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看戏
两天前，太学突然传出了一个惊人消息——‘四杰解散’，因为白代衫退学了。冯越泽忙完一轮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急冲冲地赶回学校，刚好看到以宣躺在草地上，就直冲了过来：“他们说代衫退学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两天前就走了。”以宣被冯越泽硬拉了起来，有点不爽，正想躺回去，手臂又被冯越泽抓住了。冯越泽手上一紧，用近似吼出来的声音说道：“什么！走了！”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以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冯越泽这才降低了声音，继续发问：“他好端端的，干嘛要走啊？”
“他说想出去走走，难不成我还拦着他？”
冯越泽一副了然的样子，感觉有点失落，怏怏地问道：“那他去哪了？”
“漠北大草原，代衫八岁之前都是在那里生活的。”要是他没有来这个地方，一直生活在那里的话，他一定是很快乐，很自由的。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很难说，他活的十七年中，爱了我二哥九年，要放下哪有这么容易？”
“那他放不下就不回来了吗？”
“我哪知道！”以宣这几天的心情也是糟到了极点，被冯越泽问长问短的，更是不耐烦，当下撇开他就走了。冯越泽一个人呆呆的待在原地，眼神里有点迷茫，有点伤心。
因为白代衫的离开，绣球里的气氛低落了很久，连刘东横都是唉声叹气的，搞得办公室里也是一片落叶。以宣和茶冬亦就更加不用说了，某些人看着心疼，只好想方设法地哄他们开心。
杨逸一听说云禧班开新戏，立马买了票带以宣过去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大家居然都想到一块去了。汪雨泽本来是买了票带茶冬亦过来的，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一堆熟面孔。
温子然和杨逸都买了票给以宣，因此多出了一张，反正杨逸也在，以宣就干脆把冯越泽一起拉过来了。另外刘东横和沈幕灵也买了两人份的票，于是乎大家齐聚一堂。
“以宣，你看这戏班唱得不错吧？这云禧班是京城最好的戏班。”杨逸看着那一堆坐在周围的熟人就觉得郁闷，而且温子然还坐在以宣的另一边。
“嗯，是不错，尤其是那个花旦。”
“那是，她可是云禧班的当家花旦。”杨逸一脸得意，只可惜只维持了一瞬间。
温子然体贴地把剥好的烤地瓜递到以宣嘴边，以宣摊开两只分别盛满花生米和花生壳的手，低头一口一口地咬着，还不忘给温子然一个甜甜的微笑。杨逸憋闷，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只好抓起一把花生，狠狠地剥啊咬啊的。
汪雨泽盯着茶冬亦看得出神的侧脸，心里一阵甜意，又剥了把花米放到茶冬亦手里。
“谢谢。”茶冬亦接过花生米，才发现有问题，“你怎么把花生米都给我了，你自己不吃吗？”
汪雨泽清了清掉到身上的花生衣，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不大喜欢吃花生的。”
“你不喜欢，那你还剥？”茶冬亦有点不解，汪雨泽对他的过分关心，他并不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看得这么入神，哪有空剥？既然是我请你来的，自然要招呼好。”汪雨泽说得理所当然，茶冬亦也没深究，继续看戏。
刘东横和容姑娘自然是安安稳稳的，偶尔聊一聊，笑一笑。但是，文杰修和沈幕灵就不怎么样了，文杰修虽然没再摆出一副冰山脸，可总是对沈幕灵不管不问的，要不是刚好在路上遇到冯越泽他们，被他们硬拉着来，他才不会来这里。
冯越泽一直都是人在心不在的，不停地叹着气。看了大半个时辰，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我出去一下。”以宣小声地交代了一句，温子然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紧张地问道：“有事吗？”
“没事，只是这里人太多，我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陪你吧！”温子然说着就要起身，以宣一把把他按下：“真的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很快回来的。”
以宣一个人走到戏院附近的河边，走了一圈之后，在桥上遇到了刚好也出来散步的沈幕灵：“以公子。”
“沈姑娘怎么也出来了？”
沈幕灵没有回答，以宣一看她那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直想把那二愣子好好打一顿：“沈姑娘不介意坐下聊聊吧！”
“以公子想聊什么？”
“就聊聊你跟杰修小时候的事吧，你们应该是青梅竹马吧？”
“也不算是。”沈幕灵摇了摇头，一说起文杰修，她是既喜又优：“我们两家虽然有生意来往，可是我和我娘并不受宠，所以我九岁才认识杰修的。”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第一眼就喜欢杰修了吧？”以宣好奇地问着，沈幕灵摇了摇头，羞答答的样子看着真诱人：“我是后来才喜欢杰修的，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当我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那你到底喜欢他哪里？他对你总是那么冷淡。”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沈幕灵的极力辩驳引起了以宣的兴趣：“那他以前是怎么样的？”
“小时候，杰修对我很好，会陪我玩，会保护我。”沈幕灵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我爹娶了很多房，我娘是他的第五房，一直都不大受宠，所以那些哥哥姐姐总会欺负我，直到杰修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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