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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6章 散会


自从胤禟找到这条财路,  就再没为钱财发愁过,想买个什么珍稀玩意儿,  也不用束手束脚的了,  不仅如此,还能造福八哥、十弟他们,想起来就美滋滋。

        至于违背皇命?胤禟心里翻了个白眼,  就算被皇阿玛知道了又怎样,最多也不过训斥一顿罢了,  反正他先把钱赚到手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还真就是这个理儿。

        再说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子吃老子的不是天经地义吗?这要是在普通人家,  不就是在自家地里挖了些菜来吃,这就是小事一桩。

        而且皇阿玛有李家、曹家帮助做生意赚钱,  想来也是能理解他的。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还有什么来钱的生意呢?想着想着,胤禟思绪飘远了。

        十四胤禵也在发愣。

        他还在想河南军营的事,刚刚看直郡王侃侃而谈,他心中不仅暗暗羡慕。这就是早开府的好处啊!

        自九哥起,  之后的阿哥就差了些时间,  错过了皇阿玛带儿子亲征的年月。

        近些年,  像这种建功立业的大事已不常见,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容易出风头,想得个贝子,贝勒都不容易。

        生不逢时啊!!!

        要是能和四哥对调一下,他肯定能帮皇阿玛将那些个毛贼都杀个片甲不留!

        可怜谁让他生成了弟弟,事事都晚了别人多年!

        看着四哥一脸认真聆听的样子,  心中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胤禛看兄弟们抒发观点,皇阿玛在上面笑呵呵的看着,不时地点评几句,原本一片火热,激动于能参与讨论政事的心,却突然又凉下来。

        看来他喜怒不定的毛病,还真需要再磨炼磨炼。

        胤禛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

        可是不论怎么控制,沮丧的情绪就像是地上的野草般,扎根在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以前皇阿玛也让他们参与讨论政事,三十五年时,还跟随皇阿玛一起出征葛尔丹。可这么多年下来,胸中的豪气未改,但却多了股子无奈。

        自己的想法和策略到底有几条实现了呢?只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十几岁时,天真又有很多憧憬,就想着自己身为这大清皇子,定能干一番事业!

        可现在都二十几岁了,却好像还是一事无成?

        跟着皇阿玛跑了许多地方,见到大清江山如此美丽,越是热爱,就越想尽快出力,去解决各种问题。

        但却不能动,一丝一毫都不能!

        因为这一切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皇阿玛和太子的。手里的差事,手里的权利,都是要按着皇阿玛的意思来。就算今天兄弟们激情昂扬的说了许多,又有什么用呢?

        几百句里面,有一句能真正落地实施呢?只怕就是大哥推荐的那几个人,最后也不一定真能被派去河南。

        胤禛默默地叹了口气,面上还要维持不动声色。

        过了几遍茶,太子和直郡王又忍不住交锋了几回后,康熙总算说了散场。

        在胤祉的带领下,诸位皇子又对康熙的西巡歌功颂德了一番,这才停了话头,陆续退了出去。

        兄弟们亲密友好的相互招呼着各自回家,但各个心里却都琢磨的起劲。

        直郡王胤禔瞪了胤祉一眼,志得意满的走了。今儿表现不错,要不是胤祉扯他后腿,就能把太子比下去了。

        涉及军务,谁都比不上自己资历深厚,他举荐的这些人,一时叫其他皇子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看皇阿玛琢磨了一会,将这几个名字记下,说不定就考察征用。

        到时候,这些人都得领他的情!

        而他心里另有一番计较,正激动开心着呢。

        胤祉就当没看到胤禔的眼神,他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皇阿玛今天看着挺满意的,那就行了。他理了理衣衫,迈着潇洒风流的步子走了。

        老五胤祺一个健步走在前面,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了!听了一车轱辘话,全是第二外语听力训练,这会脑袋嗡嗡响,真是把他累坏了。

        老十也不比他慢,跟老九老八打了声招呼,就箭步赶回家吃饭。说起来也奇怪,他这一身肉,应该是最能抗的了,但每次都是众兄弟里饿的最快的那个。

        皇阿玛也真是抠门!

