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赵家
吴秀娥愁得昨晚一整晚都睡不着，早上起来忙活，见孙启芳起床后也是满腹怨气。虽然孙启芳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同住这么久，吴秀娥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这事不怪孙启芳要生气。
吴秀娥说自己的儿子，“妈叫你回来，是让你和启芳好好相处，努力给赵家生个孩子的。可你呢？你来了之后连续两个晚上都喝醉，你这样，有什么用？”
赵有才自知理亏，狡辩道：“那大家知道我回来了，凑了一桌，叫了三箱啤酒，我能不喝吗？”
吴秀娥问：“那谁买的单？”
赵有才没说话。
吴秀娥伸手就朝他肩膀拍了一下，“哼！他们就是知道你赚到钱了，特意让你花钱请喝酒的！他们都是什么人？有活儿不去干，天天都聚众喝酒，你都不知道村里那小卖部的老板敢怒不敢言，那么多年轻小伙，光欠酒钱都欠了好几万了，谁当那个冤大头？老板亏都亏死了，就你大方，吃饭请客！”
赵有才闷声不说话。
吴秀娥语重心长地说：“有才，他们都不是什么努力工作的人，咱们离他们远一点。”
赵有才不乐意道：“那大家同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总不可能和所有人都不来往吧！”
“见面点个头不就够了！你看，你和他们称兄道弟的，你有困难的时候，谁会帮你！你妈我在家孤孤零零这么多年，谁有空来看一眼？除了木仔！所以，除了木仔，其他人都是可以不往来的！有才啊，妈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妈见过很多人，妈懂得比你多。”
赵有才虽然不赞同，但是没有反驳，只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整天，赵有才都没有出门，窝在房间里玩手机，玩累了就睡觉。
吴秀娥在客厅，看看房门，又看看时钟，最后又是一声浅叹。照这个趋势，哪怕真的把人叫回来工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吴秀娥突然有了深深的担忧。
晚上，一家三口一起吃饭，饭桌出奇的安静。直到吃完饭，仍旧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吴秀娥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吃完饭，她说要去丢垃圾。
赵有才开口说：“我去吧。”
吴秀娥怕他出一趟门，等会又跑去喝酒，就说：“不用，我自己去。”
赵有才看着她那防备的眼神，突然就没再说什么了。
孙启芳看看他，突然笑了，“才回来几天就这样子，她是怕你喝酒去了。”
赵有才解释道：“我又没有这个打算。”
“不管你有没有，她就是担心你有。”
赵有才不说话，深感无力。
孙启芳哼了声，回房间刷手机。
赵有才没事干，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什么也不说，就把孙启芳压住，上下其手。
孙启芳挣扎，问道：“你干嘛！”
“生孩子！”赵有才扯了她衣服，动作迅速。
孙启芳半推半就，又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越发放的开，一声又一声，完全不控制。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赵有才听到开门声，立马伸手捂住了孙启芳的嘴，“小声点。”
孙启芳正要到重要时刻，没忍住，随后软下了身子。
赵有才还在继续。
孙启芳喘着气提醒他：“门锁了吗？”
“没有。”
孙启芳一听，一个紧张，令赵有才一个刺激，也结束了动作。
两人趴着平复气息，孙启芳伸手推他，赵有才又亲了她一下，这才起身穿衣服。
虽然开了空调，可两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孙启芳命令他给自己穿好衣服，然后说道：“我先去洗澡。”
赵有才说：“一起洗。”
孙启芳故意嘲笑他，“你妈在，你敢吗？”
浴室是公共浴室，房间里根本没有带单人浴室。
赵有才自然是不敢，没说话。
孙启芳又哼了声，叫他在她洗澡的时候，把床擦干净。
赵有才应了一声，却是躺下来看手机，等到孙启芳洗完澡，床还是没有收拾。
孙启芳气得拿了枕头砸他脑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说什么！”
“知道了，等会擦。”
“那你刚刚不擦，我现在躺哪里？”
“随便躺，反正都是你的水。”
“赵有才！”
赵有才预感她又要发火，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下了床，说：“我洗澡去！”
孙启芳看着满床的狼藉，气得牙痒痒。
赵有才不招惹她，洗完澡就和吴秀娥坐一起看电视。吴秀娥看看他，又看看电视，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赵有才头也没抬地回道。
吴秀娥说：“这两天就好好待家里，不要再乱跑了。”
赵有才低头说：“木仔都去上班了，我也没地方去。”
吴秀娥说：“那就好。”
赵有才觉得生活没意思透了。每天在家里和吴秀娥面面相觑，无聊得很，好在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
吴秀娥到点睡觉后，赵有才又在客厅玩了会游戏才进房间睡觉。
