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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宁静的夜晚


  第 203 章

  郑卫红臊眉耷眼地走了, 末了他也没敢掏钱结了黄莺欠下来的医药费。

  余秋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 恨铁不成钢:“你要真想她好, 就不要再伸手。”

  黄莺走到今天这步, 未尝不是被家人一次次纵容的结果。假如没有人始终跟在她身后, 任劳任怨地为她收拾烂摊子, 而是早早就断绝了她从家里头吸血的希望, 说不定她也不至于脑袋瓜子如此不清白。

  不用付出代价, 无论她怎么折腾家里人, 都不用付出代价,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就像现在的□□们, 假如他们去抄人家, 就会被一个大耳刮子打出来,然后丢进大牢里接受改造;假如他们在台上劈斗折磨人,就会被直接撅翻在地, 然后打断腿,他们还有胆量横冲直撞地瞎折腾吗?

  人作恶的时候不用付出代价,那么恶之花就会肆无忌惮地生长。被纵容的人, 也永远想不到自己需要承担责任。

  余秋气势汹汹地回过头, 对上何东胜神情微妙的脸, 她顿时火冒三丈:“你笑什么笑, 就是你们惯的, 才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何东胜赶紧端正态度:“没错, 的确不该再管她了。”

  说着他还扯着嗓子,朝郑卫红喊了声, “卫红,你就听小秋大夫一句劝吧,你还有一大家子呢。”

  余秋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地进办公室。她才懒得管人家的家务事呢。

  何东胜赶紧拎着保温桶跟上,催促道:“你吃饭吧。”

  余秋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饿着肚子呢。她立刻招呼陈敏跟闵大夫:“吃饭吧,我这儿有毛栗子烧鸡。”

  何东胜也热情地招呼两人:“一块儿吃吧,胡奶奶烧了一锅呢。”

  闵大夫摇头,谢绝了他们的好意:“你们自己吃吧,我爱人做好饭等我回去呢。”

  她侧头邀请陈敏,“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炒饼吗?今天晚上我们家就吃炒饼,你一块儿过来吧。”

  陈敏虽然垂涎板栗烧鸡,然而炒饼更加能够吸引小姑娘的好奇心。她立刻跟余秋打了声招呼,高高兴兴地跟着闵大夫走了。

  余秋只得自己坐下来开饭。

  她一打开保温桶盖子,浓郁板栗烧鸡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天呐,实在太诱人了,鸡块鲜亮,板栗橙黄。她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鸡肉放进嘴巴里。

  鸡块裹着板栗的清香,被炖得稀烂,连骨头都酥了。余秋咀嚼完鸡肉后,直接嚼吧两下骨头,就一并吞下了肚子。她又迫不及待的吃了颗板栗,板栗被炖得糯糯的,吸满了鸡肉的汤汁,滋味鲜甜。

  余秋就这么一筷板栗炖鸡,一口饭。配着一碗饭,她竟然将一大桶板栗烧鸡吃的一干二净,就连剩下的汤,都被她用来拌饭吃了。

  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摸着被撑起的胃,感觉按照自己现在的状态,要是穿越回2019年的话,她绝对能够吃到自助餐厅老板出面赶人。

  妈呀,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果然生活会让人类突破各种极限。

  余秋擦着嘴巴起身的时候,才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应该留起码一半的板栗烧鸡给陈敏的。

  就算那丫头吃饱了炒饼回来,也可以吃点儿板栗烧鸡尝尝味儿啊。

  再不济,明天早上他们也可以一起就着板栗烧鸡吃早饭。

  结果刚才美食当前,她吃的太投入了,压根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余秋重重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些渣,很是对不住萌萌哒小陈姑娘。

  何东胜看她的样子好笑,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啦?吃的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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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愁眉苦脸,摇摇头,唉声叹气:“我就是突然间想起来个故事。贫贱夫妻百事哀。以前有对情侣非常相爱,后来呢男的要下放去边疆,女的就毫不犹豫地跟他一块儿去。下放后的生活非常辛苦,但有情饮水饱,他们仍然很幸福。

