “你送一下难道就远了吗?”高瑞生这个市检察院的科长,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

  “听说你最近很闲,我是在替你打发时间。”他看着金黄色的灯光打在暗黑色的地面上,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有小雨簌簌的落在车窗上,车灯反射到挡风玻璃,像是透明的小星星,最是好看。

  她的眼睛也注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眼睛里的光华璀璨,那些星星点点的稀碎光华,仿佛是她眼里倾泄而出的一般。

  “沈小姐,看到了吧,你可得小心点,这人呀最是腹黑了。”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回头看向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哪个穿的不是精致考究,气质不是周正俊雅,在小小的车厢里,幼稚的斗嘴,还不亦乐乎。

  她眉心染上喜色,在这难得的时刻里。

  “高瑞生,你现在下车。”他有意无意的留意着她的脸色,只是她眼神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高瑞生的揭短砸场而有异色。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怎么样。

  “行行行,我不说了,得了吧。”终于得了片刻的安静。

  下了国道,高瑞生让他把车停在检察院附近,便下了车。

  下了车的高瑞生还不忘搭讪她“沈小姐,改天请你吃饭。”

  “好的,高先生。”她挥挥手和站在雨中的高瑞生说再见。

  “等下带你去吃点东西。”车子重新启动,雨刷有节奏的不停的来回刷着挡风玻璃,他目视前方,看着一棵树一棵树的从身边以黑影的形式闪过,安静的车厢里,她静静的坐于旁边,看着窗外,即使在灯光下也是晦暗不明的夜色。

  雨下的不算大,但是淅淅沥沥到底是有雨的,他开着车子穿梭在马路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岁月静好的仿佛是从时光那里偷来的。

  她其实多多少少是有点饿了。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的。

  “不用了,我订了酒店,哪里方便,你放我下来,我直接打车回酒店就好。”

  “不急着回去,总是得吃饭的。”

  “你吃你的吧,我要回酒店。”

  “那陪我吃点。”他放松身体,心情是更是无来由的好。

  “你没人陪的话,随便打个电话,我不相信会有人不愿意来赴约。”

  “一直都没有别人除了你。”他放下身段,放下过去,放下那些赤粼粼的伤害。

  “哼,留着骗别人去吧!”她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脸上划过冷然,那是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抗拒模样。

  “就你一个都够我受了了,我还敢招惹谁。”他苦笑的扯扯嘴角。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太了解她,知道怎么样让她心软,就一味的做小伏低。

  “你不用摆出一副这个样子给我看。”她虽然还是冷着脸,皱着眉,但至少语气是有所缓和的。

  “想吃什么。”

  “开车吧,送我去君悦酒店,或者就在这里放我下来。”

  “去吃牛腩煲吧,离这不远有家煲营业到凌晨,他们家的牛肉十分新鲜地道,又滑又嫩。你肯定会喜欢。”他却是不听她的,自说自话的决定着。

  以前一到下雨天她便缠着他去吃学校后门的牛腩煲,那时他开着五菱的面包车,载着她,后面坐着几个兄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冒雨前进。仿佛能听到昔日的欢笑声。

  “周鼎沛。”他这个样子她最难抗拒的了,她在仔细想着措辞,拒绝的措辞。

  “陪我吃顿饭,吃完我们再谈。”他不理她的拒绝,现在这个时刻太像过去的某一时间,难得的又是和她在一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好。”她看着窗外的景致,其实哪里能看清楚,雨一直都没有停过,所有的景色透过车窗落到眼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

  他似乎是对C市十分熟悉,车子慢慢转进一条居民区。

  前面路边的橘黄色的灯光里一片片炊烟袅袅。他左拐之后,把车子停在了路口的停车场。

  “到了,车子进不去,等下我们走进去,两三分钟路程。”他转身交待,类似这样的地方那个时候他们是经常来的。

  他从后备箱拿出一把伞,撑在她头顶上,雨水打在头顶的伞上发出“砰砰声”。声音咚咚咚的,就是普通的滴水声,落在她心里却是如雷贯耳。他站在身旁撑着伞,两人难得的和平共处。心里也不得不跟着柔软起来。像一块软绵细滑的海绵,软软的温馨。

  这里即使下着雨这边也是十分热闹,人都坐在窗下面,窗是露天的,连窗户都没有安装,却是坐满了人,吆喝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更加增添几分市井之气,这是一条夜食街。

