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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老人不高兴


  第 390 章

  林斌临时接了趟公差。

  要出门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询问老人:“要我传什么话吗?”

  倘若是平时,他敢这么问的话,老人肯定要骂他一顿。

  传个屁话!他从来不要人传话,既不传话给人, 也不让人传话过来, 谁想说话当面说清楚, 传来传去全都变了味。

  这一回老人却是愣愣的, 隔了半晌才冒出声音来:“你告诉他,我没私心。外头瞎传什么, 我心里头有数。你就让他问问自己, 我们相识多少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没数吗?他要信了外头的话,那就当没认识过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我不信外头的话 你跟他讲,别一根筋了,孤家寡人就孤家寡人吧。过不到一块去也没办法。其实我也是孤家寡人。人家讲他绝后, 我好不到哪儿去。我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脑袋好不了,用老话来讲,我就是绝后。我有什么私心?我还能有什么私心?讲我要当皇帝, 我当了皇帝位子传给谁呀?”

  林斌心惊胆战,生怕老人说着说着又发起火来。他最近实在太容易动怒气了。

  每次他一发火, 林斌的心就揪着,倒不是害怕挨骂,骂两声无所谓, 他皮厚实,他是担心老人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火气。

  不想老人却手往下一挥, 无限伤感的模样,人又靠回了藤椅上。他像是叹气一般:“我成寡人咯,我真成孤家寡人了。你跟他讲,我也遭报应了,没人再肯跟我说真话。”

  林斌下意识地往前紧走两步:“谁说的,我就跟你讲真话,我们都跟你说真话的。我都怕把你气出个好歹来。”

  老人脸上浮现出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那你是不认识他,你要晓得他,你以后可能再也不敢跟我讲真话喽。瞧瞧,我让你去看他做什么?我又得当孤家寡人哦。”

  林斌脱口而出:“我还跟你讲真话,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讲真话。”

  可惜这话并没有安慰到疲惫又伤感的老人,他抬起了手,示意赤脚医生:“去吧,早点儿过去。”

  林斌没办法,只得转身,回头跟他强调:“我要碰上有好吃的,我给你捎点儿回来啊。”

  老人微微点头,像是陪小孩子游戏:“你要有什么想吃的,让他们先给你报账,回头上我这儿来拿钱。”

  林斌跺脚:“我是要买给你吃。”

  老人却笑起来:“我又不爱吃。”

  林斌头疼的很:“那你总得有个爱的东西呀,好歹也能打打岔。这样吧,咱们把眼睛治好了,到时候看电影。我听说今年他们拍了好多技术电影,有包菜—水稻—水芹菜,一年三熟。还有造纸厂的废水排到沙漠里头,结果沙漠就能长树了。可有意思了,咱们一块儿看。”

  老人嫌他聒噪,不再理会他的话题,只催促道:“快点去吧。”

  小林大夫无奈,只得领命出门。都已经跨过门了,他下意识地回头,只瞧见窗户边上靠着藤椅的老人,叫下午的太阳光晒了半边。

  天热了,窗户开着,外头的风被绿荫过滤了,吹的他头上的白发蓬松了起来。于是显得他那高大壮硕的身材愈发只剩下空架子,只有个骨头架子撑着那虚软的肉。

  他老了呀,就像一只老虎,虎威犹在,然而真的老了啊。

  林斌蓦地鼻子发酸,赶紧扭过头匆匆忙忙地走。

  □□的同志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看到他也不多话,直接招呼他上车。

  林斌嘴里头倒是念叨了一句:“没必要的,你们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一样的。小车来小车去,主席会不高兴。”

  □□的同志只陪着笑:“刚好顺道,我们去医院也有事。

  ”

  林斌这才惊讶:“呀,他开了刀还没有出院吗?”

