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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小镜湖混战方竹林敲打


不说叶念离开少室山回到四大恶人身边免不了被叶二娘一堆唠叨,只说自与黑袍客一番遭遇,便愈发觉得前路崎岖。之前虽然也觉得与天下武林人士站在对立面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然而随着自身本事的增长,便觉天下英雄也不过如此。可少林寺一行无疑是当头喝棒,想一想即便以乔峰之能,亦不免受群起而攻之苦,她叶念又比乔峰多什么呢?身手?阅历?名望?一样比一样糟糕。更何况她不是无事一身轻的江湖浪子,她有责任、有压力,如果不能成为天下武林的绝对震慑,那么,等待她的将是声名狼藉,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叶念不由低头轻嘲:“和光同尘,叶念,你似乎早就失去了这项权利。”

        既不能退便只有战了,告知过段延庆和叶二娘,叶念便闭起了关,专心提高修为并揣摩当初与黑袍客交手所得。

        半年时间匆匆而过,这一日谭青找来,言说段延庆吩咐她跟随谭青前往信阳办事。叶念心道,果然来了。

        六人一路疾驰向信阳而去,尚未赶到信阳城便与大理四大护卫之二的古笃诚、傅思归相遇,有段延庆在,要杀二人实在是容易之极,只是众人欲寻段正淳的落脚处,自是不会杀了二人,只逼得二人犹如困兽之斗。二人无法,只得古笃诚突围冲出,确是正中众人下怀,谭青与叶念自是尾随在后。古笃诚突出重围时内力已损耗过重,一路急奔神智也不清了,只在信阳城内挥着大斧,横劈竖砍。叶念与谭青隐在暗处,亲眼见着路经此处的乔峰和阿朱将古笃诚安置后欲应其请托前往小镜湖报信。

        二人一番商量,决定谭青去给段延庆报信,叶念则先往小镜湖探路。待谭青走后,叶念反倒不再隐藏,不远不近的赘在刚出客栈的乔峰、阿朱二人身后,二人快则叶念快,二人慢则叶念慢。

        走在前面的乔峰和阿朱自然早早发现了她,只碍于二人已经易容又不想暴露身份便只好将速度加快,偏偏她踏着凌波微步跟的叫一个悠闲自在。

        乔峰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丫头身法,怎么好似和三弟的所出同源运用起来却比三弟纯熟的多,自己也曾与四大恶人交过手,就连以轻身功夫闻名的云中鹤也使不出如此高深的步法。想到此处,乔峰心中不禁啊呀一声,城中那使斧的汉子神志不清下竟也喊着“大恶人”,这姑娘又是四大恶人之徒,难不成说的竟是同一人?若是如此自己反倒不好将这祸事给那位主上引过去。

        念至此处,乔峰也不再急于摆脱,反倒停了下来。阿朱见此,心中一动,也想到了缘由,只是心中所想却不与乔峰一般,她心中没有那么强的信义之道,反倒与叶念十分亲近,只是想到与乔峰一路走来改装易行,就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一时又是羞愧,又是为难,羞愧于自己没有与叶念及时相认,又担心自己的乔大哥该如何破此局。

        乔峰即便一时遮掩面容,也仍是那个行事坦荡、心怀磊落的乔峰。阿朱只见他调转身来,冲念拱手道:“叶姑娘一直跟在我二人身后,不知有何事?”

        叶念觉得她此刻一定比乔峰还无赖,还光棍儿,因为她回答:“当然是跟着你们去你们所去之地。”不然怎么答?反正她没那个跟在后面能够不被乔峰发现的本事,也不想费那个自圆其说的心思。

        乔峰也自然被噎了一噎:“你知我二人要去何处?”

        叶念摇头晃脑:“知道也不知道!”

        乔峰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小妮子!”说罢突然出手,欲将叶念擒下。

        叶念几个错步简单避过,直迎其锋叶念没那个自信,想要离他远些确是再简单不过。

        阿朱惊呼一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不想叶念突然拐道藏到了阿朱身后,双手搭肩,笑嘻嘻道:“乔大侠,好歹咱们也共患难过,干什么一见面就打架,就不怕吓到阿朱吗?”乔峰皱眉,阿朱又惊又喜道:“你认出来了?你怎么认出来的?你怎么总是能认得出?”

        叶念咳了一声,傲然道:“这世上能够与我交的上手的不过……嗯……”

        好像有点多?

