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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要为国争光


  第 333 章

  房间里头的人发着高烧, 房间外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不断。

  余秋竖起耳朵倾听,希冀可以获得更多的讯息。

  然而不知道是形势太危急,还是她们已经变得更加谨慎, 除了脚步声以外,外头居然没有任何声响, 哦不, 远远的有哭泣,有人在哭。

  余秋心急如焚, 看着面前的病人,她就知道这次疟疾究竟有多凶猛, 在她给人用了双氢青蒿素之后, 病人仍旧时不时发高烧。

  当然, 也可能是药物用量不够的缘故。

  也许外面的哭声就是因为有人不行了。

  余秋拼命地敲着门, 试图引起看守的注意,然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绵绵不断, 却没有一双脚停留在她的门前。

  现在的一日三餐已经没有人送到屋子里头,而是从旁边的一个小隔窗里头直接推进来。

  每次余秋守在隔窗边, 拼命地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最终却无果。

  当然, 后来她才知道送饭的那个人幼年失聪, 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真是佩服看守所啊, 果然听不到外面的世界就永远受不了蛊惑。

  门外的纷乱持续了一个星期后, 大约是发病的人越来越多了,礼拜天的晚上, 突然间有人将余秋跟那个女病人拖出了房间, 一路拽着往前走。

  余秋瞬间怀疑他们是要枪决了自己,将所有的患有疟疾的人通通都枪毙了, 这么一来的话,就可以斩断传染源。

  这种想法一浮上心头,她就惊恐地大喊:“杀了我们是没用的蚊子,除非你们能杀光蚊子,直接接触是不会传播疟疾的,它必须得有媒介。”

  可惜前头的人走得飞快,两人一组直接架着她跟病人走,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她就这样被一路拖着,丢上了一辆大卡车。

  等见到卡车上的人时,她才发现好像整个看守所的犯人都在这儿。

  众人俱是一张惊恐不安的脸,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

  有人捂着嘴痛哭起来,也有人在大声地咒骂。狗日的,什么贫下中农翻身做主,出了事还是得先宰她们。所有人害怕的都是同一件事,她们会被集中处理掉。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外面的天似乎永远都不会亮了。

  余秋的心被恐惧紧紧攥着。

  她怕死,她真的非常害怕。在这个集体利益至上的时代,为了公众的生命健康,牺牲一小波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可是作为一小波人,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事,又凭什么应该被牺牲呢?他们不想高尚,难道不可以吗?

  余秋大喊大叫,试图提醒前面的司机:“我有药,我可以救大家,你们不用处理掉我们。”

  她相信聋子是没有办法当司机的,可是前头驾驶座上的人大概连聋子都不如,因为驾驶室里头的人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其他的病人也跟着鼓噪起来,拼命地喊:“对,小秋大夫有药,她也得病了,可是她好了。不像你们的大兵,吃你们的药根本没用。”

  余秋惊讶:“有人死了吗?”

  “死了。”犯人们发出咒骂声,“就是这群该死的大兵把瘟病带过来的。不然,以前我们都没事,怎么就他们一来就有事了。”

  余秋现在也糊涂了,不知道那个传染的源头是不是自己。又或者先前这帮人当中就有人已经染上了疟疾,不过一直处于潜伏期。

  车上的人鼓噪得愈发厉害,大家开始跳起来,拼命地用身体冲撞车厢,众志成城,车子都要被大力给撞翻了。

  “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烟火冲上天,然而躁动中的众人都吓得停了下来。

  这个时代的人,多多少少都

  听过枪声,因为当初舞逗最厉害的时候,学生都能抓着把枪在街上走,擦枪走火死掉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

  车上的人咽着唾沫,不敢再动弹。

  卡车顺利地继续往前驶。大家都吓坏了,车子停下来以后,直到有人拉开了车厢门,他们才敢确定目的地就是这里。

  夜色酽酽,如泡开的黑茶,今晚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这不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前头的路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压根没开,除了黑暗,她们居然什么都看不到。

  有人捂着脸开始呜呜地哭,然后跪在地上,也不管那些人看到看不到就拼命地磕头,央求他们放过她。她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亲卧病在床,家里的孩子才丁点儿大。她不能死。

  后面的卡车也停下来了,看守所的管教们下了车,同样是惊恐不安的脸。她们在大声咒骂,她们不是犯人,不能这样对待她们。

  余秋脑海中只有一个迷迷糊糊的念头。原来覆巢之下,岂有安卵是真的,假如要处决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不会被放过。

  “你不能杀了我们。”余秋的嗓子已经哑了,却还是在大喊大叫,“你们既然没有杀死蚊子,那就杀了我们也没用。到时候蚊子还是会叮你们,我们死了你们就没有药可以治病了。”

  旁边的声音又开始鼓噪,有人拽着余秋的手,茫然地问:“姑娘,这是哪儿?”

