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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见周奚


蝴蝶的半边翅翼扇动预告猛烈飓风降临,阳光洒落阁楼,清甜桃汁从装满饮料的玻璃杯里溅落,衰老桃树的巨大枝干整根断折发出清脆落地声响,这是一天的开始,却不是长夏的开幕。

        我打量面前这个小姑娘很久了,再一次看到她递给我展示的卡牌上醒目的“你有着至高的领导权”几个字,看着她疑惑的神色,心下也同情起来。

        九兮和统领有着密不可分的缘分,事实上从出生起她就是为了在游戏领导众人而生。

        总系统授予我至高的权利,让我带九兮进游戏,他说只是想看看这么小的女孩面对情节会是怎样的表现。

        不过这并不可信,可是我势力微弱,即使有异议也不过飞蛾扑火一场空,反倒会连累很多很多人。

        我跪在神庙的蒲团边,不在意膝下的碎石子,如果我动了的话,神明会不会认为我不敬,就不帮九兮了。

        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连续无数次抽牌都是丧意久久设定的九兮。

        在和我一起踏进游戏领域时都还在心里描绘手中塔罗牌的纹案,我感觉有一股力量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想抬头,力量差距悬殊将这个想法打倒在摇篮里,不用想也是总系统。

        九兮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沉默。像只蝴蝶一样沉默。

        很久,她接受了自己的将来,扬起笑容和我告别:“统领确实是小凤凰的归宿。”她和我对视,眼底余光投向阴影处,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与平常无异的声音。

        她说:“小凤凰走后,大哥哥会遇见很多人,小猫咪、白兔子、小狗狗、也可能有小狐狸等等,可是大哥哥,无论过了多久请不要把我从记忆里剔除,答应我好吗?”

        “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她。我们还能见面的,在游戏里。

        九兮很听话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微颤的睫毛暴露了她极力掩藏的慌张。声色却不显“因为你忘了的话,飓风就到不了内陆,蝴蝶再如何振动翅膀都无计于事。”

        “我会回来的,希望这个期限不会太长。我还想继续和你一起在楼道放风筝。”回声也消失的时候,九兮已经进了游戏。

        我回到现实放飞了属于我俩的风筝,细白的风筝线在湛蓝的空中摇晃,宣誓它见不到主人的不满,我想了想,扯断了手里的线,风筝随风漂流到远方。

        我则走到庙宇旁,望着万古长青树,挂上了祝愿,我希望她能在游戏里快乐一点。

        可是没多久木牌就被风吹下。

        那我换个愿望:希望小凤凰别受太多伤。

        可恶的风再一次将它打落。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许下最真挚的希望:希望她能被人真心相待。

        毫无疑问,这个神明也帮助不了,为了提高自己的业绩,他们毫不留情地又又把许愿木牌打下,这次落到了小溪上,顺着溪水缓慢周转流向北方。

        我是泄了气,后来也就不再对神明信服,我写了封信件,封好后用烟火点燃,想知道蝴蝶效应引起的飓风会不会撕裂两个时空,把这封信带给小姑娘。后来很多年后,我收到了回信,小姑娘的字迹还是那么稚嫩以致我以为自己还年轻。

        上面写着:“蝴蝶回来了。”

        那年蝴蝶扇动翅膀的轰响没有飓风合鸣,今年的残缺蝴蝶独角戏未必会没有。

        中途的故事很长,九兮从来不是系统认定的女主角,总有人告诉她要听话,却忘了说是听谁的话。

        虽为小角,也能掀起万里长风,破浪有时。

        这时她又出现在我面前。

        “你叫周奚是吗?”我对着她说。

        透过她我看见了九兮,那个走了九十九步唯独失了一步就能与我重逢的公主殿下。

        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点点头用力抹眼,抬头看我,稚嫩眼睛里水波打转。

        她怯生生的,不敢再看半身镜里的自己,只会嘴里嘟囔:“那是我,我不会伤害自己的……不会的……”

        我蹲在她面前,看向镜子,那里什么也没有:“周奚,你看见了什么吗?”