  有一天过中秋节,队里头就给他俩发了块月饼。男的带着月饼回家,先是将月饼一分为二,吃掉了自己的那部分。后来他看着另一半月饼,实在按捺不住,又一分为二,吃掉了一半,于是剩下的月饼越来越小,到最后被他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女的呢,也听说了队里头发月饼的事情。她下了工回家,怎么也找不到月饼。

  男的就承认月饼被他吃了。他承诺以后会给女的买很多月饼。

  但是那天过后,女的就选择回城离开这个男人了。”

  余秋叹了口气,“我以前听这个故事的时候,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渣得惊天地泣鬼神,现在我却突然间理解了他。果然是衣食足而知荣辱,仓禀足而识礼节。生存才是第一需求啊。”

  何东胜在边上笑:“所以要吃饱了肚子呀。”

  他这么一说,余秋倒是想起来了:“你吃饭了没有啊?”

  何东胜点头:“我吃饱了过来的。”

  余秋十分怀疑这话的可信度,按照航船的行驶时间,何东胜从杨树湾过来的时候,还不到社员们正常吃饭的饭点。

  那他到底是在哪儿吃的饭?

  年轻的生产队长被她这么噼里啪啦的一顿逼问,赶紧举手求饶:“我真吃了,胡奶奶贴了饼子,我就着板栗烧鸡一块儿吃完了才坐船过来的。”

  余秋将信将疑,坚持从柜子里头翻出了一包蜜枣推到他面前:“你吃点儿这个吧。”

  何东胜看他如果不吃的话,赤脚大夫很可能没完没了,他只得点头,抓了颗蜜枣往嘴里头送。

  余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翻出笔记本,开始默写教科书。

  何东胜伸过脑袋看,立刻摇头:“把笔给我吧,你就张嘴好了,别抓笔写字了。”

  她刚才吃饭的时候,抓筷子都费劲,简直就是握着筷子往嘴里头扒拉饭菜。

  何东胜抓着笔,示意余秋口述:“你说,我给你记下来。”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写,你也忙了一天了。

  何东胜笑了:“没事,我也想趁机好好学习一下。”无限好文,尽在网

  余秋表情古怪:“你确定你真想学?”

  生产队长肯定地点头:“那当然。”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杨树湾大队6队的队长被迫听写了完整的《妇产科学》的一整章内容。

  余秋从女性生殖系统解剖开始讲起,逐字逐句复述教科书上的内容。

  她还真不是故意要捉弄年轻的生产队长,而是教科书的编排顺序本来就如此。如果学生连解剖结构都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各个部位的生理功能,那后面还怎么听这一门课啊。

  何东胜先是窘迫不堪,后来看赤脚医生满脸坦然,居然闭着眼睛,跟背书一样一条条地说出来。他也悄悄地松了口气,认认真

  真地开始听写。

  何东胜上高中的时候学过速记,所以手术上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慢。加上他多少也学过医,对一些医学名词相形之下并不太陌生,所以勉强能够跟上余秋的速度。

  余秋像是了解他的速度一样,她不急不缓地复述着课本内容,每每到了何东胜觉得自己快要来不及记下来的时候,她就会停下来,等到他赶上再继续。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余秋说话的声音跟何东胜写字时,笔在纸上发出的

  沙沙声响。

  整整一个章节复述完毕之后,余秋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催促何东胜赶紧下去休息。

  杨树湾人睡觉早,这个点儿,大队上下都应该静悄悄的了。

  何东胜摇摇头:“没事,我不困,你要是不想现在睡觉的话,咱们可以继续默写。”

  余秋摇头:“不行,你的手再写下去的话,明天也不要想抬胳膊了。”

  她站起身,送何东胜下楼去:“今晚你还睡在王医生的宿舍吧。”

  何东胜却有些踌躇:“算了,宿舍距离病房太远,我还是就在办公室里头靠会儿吧。”无限好文,尽在网

  余秋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紧张过度的生产队长:“你干什么呀?洪大鹏都死了,又不会阴魂不散。”

  何东胜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点儿的好。”

  疯病会传染,一个洪大鹏发疯死了,谁晓得还有没有其他神经病?

