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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第四十七章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夏天就快要走了,顾樵,要怎么样才能去拥抱一夏天的风。”五月斜坐在学校的小河畔的青草地上,对着顾樵说道。

“正如你的名字一样,你是不是喜欢五月天?”顾樵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刺眼的太阳。

“嗯,喜欢很多年了,谢谢你今天陪我。”说完,五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粒,跟顾樵道了别。

今天的五月,没有化妆,最近似乎有些消瘦了,穿着牛仔短裤,走路很慢很稳。

我们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樵跟五月又能够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聊天了,直到从他俩旁边偶遇路过的以南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顾樵,该上班了。”是真的偶遇,还是顾樵找的托儿来缓解如此尴尬的局面?我想是前者吧,顾樵不是我,他做事很坦然很直接。

按照昨天约定好的计划,早出晚不归的余欢和我们吃过晚饭就因有事晚上又不回了,余欢刚走几步,我们几个就从操场那边绕了过去,然后紧密地监视着他,这种跟踪行为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做,竟然觉得有些搞笑,在路上一直忍不住想笑,程安踢了我三次让我闭嘴,我还是忍不住,后来他俩干脆甩开我加快脚步跑到前面去了,我就一边笑着一边在后面跟着他俩的步伐。

我们三个一路跟着,此刻已经天黑,说不定明天洛阳日报就会专门拿一个刊面报道我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偷偷地跟踪亲室友,然后被捅死。

没有想到的是,跟了一会就到了目的地,我们三个躲在角落里,仔细看去,都感到很惊讶,我去,这里不是致青春酒吧吗?难不成余欢天天在这里面深夜买醉彻夜不归?

余欢是从正门进去的,不用接头暗号,门卫大哥还跟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这显然已经打成内部人员了啊,就在他进去之后的十分钟,我带着程安跟顾樵也进去了,致青春酒吧都开了一年了,顾樵跟程安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以前也试着拉过他们,结果都被他俩拒绝了,理由是:喝酒误人生,青春应该把时间都拿来打排位上,结果每次我们去酒吧的时候,他俩都去了网吧。

“你好,请说出致青春酒吧暗号。”门卫大哥好像换人了,之前那个门卫大哥比这个帅。

“疯魔冷艳痴狂嚣张。”我很自豪地说道,因为顾樵跟程安他俩压根不知道暗号是怎么回事。

“真是幼稚,一个酒吧搞什么口号。”程安抽着烟说道,此刻门卫大哥正在瞪着他。

“不好意思,暗号错误,请想好再来。”门卫大哥拦住了我。

“不会吧,致青春酒吧我都来了一年了,前段时间乐队主唱疯魔还叫我有空过来玩来着。”我无奈地说道。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请回吧。”保安大哥冷漠地回答道,依然用手拦着我们。

“给余欢打个电话吧,他刚才不是进去了。”顾樵说道。

听完顾樵说的话后,我拿起手机拨了余欢的电话号码,响了十几下最后没人接,我想可能是里面太吵了没听见吧,  然后我们三个垂头丧气地回去了,走在路上他俩一直在吐槽我,说我的自信怎么没了,还吐槽致青春酒吧就是个幼稚园,竟整些无趣的东西,一路上对我一顿好损,直到回到宿舍他俩发现今天晚上有钻石联赛直播,才肯停下嘴不肯理我。

大概是夜晚9点多的时候,顾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好像跟五月在一起又分手后就有了开免提的习惯,他是从来不喜欢把自己遮掩得很严实的,所以关于他的心事我们大概都知道很多。

“喂,顾樵,这个星期天陪我逛街买衣服吧,我看了天气预报,凉快,有风。”一听就是五月的声音,我和程安惊呆了。

“嗯,好,早点睡。”顾樵简简单单地答应,简简单单地挂断了电话。

“我靠,这狗东西又来找你了?后悔了,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了?”程安点起一根烟激动地说道,抖了一地的烟灰。

顾樵给了他一个斜眼,没有说话,我此刻正在看着手机里余欢回我的短信:抱歉最近太忙了,没空搭理你们,明天我休息一天,好好跟大家聊聊。

抱着对明天的期待安然入睡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此刻余欢刚刚回来,坐在座位上喘着粗气。“你回来了,怎么这么累?”我问道。

“顾樵呢?”余欢看了看顾樵空空的床问道。

“他去上浅时光了呀。”我回答道,然后赶紧穿上衣服下了床。

“哦哦,瞧我这记性。”刚说话,正在熟睡的程安也被我俩的谈话吵醒,余欢见他醒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程安。

“哎呦,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程安眯着朦胧的睡眼问着。

“早就会了,只是最近抽的比较频繁而已。”余欢点起一根烟,自己抽了起来。

“最近咋了?”我突然发现余欢抽烟的那只手手指很多起皮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是室友,我也不瞒大家了,我呢,加入了致青春酒吧的乐队,现在担任他们的鼓手。”没等余欢说完,我就迫切地想问道:“冷艳去哪了?”

