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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皇上赐婚


  见桑布跑掉了,秦亦便吩咐下人端一份饭菜给她送去后宅,自己便与苏茗说起正事:“

  暂时还用不到你来给我提亲,只不过眼下有一桩为难的事儿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你只管说,只不过你能有什么事还要问到我国的公主?”苏茗纳闷地问。

  “我也不怕说与你知道,其实此事是这样的,岭中一带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安稳。”

  “恩,我手下的人也有相关的信息传过来,只不过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便也没有

  在意。”苏茗点头表示自己有所了解。

  “就是这件事,你也知道现下正在于齐国开战,朝中如果不稳,那么定然会大大的影响

  稳定,陛下的意见是想派人出使岭中,但却又怕打草惊蛇,于是我便想出这么个对策。让陛

  下给平王指婚,借送亲之名,遣人一同进入岭中查探一番。”秦亦见他已经知晓,便也就把

  话直说了。

  “于是想用我国的公主赐婚平王?”苏茗听了这话以后,稍微收敛了笑意,抬眼问,“

  这个用我国公主的主意,你也说与了陛下知道?”

  “那自然不会,我若是说了,现在找你面谈的就不是我,而是陛下了。这个人选十分的

  不好找,一来是要聪颖有担当,而来若是平王没有牵扯进来,那便只能将计就计真的嫁过去

  ,所以这个人选问题让我十分头疼,只能寄希望于你了。”秦亦也毫不隐瞒自己的无奈。

  听说这个主意还没禀报给尉迟晞,苏茗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也陪着秦亦一起想,忽然一

  拍桌子道:“我这里说不定还真有好的人选,不过不是我国的公主,却是我母族部落的一名

  族女。”

  秦亦忽然用狐疑地眼神看向苏茗,口气不善地问:“你母族部落的族女,你又如何知晓

  的?还说她是合适的人选,难道你跟了解不成?”

  “啧啧,听听你这是什么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一股子怀疑的醋味。

  ”

  “去你的。别瞎扯,我这是替阿布问呢!”

  一抬出阿布,果然十分管用,苏茗的语气当即便软了下去,无奈地解释道:“这女子是

  当初送到我身旁的密探之一,你别这么瞅我,我可没贴身带着,不过这两年发现她能力不错

  ,但是性子比较硬气,利索的像个男人。”

  “那她能甘愿嫁过去做王妃吗?”秦亦担心地问。

  “额,嫁过去倒是可能,但是做王妃似乎就不太可能了……”

  秦亦无语地看着他问:“只嫁过去不做王妃,这怎么可能?”

  “你别急,我也不过是猜测,我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完成任务以后就立马闪人的,所以礼

  毕就会自己找机会开溜了。”苏茗摸摸鼻子道。

  “这样啊……”秦亦也有些犹豫,但是此时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只能骑驴看账

  本,先走着瞧吧,想到这里她又问,“那你能有办法把她变成你们国的公主?”

  “这自然简单。就看我国内,上至我父王,下至文武百官对于送质子来名阳的那份自觉

  劲儿,让他认个女子做女儿然后嫁到璟朝他更是巴不得的,别说是认一个,让他把自己的女

  儿送过来都有可能!”

  “我先去回过陛下,如果陛下赞成,那就要尽快行动了。”秦亦说罢起身准备招呼人备

  车进宫,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如果真的可行,你可要给我盯紧了,别让你父王真的换

  个真公主给我,那我可没地方找人哭去。”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苏茗想说点儿什么,但一想刚才那话是自己说出去

  的,又没了脾气,不过待秦亦都走出老远,他才想起来追在后面道:“如果是你去,可千万

  要记得带我一同去。”

  尉迟晞听过主意,果然觉得可行,当即宣苏茗进宫,拟定好详情后,便让秦亦执笔当场

  拟好圣旨,并着苏茗的亲笔信,着人快马加鞭赶往玉枳。

  果然不出苏茗所料,玉枳王对于此等能够巴结上璟朝的事儿,十分的积极主动,不但没

  有因为跟那女子连面儿都没见着气恼,甚至连那人来历都没打听清楚。便着人弄了个认亲的

  仪式,便算是忍认下了这个女儿。

  秦亦收到回信后对着苏茗感慨道:“你父王可真是个粗心大意了,以后别被人卖了还给

  人家数钱呢!”

