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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坦白


脱了心思,骨头没换。第二天一早收到荀鹭起的一句:“今天不用准备早餐,我给你准备。”后蹦起,从床上一跃而下,洗漱完登上校服踩上鞋就走了,留梁暖暖在后面喊他:“走这么着急赶着上哪儿啊!才六点出头!那寿司再不吃就坏啦!”

        “您吃吧!我先走了,今天有要紧事。”

        “路上买个煎饼吃,记住了啊!”

        “有更好的等着我呢,拜拜了您,祝您早中晚皆安!”电梯门都合上了还在喊,喊完哈哈大笑两声。

        今儿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路顺畅无阻,顺着人心走,使人更为快活。

        周树清到了班门口,没立即进去,站在后门透过那一小块窗户看后排的荀鹭起。这人正在玩弄一张纸,把那张纸折来折去也不折出个形状。

        刚巧前排梁谦缠着荀鹭起讲题,荀鹭起才丢了那张被搓出毛的纸,两笔一点,一圈一划,再补几句话梁谦就懂了,顿觉大神头上光环更亮眼。

        道谢同时余光瞥见后门口的周树清,对视一眼,对方尴尬的推门进来。

        他讶然道:“树儿啊,暗中观察什么呢?”

        “没什么。”

        窗明几净,阳光温和,荀鹭起脸上的伤刺着了他的眼睛。也不理梁谦了,问道:“怎么看着严重不少?你昨晚没上药啊?”

        不说还不知道,梁谦歪着脑袋才看见了荀鹭起脸上的伤,“嚯嚯”一声,道:“磕哪儿了这是,青成这样,怎么没肿啊?不是,昨儿我见王玺那一波人拦住你们了,真的打架了啊?不是我说,他们那一波人太能造,藏獒都能徒手操……你们真的打架啦?”

        周树清不愿意理这个没眼力见的,欠儿登的烦人。荀鹭起闭了闭眼,好像翻了个白眼,道:“磕你牙上磕的,话多,不该问的别问,把题先写了。”

        梁谦不愿,接着问:“真的打啦?结果怎么样啊?几个人啊?在哪儿打的——”

        周树清听不下去了,心烦得很,立马打断:“行了行了,就你长嘴成天叭叭,这事儿你知道了有什么用?能涨知识啊?题你就会做了?八卦起来没完没了。”

        梁谦被怼了一顿,登时就撒起了小脾气,扭身不理人了,嘴里嘀嘀咕咕:“不说就不说,骂人干什么。”谢栀子在旁边悄声补刀:“你就是嘴欠儿,人不想说还要问。”

        二人对视一眼,尽是无奈。昨夜的事就留给昨天吧,也不是出彩事儿,非要说的话都给警察说了,一切正常,不扰民不违纪,原本就是隐姓埋名的捉了混混。为民除害还得贴红榜告知天下?那是作秀。

        当然两人不愿说这事儿不是害怕什么,也不是鄙视作秀,只是懒得去议论,一人知就等于天下知,舌头多了味儿就杂,品来品去的恶心人。

        周树清操心荀鹭起的伤操心的厉害,荀鹭起都快把包子喂给他了,他也不着急吃,扯着人走:“先去医务室吧,实在饿就拎着你的包子,我不饿。”

        荀鹭起听话乖乖跟在他的身后,问道:“这么早,等会儿医生骂你没人性。”周树清气死了:“我没人性?为了谁啊。”

        果真太早了,医务室还没开门,但周树清知道医生把钥匙藏在哪里,找到钥匙之后自作主张的开了门,找了碘伏和棉签还有纱布,让荀鹭起乖乖坐在床上别动。

        周树清拿着棉签沾了碘伏,小心的涂在荀鹭起的伤处。他全神贯注,生怕弄疼了他,忘却了保持距离。荀鹭起看着周树清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放轻了,愣着神情盯着周树清的脸看。

        眼神下移,瞧见了那个纹理细腻的唇瓣。他再往前一点距离,强势一点,就能轻松吻住他的唇。

        荀鹭起吞咽一下,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轻咳一声,只留侧脸给他。周树清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近,立马将后背向后仰去,着急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荀鹭起低头掩盖脸上的烫热,道:“没关系,你私自进来真的没关系吗?”此人羞死了没话找话。

        周树清继续给他涂药,此时距离正常了,心也就不悬着了:“没事儿,我跟医生熟。”

        “怎么?常客啊?”

        周树清眨巴眨巴眼,这种事儿也不好得意,他身体的确不好,动不动就晕乎一阵儿,来医务室休息。

        “低血糖……没办法嘛,控制不住。有时候实在难受了就来这里躺着睡一觉。”

        荀鹭起又把头扭过去,正对着周树清,看着周树清的脸。周树清察觉到他的目光,没等他发问就说:“我没事儿。”

        荀鹭起像只乖乖的小狗,还弯腰配合周树清,不让他太累。周树清涂完之后,撕了一个纱布块,把那个伤口遮住了,这才放心。

        这样的荀鹭起太乖,甚至有点呆。这场景不好再见到,周树清抓住机会把荀鹭起的头发揉了个蓬乱,把他的刘海往下拉了一点,能遮住一点纱布。最后离远了整体看一眼,嘶,长得好看就是好,受伤了也不影响颜值。