  两人并排往前走去,路上的人纷纷侧目这一对刚从那辆价格不菲的车上下来,穿着考究的男女。

  男的身材挺拔修长,站在一群普通平凡的上班族跟打工仔身边显得格格不入。

  手里撑着黑色的长柄伞,伞的三分之二都护在旁边的女子身上,有时遇到水坑,她轻轻的踮起脚尖,大步一跨,伞也跟着大幅度的移动过去。这条路虽说不长,但道路并不宽敞,走了几米遇到人多,难免要和人碰到。她被人轻轻一推,便惯性的往他这边侧过来,他立马用手臂护住他,拥着她便再也没有放开。她曾试着挣开,他手臂却像是铁柱一样,推不开去。只好放弃任他拥着。

  他脸上划过笑意“到了。”站在暗金红的门脸前面,他放开她,收了伞,把伞立在门口的伞架上,他的手上还有从她身上传来的余温。舍不得的只好用另只手替她推开方格子的门。

  推门而入之后,里面暖烘烘的人声鼎沸。空调冷气和冒着热气的碳炉散发的热量,在空中汇集,熏在脸上,分外嫣红。

  开门的瞬间,便有个别人侧头望着他们这一对格格不入的男女。“周先生,好久不见你了。”有人笑着迎上来,看起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好久不见,老板,还有位吗?”他对着对面这位略微发胖的老板微笑着打招呼。

  “有的,您上二楼。”

  “还是老样子?”

  “多上一斤牛肉吧。”

  “行。我去传菜,您稍等。”

  “您忙,不用顾着我。”

  他拿了桌上的消毒餐具,拆开,然后用台面上的茶水,顺着筷子,倒进餐具,修长有力的拇指和食指转着在碗里的杯子,方便洗的更彻底。洗好之后倒掉了杯子里的茶水,然后重新倒上新茶水在杯子里。推到她的面前。

  “小心烫,这是大麦茶,用来解腻的。”

  “嗯”茶是热茶,指尖轻轻的碰在杯沿,热流便立刻传了过来,微微发烫,她手立马抽了回来。

  “都说了小心烫,烫到了吧,给我看看。”他声音温和,嗔怪的看着她缩回去的手。

  她的心像原本轻飘飘的海绵,被放进了一池温水里,汩汩的温水汹涌而至,把海绵填充的满满甸甸,一不小心一碰或者一荡便会溢出水流。她沉默的不说话,也并没有如他所愿伸出手,供他查看。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二楼相对一楼环境清雅许多,四五张桌子,算上他们一共才两桌客人。

  那一桌也是一对年轻男女,但更像是同事之间的聚餐。隐隐传来两人谈论公事的声音。

  她从窗外看着楼下,做生意的人,忙碌的身影和客人懒散的坐姿行程鲜明的对比。总有一些人,靠的再近也是彼此陌生,异路的。

  他停顿片刻,便自然的的收回向她伸过来的手。

  服务员拿来碳炉,放在两人中间。

  不一会老板便端来煲,透明的盖子上密密的水珠清晰可见。在雪亮的灯光下胖胖的圆圆的,十分可爱,

  “闷个五分钟,就可以吃了。您慢用,需要什么喊我一声。”

  “嗯,您忙。”老板临走还特意回头朝她忘了一眼,随即朝着他笑笑便离开。她没什么心情招呼别人,便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象。

  这样的场景,以前经常有,有时一群人,少数只有他们两个,难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话尤其多,经常问他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答得稍有出入她便板起脸,要生气。

  其实两人在一起时没有正经话要说的,他比她大了五岁,那时候他研二,她才是个刚进入大学的小姑娘,她学的专业和他要做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无非聊些花花草草,风风月月的事情。他不像她,感情空白的像一张白纸,他多多少少是谈过几个的,不是系花就是学霸,理智聪慧的,感性可爱的都接触了个变。最后总结感情,除了劳神便是麻烦。

  那时和她在一起,两人过了恋爱蜜月期,他也是烦她的要紧。

  他和一班兄弟敲代码,敲累了,偶尔娱乐娱乐打个游戏,还得经常背着她,不然她各种胡搅蛮缠,有次大半夜几个人一起在出租房里打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谁知她大半夜跑过来,推开门,吊着眉,冷着脸,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啪”关了他电脑的主机,或者拔了开关,惹得一群人狼嚎,那些兄弟们个个都怕她。 