睡觉前，照例和孙启芳亲热两回。觉得差不多了，赵有才又倒头就睡。
孙启芳感觉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还想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可是赵有才又睡得跟什么似的了。
孙启芳扯过被子蒙过头，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赵有才一觉到天亮，见孙启芳穿了件新的短裙要去上班。赵有才突然灵机一动，从后面抱住孙启芳，说：“今天不去上班，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孙启芳惊讶道。
“是的，我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今天我们过二人世界。”
孙启芳高兴地转过身抱住赵有才，“谢谢老公！”
两人吃完早饭，一起手牵手出门。吴秀娥看见了问道：“你们是要去哪里？”
赵有才说：“我送她去上班，顺路去买点东西，妈，我等晚上时间到了再去接启芳一起回家。”
吴秀娥听完，好久才听明白了，“你买东西要买一天？”
“嗯。”赵有才说，“顺便去镇上逛逛，好久没去了，看看有什么赚钱的商机。”
“行，那你多看看，记得带水，多喝点水。”
“知道了，妈。”
路上，赵有才开着孙启芳的电动车载着她往镇上的方向开。孙启芳坐在后面，笑话他，“敢不敢和你妈说真话？”
“说真话？说我要和她儿媳妇两个人去镇上开房间鬼混？”赵有才也觉得自己疯狂了，“你敢说吗？”
“我可要脸。”孙启芳说。
“那我就不要脸了？”
孙启芳抬头看着他乌黑的头发，“敢提出这个建议的，就是不要脸！”
赵有才笑了两声，“等会不知道是谁最爽。”
孙启芳伸手打他，“你胡说！”
镇上刚装修不久的酒店，气派又豪华，大床还带电动式的，两个人在酒店里呆了一整天，喝了好几瓶水，饿了也没想出门吃饭，累了就睡，睡醒又继续玩闹，直到太阳落山，赵有才推了推浑身是红色痕迹的孙启芳，“醒醒，得回去了。”
孙启芳伸手抱住他，不愿意睁开眼睛。
“得回去了，天黑了。”
孙启芳瓮声瓮气地说：“要是能永远这样子就好了，这样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赵有才说：“别做梦了，晚回去妈又该问东问西了。”
孙启芳的美好憧憬在他一声又一声的“妈”中破碎了。
她坐直身子，瞪着赵有才，“妈妈妈……你是离了你妈就活不成吗？赵有才，你也成年了，也可以自己独立生活了，为什么非要和你妈住一起，做什么事情都要避着她，鬼鬼祟祟的，你难道就不烦吗？”
“那也不可能让我妈自己一个人住吧？她都这岁数了，要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也没有人知道，不安全。”
孙启芳沉住气，“那我们可以在家里装个监控，一样可以照看她，再说，她现在身体好着呢，手脚也灵便。”
“不行，我们搬进这房子也没多久，不可能再去买新房子了，没那钱。”
孙启芳循循善诱，“我们可以买个空间小一点的，够你和我还有以后孩子住就好了，买不起全新的，我们先租房住也可以。”
赵有才沉默不语。
孙启芳又说：“这样，我们过二人世界就方便了，你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多自在。”
赵有才还是那句话，“不好让我妈自己一个人住……”
孙启芳双手狠狠捶打着被子，“你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赵有才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出门的时候，孙启芳还兴高采烈的，一整天两个人都很融洽，高潮迭起，气氛美妙到了极点，而回家的路上，两人之间又开始了冷战。
赵有才喊了好几次她的名字，孙启芳都不回应，索性他也就不再多话了。
回家之后，孙启芳也只顾自己，全当他是透明人。
吴秀娥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问赵有才，“你们吵架了？”
赵有才摇摇头，“没有的事。”
吴秀娥看着不像，“她那个样子，看着就有事。你们吵架了吧？”
“真没有，妈，你就不要担心了。”
“对了。”吴秀娥想起问，“你今天去买的东西呢？怎么空手回来的？”
“啊，这个……”赵有才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忘了买了！”
“你这记性怎么这样？晚上看看还缺什么，和妈说，明早我给你买去。”
“妈，真不用，也不用带什么。”
“不行，路上怎么总得带点水和吃的，明早我就去买，你也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我也去睡了。”
“好的妈。”
赵有才独自一人又待了几分钟，还是没想明白孙启芳到底生什么气。
那自己的妈妈这把年纪了，真的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住。她养儿育女的，不就是为了等她老的时候有儿女陪伴在身边吗？
景玉已经结婚了，那照顾吴秀娥的责任不就是得由儿子担起的吗？
赵有才怎么想都觉得理所应当，怎么孙启芳就不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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