  “问个屁,你个傻子,老娘哪知道是哪儿?”女小偷下意识地咒骂着,嫌弃自己的同伴碍手碍脚。

  旁边人则喊起来:“傻子好了,哎,傻子好了!”

  大卡车的车灯没有关,成为了唯一的光亮来源。所有人都侧目看过去,见到傻子茫然的模样,又都齐齐捂住了嘴巴。

  傻子好了,傻子原本瘫着走不了路,现在傻子好好站在这儿,还在不停地问:“姑娘,咱们怎么在这儿啊?”

  立刻有人大喊起来:“看到没有?这就是神医。她连傻子都治得好,你们还怕治不了其他的吗?”

  余秋同样惊魂不定,她伸手去摸那个傻子,哦不,她们都管她叫3号的脑袋。

  没错,还在发着烧,无论是氯喹还是那点儿双氢青蒿素都不应该有这样的效果。这可是神经性梅毒,治疗的首选药品是青霉素。

  余秋突然间反应过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疟疾对没错,在青霉素被发明之前20世纪初,曾经有一种疗法作为当时的绝症神经性青霉素唯一有效的治疗手段,那就是让患者主动感染疟原虫。

  1917年,奥地利医生贾雷格用疟原虫治疗因神经性梅毒病人,使他们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转,当然也有人在这过程中送了命。10年时间疟原虫治疗神经性梅毒,传遍整个西方世界,为此贾雷格获得了1927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不过后面随着青霉素的发现与推广,更安全有效以及具有针对性的青霉素,取代了危机重重的疟原虫疗法。

  所以这个诺贝尔奖也被戏称为史上最短命的诺贝尔奖,因为无论是获奖前还是退出历史舞台后,人们到今天都没有搞清楚疟原虫对神经性梅毒的确切作用机理。

  余秋咽了口唾沫,她没有说明事情的真相,

  她现在要的就是扯虎皮做大旗:“你们不是说我这个大夫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吗?你们看看,我再看看她,我能治好我们,也同样能治好你们。”

  看守们躁动起来,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去死?她们大声嚷嚷 ,要求立刻治病,否则这件事情没完。

  别以为一枪崩了大家就了事,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轻易算了的。

  全副武装压根看不清楚脸的人走到了余秋跟前,一语不发。

  “我有药。”余秋

  咽了口唾沫,“不过药不在我身上。你们带我们去红星公社卫生院,我们的制药厂生产这种药。”

  对方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却是直接伸手拖着她往前走。其他人都吓坏了,全都跟了上去。现在的余秋已经成了她们最后的希望。

  如果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连余秋都枪毙了的话,那么她们就完全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紧紧跟在这个小大夫身后,这样就算那些人只想留下她的性命,这个心软的小大夫也会开口替她们求情的。

  余秋的胳膊被拽得生痛,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她以为自己抛出的诱饵已经足够诱人,然而对方就像机器一样,完全没有被触动。

  他们就不怕死吗?只要是人都可能生病,都可能会死啊,现在健康的人就可以对生病的人肆无忌惮吗?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生病?等到把他们这些医生都打死了之后,说不定真的天下太平了,大家集体等死。

  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咆哮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理睬她。

  她被一路拖着进了一道门,都没有看清楚建筑物的模样时,人已经被丢在了长椅上。

  戴着帽子口罩的人见到了她,惊讶地喊了一声:“小秋,你怎么在这儿?”