  “你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茗顶回去说。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得了便宜,我从中可是半分便宜都没得占到。”秦亦立

  马反驳道,“还能让你一路随行,你看我多照顾你,怎么倒成了我得便宜。”

  “好,好,是我得便宜。”苏茗眼神略带奇怪神色地看想秦亦,上下打量了半晌。

  见他走开了秦亦才松了口气,因为一直坚持吃药,这身子也早已经月经来潮,别的暂且

  好说,不过每月那几日的时候,这个略微情绪化的脾气,实在让她招来不少疑惑的目光。

  随后便是要准备赐婚事宜,秦亦第一时间先见到了那假公主温晏,还好除了神色有些硬

  气,小姑娘长得倒还是不错的,只是见到人也不笑,倒像是个冰美人。先是从宫内请了老嬷

  嬷专门负责教导规矩进退,又置办了嫁妆行囊。将许多兵刃都私藏在车下箱内。

  “秦亦,这一套,怕是还要叫你却跑一趟了。”尉迟晞叹气道,“换做别人我也不放心

  ,而且苏茗也一同要去,你们平日相熟,有什么事也可互相商议。”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查出事实真相。”

  由于此番行程极其着急,只准备了不到十日便全都收拾停妥,秦亦任送亲使。苏茗也一

  同前去送亲。嬷嬷什么的都带着上路,在路上继续教导礼节。

  桑布自然也不肯被丢在家里,其实尉迟晞早就准了让她也一同去岭中,但秦亦故意逗她

  :“这次是去赐婚,又不是去打仗,你紧紧跟着我是做什么?若真是想去,便自己去求了陛下

  来。”

  “我不管,不管,反正你不能把我自己丢下。”桑布扯着秦亦的胳膊百般央求。

  “这次很奇怪啊,以前每次都是我拉着你去,这回怎么这么自觉主动?”

  “哪有!我不过是在家呆的烦闷了,想跟你出去散散心罢了!”桑布扭身去收拾东西,

  “反正我不管,你去求求皇上,我就是要跟去。”

  “好吧,那我去求求情,正好此番皇上不准苏茗一起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来回路上就

  要那么多天,真是无趣的很。”秦亦边说边凑过去看桑布的脸色,那丫头果然手下一顿,扭

  头就问,“苏茗为什么不去了?”

  “因为陛下说,如果桑布要去,那就不让苏茗去吧,如果桑布不去,那你便跟苏茗一起

  去岭中。”

  “这是什么道理,我……”桑布这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被秦亦耍了,气得捏起小拳

  头上来就要打人。

  秦亦慌忙抓住她的双手,嘴里还打趣道:“可不能打,打死了可就守寡了,我可没反对

  你跟苏茗,你也没必要杀我灭口。”

  “呸呸呸,有口无心,坏的不灵好的灵。”桑布急忙啐了几口,又埋怨道。“你这人怎

  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种东西是好拿出来这么说的嘛!”

  “行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我外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秦亦逗完小丫头,觉得自己

  心情又恢复到正常水准,这才整理一下衣服出发去衙门。这几日衙门的公差对她可谓是退避

  三舍,都是为了她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这几日不但挑剔计较,还有些喜欢较真儿。

  虽然来之前还特意调整了情绪,但一到衙门,秦亦便基本把自己要控制脾气的意愿抛诸

  脑后,这里手脚慢了,那边东西捆得不结实,只要谁被她看到,总是要指摘一二。

  苏茗从马车后头绕过来道:“秦大人,最近可是肝火旺盛,怎么脾气这般急躁,平日可

  从未见你如此,倒像是对这赐婚的差事尤为上心。”

  “有吗?我自己倒是不觉得。”秦亦扭头又去查看车驾上私藏的兵器,又问,“温晏这

  几日怎么样?”

  她原是担心温晏会不会对这次的赐婚有什么心理抵触,不料苏茗却会意错了,心里揣度

  着难不成是瞧上了温晏?

  事物全都收拾停妥,便出发朝西南而去,依旧是当年秦亦陪着尉迟晞入岭中的路线,桑

  布虽然走过一次,但那时候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所以从来没查看过沿

  途的景色,她一路瞧去倒也觉得稀罕。

  但秦亦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什么风景之上,每日都在车内查阅密报,考虑对策,到

  也乐得苏茗每日陪伴身边,讲解风情地貌地讨她欢心。

  大队人马原本就走得不快,所以虽然秦亦心里着急,但也还是走了许多时日才到了凌江

  岸边,故地重游,她跟桑布都有些唏嘘,当初二人的相识,便是从这江对岸开始的,如今一

  晃已经经年,让人忍不住感慨。

  此番入岭得到的待遇,可比当年好出数倍不止,平王率岭中各大官员在江畔等候。船刚

  一停稳,他便迎上来道:“秦大人,久违久违,一路车马劳顿,先去已经备好的园子歇息,

  咱们明日回王府,您看如何?”

  “王爷太客气了。”秦亦忙三步并作两步下得船去,给平王行礼道,“可真是折杀微臣

  了,一切听凭王爷的安排。”

  她这边忙着应酬,却不料四下还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上延和玉绾都做夷民打扮,在一

  旁眼瞧着秦亦随着平王离开后,玉绾方道:“边境正在开战,你我却来这里盯着秦亦来赐婚

  ,我且问你,这来监视秦亦的命令,到底是你决定的还是主上决定的?”