  两人刚走到妇产科病区门口,就听见楼下传来嘈杂的声响。

  陈敏领着一群人往手术室的方向跑。

  楼下大厅的灯亮着,照亮了每个人额头上的汗水以及口鼻间喷出的白雾,显然大家是一路奔跑过来的,每个人都气喘吁吁。

  余秋在里头认出了刘主任的脸,公社革委会主任脸上全是焦灼的神色。他旁边站着的李秀云,相形之下要平静许多,年轻的妈妈怀里头还抱着熟睡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跑医院来干嘛还带着孩子,也许是家里头没人帮忙带吧。

  比起风轻云淡的李秀云,一旁被人押着的周国芳瞧着可就狼狈多了。不知道她是挨了打,还是在路上跑得太快,以至于摔倒了。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伤痕。

  余秋奇怪,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梭巡一圈,想要寻找周国芳与李秀云之间的连接点,现任粮管所所长郑大刚。

  然而人头攒动,灯光下,晃来晃去的面孔中却没有一张是郑大刚的脸。

  “余秋!”陈敏焦急地喊自己的同伴,“你快过来看看。”

  余秋应声下去,撞上王医生跟李伟民也匆匆地从诊疗室里头出来。

  三个大夫会合到一起,连同陈敏一块儿站在担架床边上。

  所谓的单价床,不过是快被拆下来的门板,上头躺着个男人,瞧着个子应该不矮。

  只他脸上跟身上都盖着被子,叫人看不清楚里头的具体情况,只听得见痛苦的闷哼。

  余秋喊了声:“得罪了。”,然后伸手接下盖在男人头上的被子。

  等看清楚那张冲击力极强的脸时,她顿时倒吸口凉气:“这怎么回事?”

  躺在门板上痛苦哀嚎的人,正是她刚才寻而未果的郑大刚。瞧他的样子,像是受了重击,几乎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郑大刚显然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上下牙齿都在作响,压根没有理会余秋的问题。

  余秋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李秀云脸上,希冀这位病人家属可以帮忙提供详尽的病史。

  然而李秀云就抱着自己的孩子,表情漠然,就像是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还是刘主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含含混混的作答:“你把人推进 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小邱大夫,你帮帮忙,可千万得给他接好了。”

  余秋满头雾水,接什么?难不成今晚郑大刚跟李秀云谈判离婚的事情,结果被李秀云剁掉的手指头?

  没道理呀,郑大刚身上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

  余秋疑疑惑惑地将人推进了手术间。

  刘主任还在外头大喊:“下面,你好好看看下面。”

  余秋被他提醒着,才发现被子底下的郑大刚光着屁股。不是郑大刚生性狂野,而是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没办法穿裤子。

  李伟民在边上倒吸了口凉气,本能的蛋疼,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结结巴巴道:“这是被人用棍子打了吗?谁呀?下手也太狠了!”

  余秋看着郑大刚的惨状,也忍不住要叹气。

  粮管所所长的子孙根又肿又青又紫,跟被掰断的茄子一样歪在边上,显然是要断子绝孙的模样了。

  到底是谁下的狠手,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的子孙根给折断了。

  余秋怀疑地看着郑大刚,难不成这人要跟李秀云离婚,还想跟人来一发分手火包,结果被人直接人道主义

  阉割了?

  那可真是活该了。

  郑大刚的这种情况学名称之为闭合性海绵体破裂,是泌尿外科急症,好发于青壮年男性,基本发生于荫颈处于博起状态时,比如不正确的进入方式或粗暴的夫妻生活引起的,尤以女子处于上位时多见。

  动作如此之激烈,基本考虑是用强了,李秀云才刚出月子呢,激烈反抗也正常。

  ≈lt;hr /≈gt;作者有话要说:麻烦审核看清楚,哪里黄了?≈l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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