  余秋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几乎要被折磨到神经衰弱。此刻她头昏眼花,凝神细瞧了半天,才辨认出对方的眼睛:“马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卫生防疫站的马医生,当初就是他下乡教余秋怎么做杨树湾的卫生防疫工作的。

  马大夫笑了起来:“我当然要在这里,这就是我的工作呀。”

  疟疾属于传染病,而且是后果非常严重的传染病。专业人士都知道患者需要隔离治疗,并且做好防蚊灭蚊的工作。

  江县的卫生防疫站工作一直很积极,任何时候都密切关注着疫情变化,所以这回看守所爆发疟疾,上级就指挥将所有的人都转移到卫生防疫站的病房,将看守所进行彻底的消毒灭蚊。

  大家伙儿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妈呀,原来不是宰了她们一了百了,到底还是社会主义好。

  马医生直摇头:“疟疾又不是绝症,宰了你们也没用的。”

  女小偷焦急地喊出声:“可是发的药没用,吃了还是没用,有人死了。”

  马医生慢条斯理道:“那可能是虫子厉害了,产生了耐药性。没事,这回上面给我们发的是新药,应该有效果。”

  余秋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药?”

  马医生大大方方:“乙胺嘧啶,这个药有效果的,跟奎宁一块儿使用,对于吃了氯喹还是没用的人能够起作用。”

  余秋踟蹰:“这个药效果有限,假如是从越南缅甸那边传过来的疟疾,氯喹、乙胺嘧啶以及阿的平的疗效都不理想。我听说有一种药叫双氢青蒿素,是一个叫屠呦呦的药师带着人做出来的。我们红星公社卫生院的高师傅也做了这种药。要是乙胺嘧啶效果不好的话,就用这种药。我就是吃这个药好的。”

  马医生不疑有他,立刻点头:“行,我联系一下你们卫生院。”

  他也不问余秋究竟为什么会跟看守所的人在一起,赶紧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来。

  病人跟感染

  者实在太多了,当天晚上又有两个人出现了症状。相形之下 ,3号的情况倒是不错,她吃了乙胺嘧啶后,就睡着了。

  女小偷十分担忧,还悄悄问余秋:“她该不会一觉醒过来又傻了吧。”

  “不她是傻子,她就是生病了而已。”余秋满脸无奈,“没事的,后面给她挂青霉素就好。”

  按照那个疟原虫治疗神经性梅毒的过程,一般烧了五六波,患者就能够恢复正常。估计3号也差不多了,再烧下去的话人≈lt;/

  也要吃不消。

  因为病人太多,获得康复的余秋总算被允许参与帮助诊疗。否则卫生防疫站的人根本不够用。

  他们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赶紧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灭蚊,假如再有人发病的话,按照上级指示,他们就得给所有人都发药,进行普遍性预防了。

  乙胺嘧啶用了三天之后,余秋见到了熟悉的双氢青蒿素。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用的是双氢青蒿素与乙胺嘧啶联用的方式,先让病人单独吃双氢青蒿素,12小时以后再服用双氢青蒿素加4片乙胺嘧啶。

  联合用药的效果果然显著,基本上一天内就全部退烧,后面病人也没有再反复发作。

  马医生惊讶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夸奖:“到底是咱们国家厉害呀,说发明了就能发明出来,集体主义力量大。听说美国人都被这疟疾折磨的不行了。”

  他抓着笔将病人的体征结果记录下来,这一张张纸就是最原始的基本资料,详细地记载了药物使用情况以及疗效还有不良反应。他们的条件虽然简陋,可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真的一点儿也不差。

  余秋点着病人们的名字,心念微动:“那些大兵呢?看守所里头还有大兵呢。我一直都没见到过他们。”

  马医生摇摇头,不以为意:“他们是部队的,部队会处理的,地方上管不了。”

  余秋的心咯噔一下,试探着问马医生:“那部队是不是也在红星公社卫生院拿药啊?”

  马医生摇摇头,笑了起来:“哎呀,你这丫头,部队自然有部队的医院,他们能耐大的很呢,哪里需要从我们这种地方拿药。”

  余秋的心陡然往下沉,假如不从红星公社拿药的话,那就意味着没有地方可以给他们双氢青蒿素。

  不管现在这种药有没有在研究组里头被合成出来,最起码的它还没有应用到疟疾的治疗上去。

  余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她突然间反应过来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讨厌着贺阳那帮人的同时,有更多的人希望他们死去。

  犯了大忌讳,军队不是那帮人可以染指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讲,1号首长也需要双方的平衡,他并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林飚。

  所以从军队出来的贺阳试图跟那些人搭上线的时候,其实是打破了这个平衡。他未必不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富贵险中求,军管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想要攫取更多的权力,就必须得冒险。

