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等胡安娜闭关结束从实验室出来，埃莉诺已经又学会了两个新的法术。
之前学的那些也依旧娴熟，好像对埃莉诺来说，任何知识学会了就是永久的。当然，这需要卓越的精神力，完全的专注，和严格的复习。
莱昂恨不得上课的时候把埃莉诺也叫上，好让学生们看看什么才叫有效的学习。考虑到埃莉诺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安全，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天莱昂去学院了，刚出关且心情颇好的胡安娜觉得，这正是个和埃莉诺谈谈的好机会。
埃莉诺也是这么想的。
莱昂不在，胡安娜就没提自己这次闭关的具体收获，只是和埃莉诺闲聊了几句，问问她现在进度如何，学了哪几个法术，顺便翻了翻她最近的学习笔记。
胡安娜对埃莉诺的学习还是很放心的，得知她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就跳过了这部分，开始说别的。
她告诉埃莉诺，改进后的炼药理论对符合条件的巫师来说，确实更加有效，效果也可持续，打算回头在自己的势力中小范围推广。
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她暂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是埃莉诺做的理论改进，在内部推广的时候，也会先做好铺垫，等埃莉诺成为正式巫师以后，才考虑慢慢透露。这样做一方面出于对埃莉诺的保护，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以后每年利用改进的理论炼制的药剂，所得利润都会给埃莉诺拨出两份。
两份看似不太多，但是一来对埃莉诺来说不需要她付出任何成本，纯纯的只等着收钱，二来实际上埃莉诺从踏上塞农到现在，压根没花过半个金币。
吃住不花钱，药草莱昂准备，教材莱昂和胡安娜共同提供，休闲还有卡里克给的各种小玩意，哦对，炼药还有胡安娜吩咐的一整个实验室，等于是奖学金拿到手软，薅遍老师羊毛的快乐学生了。
不出门，衣服够穿就行，何况这方面胡安娜也为她考虑到了，新衣服也不是没有。想想前世，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何况巫师穿的多是长袍，还自带法术，不要太省心。
要不是偶尔听胡安娜给莱昂科普黑幕，听卡里克说起同学之间的纷争，埃莉诺简直要以为巫师世界多么岁月静好，至少，在莱昂的别墅，一切黑暗仿佛被挡在了门外。
埃莉诺知道，这样的氛围无法复制。既因为莱昂一心治学的纯粹，也因为胡安娜的炼药特长和强大实力。
埃莉诺也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其他同行的学徒都是直接去学院报道，只有她，是先被老师收为学生。
她也听卡里克说过，大部分学徒在学院是没有专属老师的，上课就是一起听讲。如果私底下想学更多，或是想要老师一对一开小灶，那就得花钱向老师购买，或是用资源换取。
有家族势力的学徒自然无所谓，如果个人资质还可以的话，更会得到家族的资源倾斜。就算是资质一般的，也有一定的配额，何况这些人在家多少也学过一些基础知识了。
非家族出身，或是家族无法提供什么的学徒就比较悲剧，他们不得不在上课之余花大量时间去指定的地方探险，去搜集资源，或是完成学院发布的任务，以获取金钱和资源继续自己的学业。
当然，这些探险和任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种历练，不过会有很多限制，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耽误时间的。
如果埃莉诺当初没有发现莱昂的小屋，那么她就算找到办法来了塞农，也还是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学院安顿下来，而且很可能面临很多额外的风险。
埃莉诺从来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在前世，那样丧尸肆虐，朝不保夕的前提下，异能者们反而更加漠视普通人的生命，至于那些颜值高又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很多都过着没有尊严不能自主的生活。
今生来到这里，埃莉诺更不奢望这些眼里只看实力的巫师们，会有多么美好的心灵。
她的这些想法，正好也是胡安娜一直想了解的。当胡安娜问起她今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埃莉诺的回答简洁明了，也让胡安娜放下了心底最后一丝犹疑。
“升级，升级是我追求的全部。”
“不考虑家庭吗？比如，走进婚姻，拥有自己的孩子？你这样的资质，会有很多不错的家族看好你，而且将来你的孩子资质好的可能性也很大，没有意外的话，会得到很多的资源支持。”
