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探 上

　　“师哥，好痛！”武青婴娇声道。

　　“很快就不痛了，忍忍就过去了。”

　　“真的很痛，你放过我吧！”

　　“放心，很快就不痛了，我已经试验过了，照我说的做，慢慢运转内功心法，不要刻意去引导它，让它自行运动，跟着我慢慢呼气。”

　　潇湘馆院落中，榆树树底下，一块白布上，武青婴双膝跪地，腰身向后弯曲，头顶地，乌黑秀发散落成员，卫壁作手托在她腰肢上，右手按在她喉咙下边，这般场景甚是怪异。

　　这就是卫壁版瑜伽，当初的想法就是想创出一种剑法，能让身体做出各种极限动作，出其不意，致敌死地，折腾了一个月，剑法没创出了，身体倒是柔和了许多，于是怂恿武青婴一起练，要是知道他心中邪恶的想法，武青婴想必害羞一下，不得已跟着练，其实心中是千肯万肯。

　　身轻体柔易推倒，可惜不是萝莉。

　　“是不是舒服多了？这个可是释迦牟尼所创的武功，练成后可永葆青春，武功的话…做一个女侠绰绰有余。”卫壁不断怂恿道，他已经创出了三十六个动作，一一练完，全身肯定软弱无骨，不过他自己不准备练下去了，一个大男人那么柔软的身体怎么出去见人？

　　“嗯…”武青婴不断嗯嗯道，这般动作实在是很难说话。

　　“以后呢！要记住每天坚持练，每天半个时辰。”卫壁轻声道，“不行，时间太短了，每天一个时辰，偷懒的话就…”

　　顿了顿，继续道：“你说怎么惩罚你好呢？打屁股呢？还是帮我洗衣服呢？”

　　武青婴脸一红，她现在这样本来呼吸就困难，一听卫壁这样问道呼吸更为急促，更害羞的是她一听心中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偏向第一个选择，一想以前被表哥大屁股的情景心跳砰砰直跳，那感觉其实真的很奇妙，一点都不感觉痛。

　　看武青婴不说话，卫壁正想继续调戏她，突然密密集集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武烈和朱长岭带着几个人走进来，心中有点好奇，平时师傅基本上都不怎么来这里，今天怎么带着舅舅来的呢？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卫壁立刻起身，轻声对武青婴道：“快起来，师傅来了。”

　　武青婴脸上一红，想到自己和师哥这般模样被人看到，只想找个洞钻下去，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一看不但父亲在，连朱伯伯也在，脸上红晕更显了，低头不语，感觉好像每个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自己，脚步不知不觉像卫壁身后移去。

　　卫壁上前拱手行礼道：“师傅，舅舅，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眼睛一瞟卫壁身后的武青婴，冷冷道，“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刚才的动作太激烈了，武青婴此时的衣服褶皱起伏，看父亲责备自己，心里虽然郁郁不爽，却不敢出声，一脸委屈。

　　卫壁看武青婴委屈的样子，上前拉住她嫩滑的小手，对武烈道：“师傅，我刚才只是在教师妹武功。”

　　武烈正想出声骂道，朱长岭笑道：“我刚才看那武功姿势甚是奇怪，不知是什么武功？”

　　“只是我闲来无事鼓弄出来玩玩的而已，算不上什么高明武功。”

　　朱长岭呵呵一笑，道：“壁儿你太谦虚了，我听说你一个月前一个人剑挑昆仑，想必武功定是十分厉害。”

　　卫壁心中一惊，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出来了，难道何太冲没警告弟子不要传出去吗？也是，何太冲的为人如此，肯定有人怨愤，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没想到舅舅也听说了，算不得什么剑挑昆仑，如果当初何掌门出手，我恐怕走不出昆仑。”既然已经传出来了，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武烈和朱长岭此时想必猜想我的武功很厉害，不过如果他们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如今卫壁已经今非昔比了，九阳神功玄妙无比，现在十二经脉打通了四阴四阳，内力与武烈几十年的功力相差不多，风行天下更是进境神速，再加上一阳指出其不意，一手快剑，对上武烈胜算十成十，打不赢耗也耗死他。

　　见卫壁承认，朱长岭感慨道：“贤弟，恐怕你现在都打不赢壁儿了，有此佳徒，真是令人羡慕啊！”

　　卫壁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哪个师傅听到说被徒弟超过的会高兴的？而且他这个徒弟才十六岁多，而且不是自己教出来的，想不发火都难。

　　“舅舅过奖了，我哪是师傅的对手？”