        萧峰还罢,他虽不耻四大恶人行事,但与叶念又无仇怨,况且在他看来叶念还是个初涉世事的小姑娘,哪里有懂得什么大是大非。又听阿朱讲过二人相交的事情,想着若跟在自己和阿朱身边,多加教导管束,也不叫她行什么恶人事。再一想,自己如今尚还是剪不断、理还乱,又哪有心思去管教别人。这一次要找到那杀害父母、尊师的大恶人,也不知谁的本事高些,若自己技不如人,大丈夫死便死了,只可怜了阿朱,跟着他风餐露宿、连日奔波,只时常开解自己,从不抱怨,自己一死,她该如何伤心。想到这里,心下满是黯然,只闷声前行,也无心理会阿朱与叶念别后重逢的喜悦之情。

        待走得七八里地,忽见一颗大柳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稀奇的是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上还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萧峰走到那农夫身前,开门见山道:“这位大哥,咱们受了一个使板斧朋友的嘱托,要到小镜湖去送一个讯,请问去小镜湖是这边走吗?”那农夫自称姓傅,听闻是古笃诚所托,并不做疑,全然不顾自身重伤,只催促萧峰尽快报信,说那恶人已抢过头去。

        萧峰看了眼叶念,心道:“这姑娘被我拘了一路,并不曾报信的举动,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人的仇家并不是四大恶人?”想不通也无需多想,萧峰见他为人磊落,重伤如此还挂念主上,不失忠义,好感大增。为其包扎后,与阿朱卸去伪装,通报姓名,便按他指示加紧赶路。

        一口气便走出十里路,左边一座青石桥,右边一座小木桥。只见青石桥面伏着一个书生在桥上铺的一张大白纸上作画,奇的是他做的是倒画。叶念心中暗乐:“瞧瞧古笃诚和傅思归的惨状,再看看这人,真是……弄巧成拙。”

        萧峰显然也识破此计,又不知敌友,不欲多做纠缠,便向右首那座木桥走去。那书生却骤然发难,只听喀喇喇一声响,桥板折断,料想几人就要落入水中。然而,萧峰左手伸出,拦腰抱住阿朱身子,右足在桥板一点,竟跃到了彼岸,也不停留,运气轻功,一路向前,叶念也紧随其后。书生见此,只得奋起直追,有哪里追得上。

        山重水复,三人终于来到一片明湖,碧水似玉,波平如镜。

        湖畔却有一鱼人正被渔网罩住,一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女立于一旁,嘻骂道:“奶奶好心教你钓鱼,你反要抓奶奶,你们中原人好没道理。”年纪不大,却自称奶奶,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见萧峰三人现身,视线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颇无顾及,突然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姐姐长得好俊,阿紫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阿朱见少女活泼天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

        少女瞥眼见叶念盯着二人看,突然扬起手来,骂道:“看什么看,我挖了你眼睛。”阿朱阻止不及,只见一物闪着亮光直射叶念双目。

        叶念也是服气,她战战兢兢应付段延庆,汲汲营营提升武力值,就为了能与天下群雄有一拼之力,不曾想万分防备的大佬们还没怎么她呢,反先被一个小妮子教训,是可忍,孰不可忍。叶念身形一转,避过射来毒针,顺势折下路边柳枝,反手抽去,只听“啪”的一声,正中少女右颊。“叫什么叫,小心扒了你舌头。”气势尽显猖狂。

        这一下惊得阿朱不知如何是好,萧峰也是咂舌,往昔只是见她武艺绝佳,性情时有欢脱,虽为四大恶人所养,却不见恶性。今日一看,确是与这紫衣少女一样,不好相与。

        就在少女圆目怒瞪,你个不停时,一个四五十岁的锦衣男子自湖西走来,见那渔人被缚,很是诧异,问道:“怎么了?”那渔人道:“这紫衣小姑娘使妖法……”那中年人哦了一声,伸手去拉渔网。岂知网线质地甚怪,他越用力拉扯,渔网越收得紧,说什么也解不开。

        少女却转怒为笑道:“只要他连说三声‘我服了姑娘啦!’我就放了她。”中年人道:“你得罪了我褚兄弟,没什么好结果的。”少女笑着道:“是么?我就是不想要什么好结果。结果越坏,越是好玩。”

        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竟交起手来,少女功夫自是不如中年男子,只是花样百出,阴毒刁钻,中年男子一失手将其打入湖中,就此不见踪影。偏他又不识水性,只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淹死人啦!”

