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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果然是白日见鬼


  第 322 章

  高师傅的速度快得很, 余秋说了没两天,弄到了原材料的他就已经直接拿出了合成的药物。

  余秋也不含糊,她一边忙着日常开刀, 这话可真够不要脸的, 腹腔镜下膀胱癌都成了日常刀;一边完善卵巢癌相关术前检查工作。

  检查结果出来后, 她直接跟病人家属谈话:“我的治疗手段也一样, 就是先开刀, 然后上化疗。这个手术范围非常大, 按照目前的情况判断, 你的子宫也就是生宝宝的地方, 基本上没可能保住。以后你生不了孩子了。”

  兰花笑了起来:“我有孩子了呀,我有三个姑娘呢,我不要再生了。”

  她丈夫也点头,认真地强调:“我们有三个小孩呢, 大夫, 你给她开刀吧。”

  余秋却没有点头, 而是继续说下去:“除了子宫之外,你的双侧附件就是输卵管跟卵巢也都要切掉。输卵管咱们就不用特别强调了,它是一个桥,起的是交通作用, 无论失去桥的哪一端,它再存在的意义都不大。

  我重点跟你讲的是卵巢。卵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器官,它可以说是你女性身份的象征, 它分泌激素维持了你的正常生理状态。切除卵巢之后,简单点儿讲你会变老。你本来这么年轻, 开完刀之后,你就差不多成奶奶的样子了。到时候身上没有了是肯定的, 骨质疏松啊,还有心脏病发生的危险都会提高。给你补充激素治疗,效果肯定比不上自己原本就有卵巢。

  当然,你的情况如果要治疗是肯定必须得切掉卵巢的,即使不治疗,你的卵巢也没有办法发挥正常作用。”

  兰花摸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哎呀,我都养了三个娃娃了,还年轻什么呀。”

  余秋简直要跳脚。她想喊一声姐姐,你才29岁,你如果都不年轻了,你让广大小仙女怎么活?

  兰花的丈夫也点头:“没事的,大夫,你给她开刀,老不老的,我们不讲究这些。”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大夫不愿意给妻子开刀,他也晓得这个事情风险太大了,可是大夫愿意开刀的话,那就有一线希望。要是刀都开不了的话,那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啊。

  他这几天推着妻子上上下下的做检查,越是看旁的病人,心里头主意越定。

  这个大夫会看癌症呢。那个患血癌的小娃娃跟另外一个患什么绒癌的姑娘就是她给药治好的。

  还有前面的绒花合作社,里头的姑娘婶子们全是她从疯人院带出来的。刚出来的时候都是疯子,叫她一开刀一上药,人家现在就能正正经经的自己过日子。

  还有人讨了当媳妇,又勤快又正常,娶进门的人家感觉自己捡了宝,欢喜的不得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叫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大夫治好的病人实在太多了。

  他很有信心,而且非常庆幸自己豁出去了,坚持带着老婆过来求医。

  余秋看着夫妻俩都充满希望的眼神,感觉十分微妙,做大夫的就是这样,既希望病人充满信心的投入治疗,又担心他们的期待值太高,到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接受不了。

  卵巢癌的恶性程度这么高,她实在不敢让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倒是更期待他们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样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能坦然接受。

  家属想要治疗的心情如此之迫切,开刀的手术范围倒是谈得很快。

  切掉,既然都坏了那就切掉,即使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坏了,但只要怀疑还是得切掉。

  第一次手术范围必须得尽可能大,不然的话会为后续治疗造成很多麻烦。

  余秋一条条地谈,肿瘤细胞减灭术手术原则是达到无肉眼残留,所以手术范围可能包括:根治性盆

  腔脏器切除术、膈面或其他腹膜表面肿瘤剥除术、肠切除术、脾切除术、胆囊切除术,胃部分切除术、肝脏部分切除术、膀胱部分切除术、输尿管膀胱吻合术、胰体尾切除术等。还可能包括胸腔穿刺引流术、锁骨上淋巴结切除术、胸腔穿刺引流术以及孤立的皮肤转移病灶切除等等。

  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肚子有可能都要快被掏空了。

  不要觉得这个可怕,这已经算是比较理想的状态,就是只开一次刀。

  如果打开肚子以后,发现病人癌灶已经广泛盆腹腔种植和转移,难以达到满意的减瘤,那就只能先做一期手术,先切了子宫、双附件以及大网膜,等到明确肿瘤性质与来源之后,再上三期化疗,然后行二次手术,术后依据情况继续化疗。