        都没给他们准备多一些茶点,两人之间就放了一小碟糕点,一块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他一口能吃俩。盘子里就放了五块,再饿也不好吃空盘了啊!

        十四胤禵也飞速的没影了,他一直想发表一下看法,不是没找到机会,就是刚想好的话被别人抢着说出来了。

        脑子不停地在演练,心里紧绷,时刻准备站起来发话,就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不停地灌茶,这会憋得不行了,得赶紧去放水。

        胤禛正想着将今天的内容记下来,回去要与幕僚们相互探讨。

        皇阿玛的很多举措都让他拍案叫绝,特别是那个让河南府一府官员,用自己的俸禄偿还欠银的,很是不错,这样看来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正想着呢,就听到一声“四弟。”

        胤禛停下脚步转身,太子就在他身后几步不远,见他停下,便走过来笑容温和道:“听说你最近被皇阿玛指到户部去了?”

        胤禛低眉敛目:“正是,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胤礽看着眼前的人神色严肃认真的朝他行礼,笑着拍了拍胤禛的肩:“咱们兄弟不用这些虚礼,我以前帮皇阿玛办差时,跟户部的汪旭云,汪大人打过交道,人不错,若你在户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胤禛露出感激神色,恭敬道:“多谢太子殿下关照,臣弟会尽心尽力办差,太子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胤礽笑笑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最是个认真仔细的性子,此次出行我跟皇阿玛聊天,也跟他夸你办差仔细,踏实肯干。你好好努力,后面自然会有大把的差事等着。”

        胤禛一脸感动的看着他,拱手:“多谢二哥提携。”

        “好了,你去吧,不耽误你了。”胤礽挥挥衣袖,转身回了毓庆宫。

        胤禛神色复杂的目送太子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出宫。

        太子一改以往骄矜自傲的模样,对他突然礼贤下士的拉拢起来,这是为何呢?

        不只是胤禛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直郡王和胤禩也都有所察觉。

        两人一起走着,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激动。

        叫直郡王说,这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以往不说南巡、北巡这样的大场面,就只是出去秋狝狩猎,皇阿玛也要时时刻刻将太子挂在嘴边。定要跟他们夸耀太子做的如何好,如何出色。

        而太子则会骄傲的翘起尾巴,将他的成就功劳一一甩在他们这些兄弟脸上。那个张扬劲儿啊,就别提看着有多烦心了。

        每当这个时候,兄弟们都一脸崇拜的看着太子,实则心中暗暗吐槽。就拿十四来说吧,那是个绝对不肯认输服气的脾气,太子怎么了?照样也不放在眼里。

        但这次他明显感到太子收敛了许多,而皇阿玛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三句话不离他了。

        即索额图的事之后,这是又一个好讯号啊!

        八阿哥胤禩想得更深一层,除了这些之外,皇阿玛平日虽然也考教他们。但像这次,将十三、十四这些小皇子也叫过来一起旁听的,却为数不多。

        这样的政事考教,这样仔细观察他们的反应和回答,代表了什么?

        是否代表皇阿玛在给他们所有人一个表现机会!而不只是让太子一枝独秀!

        如果以后政事上也让他们多参与,那这就说明太子真的地位不稳了!想到这,胤禩一阵心绪涌动,太好了,看来太子这座大山也不是多么不可动摇!

        心里像是有火烧着一样,在这大冬天,说句话都会让雾气扑一脸的时候,胤禔、胤禩两人,却像是在六月里穿了皮袄一般,出了一层汗。

        愿望不再那么遥不可及,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与之相对的,在山东府,沫阳县,还有一人此时也正情绪翻涌,只觉得大脑充血,眼前发黑。

        江南的信到了。

        李屏接到消息时的不可置信,就好似亲眼见到死人活过来,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

        他噌的一声从床榻上跳起来,怒气冲冲的逼近前来传信的小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吓的后退两步,低头缩脑,却被拽住领子无法动弹,只得唯唯诺诺的小声嗫嚅道:“江南家主传来消息,追杀叶林的事就此作罢。”

        “怎么可能?!”