  她甚至经常乱吃飞醋。把他身边的人得罪个遍。

  “你今天跟你兄弟说话都比跟我多。为什么?”他不理她。她却继续追问。

  “你跟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忙。”

  “忙什么。”

  “就是忙,说了你也不懂。”他经常用这种冷冷的语气打发她让她安静。

  只是换来的是她下次,更加的骄纵无理。

  有次他替导师给本科生监考。正巧是外语学院英语系的,后来考试完和英语系的一女生说了两句话,她不知从哪里赶来,笑盈盈的不怀好意的站到他跟前,手臂勾着他的胳膊,抬起头,一副娇蛮无理的理直气壮对人家女生说“你离我男人远一点。”

  “………..”气的英语系的女生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转身离开。

  “你简直无理取闹。”他震惊到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光,一般女孩子再不开心还会保持微笑,她竟坦白直接到如此地步。

  “咕嘟咕嘟”锅里的肉开始沸腾起来,滚着热浪和气泡。他的手放在锅盖上,热浪扑了过来,他小心的揭开锅盖,水蒸气一下子从锅盖上滚落下来。锅里升腾上来的蒸汽,熏在他的脸上,他忽然眼睛就觉的发涨,喉头发涩。手里的锅盖也是千斤重一般。也许是这蒸汽太过灼热,也许是灯光太过雪白。

  伴随着的牛肉香醇的鲜味在空气里散开,黄色的汤底,静静的沸腾着,肉被热浪打的在锅里轻轻翻滚头。他拨开芫荽菜,挑了一块精瘦的牛肉,夹给她,放到她跟前的白瓷碗里“可以吃了。”他声音不自觉的低沉下来。

  旁边的另一桌说笑声不时的传过来,反观他们两个安静的有些疏离。

  牛肉的鲜香唤起了她的食欲,低着头,左手放在胸前扶着头发,以免低头吃东西时候头发遮挡脸,轻轻的咬在紧实的肉上。

  再小心,舌尖还是被刚牛肉裹含的热气狠狠地烫了一下,她赶紧丢下牛肉,去捡桌上的茶水,没成想茶并没有凉快到哪里去。茶杯虽热,但是并不烫,盛的茶水却是烫的吓人,她又喝的急“嘶。”烫的眼泪在眼眶里雾蒙蒙的打转,眼圈嫣红一片。她忍着不说话。“烫到了吗?我去拿冷水来”他又急又切的赶紧去一楼。

  三步并两步的下去,三十秒不到又一步并作三步的上来,手里拿了一瓶饮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老牌子,B市市面上早就没有见过这种饮料了,没成想C市却是还有生产。

  “记得以前你喜欢这种饮料,今天才看到这里有。真是巧了,平常都没有留意过。”他边说,便开了饮料瓶子,把她杯里的热茶全数倒进他面前的杯子里,重新倒满了奶白色的椰奶饮料递给了她。“尝尝看还是那个味道吗?”

  “谢谢。”张口才发现,可能是刚刚被连续两次烫到,现在说话都有一股嘶哑。醇爽香甜的椰奶滑到喉咙里,凉凉的异常舒服。她贪甜,没舍得放下杯子,慢慢的饮,不一会便喝光了,还意犹未尽。

  他看她还和过去一样,喜欢这个喜欢的紧,便立刻又给她满上“再喝点。”笑着嘱咐。

  他的语气听的她脑里一阵发紧,像是有个圈,一不小心掉下去便不能松快爬起。她自律的不再去碰那个杯子。又重新夹起碗里的牛肉,这下牛肉凉的差不多了,肉咬起来紧实喷香。

  炉上的火慢慢的煨着牛肉煲,煲里的牛肉是越来越入味。她也是吃了好多,吃完脸上红扑扑的水润。

  “再吃点蔬菜。” 他把烫好的青菜夹给她。这些事他做的轻车驾熟。

  他吃的差不多了,端起面前杯子里的茶,细细品味,当是在品明前龙井一般。

  二楼的另一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要回去了。”她抬了胳膊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快晚十点了。

  “我送你。等下,我喊老板先。”他起身对着楼梯口,喊了一声老板。

  老板上来后,看着煲里的基本只剩汤底,笑意更浓“吃的可还满意,小姐。”

  “很正宗,很好吃,老板生意兴隆。”她看着老板笑呵呵的脸,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借您吉言。”老板越发憨厚的笑了起来。