  余秋叹了口气,语气诚恳:“坦白说,我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大的刀。”

  这种级别的手术,也轮不到她动手,她最多只能给副高或者教授当助手。

  从一助到主刀者,手术带来的所有压力只能她自己承受。于教授主攻方向是产科,对于妇科肿瘤,他所了解的也极为有限。

  兰花笑了起来:“大夫,我也是第一次开刀呢,我以前从来没上过医院。”

  余秋苦笑:“那你以后可要定期做检查,不然一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刀。”

  既然手术已经定下来了,那么下一步就是谈术后该如何治疗的问题。

  假设这个手术顺利地开完了,但治疗并没有结束,因为必须得上化疗。

  临床数据显示,晚期卵巢癌患者术后化疗会大大增加病人的存活期,意义显著。

  “现在我们主要是有两种方案。一种方案是比较成熟的,也是目前国内应用比较普遍的环磷酰胺加加甲氨蝶呤的冲击疗法。另一种就是目前国外已经出现但是国内还没有进行的顺铂化疗。”

  余秋看着面前的夫妻俩,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他们来说太过于艰深,无论哪一种药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甚至茫然到没有任何差别。

  “我必须得告诉你们的是,首先,目前市面上并没有成品的顺铂药物,这个药是我们卫生院自制的。”

  余秋刚想描述这里头存在的风险,却不想夫妻俩立刻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点头强调:“大夫你就给我用那个伯吧。”

  他们知道卫生院是有绝招的,绝招就是大夫自制的药。那些药可神奇了,一用在人身上就好,厉害的不得了。

  余秋苦笑:“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给你用上去药之后,很有可能你的病并不会好,甚至情况还会恶化。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能尝到了螃蟹的鲜美,但也有人对螃蟹过敏或者直接叫螃蟹给咬到了手。”

  兰花却摇头,脸上全是笑:“大夫,我本来就是要等死的人了。你肯给我开刀,我就高兴的不得了。没事的,大夫,我要用这个药。到我这份上就是跟老天爷赌命。老天爷要是不想让我活,我再挣死了都没用。老天爷要是可怜我,那说不定我就能好起来呢。”

  余秋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了青蒿素药物:“我们在做这个化疗药的时候,也做了另外的药,本来这个药呢是用来抗疟疾的。但是在体外实验中,这个药能够杀癌细胞。

  你们先不要激动,体内跟体外差别非

  常大,在外头用的好不代表进入了你的身体里头就能够产生效果。”

  然而兰花还是充满了憧憬:“那说不定就有效果呢。大夫,你让我试试吧,我就想试试。”

  余秋 却没有办法轻易答应她。对,这是病人主动要求的,然而她要求的基础其实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

  这份信任沉甸甸的,让她的头重逾千斤,脖子却僵硬得怎么也没有办法弯下来。

  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决定再往后面推一

  推做决定:“我们先手术,等到术后再决定到底要怎么化疗。”

  兰花却下定了决心:“就用你做的药,大夫,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余秋在心中叹息,她没有办法认啊,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

  以前她给病人用药,是因为她带着穿越者的优势,知道那些药物在临床上用了很长时间,效果很好。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病人跟她的丈夫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她们的孩子一直在外头走廊上小心翼翼地等待母亲。

  最小的姑娘天真地看着妈妈,奶声奶气地询问:“是不是开了刀就好了啊?里头有坏蛋呢,要把坏分子赶出来。嗯,我以后不要妈妈抱了,我自己走。”

  余秋坐在办公桌后面,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招呼进来拿病历的护士:“做术前准备吧,明天我给她开刀。”

  护士下意识地问了句:“做腹腔镜吗?”

  “不,开大刀,拉口子做。”

  即使护士并没有询问她原因,她还是下意识地给了解释,“她的情况不适合开腹腔镜,切下来的标本没办法整体拿出来,做腹腔镜就要切割标本,到时候癌细胞会在腹腔里头种植的。”

  护士哦了一声,拿着病历出去了。

  余秋看着窗户外头发呆,长长地吁出口气,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余秋连查房都没参加,直接带着病人进手术室。