　　武烈一脸淡然，笑道：“青出于蓝胜于蓝，徒弟超过师傅并不出奇，当年郭大侠比他七个师傅厉害多了，如果能教出一个像郭大侠那样的徒弟，我也不枉此生。听兄长这么一说，倒是想起很久没和壁儿过过招了，来，咱们师徒比试比试，让兄长见识见识我雪花山庄的武功。”

　　卫壁此时真的不想跟武烈动手，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又不敢赢，打起来束手束脚，何必自找难受呢？

　　“师傅，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不用比试了，要不你和舅舅来，让我们这些后辈开开眼界。”

　　武烈双眼一瞪卫壁，也不说话，慢慢走入场中，卫壁见此，知道今天的比试是不能避免了，心想大不了受伤，也许九阳神功因祸得福又提升了呢？

　　卫壁拿着武青婴递过来的长剑，走到武烈面前，道：“请师父手下留情。”

　　武青婴刚才听到师哥一个人剑挑昆仑，一会兴奋不已，对师哥更为痴迷，心中不断想象着师哥白衣长剑的样子；一会又遗憾气愤不已，想到自己当时不在场，很是遗憾，当想到朱九真在师哥身边时，气愤不已，小嘴嘟起来，当卫壁叫他拿剑过来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卫壁此时可不会注意武青婴的心思，心中正在盘算到底应该用几成功力好，一阳指肯定是不能用的，风行天下用第一个境界的“听风”倒是没关系，“听风”讲究的是灵活，可以在掌风气流中见缝插针，避实就虚，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奥妙，武烈和朱长岭无疑是寻常人，不怕他们看出来。

　　武烈空手而立，长袖飘飘，道：“动手吧。”

　　卫壁知道武烈最厉害的不是剑法，而是掌法，江湖中人尊称“掌中风”，掌掌生风，一掌打出仿若狂风怒号，寻常百姓只要被掌风轻碰就飞出好几米，身受重伤。

　　一剑击出，直刺喉咙，快如闪电，只见武烈右手抬起，一掌拍出，卫壁只觉一阵狂风吹来，剑身往右偏去，急忙施展风行天下在气流薄弱处来回穿梭，一边闪身游走一边不断出剑。

　　武烈的降龙十八掌端是十分厉害，院子周围的花草都倾倒在地，乱叶纷飞，卷上半空，卫壁白衣如鬼魅飘忽其中，煞是好看。

　　武青婴没想到父亲武功这般高强，惊讶不已，但心中更为担心师哥的安危，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卫壁的身影，小口轻启，准备随时叫停父亲。

　　朱长岭心中更是波澜起伏，心中暗惊，没想到武烈这老家伙这般厉害，隐藏得挺深的，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明一眼，肯定是这家伙出的主意，真是羡慕武烈啊，有这么好的一个管家，以自己的才智，这些年竟然没在他手中讨到半点便宜，对卫壁鬼魅般的轻功也惊叹不已。

　　卫壁此时很是无奈，自己从来没学过什么高明的剑法，身上只有内力和轻功过得去，如果全力施展轻功的话，恐怕武烈连自己的衣袖都碰不到，但如果真的施展出来的话，要是被被武烈和朱长岭整天惦记着，武烈倒是可以应付过去，但是朱长岭，恐怕自己也会阴沟里翻船。

　　卫壁此时就是一座宝山，一身内力只能用来逃走，一阳指倒是练到了第五品，但此后再无进展，原因无他，朱九真本人才练到第七品，能知道第五品的练法已经不容易了，看来是时候出去寻找些武功秘诀了，不然就出去拜师求艺，他心里压根就没把武烈当成师傅，早就开始盘算着令投门庭了。

　　降龙十八掌现在虽然只剩下三招，亢龙有悔、飞龙在天、潜龙勿用，直来直往，毫无奥妙可言，但是威力却是巨大无比，内劲一重接一重，如同海潮拍岸，狂风拂柳，让人躲无可躲，就算躲开也深陷其掌风中，行动大为迟缓。本来想以轻伤诈败的，可是如今武烈掌力如此厉害，轻伤恐怕会变成重伤，卫壁可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但是时间一久，想诈败就就不行了。

　　想到此处，卫壁再不迟疑，冲天而起，跃出武烈的掌风范围，道：“师傅武功盖世，徒儿大为不如。”

　　武烈此时脸色很尴尬，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降龙十八掌竟然久战不下，自觉脸面大损，浑然忘记了找卫壁比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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