  这话可叫人没办法接,□□的同志只得苦笑,侧过脑袋假装没听见。

  好在林斌还沉浸在伤感当中,倒是没有刨根问底。等到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小林大夫一见医院的大名,瞬时笑了起来:“这儿我熟,我在这儿培训过,我跟着实习了呢。”

  他跳下车,自言自语地强调,“我呆了好些日子呢。我们三个都住在那边的宿舍,他们还请我吃食堂,就是现在都回去了。”

  去年已经进了深秋要入冬,三个人热热闹闹,现在过了立夏,草木葳蕤,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的同志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能尴尬地来了句:“医院食堂的伙食不错,师傅手艺好。”

  林斌立刻跟找到了知音一般,兴冲冲地同人家议论起食堂的红烧肉,鸡爪子还有猪蹄,后两者的肉不多,味道却好极了。

  他们一路说着话往里头走。路上遇见的人没有一个认出林斌,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间医院里头呆过一样。

  一直行到6楼的一间病房,站在门口的人倒是像认出了林斌的脸,还冲他点点头。

  屋子里头传来人说笑的声音:“你个黄瞎子,我看你眼睛是好不了咯。”

  另一个声音却回答:“我眼睛不好也没耽误我锻炼身体,我看着可比你硬朗。”

  先前的人很不服气:“我那是得了坏病,不然咱们比比看。”

  □□的同志问站在外头的警卫员:“里头是黄老?”

  警卫员点头,相当耿直:“你们没说不让人进去。”

  □□的同志头痛地挥挥手:“行了,算了,你进去说一声吧。就说请了大夫来,给他调理睡眠呢。”

  那警卫员应了话进门,里头不多时就传来响亮的声音:“我睡得挺好啊,不需要搞什么。”

  林斌懒得扯,直接推门进去,瞧见老人的脸时,他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全是笑容:“原来是你呀。我吃过你的水芹菜拌香干,孙卫泽拿给我吃的,可好吃了。我看你种菜的水平不错,咱们可以交流交流经验唻。”

  老石冲那位黄老点点头,然后朝林斌笑:“你最近种了什么呀?现在空心菜可嫩了。”

  黄老退出了病房,将狭小的独立空间留给他们。摸着良心讲,这病房可真不怎么样,晒不到太阳,外头太阳那么好,里头却是阴沉沉的。

  老石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念了一声:“没事,我要出去走走,只要有人跟着就行。”

  林斌开始叹气,然后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李老先生说话,到了最后他才来了一句自己的点评:“你就别怪他了。我觉得他也不好过。很辛苦的。”

  老石半晌不说话,到末了林斌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突然间冒了一句:“我懂,他要维护权威嘛。”

  林斌正色道:“他这个维护权威可不是为了他自己。高处不胜寒,其实他特别辛苦。但是没办法。你看当初老蒋跟小张,其实老蒋也未必想逮小张。不过他要是由着小张,那他的位置也没办法坐,里头也要乱成一团了,根本压不住。”

  赤脚医生苦口婆心地跟老头子分析,“你想,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咱们刚遭遇了自然灾

  害,情况可不好了。自古大荒大乱,国家还没太平几年呢,只要有人存了心思,搞不好就是一场揭竿起义。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可是咱们没有乱,您老人家自己琢磨琢磨,那到底是为什 么?他也不想那样,可要是他不那样的话,说不定早就乱起来了。”

  因为有老虎压着,所有人都信服老虎,所以即使有意见,即使情况不好,大家也勒紧裤腰带,没想着要造反的事。

  那会儿苏联又在国

  际上针对中国,想把中国变成他的小弟,我们不答应,人家就翻脸。

  摸着心讲,那会儿可真是内忧外患,一触即发。无论如何他都要压下去,不管对的错的,只要有人冒出头来挑战他的权威,他都必须得按下去。

  一个起了头不摁着的话,后面会接二连三都冒出来,到时候里头就全乱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哪有那么简单啊,一不小心就搅烂了。那个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乱,就算是一床大被盖下来,也得紧紧地捂着。

  “我觉得他怪不容易的。”林斌叹气,“老蒋还能指望美国人,他不行,他什么幻想都没有,就只能自己撑着。你就别怪他啦,他都说没什么人敢跟他讲真话了。他老讲等他把事情做完了,他就可以安心地死了,都在讨人嫌。”

  林斌说着,眼睛红了,赶紧侧过脸。

  老石脸上的表情复杂莫测,隔了半天,他冒出一句:“我得了癌症都还没死呢,他说这话干什么?他死了,担子要交给谁呀?人都被他折腾的差不多了,除了他自己撑着还有谁?算了,我也有错误,我没顾全大局,我就想着自己要说真话。忘了不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能说的。这个怪他,他以前从来没讲过不可以。

  不过要说起做错事,我这10年好好反省了,我自己做的错事也不少。我还错判过公案,杀错过人。真要算起来的话,人家也该从地里头爬起来找我算账。可我也只能说一声,我真不是抱着私心。

