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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零二章 委屈


  怎么想起了张子轩了?苏顺心一楞,他于自己来说,那就是一个偶然邂逅的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人海里不会再有交点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杨明从冯强的手里握过了冯依萍的手,他满眼都是很深情的样子,头微微一低,一个很轻很柔的吻就印在了冯依萍的额头上了。

  冯依萍立刻就笑了,象花儿一样幸福的笑颜。

  苏顺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们两个人,心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的嘴角带着笑,这笑象是要被恒定一样,那么莫名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连眨眼的时候,它也是不变的。

  苏顺的身边坐着她的妈妈,这天下的母亲有几个是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心的,她妈妈也是知道此刻女儿心里的感受的,别人看不出来,或者说不会去关心苏顺眼里的绝望与悲哀,但是她的妈妈是懂得,她甚至不用看,就能体会女儿的心情。

  所以,那天她才会打电话问苏顺是不是要出席今天这个婚礼。

  从苏顺说要来的那个时候起,她妈妈就在担心着,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在这个别人的婚礼上,她曾喜欢过的男子的幸福里晕过去,女儿是倔强的,这她是知道的,可她这样倔强地让自己忍受煎熬,是一个母亲万般不忍的。

  “阿顺!”她轻声喊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伸手握出了苏顺的手。

  苏顺的手冰冷而僵直,此刻的她象是失去了魂灵一般,也许是失去了生命力了。

  都说爱是生命的力量,看来这是真的,可怜的苏顺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在她就要死去的时候,一种温暖通过自己的手心传递过来,她下意识地转头看看,是妈妈那很是疼惜的目光。

  “妈。”苏顺喃喃着,眼里有泪,闪了几下,在一声掌声里消失了,这时,前台杨明的演讲已经结束了,他好象说是他如何爱冯依萍,会如何地对她好吧。总之这个时候,一切的语言都是梦幻般的美好,所以很多人在鼓掌,很多人在祝福他们。

  是的,应该祝福他们,不是么?

  也许,与杨明一直就是自己在尽情地爱,而他也象是个看客一样,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自己的表演。

  现在,他连看的耐心都没有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表演要落下了帷幕了。

  可是苏顺觉得真的是很冤枉的,如果你不爱,你为什么要那么的让我靠近,在我深陷其中的时候,你却宣布这都是我的一相情愿,这对我公平么?

  她在心里询问着杨明,可她是知道的,再也不会有人回答自己了,再也不会了,结束了,自己的初恋,那暗地里清晰存在的自己的爱,等了好久也没见天日,终于枯萎着死去了。

  可痛苦地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就此死去,还要留在这个场合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她的幸福,默默地忍受痛苦。

  手机响了的时候,那震动的声音吓了苏顺一跳。

  看看号码是个陌生的,应该是订鲜花的客人吧。

  爱死去了,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最后她看了那里的杨明一眼,他的目光没有一刻是经过自己这里的,心里一阵叹息,绝情竟可以如此!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她接了电话。

  立刻一个男人就在电话里吼上了,“你是做生意的么?怎么关了一上午的门了,那样还在网上做的什么广告,关门算了。”

  这人怎么了?吃了枪药了么?这城里开花店的又不只是自己一个,他不会到别家订购么?但出于礼貌,苏顺还是说,“真不好意思,我上午……有事情,所以才关门的。”她差点说自己是因为明的婚礼,因为失恋的痛苦才关了门的,但她忽然意识到对一个陌生人,自己是不能那么说的。抽搭了一下鼻子,她忍住了到了眼角的泪。

  “有什么事情呢?你不会是在哭吧?”那个男人象是听出了什么,问,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嚣张了,里面竟有了些关心的成分。

  这人是谁?声音好象是听过的。

  苏顺在脑子里回忆着,是不是在那天接触过的什么客人。但她的脑子现在乱成了一团糨糊了,怎么样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的声音该是属于谁的。

  索性不想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看她不说话,那个男人又问。

  “我……”苏顺一犹豫,耳边是婚礼厅那边的曲子声,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也许自己就不该来,面对他的幸福,自己就是再怎么痛苦他也是不会怜惜的。

  佛说,永远也不要浪费时间在自己得不到的事物上的!

  要是佛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告诫自己就好了,那自己就不会这样枉费十几年的感情了。苏顺想。

  那就离开吧,离他的幸福远远的,找个他看不到的角落,慢慢地自己疗伤,都说时间是良药,那么自己就等这神奇的药来治好自己吧。

  “我马上就回去。”苏顺对着电话说了这样一句。

  她匆匆地越过了婚礼大厅,那里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欣喜的面容,苏顺也是笑着的,笑着走出了大厅。

  当她重新站在阳光下,与它的灿烂接触的一瞬间,一滴泪闪着晶莹的光泽,落去了风里。

  4

  打了车,一路向自己的花店赶去。

  一路上,她的目光漫过了街道,漫过了街面上那些经过的红男绿女,忽然觉得自己对这座城市是那么的陌生,好象一下子很多的建筑与景物都不是熟悉里的样子,很是突兀地伫立在那里。

  改变,总是时刻进行的,是自己的接受能力太差了么?