“冷艳她回老家相亲结婚了在家里照顾孩子,放弃音乐了。”余欢抽着烟说道,他仿佛很会抽烟,吐眼圈的动作很老练。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有点意想不到。

“刚开学吧,具体情况疯魔也没有跟我怎么讲。”

“那你是如何加入他们乐队的?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项会打鼓的技能。”程安问道,伸出手示意再抽一根。

“是寡寡,她现在是主唱,疯魔担任吉他手。”余欢说道。

“寡寡?好难听的名字,是谁啊?”程安接着问道。

“就是我们买水回来经常看到那个在楼下等余欢的女孩。”我告诉了程安。

就在这个时候,顾樵下班回来了,看见余欢,二话不说,从他手里把烟夺走,点了一根抽了起来,问了余欢跟程安一样的问题,怎么学会抽烟了。

“正好,顾樵回来了,你给我们大家说说咋回事,长话短说。”我对着余欢说道。

“这个学期,寡寡找过我几次,不是谈恋爱,而是让我加入疯魔的乐队,寡寡他爸爸把致青春酒吧买下来了,所以她自然成了主唱,后来没过多久冷艳就离开了,索性寡寡听说我会打鼓就把我叫过去了,所以最近天天晚上打鼓打到凌晨,累的走不动路,就在酒吧里睡着了,有的时候也会去疯魔他们宿舍睡,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以后你们得习惯我不在宿舍的夜晚,我知道你们很寂寞,没有我的段子,你们很难入睡。”余欢说完就爬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用很懒的姿势躺着,好像很是怀念的样子。

“哎,物是人非,如今那个致青春已经变了样了,不过,我想知道,现在的暗号叫啥?”我问余欢。

“致青春,不打烊。”寡寡老爸嫌弃那个暗号有点长还不够正能量,就叫了这个,我倒是觉得没有之前的好。

“可是冷艳已经不在乐队了啊。”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余欢跟着叹着气,啥话也没说。

初来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夏天已经末尾,洛阳的夏天仿佛比其他地方要晚走那么一点点,大一那天开学,我遇见了一整个夏天都没有联系的迟如沐,这里的城市刮着威风,天还不大热,她默默地从背后拍了一下我,那个画面至今回忆起来依旧是岁月静好,已经来到这里一年多了,遗憾没有拥抱每一个刮着微风的夏天,当所有人都在埋怨刺眼的阳光强烈的温度的时候,或许有几个心态好的情侣彼此牵着手,男孩给女孩撑着太阳伞,女孩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开心地说道:“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其实我们不该讨厌夏天的,一个人有多讨厌夏天就有多怀念,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夏天,来经历离别,感受悲欢,从而可以不顾面子的戴着耳机在校园里奔跑,边奔跑边大声对着天空呼喊着:我要夏天!

余欢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的生活又变得平常起来,其实每一天都很平常,只不过是我们这群小强自尊心作怪,总想要捅出几个篓子。这个星期天,顾樵答应跟五月一起出去逛街。

今天天很热,时不时地吹来几股热风,顾樵跟五月在宝龙城市广场附近买衣服,他们来了一家安踏店。

“你好,欢迎光临。”一个身材高挑的穿着安踏系列的套装的美女站在他俩的面前,此刻他俩正在看鞋。

“你要给我买鞋?”顾樵看着此刻走到男鞋区的五月问道。

还没等到五月开口,那个美女就开口了:“你好,小姐,女鞋区在这边,请跟我来。”刚说完,五月笑了一声就跟着她走了,顾樵尴尬地陪着。

“这双鞋38码的我穿着会不会小啊?”五月拿起鞋摸了摸鞋底,然后问道。

“请问你平时穿多大码的鞋呢?”

“就38码的啊。”五月回答道。

“如果你平常穿的是38码的板鞋的话,那穿上这双应该不会挤脚,它是新出的一款跑鞋,要不你脱鞋试一下?”