  原因无他,作为封建迷信的积极拥趸,她特地看了黄历。别问黄历这种封建迷信的残毒怎么会有?医院这种地方向来是各种封建迷信集大成的场所。

  癸丑年庚申月辛巳日,宜嫁娶、订盟、纳采、作灶、冠笄、裁衣、会亲友、纳畜、牧养,当然上头没有一项写的手术。

  不过黄历里头也没有手术这一项,其实挺不像话的,毕竟华佗还给人开过刀呢,一点儿都不尊重客观事实。

  余秋找了半天,终于翻到一项,壬辰时宜酬神进人口,她顿时乐了,这不就是告诉她适合这个时候跟老天爷商量,开刀了,你老人家赏个脸,松松手,就让人家活下来吧。

  结果李伟民这家伙很没有眼力劲儿,居然当场嘲笑余秋没见识。所谓的进人口是说适合这个时候讨老婆。

  余求恶狠狠的瞪他,年轻人,像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什么时候都不适合讨老婆。

  侯向群跟家属做麻醉前的沟通。

  郝红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余秋就招手:“小秋,你看这个。”

  余秋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颇为惊讶:“怎么了?你姐姐不好了吗?”

  用了药之后,周文文的情况得到了控制啊。

  郝红梅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儿挥舞手上的报纸:“这个我说的是这个。”

  余秋接过来一看,头一眼就瞧到大标题《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下面是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

  她来不及看内容,郝红梅已经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将信件的大概意思说了一遍:“这个张铁生想干嘛呀?他自己没复习考不好,干嘛要拉

  大家都下水?”

  郝红梅虽然到现在还不是共青团员,但她也 有自己的政治敏感度。这份报纸是昨天晚上到供销社来买东西的客人丢下的。

  她今天看了吓了一跳,又跟表姐商量,两人越说越害怕,总觉得搞不好又要变天了。

  这可是《人民日报》,一般的文章能登上去吗?登上去了就是风向标,提示老天爷又要变脸了。

  李伟民囫囵吞枣,匆匆扫过,然后说郝红梅:“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这是辽宁的事情,跟咱们这儿不搭尬。咱们省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余秋他们都已经去面试过了,学校都定下来名单了,肯定没得变。”

  余秋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念叨了一句:“今儿是中元节吧?”

  郝红梅点点头:“是啊,七月半。”

  余秋笑了起来:“白日见鬼哦。”

  其实报纸是8月10号的旧报纸,今天已经8月13号了,看,新闻传过来都成了旧闻。

  侯向群已经跟病人谈完了,也让家属按了手印,听到他们说话,颇为好奇:“你们在讲什么呀?”

  “没什么。”余秋保持微笑,“赶紧开刀吧。”

  李伟民还在说郝红梅:“哎呀,你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听风就是雨。报纸而已,这报纸还夸过林飚呢,一口一个接班人,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郝红梅这才捂着胸口,惴惴不安地看余秋:“真的没事吗?”

  余秋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赶紧去打饭吧,你姐需要营养,她身体太虚弱了。何东胜带了鸡蛋过来,大师傅帮忙打了蛋花,你自己去拿。”

  郝红梅看她态度平和,感觉事情应当不大,收起报纸,打饭去了。

  李伟民跟着上台拉钩,手术都开始了,他还在笑郝红梅一惊一乍的,一点儿也不文气。

  “人家文不文气关你什么事?”王大夫给余秋做一助,没好气地怼了李伟民一句。

  不想小李大夫立刻抓到了话头子,开始怪笑:“嘿,我就知道你对我们的红梅不一样,人家还送你钢笔了吧。”

  王大夫顿时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是我托她帮我带的钢笔。”

  余秋轻咳了一声,两人赶紧都闭上嘴巴。

  一台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从早上七点钟一直开到中午一点半,所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病人肚子里头的东西渐渐减少,放在托盘上的标本一件件增多,挂着的药水一瓶接着一瓶,侯向群的目光不时扫过那台心电监护仪。

  就从来没有余秋留不下来的东西。一并留下的还有工人医院的病理科老师,他们开了这么多癌症,总不能每个标本再送到城里头去化验吧。

  余秋见缝插针,还特地安排两男两女四位学生给病理科老师做助手。

  机会已经摆在他们面前,台子都给他们搭好了,要是几个月下来,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学不到的话,那只能说他们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怨不得别人了。

  侯向群看着余秋清扫淋巴结,话到嘴边几次都又被他咽了下去。

  摸着良心说,他也对那张报纸心里头打鼓,不知道上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所谓顺义民意,不过是说说而已。

  你要问这帮知青是愿意参加高考上大学还是情愿下乡?看到大家积极踊跃参加高考就知道答案了。

  可当初取消高考不也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吗?现在恢复高考还是上面的一句话。

  谁晓得会不会再来一句话,高考又完蛋了。朝令夕改的事情发生多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余秋开口问了句:“血 压多少?”