        或许是我听错了,周奚只是不适应这样漆黑的环境。

        “啪”灯开的那刻,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和她独特的奶音一样可爱,周奚有一双水蓝色狐狸眼,却不显得妩媚,搭着瓷娃娃一样的冷白皮,鹅蛋脸一起看,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周奚说话时声音很小,如果不在她周围,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听见了,她说:“喻溪,我看见了凤凰,白色的,它水蓝色的眼睛好吓人。”

        “不要怕它,那是你。”

        周奚是我转正成为系统以来第一位宿主,作为第一名,我自然倍加关照,所以此时我知道的比她自己都更多。

        比如:她有一把粉白色的电吉他,琴弦的下边有一只很精致的纸蝴蝶。从她来到这里吉他就在这里了,一同出现,似乎是某种灵魂契约。

        系统把她交给我时悄声说过她已经玩过这游戏很多次,每次快通关时都重置了,至今已经二十年了。

        她来自废墟城,是那边的执政神。不过这是她以前的身份了。

        以及她原型是一只冰原凰……

        我打量她,她看向我的眼神平静,好像不属于她似的。

        “可以走了吗,周奚。”

        “可以。”

        我抱着她进了游戏,踏入青绿色的平地,她就不会再无忧无虑,在这个表演系的游戏里,家国大义、爱恨情仇、绝望深渊、抑郁萦回等等由游戏情节产生的情绪都可能置她于死地。

        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包括重置前的周奚——九兮殿下。

        也只能这样来抵挡死亡。

        “你要一个人玩了。”

        周奚握着我的手紧了些,我使了点小法术,她感到手心一阵刺痛,表情痛楚地松开了手。

        我于心不忍,可必须这么做:“这点疼痛不及情节里万分之一,你这样是做不了胜者回不了家的。”我紧盯着她。

        命运水晶说她只有一个梦,那就是回家。

        果然,周奚瞬间就不淡定了。

        “我行的,我想回家见爸爸妈妈,他们找不到我会难过的。”周奚眼尾又是深红一线。

        说实话,我很怕女生哭,尤其是这种楚楚可怜的。赶忙给她一颗定心丸:“你有危险的话我是随时出现的。”

        看见她扬起的笑脸,有的话烂在喉咙里。

        其实情节里百分之□□十都不能归属于危险,所以向我求救几乎不可能。并且情节里受到的伤害和伴随的情绪都不会被治愈,只会新伤覆盖旧伤,最后脚踏鬼门关。

        曾经那些痛苦经历会成为一种印记,无论成功失败,它永远不消散,除非玩家的灵魂碎裂,再也不能找到。

        “喻哥,甩掉那个小女孩了?”我侧身看着话语的主人——我的同事,言一。

        他的话不好听,当他提起周奚时我潜意识里有种揍他的冲动。

        身为一个文明的系统我忍住了这个想法,很礼貌友好地和他对话:“她有名字。”

        不叫小女孩。

        言一很是嘲讽的笑:“她叫周奚,进游戏了不还是一个称呼,难道你还记得最开始自己叫什么吗?”

        他说的很多,日复一日的游戏已经埋葬了我们的记忆,喻溪是九兮取的。

        九兮:“你曾经说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那你就叫喻溪,下一次开始游戏时我叫周奚。你比我多三点水,谁让你还没有我坚强啊。”

        喻溪:“你好像很爱嘲笑我,小凤凰。”

        九兮无奈地笑:“谁让这一路下来,我身边只有你了呢?也不能怪我呀,你说对吗?”

        “嗯?”

        面对她的威胁,我知趣地附和:“对,我们的公主殿下温柔大气,坚定不移,是每个走过的世界的太阳。”

        “噗,谁让你这样夸啦,算了。”九兮故作嫌弃地挥手“本公主大发慈悲原谅你啦。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降神谕让你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喻溪?”言一在我眼前挥手想唤醒装睡的人:“你也想起她了吗?”