“那好吧。”五月脱下了鞋,然后试了试,结果发现大脚趾挤得慌,然后说不要了,穿上鞋就立马跑出去了。

走之前,顾樵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导购员,此刻她正在竖起鼻子闻那双鞋,看到这一幕的顾樵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五月说道:“你是不是没洗脚?所以挤得慌?38的跑鞋,没毛病啊哈哈哈。”五月听完,踢了他一脚。走一会累了,他们坐在凉亭里休息,此刻的五月头朝南望着那家放着清凉音乐的哈根达斯冰淇淋店,她有点嘴馋,但又不想动,就戳了戳顾樵。

“你戳我干嘛?”顾樵问道。

“我有点渴。”五月说道。

“我包里有矿泉水。”说完,顾樵就从包里取出一瓶还没有开口的矿泉水,递给了五月。五月接了矿泉水,刚打开盖又盖了回去。

“总感觉缺点什么。”五月给了顾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是想吃冰淇淋?”顾樵问道,听到这句话的五月很开心,连忙点点头。

“那就去买呗,离你也不远。”说完之后,顾樵就拿起手机刷了会朋友圈,气得五月直跺腿。

“不吃啦,走啦。”五月生气地拽着顾樵在大街上走着,走了一会,五月看到了一台娃娃机,停下来了脚步,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里面的一个黄色的鸭子。

“怎么了?想要?”顾樵看着五月问道。

五月没有说话,狂点头。

这个时候,顾樵从兜里千辛万苦找到了两个硬币投了进去,然后把五月手里的矿泉水抢了过来,把她的书包也抢去,做了个拱手的姿势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五月看着顾樵演得一出又一出实在是无奈,只好自己抓了,结果机器刚启动就已经结束了,五月嘟着嘴不开心地叫嚷了一路。

“我要去上厕所,这次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去找。”刚说完,五月就把手机钱包都甩给了顾樵,然后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摸索着,顾樵看着路痴的五月在这么一小块面积的大街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五月的手机突然想了,一个备注为阿信的人打来了电话,顾樵没有接也没有挂,安静地等待着对方主动地挂断,这个人应该是很亲切吧,不然怎么会响了很多声才肯挂掉,闲来无聊,顾樵打开五月的手机,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竟然没有加锁,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看到些什么?”

顾樵看到,五月的手机屏保是五月天第一张专辑的封面,壁纸是乐队主唱阿信的照片,他好奇打开了手机便签,里面几乎全都是五月天的歌名还有歌词,他随便点开一篇,只见内容写着:嘿,阿信,这是喜欢你的第八年,喜欢五月天的第七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幼稚,必须要先喜欢你,才喜欢上你的乐队,晚安,阿信。”顾樵笑了笑,又点开了一章:阿信,我跟顾樵分手了,我知道是我不好,可能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吧,  阿信,最近单曲循环着你的《知足》,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好难啊,可惜我连知足都做不到,晚安,阿信,晚安,五月天。顾樵看得入迷了,还没等顾樵打开第三篇,五月就回来了,顾樵连忙按了几下退出键,五月抢下手机,问道:“你偷看我手机了?”

“没有没有,你电话来了,我没接。”顾樵试图转移话题。

五月听完他说的话后,低着头看起了手机,看见那条未接电话,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响铃了三秒后,电话通了。

“喂,爸,我刚才上厕所去了,我同学拿着我的手机呢,有什么事吗?”五月活泼地说道。

顾樵这个时候有点诧异,这个阿信原来是五月的老爸啊,那便签里的阿信明明是个明星啊。

“好了,拜拜,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么么。”五月对着手机给了他爸爸几个吻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瞅着顾樵,噘着嘴说道:“走吧,找地方吃饭吧。”

“原来你爸爸叫阿信啊。”顾樵笑着说道。“再说你没有偷看我的手机?我打死你。”话音未落,五月就追着顾樵打了起来,一路疯疯癫癫的他们去了老校区那条很出名的小吃街。

那一天,阳光燥热,偶尔吹来的风带着令人中暑的温度,两个分手的人在被烈日烤的发烫的大街上追逐打闹,好像在预示着,这是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夏天。

很凑巧的是,五月从来不吃米饭,而那条小吃街做面好吃的当属二秃九的南桥村一号店,五月是知道这家店的,但是从来都没有吃过,更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就是我们的外语老师二秃九。