“不了，那些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没有足够的心力去抚养一个孩子长大。作为一个想要升级的独立女巫师，尽管有您和莱昂大人的庇护，婚姻也绝不是个好选择。”埃莉诺很清醒。
“至于那些资源，我相信，以后通过努力也可以得到，哪怕得不到那么多，但那是我自己获取的，我可以随意支配。”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很好。我相信，以你的心性和能力，你会站得更高更远，你会看到更精彩的世界。”这还是胡安娜头一次这样直白地表达对埃莉诺的期许，看来她对答案是真的很满意了。
胡安娜还表示，从现在起，将正式把埃莉诺视为看好的后辈，将来不超过埃莉诺本身等级的资源，可以随她取用，这个等级也会随着埃莉诺的进阶而调整。这些资源与之前承诺给埃莉诺的两份利润是分开的，是胡安娜乐意给埃莉诺的额外待遇。
等莱昂上完课回来，看到言笑晏晏的两个人，感觉气氛有点莫名的愉快：？？我错过了什么？？
看到莱昂的身影，胡安娜顺势宣布，将把升级正式提上日程。莱昂一秒把刚才的疑惑抛在了脑后，准备了这么久，姐姐终于要升级了，这可是头等大事！
不过这也说明这次闭关很成功？莱昂一边想着，一边问了出来。
“是的，很成功。埃莉诺改进的理念很有用，我已经把剩下那份材料也炼了，得到的波涛之水品质更高，加上之前在阿莱尼分的两支，足够了。”
“我预计用一到两年搞定，不过现在还需要把手头的一些事情收尾。克拉伦斯他们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之前给我留了讯息，有可能我还会过去一趟。”
对了，埃莉诺想起自己后来的一些揣测，刚才一直忘了跟胡安娜说，赶紧补上，免得回头又忘了。
埃莉诺说了说思路，说到会不会是维拉有什么小动作，又或是势力之间的暗斗，胡安娜一开始还带着笑听着，后来渐渐严肃起来，确实，这整件事看来都很荒谬，但是这么荒谬，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故意试探或掩盖别的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胡安娜觉得还是应该更谨慎些，等派去的几个人都有了结论之后，再综合分析。
她跟莱昂沟通了一下给埃莉诺的药剂利润分成，莱昂听了自然是赞同的。
得知埃莉诺以后的打算，莱昂除了支持还是支持，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学术狂，又看好小弟子的研究能力，巴不得她一门心思读书升级。
等胡安娜说到给埃莉诺增加的待遇，以及以后正式把她作为看好的后辈，莱昂终于有点惊讶了。
从莱昂的反应里，埃莉诺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什么看好的后辈，意义似乎不太一般？
看到埃莉诺一脸茫然，莱昂就解释了一下：“这个名头确实还是有点分量的，因为姐姐她自己不带学生，也没有孩子，等于现在她承认照顾的小辈就你一个，这就比较特殊，等以后你去学院或者出去探险，别人对你的身份就会有一个判断。”
懂了，被胡安娜大人明明白白圈为自己人了。
之前她也有提供书籍资料等，还有炼药室那些，可以说是对弟弟学生的照顾，莱昂在其中充当桥梁的角色，现在则是胡安娜和埃莉诺直接产生了联系。
胡安娜这样做，除了给埃莉诺增加了分量，也在某种程度上为她提前规避了一些麻烦。
现在埃莉诺的精神力刚到八根光柱（埃莉诺自己测的数值是81），距离十根全满固然还有一段长路要走，但也该准备准备，让她去学院学习了。
一方面莱昂虽然知识底蕴深厚，但总有他不那么专精的领域，得去学院补足；另一方面，光靠学习是学不成正式巫师的，埃莉诺得去探险，去实战，在动态环境下释放法术，这样有利于把握力度，寻找灵感，为建立个人冥想模型打好基础。
埃莉诺这么年轻，又没有家族支持，却偏偏被莱昂收为学生，等她去了学院，肯定会有人对付她。现在给她加了这个身份，一些小麻烦可能免不了，但是至少让人有所顾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可能的小麻烦，胡安娜相信埃莉诺能自己解决。
得知下一步计划是去学院学习，埃莉诺内心也在感叹，不容易啊，来了塞农多久了，除了刚来的那一天，自己就在别墅这一圈打转，连隔了几百米的邻居房子都没去过。
虽然莱昂说过，巫师都有自己的喜好，邻居互相也不爱串门，但是胡安娜大人偶尔还有来找她的人进出，莱昂老师我可从没见过有活人找你，哦，卡里克不算。
埃莉诺想到这，又想吐槽了，如果说巫师这个群体本身就比较孤僻，那莱昂一定是孤僻之王。
不过无论如何，她终于要去学院了，听了无数次的白塔学院，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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