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性慵懒,光明再临逐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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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少年在雨中驻足
那一点一滴的晶莹从他的眼睛慢慢滑落到嘴边
生生滴到他的心里去
愚蠢的少年啊
你为何给自己的孤独打了满分?
深爱的女孩儿就在前面
为何要在这十字路口徘徊?
少年对着那抹残影
大声背诵着根号三
失去的你
是我永远的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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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总之,有人问:明白着马上就要消失的幸福,和突如其来的幸福,有什么区别?
有人便答:没有区别。……
闭眼睁眼,便是一夜,早饭晚饭,便是一天,花开花落,便是一夏,幻水化冰,便是一年,一天天,一夜夜,不过一夏天。
可对于莜蔓来说,才分不了这么清楚。
“早饭吃什么?”莜蔓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全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幽幽地从枫心流身后冒出来,说。
枫心流吓了一跳,打了个寒噤,心里嘀咕,这么熊热乎乎的天这孩子是要闹哪样啊喂,不过还是回答:“炒米饭!”
莜蔓“哦”了一声,从厨房往回走,走到半截看看距离自己的床有十步远,而走到沙发只有七步远,于是果断地拖沓着身子往沙发那儿走去,一头扎在了沙发上,随手拿了个垫子枕着接着睡。
枫心流很无奈,看了看手里的锅铲和碗里的饭,墙上的电子表赫然写着四个鲜红鲜红的数字——12:30……
再回想刚刚莜蔓刚刚那句关于“早饭”的问题,冷不丁,又打了个寒噤……
“果然是个熊孩子,要不是看着这次的成绩提升不少,非揍他几巴掌……”枫心流一边切菜,一边咬牙切齿地从心里想,“想当年我挨揍的时候都没打过寒噤……”
过了一会儿,午饭做好了,枫心流走到沙发跟前,一把把他提溜了起来,然后随意晃了晃,就好像在晃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般,莜蔓也很应景地“嗷呜”叫了一声,吼——说是吼,确实有吼的意味,不过带上些许的无精打采和委屈,再说出这句话,听了却很可爱——道:“不许晃……再晃我咬你哦……”
枫心流无奈,把他又扔回沙发上,恶狠狠地说道:“吃午饭了!不吃一会儿没有了。”
莜蔓磨磨唧唧地,很艰难地爬起来,边往餐厅走边嘟哝:“刚刚还是早晨,我在沙发上睡了那么久啊……”
枫心流忍不住提醒:“刚刚就是中午,你只在沙发上躺了十分钟。”然后打了个寒噤——他的眼神正好对上莜蔓半睁着的眼睛里,那充满了惊讶和戏谑的眼神……
熊孩子……
“赶快吃饭,吃完饭我去上班,你自己在家别光睡觉,睡得连早晨和中午都弄混了。”枫心流边吃饭边提醒着,莜蔓不回答,只顾扒拉着菜和米饭,许久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地看了看枫心流,嘴里叼着白菜点了点头。
枫心流给任何人以心服口服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气场如何如何强大,而是为人处世有条理有逻辑,落落大方也细致入微,很少出过差错,但对付枫莜蔓——自己的儿子,他却是完全没辙,或许是因为莜蔓所隐藏的太多,枫心流猜不透吧。
枫心流走后,莜蔓小睡了半个小时就起来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看看表,马上开学了,该重新调整生物钟了。
调整完之后干嘛呢……
打开电脑玩会儿吧,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
时代发展怎么这么慢……依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莜蔓产生兴趣,实在无聊,就玩起了曾经玩过的小游戏。
正玩着,听到耳边一曲优美的交响乐轰然炸响,这是以小提琴为主奏乐器,配合架子鼓的动感鼓点的交响乐,其主旋律是改编的《悲怆》的第三乐章,名为《贝多芬病毒》。
原来是手机响了。
莜蔓看看手机,没有名字显示,只有一串数字,想想反正无聊,便接听了。
“喂?”莜蔓无精打采地问道。
“喂?你知道我是谁么?”一个很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的声音回应道。
“我怎么会知道。”莜蔓也懒得猜,干脆就这么答道。
“额,我是南宫。”原来是南宫娇华,好像有些尴尬的样子。
“什么事。”莜蔓不愿客套,直截了当地问。
“没事,就是,你能来一趟学校么?”南宫娇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
“我去那儿干什么,没事的话我就挂掉了。”说着便要挂电话。南宫赶忙挽留:“哎呀!有事啦,就是……就是……哎呀,来帮我们做调查报告行不行?”
“没空。”莜蔓很“爽快”的答道。他当然有空,他都快泡在盐水缸里——“闲”死了!
“除了我,还有凝沁哦。”她似是试图让莜蔓回应一个惊讶的声音,然后巴不得要来,哪知道莜蔓却依然淡淡地说:“她在又怎样。她都懒得理我。”
“哎呀,你就过来嘛。”南宫开始撒娇。
“让她接电话。”莜蔓冷冷地道。他以为南宫是在骗自己,反正自己已经过去之后再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他这样怀疑才是正常人应该做出的反应。
“喂?”
一道闪电划过心灵上空,轰击在了那用血水铸成的,令许多人望而却步城墙,哪知道,这东西如此让人望而生畏,其实竟如此不堪一击,仅仅是一声问候,一声每个中国人接下电话都会下意识说的第一句话,就击碎了这堡垒。
是她,真的是她。
“真是你啊。”莜蔓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极力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像原来与她交谈的口吻。
这么多年了,早就变了,那还会如原来一般?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嗯,是我啊。”电话那头也好像回到了两年以前,仿佛这两年根本就从没发生过什么,好像自己从没干过什么一样。温柔的,嗲嗲的,绵绵的,令人心醉,令人心碎的……
“哦,你两年没有跟我说话了,怎么突然又想到要找我。”莜蔓佯装轻松地说,但早已轻松不起来,两年之间的痛苦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强大,他也是人,他也知道苦,但他也有尊严,这些事,他从来怪不得别人,只能自己默默地承担。
宫凝沁听到了这句话,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他在暗示着自己两年间所承受的酸楚,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对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所造成的伤害,都无法改变已经经历的过往,只能说:“你来吧。”
莜蔓拿着电话,许久没再出声,他知道自己的思念就在离自己十公里外的地方,但他拿不定主意——这有关于作为一个男性的尊严。
如果去了,说明自己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如果在意,又能怎样?不在意又能怎样?
她为何突然回首?有什么目的……
他变了,不再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所在乎的人,变得互相猜疑,变得只看得到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他认为,有光明的地方一定有黑暗,而有黑暗的地方可能没有光明——但是他忘掉了,没有光明的黑暗之地,又何来黑暗和光明之分?
既然看见过光明,就说明还是有光明的。
“好,等我。”莜蔓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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