  你跟他讲,以前他老害怕我造反。我从来没造过他的反,以前不会,今后也不可能。我也没里通过外国,我瞧不上那些事儿。家庭生活我会处理好,既然早就离婚了,那就把手续办好了,我不拖累人家。还有就是,我本来就是农民,我现在还打算继续当农民。

  哪一天,真有人打进家门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他招呼一声,我就不含糊。除非这个,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兵。”

  说着,他慢吞吞地下了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头翻出几个笔记本,递到林斌面前,“这个你拿着,他要愿意看就看,要是不想看,烧了也拉倒。这是我这些年学习反思积累出来的经验。我也没什么会做的事,要是这点儿经验能派上用场最好,派不上也没什么。我不让他为难,我不会大张旗鼓地搞什么东西的。我养养鸡种种菜,挺好。”

  林斌到底还记得自己工作职责之所在。尽管老石强调他不需要人调整睡眠,他现在没什么烦心事,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天亮,小林大夫还是尽心尽职地给他进行了体检,连他肚子上的造粪口都仔细看了一回,确保伤口好好的,他才敢回去汇报。

  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时间,林斌再进门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的点。

  老人只听他汇报了几句,就点点头招呼:“吃饭吧。”

  林斌不敢多说话,赶紧上桌扒饭。他吃饭香,感染力极强,没胃口的人瞧着他的样子都会觉得肚子饿。

  老人也看着他的吃相,勉强吃了大半碗饭,然后怔怔地发呆。

  林斌小心翼翼:“要我念吗?”

  老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沉默不语。

  隔了半晌,他才又问了一句:“黄老跟他讲话?”

  林斌点头:“是啊,我看他们好像还蛮熟的。”

  “怎么能不熟,他的参谋长哎。”

  老人脸上浮现出 奇怪的神色,然后疲惫地挥挥手,“算了,跟他们讲,都不要再审了。审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莫须有的罪算不得罪。要真有罪,那也只能说明人家高明,被坑了也活该。”

  他没说主语,林斌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被坑了。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领命,赶紧过去安排了。≈lt;/

  女工作人员问了一句:“那工作怎么安排?”

  老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半晌才冒了一句:“既然是他的参谋长,那就跟着他呗。不要再闹腾了,不要平反了一批又打倒一批,个个都说委屈,个个身上都不干净。不要再打了,要团结,不团结是不行的。”

  他絮絮叨叨地念了好几句,反复强调的意思就是不要再翻旧账。真翻起来,谁都不清白,何必又斗得跟乌眼鸡一样。

  林斌与女工作人员对视一眼,谁都没吭声。

  最后还是老人自己打破的沉寂,他像是自嘲一样:“现在好了吧,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己。谁都没有我的罪过大。这样他们没话讲了吧。我有错我就认呗,但是谁想趁机兴风作浪,我是不准的。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沉思什么问题。又过了半晌,桌上的汤都凉透了,他才点林斌的名字,“算了,你别天天窝在屋子里头不出门。过去吧,去跳跳舞也好。”

  林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明明刚出门才回来呀,怎么变成天天窝在家里了?

  老人却不解释,又抬头问女工作人员:“小何回来没有?”

  女工作人员赶紧摇头:“没有,您让他去学校旁听,他晚饭在学校食堂吃,吃完了接着去听课。”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浅浅的笑,颇为欣慰的模样:“我们的年轻人还是好样的。能在基层干好的,上了学堂也认真,不摆洋学生的派头。”

  他喊了一声林斌,“去吧,把小何也叫上。你们跟着小郑一块儿去。天天窝在家里头不出门,我看你们将来怎么解决个人问题。”

  林斌越发狐疑,感觉老人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要说打光棍他跟警卫员小郑的确是两个光棍,可是何东胜是有女朋友的呀。

  乖乖,就余秋那个脾气,何东胜要是敢背着她去参加舞会,他总觉得何东胜会脖子上的脑袋不保。

  可是老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就直接挥了挥手。换了便装的警卫员小郑领着林斌出门去。

  他俩倒是没有开小车,不摆什么派头,直接去大学找何东胜。人也不难找,何东胜吃过晚饭,肯定是在图书馆呆着,他俩的眼睛只搜寻了半圈,就直接拎着人出去。

  何东胜为难的很,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去跳什么舞。第一,他不会跳舞。这种资本主义的做派,也不是他一个农民能够接触的。第二,跳舞要跟别的女同志接触,这样不好,小秋会不高兴的。