        李屏松开手,震惊的后退几步,踉跄的坐在榻上,久久反应不过来。

        看到他神色怔愣,他爹李德高生怕他情绪上来又泛起癫狂的毛病,忙端着茶水过来安慰道:“屏哥儿缓一缓,不要急。”

        李屏却像是没听到的木偶一般,面无表情,看都不看递到身前的茶碗,只嘴里念叨“不可能,怎么可能?”。

        小厮小心抬头瞧了一眼两人的神色,从怀中抽出两封信来,颤巍巍地递过去:“这是京城和江南两边府里的信。”

        这话一出,李屏就像刚上好弦的玩偶一般,猛然跳动起来,一把将那两封信抓到手,胡乱撕开就读起来。

        李德高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敢打断他,就看到他越看神色越疯狂起来,最后竟发出嚇嚇的嚎叫声,脸气的通红,眼瞪得滚圆,一把将那两封信甩在空中,任信纸如漫天雪花般飘落。

        还未等李德高说些劝解的话,就见他脸上竟落下两行泪来。

        李德高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从出了科举的事情以来,尽管李屏行为疯癫,但李德高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落泪,痛苦的神情中带着极度的冷漠与绝望。

        他忙将地上的信纸捡起来查看,一瞬间也不禁感叹造化弄人,原本不过是小小一介秀才,谁想到瞎猫碰耗子考上了举人,现在竟然还抱上了四贝勒的大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若说以前还抱着希望,等抓到了人可以任他们摆布,现在就彻底没可能了!

        虽说他们李家是当今的近臣,不管是什么样的封疆大吏见到他们都要卖几分面子,说起来谁人不恭维?

        可他们再怎么亲也亲不过皇上的亲儿子吧?四贝勒才是真正的贵人!若是背地里做些小动作也就罢了,但是李家是绝对不会当面锣对面鼓的跟这些阿哥爷们对上。

        就算他们有本事这样做,也不会为了自己一个外室子冒这么大风险的。

        李德高慢慢的看完了信,长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扔在一边。转头看着儿子曾经意气风发,现在却消沉绝望的脸,轻轻地拍抚他的后背:“儿啊,就算了吧。你三伯、四伯说的对,好男儿志在四方,以咱们家的权势,不是非要走科举这条路,”

        “你大伯、二伯他们不是也叫你到江南去帮他们做生意吗?除了织造这块,还有许多行当和生意,咱们家这几年发展的越发兴盛,很多地方都急需自己人去打理,不如这会你就跟着我一起回苏州去吧?”

        “到时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再看看家里的生意,哪些有兴趣,由你挑合心意的来管,如何?”

        任凭李德高怎么说,李屏都不言不语,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李德高见他没反应,又试探道:“若是你实在想当官,不如爹就帮你捐一个官来,咱们可以在那户籍上动手脚,谁会知道以前的事情呢?”

        “若是在江南,有你大伯一房在,就算是想手握实权,也不是不可能……”

        李屏只是僵在那里,任凭李德高说什么样的劝解之词,都没任何反应,但还好,在他磨的嘴皮子都快破了时,李屏终于出声了:“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说罢便转头面墙躺下。

        李德高不敢再说什么,忙嘱咐小厮伺候好人,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李屏心里像憋了一团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让他修改户籍去捐官,还嫌他当别人的笑话当的不够吗?

        要是想凭借家里的势力,那他何必这么多年辛苦努力?

        顶着那么多人的鄙视、嘲笑、愚弄,他还是坚持不懈的十年苦读,为什么?他就是要证明给别人看,自己虽然是外室子,却半点不比别人差!

        他要让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惊叹佩服他的成就,是凭借他自己的力量,不依靠李家一分一毫得来的成就!

        而现在,感谢叶林,这一切终究成了泡影……

        而他竟然还进了四贝勒府,凭什么?以他吊尾车勉强考上举人的水平,又有哪儿比自己强了?竟然能得到贵人看重?

        命运对他不公,但他偏要反抗命运!

        李屏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他不去江南了,他要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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