        叶念对锦衣男子,也就是段正淳,和阮星竹打情骂俏以及认女过程不感兴趣,反倒比较好奇缚住褚万里的渔网,便与匆匆赶到的朱丹臣一起解这渔网。真是刀劈剑砍,追踪索源,毫无作用,朱丹臣越解越急,叶念越解越喜欢,真是个好宝贝。突然,叶念运起内力,将褚万里推入湖中。在朱丹臣惊怒中,渔网竟瞬间散开。叶念也不理二人的致谢,只翻来覆去的研究渔网。

        突然一阵哨声传来,叶念知是段延庆来了。不远处大理国三公司马范骅、□□赫艮、司空巴天石携受伤的古笃诚、傅思归赶来。几人从朱丹臣口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镇南王段正淳多出来一个女儿,虽感意外,却也觉得情理之中。前一阵不是刚认回了甘宝宝的女儿钟灵和秦红棉的女儿木婉清吗,而今再多一个也不多,虽说不是嫡出,可也是王爷的千金,只是这小郡主的性子……啧,他们几个怕是免不了被刁难。

        忽听得巴天石朗声道:“云兄别来无恙?别人的功夫总是越练越强,云兄怎么越练越差劲了?下来吧!”说着挥掌向树上击去,喀嚓一声响,云中鹤随掌而落,可怜他被乔峰在聚贤庄一掌打的差点一命归西,将将养好,又被召来卖命,偏又遇乔峰,想走已是不及,反被巴天石叫破。好在其余三恶皆至,几番来往,华赫艮、朱丹臣对上了南海鳄神,巴天石对上了云中鹤,范骅本欲和褚万里对付叶二娘,不想褚万里狂呼大叫,扑向段延庆,且不闪不避,全然不要命的打法。

        叶念本觉段氏兄弟过招,机会难得,自是看的目不转睛,不想褚万里偏来搅局,她也实在不想结什么死仇,只好挺身而出,欲将褚万里截过去。可在褚万里眼里,这姑娘将他从渔网中救出,本是恩情,却又来拦他,实在想不通她此举之意。且他受辱于主公之女,又不能报仇,故趁此强敌之际一心求死,也算了却一场主仆之情,是以再次扑向段延庆,须臾间身上又多了几个洞。叶念只得觑着空隙,再度上前,终于将褚万里拦了下来,可她也不想一直和褚万里缠斗啊,还是这么个打法。索性一扬手,褚万里瞬间倒地,用的是从万仇谷讨来的迷药。

        终于能安安静静的接受教学了。

        段氏众人不明情况,只当叶念用什么阴邪手段要了褚万里的性命,各个目眦剧烈,怒吼不断。偏偏岳老三和云中鹤还一边纠缠,一边说风凉话,什么“乖侄女,你这什么神功,赶快把这几个都杀了,我拖回南海喂鳄鱼去。”“哈哈,一群自称英雄豪杰的狗熊,被个小姑娘放到了,羞也不羞!”

        叶念觉得要是段延庆能说话,此刻必然罢战十息,隆重介绍一下四大恶人第一真传——叶念小恶人。果然什么叔叔伯伯的,都不是亲的,这是往死里坑她啊,还是娘好。结果“娘的好念儿,咱娘几个联手,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好吧,其实娘也不是亲的。他们可能觉得恶人作恶天经地义,若违此道,天打雷劈?

        段正淳更是衣袍震荡:“我段正淳当堂而死,不落他人话柄。”向着褚万里的方向一拱手,说道:“褚兄弟,段正淳今日和你并肩抗敌。”回头向范骅道:“范司马,我死之后,和褚兄弟的坟墓并列,更无主臣之分。”

        萧峰立在一旁观战,自是将叶念的手段看的分明,不免心中鄙夷:“终究是邪门歪道,跟着四大恶人,能学出什么好来。”待见段延庆右手铁棒直点段正淳脑门,三司救援不及之际,一把抓住段正淳后勃颈,硬生生将其拉开。只这一招足以让段延庆忌惮不已。

        叶念长长输出一口气,只觉酣畅淋漓,以往,段延庆教她段家剑法,虽也练得纯熟,毕竟阅历有限。二人虽是比拼内力,可段家剑法都是从十几岁就练熟的,这多年下来,真是精益求精,潇洒飘然,引人入胜。几十招间,拆完段家剑法,真教她受益匪浅。

        段延庆听云中鹤道出此人乃是当初重伤云中鹤和叶青二人的丐帮帮主乔峰,自知是敌非友,铁棒着地一点,抽身而去。叶念这才记起萧峰就是要找段正淳报仇来着,那阿朱岂不是……但见段家众人怒目而视,叶二娘远处遥遥招手,叶念只有摸摸鼻子,远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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