慕名而来的顾樵五月一推开店里的门,就被热情迎接的二秃九给吓了一跳,五月没忍住激动的心情,随意地喊了一声:“啊,二秃九老师。”顾樵听到后,踢了五月一脚,然后朝二秃九鞠了一躬喊着老师好。

二秃九将菜单递给他俩就忙去了,尽管是自己的学生来了,他也没空去跟他们细聊,但这也不刚好应验了他的那句口头禅:二秃九今天不想说话。

五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傻傻地看着顾樵笑,顾樵没吃几口,坐在那里抠手机,这个时候二秃九从他旁边走过去,不小心把顾樵的手机碰到了,然后摔在了地上,二秃九慌忙从地上捡起手机,将屏幕上的灰吹了吹,又拿起一张纸擦了一遍,然后还给顾樵,并不好意思地说道:“还好,还好,屏幕没有碎,不过二秃九今天不想讲话,但是提醒你走路没有玩手机,很危险的。”

二秃九可能天生就具有忧患意识吧,上周跟我和娜迪拉说完注意安全,这周又跟顾樵说起很危险,我怕是要搞事情咯,吃完饭五月买单,原因是顾樵挎着她的包拿着矿泉水手觉得很累。

天色已黑,玩了一天身心疲惫的两人坐在一辆黑面包车上。五月靠着顾樵的肩膀。

“司机快走吧,车上都装了8个人了,你还想装多少?”坐在车上的一个女生埋怨着。

“姑娘,再等会,我这车最多能承载11个人,还差3个。”司机刚说完,那几个好像是一伙的姑娘们都纷纷下了车,  嘴里吵着:“那我们不坐了,滴滴打车去。”

看到这一情景的司机,连忙把她们几个劝了回去,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关了车门,开车走了,走一路,司机都在给他们洗脑,说自己拉点人不容易,说司机也是人,都得不到社会的一点同情,最后吵得大家都带上了耳机,没有一个人听他在那里诉苦。

惊险的事情发生了,走到半路,车的后面突然冒起了很多烟,此刻无人发觉,五月和顾樵坐在最后面,五月感觉背后有一股很热的感觉,她于是从顾樵的肩膀上收了回来,并对着余欢说道:“怎么感觉热热的?你热吗?”此刻顾樵突然闻到背后有股怪味儿,  他转过头瞅了瞅后面,看见车的后座冒起了一股浓烟,他大喊了一声:“司机停车,车要爆炸了。”

听到顾樵的喊声,那几个姑娘纷纷转过头看去,一股刺鼻的烟味袭来,他们几个用衣服堵着鼻子,嘴里喊着司机停车,五月吓坏了,一直躲在顾樵的怀里,不敢出来,腿儿直打哆嗦。

这个时候,司机停车了,一停下车,大家纷纷从车上快速地下来,司机看着后座浓烟滚滚,从驾驶座拿起灭火器就一喷,一下子烟就没了,然后安慰着大家说道:“没事没事,油箱出了点小问题,大家上车吧,马上就到学校了。”

我想,被此刻情景吓坏的人谁还敢上车,敢上车的我敬他是一条汉子,但现在已经没车,离学校还有一两公里的路程,不坐他的车难不成走回去?

司机对着那几个姑娘好哄了一遍,那几个姑娘终于上车了,此刻的顾樵拒绝上车,从后座拿起了自己和五月的包,对着司机说道:“我们走回去,车费给过你了。”

说完,他便扶着吓坏的五月走在了有路灯打着光的路上,司机骂了他两个几句之后,无奈地开车走了。

“凉快吧现在?”顾樵问道。

“不过有点蚊子。”五月挠了挠腿。

“处女座招蚊子?”顾樵没有感觉到有一只蚊子对他充满敌意。

“处女座又被你黑了一次。”五月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对了,你为什么管你爸叫阿信?”顾樵看了看此刻正在玩手机的五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

“因为他也是我的偶像啊,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偶像。”五月的脸上透露出自豪的笑容。

就这样,两个人安静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五月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唱着五月天的歌,一首又一首,顾樵也跟着唱着,玩着手机。

唱嗨了的顾樵,突然加速跑到前面,然后面对着五月大声地唱到:“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刚唱完,五月眼睛里充满死亡地恐惧,瞪大了双眼,迈开了步子,一边跑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顾樵,小心,后面有车。”

听到五月的叫喊之后,顾樵回过头一看,一辆疾驰的黑色轿车从他的方向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顾樵此刻却有点懵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十几秒过后,砰地一声,五月在最后一秒推开了顾樵,自己被车撞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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