        我意味难尽地点头。

        见过她的人谁能忘记那样一个骄傲矜持的人。

        言一表示理解。

        “她确实难忘。”

        “不知道这次她又会在情节中有怎样的表演,真是令人期待。”

        我俯视命运水晶。

        周奚掉进陷阱时,一支利箭和她擦肩而过。

        随其一同出现的是总系统提示【玩家代号只凰成功登入情节:悬熄宗。请玩家维持完美女主形象,实现人物替换,智商上线】

        一串记忆停留在脑海里。

        “薄鸢,故事开始了。”

        长愿峰悬熄宗,许愿池旁有白衣齐腰鸦发少女停驻眺望,远处有人招手高声呼喊:“大师姐,又来祈愿啊?”问候完继续拉着身边道侣的小手沿着山路另一方离去,他们说了什么悄悄话,薄鸢不想听也不在意,她只想质问穿书总系统:为什么会有领奖台这个穿越地点,还没来得及拍张照片就被拉进这个除了修仙就只能帮百姓除恶的深山里,回家的任务还是找到命定之人结为道侣为后世诞生的女主铺路。妥妥任劳任怨的女配角色。

        前天,薄鸢还站在现实世界的文学领奖台上听着读者骄傲的呐喊,颁奖员的真切祝贺以及仇敌咬牙切齿但不得不服的磨牙声,她面上不显傲气还是那副小意温倦的神态,心里却也暗自高兴,可惜高兴没过三秒,在接过奖杯在手里走上前说获奖感言时脚尖触碰到机关,只来得及看见一片虚无便昏睡过去,醒来就在这个山峰上了。

        其实原本这也没什么,毕竟一般穿书做任务的都有系统这个金手指,不过她的系统忙于修改粗心做出的错误程序,加上嫌她的指指点点,教育它要用心做事,今天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她的识海。

        如今薄鸢真的是无处可依,独独只能靠自己十几年的文化知识了。

        所幸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一般无二,倒也不会出现听不懂话的情况。

        薄鸢收到系统消息的时候是深夜,少女呆滞地听录音消息重复播放,尖锐的电子机器音说出的话也是那么冰冷无情“我走了,剩下的时间宿主请自行解决一切问题,死亡与否,与我无关。还望您早日完成任务回归故里……”后面有些话被突如其来的故障掩盖,薄鸢能猜到它想说什么,大致就是少她一个会轻松很多的话。

        “咔咔”薄鸢愤怒地合上信封,无法忍受地心念一动,那封语言信即刻粉碎,在薄鸢用法术制造的狂风席卷中顷刻消失不见踪影。

        站在床前的少女握着配剑紊雨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变得苍白。在狂风呼呼的声鸣中通红眼眶流淌下热泪,不论在哪个地方她一直都是被人忽略的一个人,不是为无人陪伴,只是为无人在意而悲泣。

        很久,直到眼泪自然干枯她才安定下来,敏感的耳朵使她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吹响萧笛,清脆清越的音乐如万重山转入船后,只余千条溪流缓步入山谷,清晰又震耳欲聋。

        这样的感觉让薄鸢觉得舒适,于是她穿戴好衣物走出门,顺着音乐去了一片青松林。

        青衣姑娘察觉到有人靠近,神色警惕,悄悄在周围设下来结界法阵,结界感受到紊雨的气息,力量收敛了去,吹萧的姑娘也看清了薄鸢的样子。

        皱眉担忧地看她道:“大师姐也失眠了吗?师妹给您吹安眠曲吧。”少女的声音是不同与薄鸢的温婉柔和,而是热烈朝阳般活泼。

        薄鸢一愣,微笑摇头回绝:“不用了,我是觉得雨师妹吹的曲调柔美才想来看看你。”说这话时她不自然地看向地面,脸颊也微微红熟,难为一个内向的姑娘说出这般的夸赞。

        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沈许雨却面上笑着,心里不停羡慕她灵动的神情。不像恨帐师兄瘫着个俊俏的面容整天说着冷冰冰的话,一点也不温暖。不知道大师姐的姻缘是谁,有幸能娶到这样完美的姑娘。

        想到这,沈许雨就掩藏不住好奇的神色,薄鸢浅笑着捏捏她柔软的脸颊,被她注视后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偏转头不去看沈许雨,自己调整面部表情,转头又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只是手还不好意思的交握在身前,轻微的小动作不断变换,想掩藏自己的不自在。

        沈许雨被兴奋蒙住了双眼,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高兴地同薄鸢说:“大师姐,我听说清颜山上的长老种过一株姻缘树,算起来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摘花了,花苞对谁开放,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姻缘,陪我去试试好吗?师姐!”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哀求娇软,薄鸢是受不住这种轻度的撒娇的,加上本来她也要去寻找道侣,也就同意了去姻缘树上悄悄摘下朵花,放在琵琶袖里来日去试。

        得到她的同意,沈许雨高兴地合不拢自己上扬的嘴角,大师姐出关第一个陪玩的人是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师妹,换谁能不骄傲呢?