  侯向群赶紧收敛心神:“。”

  余秋“嗯”了一声,又提醒他:“注意一下她的体温。”

  心神摇曳的麻醉医生赶紧专心致志起来,不敢再想别的问题。

  太阳从树梢爬上山头又渐渐跑到了天空中央,有要往边上倒的趋势时,余秋开完了这台大手术。

  的确是大手术,她不仅切了病人的子宫双附件跟大网膜,盆腔卷地毯式后盆脏器切除,肠道吻合重建,手术一直开≈lt;/p

  到上腹部,横隔病灶、肝肾隐窝的病灶也被她一并端了。

  到后面标本袋都要不够用了,护士又跑去拿了新的过来。

  侯向群在边上叹气:“她要是好不起来,可真对不起受了这么大的罪。”

  余秋向来擅长给自己的同伴泼冷水:“好起来的概率并不高,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难听点儿讲,她如果能好起来,那就是老天爷可怜她,同阎王爷打了商量。”

  李伟民笑了起来:“那今天这刀可开对了,今天七月半啊,鬼门开,阎王爷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老天爷过来跟他说话,他说不定就直接挥挥手,行了,别啰嗦了,就照你说的办。”

  陈敏难得表示赞同他的话:“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李伟民立刻得意洋洋,开始在女同学面前臭屁:“哎呀,小陈大夫,其实我说话一直都挺有道理的。”

  陈敏毫不犹豫地收回视线,看都不看她。

  侯向群的肚子都咕咕叫的时候,余秋终于通知清点器械,准备关复。

  众人齐齐地嘘了口气,他们对这个手术缺乏足够的认知,不知道余秋究竟要开到什么时候,还会不会接着切东西。

  护士清点完器械,确保没有东西遗漏,余秋招呼陈敏跟李伟民关腹,她在旁边看着。

  侯向群也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试探着问余秋:“你说,那封信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肯定开玩笑啊。”李伟民一边缝针一边不以为然,“都已经考过了,也面试过了,大家志愿都定下来了,这会儿弄出这么个玩意头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瞎胡闹嘛。

  余秋却知道这不是瞎胡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记忆当中,高考是1977或者是1978年才恢复的了。

  因为出了白卷英雄,没错,白卷英雄张铁生。

  因为他的出现叫有心人抓住了机会,这场匆匆而起的高考又匆匆落幕。原本说好的文化选拔又变成了推荐。

  各所大学都不敢招收高分考生,甚至出现了专门从排名倒数的学生里头挑选的怪相。

  他的大学老师,有次上课的时候偶然提起这件事,当时就叹气,说大学的脊梁骨就是这样被打断的,已经毫无风骨可言,再也不是保持学术独立的大学。

  高考匆匆落幕,此后重新恢复为推荐制,一直到文格结束后再度开始高考。

  这件事情彻底伤了很多人的心,所以到了后期,各种乱象层出不穷,就连原本有心扎根建设农村的至今都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李伟民骂了一句:“狗日的,这家伙吃饱了撑的吗?干嘛折腾这种事情?简直缺德冒烟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人都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本能。前头也是他们告诉他,学习文化知识并不重要的啊。”

  在这个时代,阶级斗争天天抓,没有阶级观念的人反而是异数。

  半个世纪以后,人们常常诟病这个时代的人疯了,完全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然而实 际上我们自己又有多少独立思考的意识呢?我们的思想基本上都是构架于我们接受到的信息上。

  如果所有的声音都在说是1,那你敢说2吗?尤其是你说了就要被批判,所有人都唾弃你的时候,你只会怀疑自己看错了,那的确就是1。

  余秋叹了口气,“真正应该骂的是那些把这件事情炒起来的人,当然他们也是察言观色,顺应上头的意思而已。”

  不然的话,就张铁生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就是写再多的信也翻不出天来。

  他不过是刚好出现了,被人抓住了,当成了一枚棋子。

  只是这枚棋子被丢在了关键的位置上,一时间风云色变,局势也直转直下。

  ≈lt;hr /≈gt;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关于《人民日报》转载张铁生的那封信具体时间,我在网上达

  到的是两个答案,一个是1973年8月10号,一个是1973年8月20号,报纸图片实在是太模糊了,看不出来具体日期。我选择的是第一个8月10号。

  再一次强调,这是一篇架空文,架空文,架空文,架空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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