  “周先生,你别跟我客气,好容易带女朋友过来,这餐算我请你的。”老板每天迎来送往看的人多了,这周先生来这里吃饭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要么偶尔和那位高先生一起,还是第一次看见带女人过来,他仔细留意了下,周先生对这位小姐体贴的很,也只有是女朋友才有这样的待遇。

  当着外人的面周鼎沛不纠正,她总不好说,我不是他女朋友吧。心里闷闷的不乐意,却又凄凉起来,以前是巴不得别人知道她这个女朋友,现在是想撇却撇不清的。老板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收了钱,却客气的把他们又送到一楼。

  “我听高先生说,您调去S市工作了。”

  “对。”

  “那以后可得经常回来啊,我那侄子还说要见见您,感谢您呢。”

  “不必太客气。我会经常回来的。您忙吧,今天客人也挺多的,就别送了。”

  “哎,周先生,下次也要带女朋友一起啊。”

  “好。”他从善如流的回到,末了还会心的一笑。

  外面的雨已经不下了,他取了伞,看她打头在前面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两步到她跟前,及时拉住她“这边。”她是一向不记路的,以前从家里出来,他去工作室,她去学校。她就傻乎乎的跟着他去工作室,走到一半,他才回头问“你去哪里?”

  “学校啊。”她一脸平常。

  “那你跟着我干嘛?”她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往原路返回。

  “你干嘛不提醒我。”临走前还埋怨他,没有在路口提醒她。

  她随着他去拿车子。他打开副驾驶门,看着她坐了上去。绕回驾驶座。

  “去哪里?”车里的温度有点闷闷的,他开了排气扇。

  “君悦酒店。”她坐稳,便去翻手机上的短信,查看具体信息。

  “没有别处去了吗?”他却不急着发动车子。手闲适的放在一旁,打开车厢里的灯,坐在一旁慵懒的半靠在椅背上。

  “嗯?”

  “那家酒店不行,换一家。”他看她一眼,

  “为什么?”她诧异的看着他,微皱眉头。

  他有时真是恨不得拿手去抚平她的忧愁。

  “太远了,过去不方便。”他迟疑片刻才开口。

  “那你带我来这吃什么饭。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不劳烦你。”刚刚还一副好商好量,瞬间就炸了毛。

  “我说不送了吗?那家酒店不行,还是换一家。”他叹口气,拉长声音的解释。

  “到底为什么?”

  “哎,去年那里出过事故,你住那,我不放心。” 他慢吞吞的说。

  “什么事情。”反而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强o奸案。只有C市小范围的人知道这个事情。” 他看似十分好心的跟她解释。

  “那我给助理打电话,让她帮我订别家吧。”听完,她不由的哭丧着一张脸。

  “现在几点了,你那助理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你给人家开多少薪水。”他对着她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给出各种建议和指导。

  “你说那里不能住,那总得再找一家啊。”

  “别家现在估计也满了。今天周五,而且这几天又是经济峰会。”

  “………”

  “我在C市有房子,你今晚跟我回去。”她现在才是有种头皮发麻的烦躁感。

  “不用,我住别家酒店就好了。”她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什么下雨了,载她走。什么带她去吃饭,都是有预谋的。她虽然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但是他这样死乞白赖的做这做那,着实令她嗤之以鼻。

  “你住我那里我也放心些。”

  “住你那里只怕更加危险。”她脸上换上一半鄙夷一半恼怒的样子。

  “危险什么。”他倒是闲适的很,半靠在椅背上,衬衣不知道何时解了两粒纽扣,头发也许是刚刚打伞的时候淋了雨,前面松松散散的往额前滑下来,说不出的放浪不羁。声音慵懒,仿佛吃饱喝足的老虎。

  “哼。”她冷哼一声,却并不回他。低头准备拨助理的电话。

  他倒好,伸长胳膊,一把抢了她的手机过去,锁了屏幕,把手机扔进驾驶车门的斜舱,任她有三头六臂,想拿,也得看本事,看胆量。敢不敢横过他的身子去够。

  她气得够呛,怒火中烧也不为过。恶狠狠的看着这个道貌岸然,披着羊皮的禽兽。

  “这么晚了,别折腾了,你跟我回家,”他倒是无论心理素质还是定力都好的很,不气不恼,这口气像是哄离家出走的妻子一般,宠溺又无奈。宽容大度能去领个模范先进奖回来。

  这样的蜜糖情景对于现如今的她,就像一副砒o霜,一头洪水猛兽,她逃都不及。何来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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