        薄鸢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布下阵法穿梭到姻缘树下。她抬头看见满天红花滴血般鲜艳,系在枝丫上的红丝带在飘扬时轻佛她小巧的下巴,痒痒的,薄鸢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

        薄鸢微笑着学沈许雨摘花的动作利索地折下一枝初成熟的姻缘花,又一起欣赏了峰顶上的世间美景,因为是在晚上就用阵法直接回到原来的地方,也自然没有看到离姻缘树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尚未成熟,姻缘不准。

        自然也没有听到祷栎长老迷迷糊糊的梦话:“史书……嗯,记载姻缘花未成熟时摘下,使其开放的注定是一段孽缘,请……谨慎摘取。”说着又呼呼大睡过去,并不知道有人在刚才来过这里,并且摘了未成熟的姻缘花。

        而摘了花的两位姑娘,都愉快地回到自己暖和的被窝双双睡熟了去,玉笛声未响,萧笛声已停,后半夜的长愿峰沉静令人心惊,似乎在预告会有一个坏消息发生,清风拂过苍松纤细长叶,有几片被风吹进薄鸢用来通风的窗户,沙沙作响,搅碎了姑娘一席好梦,带来了与前半夜不同的梦境。

        沈许雨睡了半夜好觉,乍一看见薄鸢浅淡的黑眼圈,疑惑地走过来问她:“大师姐,你真的没有失眠吗?”满眼都带着如果你说没有我绝对不信的话语。薄鸢胡乱嗯嗯应了答,闻闻桌上摆放的提神药水,振作起精神。

        山上的内门子弟都不是自己的姻缘,那就下山去外门弟子里去找。

        看到这,我明白这是个道理情节,警惕性不高就只能任由其摆布了。

        周奚不会输,我是多么希望。

        薄鸢下山的消息没有刻意掩盖,很快就人尽皆知,最后众人议论纷纷,皆断定是代表宗门来视察外门弟子训练情况的,一时外门管理人着急忙慌,嘱托弟子按时训练后带了一伙人前去接待这位道门少宗主,所以薄鸢慢悠悠地从山路中满身尘土地走出来,正好和等候在路上迎接她的凌晨长老碰了个面,薄鸢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着可能会用到的借口。

        “我……”薄鸢刚组织好的语言张口就要从喉咙里出来,谁想和凌长老同行的外门弟子自动帮她树立吃苦耐劳,以身作则的完美形象,一句:“薄少主能这样做不愧为吾辈楷模。”加上他热情,志向坚定的目光,硬生生把薄鸢即将出口的借口打回肚子里,不一会儿就全然被遗忘了。

        那名弟子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内心的崇拜赞扬,全然不顾薄鸢僵硬的笑容,一旁的凌长老怎么使眼色他也看不到,只说着自己的话。

        “呜呜。”在薄鸢抬起的目光注视下,凌晨歉意地笑:“子启他……额,话有点多,个性又十分开朗,不是有意耽搁大家的时间的,少宗主可否大发慈悲,就原谅他这一回。”说完还施法让子启鞠躬道歉,直到薄鸢同意原谅他。

        薄鸢感觉很奇怪,自己没有表现得动怒,也没有摆脸色,他们怎么都以为她要置子启于死地一样,她如何想也猜不透他们的心绪,只得作罢,在凌长老的引领下进了山下外宗门的驻地。

        在书童的带领下去静室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沐浴梳妆打扮一番才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雪白长裙,高耸马尾,唇角是浅浅的暗红色,加上她标准的一字眉,小巧杏眼,整体一看很是可爱圣洁,眼里的锋芒不容侵犯。

        众人惊叹声中,薄鸢微笑同各位聚集来的长老见礼,在他们连连摆手称不敢时收回鞠躬完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长老们,我想自己随便逛逛,可以吗?”她的小声不止声音小,语调也放得极柔和,有一位长老还以为她生病了,嚷嚷着要给她施展自己新习得的治疗术,最后在其他长老的目光警告中住了嘴。

        待薄鸢走后,她才小声嚷嚷同身边爱徒道:“过了这么久脾性还是没有一点改变吗?温柔看起来真切了好多,那些老顽固还是那么怕以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岚意无奈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徒弟为她收拾好房间得了准许便离开去找自己的好朋友比试剑术了。

