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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衔草结环只为还人情


面对温子灏的这番话语,温子宸依旧是无动于衷,他看向身着一袭白衫的拂苏,“我相信父皇,自然也相信……相信四皇兄。”

见自己说得如此清楚,温子宸仍是甘心被人牵着鼻子走,温子灏索性就不管他了。

本来皇位之争二人也是竞争对手,可联想到一些往事,温子灏咬牙切齿撂下最后一句话,“你要傻傻的任由旁人利用是你的事!”

接着他看向凛若冰霜的白灵汐,朗声道:“白姑娘,这话我只说一次。现下局面想必你也看的很是清楚了,温子宸身子羸弱性子懦弱可欺。另一个甚至身份可疑,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冒认皇族身份。”边说着,温子灏还眼神不屑的瞅了拂苏一眼,他挺直腰杆,端的是胜券在握,“如此种种,唯有本皇子才有希望立为储君。”

他眯眼打量着白灵汐玲珑有致的身段,“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为我所用,日后定当……”

话未说完,温子灏便瞧见眼前白影一闪,衙门之中哪里还有白灵汐的影子。

这就是赤裸裸的拒绝了!

温子灏尊严受挫,更是在温子宸和拂苏面前丢了脸面,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拂苏自然能瞧出来温子灏在盘算着什么,要知道现在温老头对白灵汐可是言听计从的,毕竟人家守护了温室皇族几百年。

如果温子灏搭上了白灵汐这个关系,在温老头面前绝对能更得圣心。

只是——难道温室皇族除了温子宸之外,都死光光了吗?否则这厮是如何能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就一定能继位的?

拂苏被温子灏的过度自信刷新了认知,他感到啧啧称奇。

温子灏似乎觉得此时此刻如果不说点什么,会更加的尴尬。

于是在白灵汐的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之后,还冲空无一人的地方怒喊道:“你走了就别后悔!”

殊不知,此举只会加深了他的窘迫来。

反正张大人此时此刻低头看地面,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置喙半句。

温子宸看向面色难看的温子灏,心中也是思绪纷纷。

拂苏再无心逗留下去,该得到的线索都得到了,他家灵汐儿也离开了,他更没有理由留下来了。

但临走之时,他对温子灏沉声道:“并不是所有人都稀罕权势和地位。”

茫茫人世间,多得是人羡慕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

温子宸见拂苏和白灵汐走了,他也没有留下来和温子灏面面相觑的想法,于是对温子灏气愤地说,“二皇兄,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直接脱口而出?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皇子私下议论立储之事,若是传进父皇的耳中,父皇肯定是十分气愤的。

而此时京城的大街之上,拂苏亦步亦趋跟在白灵汐的身后,耳边听着商贩们的吆喝声,以及百姓们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段时日里,他一直对白灵汐会大发善心去守护别人的江山,早就窝了一肚子的酸水了。日复一日的积攒着,很快就要决堤而出。

他抬眸看着前方白裙若仙的白灵汐,身上似有若无的冷梅幽香无时无刻勾他心魂。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们……这样到底多久了?

形影不离的,年复一年,从初见破晓,到日渐西斜,哪怕是暮色深沉,他就像白灵汐的影子一样,一直跟随着。

这些年间的默默无闻,难道真的就没有过半点痴心妄想吗?

思及此处,拂苏垂下了眼睑——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奢望。

于他而言,他的灵汐儿是天边的一轮明月,遥望而不可及。

拂苏忍了许久,垂在身侧的大手握紧成拳,他鼓足勇气,对面前的白灵汐道:“你不解释一下?”

白灵汐前进的脚步似乎因为拂苏突如其来的问话,而稍微停顿了下。少顷,她才风轻云淡的搪塞他,“没什么好说的。”

相处了这么多年,拂苏又怎会不清楚白灵汐的秉性。

曾经无数次她都这般敷衍自己,这般搪塞他,他都不甚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他想,可这一次——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实情!

“你对姓温那小子百般照顾,不是为了人就是为了事,但绝对和姓温的脱不了干系。”

当这句话无所顾忌的脱口而出时,拂苏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些时日以来,因着这件事情,他夜不能寐,徘徊在心间的便是灵汐儿和温室族人的关系。

他生怕他是后者,他生怕她的迟迟不回应,是因为心有所属。

说真的,多少次,他选择放弃,却因她短短的一句话语,又重拾了信心。

后来,拂苏将这一切归结为,是他活该,活该这么舔着脸去喜欢着她!