  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苏顺一下就知道是谁给自己的电话了,因为在阳光下,那辆自己见过的,黑色的桀骜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的车子就停在自己的店门口。

  是张子轩。

  他并没有在车子里坐着,而是站在日光底下,就那么斜着身子倚在车子的一边,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下了车的苏顺,嘴角依然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张总又要订花么?”不知道怎么,看到了他,苏顺心里就有了气了,他不过载过自己一程而已,难道他做了一次好事,那就有权利对自己在电话里大喊大叫么?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的素质么?有钱了不起么?可以抢掠人家的男朋友,也可以把别人的自尊践踏在脚下么?或许是由于心内压抑着极深的郁闷,苏顺火起,眉眼里就都是不屑了。

  “电话里不是还在抽搭着么?怎么见了阳光就助长了威风了,可以对你的上帝发火了么?”张子轩好象没介意她的火气,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要让我呆在这阳光底下,象花草一样地蔫了吧?”

  苏顺看了他一眼,他说的对,他是自己的上帝,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有什么权利对他火呢?他又不是招惹自己的那个男人?

  苏顺拿出钥匙,把店门打开了。

  早晨自己制作花篮剩下的花叶依然留在地板上,看是去很是残败的样子。

  心里一紧,自己就如这些花叶么?

  泪,又涌了上来。

  模糊的视线里,浮现的是杨明与冯依萍那倾情一吻的画面。

  “你把店搞成这样还要人家进来么?这样狼狈,不是你的男友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吧?”说着,张子轩就笑起来。

  他没意料到他的这句玩笑话,一下就激发了苏顺那强忍着的悲戚了,是的,我的明哥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

  先是很小声地,苏顺在低低地饮泣着,她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那个叫张子轩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也许是她不在乎了,谁想看自己的失败那就看吧,自己再也不想伪装下去了,那来自内心强烈的痛苦已经浩瀚成了海洋了,再不给它个缺口,它是会冲垮自己内心那最后的防线的,那是会毁了自己的!

  一楞,张子轩的心就象是被谁狠狠地抓了一把一样。

  这丫头受伤了,这伤还是在倔强着,不想对人倾诉,那无形里的压力,已经让她快要窒息了。

  停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时候,张子轩默默地走向苏顺的身后,用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把她转过身,苏顺并没有拒绝他的动作。此时的苏顺已经是满面的泪水,白皙的脸上都是悲戚,她象是一只于风雨里挣扎着飞翔的鸟儿,被风刮得失去了方向感,落在了一枝树枝上,望着那满世界的风雨,她实在忍不住,于是就哀哀地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张子轩轻轻地把苏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手柔柔地抚摩着她的后背。

  哇的一声,苏顺的全部委屈终于一泻而出。

  她在张子轩的怀里瑟瑟着,很用心地在哭,很放松的在哭,那满腹的冤屈都在这一种温情里要被释放出来。

  阳光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躲避进了云彩的后面,世界在一瞬间凉爽了下来,好象是为了渲染一种气氛一样,天阴沉了,好象要下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顺与张子轩就那么面对面地坐在了沙发上。

  脸上泪痕依稀的苏顺,一直都在说着自己与杨明的故事,好象那十几年里沉淀下来的故事,就要在这时被全部讲述出来,那些曾经有过的爱,那些曾经有过的希望,在讲述里是那么的委婉,那么的动听。

  张子轩就那么默默地听着,什么话也不说,眼神一直就流连在苏顺的身上,他在这一个阴着天的午后,听到了一个关于爱的故事,也由此了解了一个善良的女子的心,她是那么的渴望被爱,被理解,可是真实的残酷伤了她的心,让她潸然泪下。

  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想拥有爱呢,可是爱,总象是一团迷雾,象是在自己眼前,但在自己千心万苦地拨开了迷雾的时候,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物,梦想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是该绝望么?

  女人们是可以哭的,那是种透过心灵的宣泄方式。

  可是自己呢,男人呢?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阻死了这纵情发泄的哭泣,那就只能积压了,把所有的郁闷都积压在心底,如果幸运,也许是会遇到一个懂自己的,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怀抱的女人,让自己在诉说里,在哭泣里解放自己的心。

  可是,这样的女人注定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

  当天色已暗下来的时候,苏顺的哀伤还在继续着,只是她的诉说已经缓慢了下来,甚至有的时候,她会停在那里很长一会儿,象是在盘算着自己要怎么说出来那些钟情的故事,又好象怕遗漏了什么,她在极力地回忆着。

  这时候,张子轩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等着苏顺再次把自己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夜已经到了,屋子里暗了下来,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过要开灯的念头,他们就是那么默默地相对着,一个断断续续地说,另一个则断断续续的听,一个想要汲取温暖,另一个就无限地给予温暖,这个过程象是那屋外面的月光,伸展开去,开去……

  在又一阵沉默后,等了好久,苏顺再也没开口。

  张子轩借着月光看过去,他很轻地笑了,这丫头竟睡着了,就那么斜倚在了沙发上。

  她太累了,身心都疲惫到了及至了。

  张子轩试图将她抱起来,放到她的床上睡,但他只一个伸手的动作就停止了这个企图,她是好不容易睡的,自己不能再把她弄醒了,那醒着的痛苦是会再次地淹没了她的。

  张子轩上了她那个小阁楼,在她那个不大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条薄的毯子,然后拿了下来,很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苏顺在睡着,呼吸很平和。

  张子轩默默地蹲在那里,眼里是月光下苏顺的脸,那么美丽的脸,哭过后,仿佛梨花样更娇艳。有那么一时的冲动,张子轩很想伸出手去抚摩一下她的脸,想知道这样美的一张脸,它带给自己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可是抬起了的手,楞在了空中有几分钟后,他还是放下了,她已然睡了,也许正在梦着什么,自己不能再惊扰她了,就让她安然睡过这一个夜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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