        快到内里小巷的时候,薄鸢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玉笛苌绝,一边不时偏头同身边女弟子谈天:“阿帘,之前那些长老好像挺怕我的,我脾气以前很坏吗?”被她唤阿帘的绿衣女子闻言捂嘴轻笑:“少宗主以前名声是不太好,除了您有些自傲,更多的原因是您的脸与谢家那位三小姐一模一样。具体是为什么我出生晚,也不清楚。”

        薄鸢对她的话感到疑惑,谢家三小姐做了什么,让这些人连一个容貌像的人也恐惧。不过现在也与她无关,她们已经走到巷子前了。里面有人的哄笑声和嘲讽:“傅安,喜欢大师姐啊?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把他腿给我打断,出事我担着。”薄鸢和阿帘脸色都不好看,薄鸢透过狭窄的巷道,觉得被欺凌的那个人有些熟悉,好像不止一次见过他。

        她走进巷子里的时候,打人的混混不怀好意地看她,为首那个更是如狼似虎的目光直射下来,刺地薄鸢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混混的手下拦住了她,雄厚的大嗓门自以为威严十足的冲她说:“这么漂亮的小仙子,你那么着急的往里面走,怎么?”手下指着瘫坐在墙角腿脚发抖的白衣少年,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傅安那小子的女朋友啊。”

        薄鸢也偏头看他,脸上依旧挂着温软的笑:“如果我是你对我怎么样?”说这话时右手握拳放在嘴边,笑得戾气:“打我吗?还是”薄鸢注意到那老大握着剑的手铁青,随时都可能拔剑冲上来她,“拿着你手边握着的剑放在我脖颈前去威胁一个可怜的少年!”

        混混被她激怒,纷纷拔剑,虎视眈眈。

        薄鸢也召出自己的配剑紊雨,横于胸前,不满地看向自己周围的人。

        阿帘简直叫苦不迭,自己一开始就想直接表明身份,却被少宗主示意不要这样做,眼下这情况总不能让少宗主自降身份和这些在她眼里不值一提的人打一架分胜负吧。薄鸢妖孽般笑着,感觉到身边人的不自在,还是施法卷起右手袖子,露出手腕处的身份信息,竖着的一行字:悬熄宗少宗主薄鸢。那些人一秒不到就看完了,连忙丢掉武器,他们还不可能与宗门为敌。

        薄鸢也收剑入鞘,一双眼无波无澜,冰冷地射向每一个刚才说过话的人。淡定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我今天不想见血,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楚。”混混们像得了天大的恩惠,连滚带爬地逃开。

        她则带着阿帘这个治愈系的弟子走进巷子深处,施法在手心燃起火焰,炽热的光照亮了少年精致的脸。薄鸢手不住颤抖,一双眼此时慌乱无措,她皱眉沉声询问:“你叫傅安?”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谁让这个少年长了张和薄鸢在现实世界中暗恋了整个学生时代的人一样的脸呢?名字还都一样。

        少年声音嘶哑,无力地回答:“是,我叫傅安。你是?”他的视线很模糊,看不清面前温柔说话的姑娘,只能听见这柔软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安安,我是阿鸢。”薄鸢很激动,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暗恋对象也穿过来了,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样的人。

        可惜这里的傅安不认识薄鸢,他们没有交集,傅安无法从记忆中追寻一个叫“阿鸢”的姑娘,但是从混混惊恐地求饶声中知道了她就是和梦里暗恋他的姑娘同名的大师姐。

        他惨笑扬眉对依靠着的怀抱自嘲道:“大师姐,你原名就叫薄鸢吗?”薄鸢莫名其妙,阿帘在一旁不自禁跺脚,活像个目睹夫人和别人出轨现场的夫君。

        我看着镜头下单纯的傅安,心下一阵烦乱,这个情节表演为什么一定要有男主角。

        可我决定不了,只能压下烦乱接着看故事发展。

        穿书女配文,无非就是依靠反派,不伤害女主的前提下过得幸福的情节。

        玩家进入情节时,会故事开始时亲身经历每一件事,直到情节完成都是以里面人物的身份生活。

        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只能由直觉替大脑运转,这才是危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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