  林斌深以为然:“何止是不高兴啊,我看你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他严重怀疑老人家是自己不痛快,又跟老婆生气,连面都不见,所以愈发看不上感情和睦的小青年。

  这种情绪他很理解,每次看到何东胜拿着信看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他心中的不是滋味就愈发强烈。

  小郑在旁边嘲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个小姑娘?我跟你们讲大气的姑娘才不计较这个呢。我们总理是舞场的明星,总理家的大姐就从来都大大方方的。”

  何东胜却极为敝帚自珍:“小秋挺好的,她是怕我不会跳舞,到时候在场上丢脸。”

  林斌不假思索:“那我们就先练练呗,我也不会跳舞。就让小郑教我们呗。”

  没想到刚嘲笑完别人的小 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也不会呀。”

  这下子三人大眼瞪小眼,林斌跟小郑还对视了一眼,都肯定老人家是不高兴了,所以也让他们丢丢丑。

  可是上面都已经下了命令,让他们去跳舞,三人即使要出丑也得硬着头皮上。

  到了饭店,交了票,几人下了舞池就在边上发呆,只听着音乐声响起,舞池里头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

  突然间何东胜的目光瞥见了舞

  池中央的一对男女,两人舞姿潇洒,动作纯熟的很。

  林斌也认出了女同志的脸,同情地看着站在旁边发呆的何东胜,心里头琢磨着难不成是余秋见异思迁了,所以老人家所说的那个当断则断其实也包含一个何队长?

  哎哟,还叫他们带上小郑,难不成是撑腰的意思?

  小林大夫那脑袋瓜子不用去编故事,实在是对不起他这份人才。这般恶俗狗血的情节,简直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爆款。

  一曲跳完了,余秋往舞池旁边走,目光落在了何东胜脸上。然后所有人就看着她50米冲刺,直接蹿过来,一把抱住了何东胜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何队长身上。

  何东胜只觉得一股香软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钻满怀,他立刻伸手搂住了自己的女友。他可真想小秋啊,想的快要发狂了。

  舞池里头跟舞池外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吧,说不定还在议论纷纷。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想紧紧抱住小秋,再也不分离。

  现在他相信老先生的确不高兴,而且是林斌惹他不痛快,所以故意让他们两个单身汉眼红。

  小林大夫目瞪口呆,眼睛的确要滴血,只不过他是感觉余秋实在太过于大胆,她的舞伴还在旁边呢,她就公然打算坐享齐人之福啦。

  余秋猴着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耽误她威胁林斌:“说吧,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林斌吓得一缩脖子,委屈的不得了:“不是我要来跳舞的,是人家要我来的。”

  余秋瞧瞧他,勾勾何东胜的脖子,最后目光落在明显是军人的小郑身上,点点头,还是问林斌:“你今天干嘛去了?干嘛非要你来跳舞?”

  林斌愁眉苦脸:“没干嘛呀,我就去看了个老头儿,他开过刀,肚子上做了造粪口。他说他想回家种田,跟老婆离婚,反正怪可怜。”

  余秋擦了把头上的汗,人还贴着何东胜:“那他能回家不?”

  林斌点点头:“能啊,还有个老朋友陪着他呢,总算还不是太惨。”

  旁边有人拿了汽水过来,递给余秋一瓶。余秋接过来就咕噜咕噜灌了一气,然后叹气:“我知道了。”

  林斌开始好奇:“你知道什么呀?”

  余秋将剩下的汽水喝的一干二净,然后似笑非笑:“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话说的实在太拗口了,绕得人头晕。林斌还想再说话,舞池边上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簇拥着谁从大门口走进来。

  不少人嘴里头喊着:“总理来了,总理来了。”

  余秋听到从她身旁跑过去的姑娘声音激动的厉害:“总理都好久没有跳舞了。”

  跟她一个代表团的工作人员过来伸手拽她:“快点快点,咱们去排队。”

  余秋茫然:“排队做什么呀?”

  那工作人员恨铁不成钢:“当然是排队跟总理跳舞啦。”

  余秋顿时眼睛发亮,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何东胜。

  妈呀,有生之年系列,她居然能跟男神跳舞。不枉费她大学里头苦练过呀,为了比赛奖品而奋斗没白奋斗。

  林斌看着瞬间又被丢到边上的何东胜,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吧,老先生的确不高

  兴,看他们都不顺眼,故意刺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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