要到何时他这颗心能够死掉?

多久呢……

或许等他身死道消时,他才能真正的去学会死心。

然而,白灵汐只顾着朝前走去,对他都追问恍若未闻。

耳边周遭的喧嚣在这一刻全都悄无声息了,拂苏再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隐隐约约只有白灵汐纤足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果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拂苏薄唇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眼中溢满着黯然失落。

“温璟。”

就在他的心从云霄往下坠落之际,他听见了白灵汐清冷的声音。

他倏地抬头看她,“你还要在这待多久?”

“不知道。”

拂苏微微蹙起剑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追问她,“不知道?总有个期限吧,换而言之,你想继续护着温氏到何时?”

千年之期,而她究竟守护了多久。

而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竟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到底是什么样亲密的关系,才能让一个人甘愿苦苦守候?

拂苏心头泛起酸水,连带着喉间有些哽咽起来。

白灵汐似乎无法感同身受,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说,“等到时机成熟就离开。”

时机成熟?

万一时机一直不成熟呢?

拂苏停下脚步,却见白灵汐兀自朝前走去,俨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先心动的那一方,果然是最卑微的。

倘若白灵汐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他的感受,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模棱两可的去应付他了?

看着白灵汐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拂苏这才朝着她背影高声大喊,“白灵汐!”

这声大喊,引来路过行人的注意。

纷纷转头看向这个嘶喊着的白衣男子,都有些莫名其妙。

白灵汐脚步停顿,她旋身看向身后的拂苏,轻启红唇,“不要跟着我。”

拂苏这才疾步上前,来到她的面前,他抓住她的手,激动不已的质问,“我为什么跟着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

是了,拂苏一直会跟着她,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有她白灵汐在的地方,转身的时候,她就一定能看见如沐春风的拂苏。

对于他的所有行为举止,白灵汐一向视若无睹。

这颗冰冷的狐心,似乎无法被轻而易举的捂热。

而这一刻,她的心跟着轻颤着,看着面前眼眶发红的拂苏,她竟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没有甩开他握住自己的大手,她沉默不语着,将视线从他深情款款的黑眸中转移开。

这份喜欢对她而言,是沉重的。她孑然一身,无法去回应他的喜欢。甚至可以说,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她唯一清楚的是,幼时的拂苏为了拜她为师,执拗的跪在银霜苑的院外,不顾双膝传来刺骨的冰冷,任由霜雪拂了满身,就这么跪了三天三夜。

那一刻,她是为此感到于心不忍的。

见白灵汐一直缄默不语的,拂苏松开了手,宛若谪仙般的俊颜上绽放一抹温暖的笑容,“那我就陪着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起走。”

闻言,白灵汐这才看向拂苏,却不料撞进了泛着浅笑的双眸中。

他的万般深情,她无法去回馈。

而他付出的越多,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愧疚和负担。

白灵汐垂下眼睑,挡住了眼中复杂的思绪,“你不用这样。”

拂苏话锋一转,反而问她,“你为什么要护着温氏?”

见他的话题转得滴水不漏,白灵汐也没有想要继续深究下去的念头。

记忆之中,这还是他们为数不多见的,谈及情感的事情。

这一次,白灵汐没有继续敷衍拂苏,而是如实相告,“还人情。”

此话一出,拂苏眼中分明是质疑,“我不相信一介凡夫俗子能够让你欠下人情债。”

“他救过我。”

因着这救命恩情,她衔草接环只为还清这人情债。

这几天里,衙门捕快四处搜寻戴面具的黑衣男人。

而在这些时日里,京城狐狸精作祟一事更是愈演愈烈。

不再有吸食阳气的传闻,而是一夕之间失踪了不少身强体壮的男子!

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失踪了,甚至没有半点痕迹。

偏僻的院落中,温子宸每每想到案情,就忍不住抬手揉揉眉心,“这个案件实在是无从下手,到现在还是抓不到戴面具的人。”

他迫切的想要揪出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可有限的线索里,他想破了脑袋,还是无法拼凑起来。

白灵汐放下手中的竹筷,抬眸看着温子宸,“你为什么要去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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