  一件事情如果太简单且没有任何风险的话,那么去做的人就趋之若鹜,根本轮不到他冒头。

  只不过富贵少危险多,他一脚踩进了泥潭中,多的是人直接在他头上踩几脚,让他以后都不要再冒出来折腾了。

  既然恶性疟疾会导致人死亡,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有新药,那也是没有经过大规模临床试验的新药,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给解放军干部吃呢?自然得保险起见,用久经沙场考验的一线药物来治疗。

  余秋微微合上了眼睛,忍不住浮出苦笑。

  亏她从看守所一路挣扎到卫生防疫站,反复琢磨着假如那个贺阳跪在自己面前央求她救命,自己到底要不要伸出手?

  毕竟对于医生 的职业道德而言,病人就是病人,跟他是什么背景,究竟做过什么恶没有任何关系。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太把自己当盘菜。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她这种小啰啰来做决定。

  既然对方是阳谋开始,那么这头也是阳谋对应。生病这种事情,谁能预想的到啊?

  况且这病十之八九还是他们自己一开始带过来的。否则的话,现在红星公社应该已经出现了大量疟疾病人。

  马医生不明所以,看她还在发呆,立刻开口催促:“你赶紧去睡觉。不然像你这样熬下去,身体垮了≈lt;

  ,还得再生病的。”

  余秋嘴里头应对着,没有再挣扎,这一场病的确让她身心俱疲,感觉精神头都不好了。

  迷迷糊糊间,她被人推醒了。

  马医生站在床边招呼她:“小秋,快起来,你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她稀里糊涂间翻身下床,甚至来不及刷牙洗脸,就直接被人推着往外头走。

  旁边房间里头的女小偷被惊醒了,见状立刻嚷嚷出声:“你们干嘛?你们不能卸磨杀驴啊?小秋大夫才救了这么多人的命呢。”

  马医生立刻示意她安静:“不要吵吵,小秋大夫有重要的任务,得赶紧去看病呢。”

  那女小偷眼睛珠子咕噜噜一转,像是恍然大悟:“给大官看病吧?快去快去!我告诉你时来运转了。别想那些傻念头,你治好一万个平头老百姓都比不上治好一个大官。”

  她还想再告诉余秋,不要相信什么人人平等之类的鬼话,这可是她摸爬滚打20来年才积攒出来的经验。

  她饿得要死的时候,她南下干部家庭出身的同学还不是顿顿白面馒头大米饭,鸡鸭鱼肉不断。

  这算哪门子的平等啊。

  可惜马医生没有给她发挥的机会,直接推着余秋就出去了。

  到了后门口边,余秋才发现隐隐绰绰的月光下停着辆吉普汽车。

  郑教授与金教授都冲他点点头,然后笑着朝旁边的人介绍:“这位就是小秋大夫,她在防疫站帮忙进行疟疾防治工作,宮腔镜腹腔镜手术,她都做过很多台,没有一台是失败的。还有那个拇指再造也是她做的,很漂亮没话说,绝对拿得出手。那个教学纪录片一次就拍成功了,谁看了都说底子扎实。”

  被两人围在中间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示意余秋上车。

  等到那辆吉普轿车开起来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小秋大夫是不是?现在组织上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开一台示范刀,给外国友人观摩。你能不能完成任务?不丢了我们中国赤脚大夫的脸?”

  余秋立刻挺起胸膛,大声保证:“我一定全力以赴,努力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她朝郑教授与金教授投去感激的眼神,郑教授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余秋努力保持住平静,胸口却是心潮起伏。

  成功了,她那曲折荒唐到不可思议的计划真的成功了。

  张楚茹与她分别前,她曾经跟这个姑娘感慨过,她只觉得对不起父亲,因为她向父亲允诺,希望成为林教授那样的医生。

  其实这句话里头有个深层含义,文格发生后,林教授靠边站,甚至被发配去洗厕所。但是1970年有外国友人来中国,提出希望见一见林教授。

  外交无小事,军管会满足了外国友人的请求,林教授得以见到了朋友。

  现在有外国人说要看她开刀,所以她余秋也被放了出来,又从还没有审判就被定下罪名的犯罪嫌疑人变成了国家赤脚医生的代表,要为国 争光呢。

  生而为人,要时刻学会感激,起码她还有工作的权利

  ≈lt;hr /≈gt;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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