  “自然是主上!”上延简单说了几个字,就扭头便走。

  “哎,你等等我!”玉绾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好好的跟踪她做什么,还偏偏要咱俩来

  ,真是大材小用了。”

  “妇人之见!”上延被她唠叨烦了,竟然吐出这么一句。

  这下玉绾可不干了,竟气得眼泪夺眶而出道:“莫要觉得你自己了不起,你自己看看,

  现在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理你?你莫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比我高出几等的地位来,我就

  应该对你低三下四,忍气吞声。我喜欢你是不假,所以我能够包容你的冷淡、说话尖锐,但

  这不代表我就理应如此,我就是天生要来受你这些欺辱的。”

  上延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背对着玉绾,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玉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男人,那个连话都不肯多说的男人

  ,居然跟她说了对不起。一时激动之下,竟然哭得更加厉害,怎么也收不住了。

  上延只好走到玉绾面前,满脸的不耐,眼中却还是闪过几分真切的关心,略有些讪讪地

  问:“不是都道歉了,为何还哭?”

  “没,我、我这不是哭。”玉绾反手去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却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眼

  角不住地有新的泪珠滚落。

  上延犹豫半晌,却到底还是收回了已经伸到半空的手,只丢了块丝帕过去,道:“你自

  己好生擦擦,都哭得跟花猫一样了。”

  好不容易见玉绾止住了哭泣,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上延才说:“这回到岭中来等秦亦,

  是主上的命令,并且事关重大,我原本以为你定然知道,谁成想你竟会以为这是我的私自决

  断,难道在你心里我便是这么不堪之人?”

  玉绾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但是心里却有有几分雀跃,他终于肯于自己说话解释,虽然

  没什么大事,但在她看来,这就是能达到良好沟通的一个启始。

  “但我始终不明咱们来监视赐婚做什么?”玉绾又问。

  “这里倒是有两层意思在其中,一来,咱们主上与平王倒是有些往来的,虽然交情不深

  ,但是却也有些利益牵扯;二来,若是能从中挑拨起平王的反意,那岂不是大大缓解了我国

  边境争斗的压力。”

  “听你这么一说到还真是,我平日就想不到这许多的关联。”玉绾不住地点头,平日里

  ,除了上延之事她会关注和在乎,剩下的便是一门心思的练武,虽然这些对着上延四处忙乱

  ,她却依旧对这些个事物提不起兴趣,全都是为了上延才跟着忙碌的。

  心里的百般不喜尚且不说,单单说上延的态度,就已经多次让她想拂袖而去,但她又偏

  生是个奇怪的,只要上延微微给她些好脸色,或是关切一二句话,或是做了什么个让她觉得

  温暖的举动,她便又心甘情愿地留下不再想走。

  其实有时候心里何尝又不会骂自己没用,难道就为了个男人,就连自个儿的尊严、自傲

  全都不要了吗?但想归想,一旦见着上延,所有的思量就都抛诸脑后,真可谓是只要自己能

  做到的,决计无法开口说个不字。

  她这儿正想得出神,只听上延道:“你还杵着做什么呢?还不快走,他们人都离开大半

  晌了,咱们赶紧去他们住的地方瞧瞧,看能不能混进去看看。”

  “那边不是已经安排了人进去,咱们去做什么?”玉绾回过神来问。

  “听别人说,终归不如自己去看的真切。”上延说罢便朝秦亦的落脚处而去,又想起什

  么似的回头问,“那玉枳公主,身份呢查得如何?”

  “若说疑点倒真是不少,但是却又毫无凭证。”玉绾也扭身跟上他的脚步,将之前报上

  来的消息说与他知道,“那公主可算是凭空冒出来的,似乎从未在玉枳王宫住上个一日半日

  ,但是玉枳王对外便道,这公主从出生就是个体弱病虚的,所以才一下生,便没有加封公主

  的名衔,且放在公主的母族抚养长大,如今到了适婚的年纪,玉枳王这才接回女儿,认祖归

  宗后大排宴席,应诺了尉迟晞的要求,将女儿嫁与平王为妻。我这么琢磨着,玉枳王那个窝

  囊废,本就是个愿意巴结璟朝的没骨气坯子,如今有这等联姻的好事,他哪里舍得不用自己

  的女儿,却弄个假的来顶,更何况我觉得他也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

  “恩,你说的倒也有理,着人去她母族也查探清楚,最好能有什么把柄捏在咱们手里这

  才是最好。”二人说话间已经围着秦亦的住处转了一大圈,无奈四下的戒备看似松散其实内

  藏玄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人起了疑心,若是那样,前面的诸多准备

  工作便是白做了。

  “这个死丫头倒是一年比一年厉害,且不说这官兵的拱卫,光是外面的暗哨,就不是个

  能让人小瞧的实力了。”玉绾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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