        荀鹭起看着周树清像在观赏作品一样观赏他,开了句玩笑:“越看越喜欢?”周树清二愣子一个,心不慌嘴不绕,点头称是:“你长得帅啊。”无比坦荡。倒是像荀鹭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出了医务室还没平复下来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锁好门放好东西,早读下课铃就打响了。应该好学生都不怕老师,周树清一点也不着急,哪怕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荀鹭起更是清闲,没事儿还看看这学校的树长得怎么样,不过没一点儿绿色,品不出滋味。

        上次被球砸了之后周树清一个人走这条路回来,今天两个人一起走感觉就不一样了,感觉神清气爽。

        “小树。”

        忽的听闻一声,周树清扭头看向荀鹭起,后者面无表情,又像个追债的恶霸了。

        他询问:“怎么了?”

        此人扭扭捏捏:“……没怎么。”浑身上下都别扭。

        周树清思来想去,最后豁然开朗,说道:“你是不是嫌我给你包丑了?”

        哪儿跟哪儿,荀鹭起闭了闭眼,绝望态,道:“没有。算了,没事。”

        周树清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这人怎么这般扭捏。

        又过了三秒,荀鹭起还不死心:“你是不是喜欢谢栀子?”

        周树清呛咳出一口老血,又恼怒又着急,这人哪儿来的眼睛觉着他喜欢谢栀子?他忙道:“好端端问这个干嘛,我不喜欢她。”说完寻思着,他平时就给谢栀子讲题,多余的话一句没有。给荀鹭起能耐的,凭空给他造了根红线。

        荀鹭起却又道:“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没有,你有吗?”

        荀鹭起见机会来了,立马道:“有。”嘴快了,忘了问题是“喜欢的女孩”。周树清听后震惊,他才来这所学校几天?这就喜欢上一个?心里猛的腾升了醋意,像是长江黄河滔滔不绝,继而嘀咕着:“你才来几天啊,就看上一个?”

        荀鹭起此时意识到自己答快了,也不好补一句“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生”,这太尴尬了,还不如直接表白来的正常。懊悔,心麻了半个,跳不跳都一样了。像是给病人最后一次电击疗法,他补了一句:“我骗你的。”

        周树清一副傻子才信你的表情。

        到了班里,刚推门进去就见蒲霞抱着胸瞪着他们,阴阳怪气道:“终于盼着您二位大驾光临了,瞅瞅现在都几点了,早读都敢撬,真以为有个成绩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台下同学有的哧哧笑着,有的因为耽误上课而皱了眉头。蒲霞扔下一句:“写题啊,你们看着干什么?你俩,给我滚出去排排站。”

        二人排排站,蒲霞个子不高,见了门外杵着的俩大高个儿后气势也不输,走过去说道:“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荀鹭起先开口:“老师,您看我这儿,刚才我们就是去了趟医务室,包了个纱布,耽搁了一会。”

        蒲霞目光犀利,矛头转向周树清:“我听齐老师说了,你在学校里无拘无束,想请假就请,不想上课了就走,你当学校是你家?齐老师不管不代表我不管,以后你要守规矩,知道吗?不能因为自己成绩好就肆意妄为。”

        周树清态度端正,立马道:“知道了老师,没有下次了。”

        “嗯,真有事儿的话,像今天,去医务室之前先找我请假,不然出了什么事儿上哪儿找?学校一切规矩都是为了你们找想的,一天天,不守规矩想什么呢。”尾音成了呢喃,二人连忙逃回班里。

        这两人原本心里各自别扭各自的,原本不知道往哪儿找脸跟对方说话,这下被痛批一顿登时又抱作一团,但心里还是多了层密膜。

        中午食堂两人又是一桌儿,荀鹭起假装早上那事儿没发生过,但这事儿在周树清心里却不能忽略,敷衍应付着荀鹭起的每一句话。

        part1

        “今天的黄焖鸡好吃,尝一块?”

        “算了吧,油。”

        part2

        “这汤里怎么一点鸡蛋都没有啊,你的有没有?”

        “没有。”

        part3

        “你碗里怎么都是青菜,不吃肉怎么活?”

        “今天鸡肉鱼肉鸭肉都在我这儿限号了,不想吃。”

        “……”

        part4

        “快看,那有一哥们吃饭太着急把饭往鼻孔里送哈哈哈哈。”

        周树清这时候憋不住了,笑了起来,顺带直起身子看四周,“哪儿呢哪儿呢?”

        终于愿意搭理他了,荀鹭起一把捏住周树清的脸不让他动弹:“为什么不理我?”

        周树清知道上当了,扒着他的手:“我不是一直理着呢,你先放开我!”

        “你平时放屁都比刚才敷衍我的那几句话认真,理了也算没理。”

        周树清求饶半天,荀鹭起就是揪着他不放,最后周树清学了贾宝玉,求饶:“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能耐啊!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先松开我。”荀鹭起才放过了他。

        周树清搓着自己的左脸,埋怨一句:“没个正经。”

        荀鹭起这几天心都乱,罪魁祸首反倒怪他不正经,道:“哦,一口一个好哥哥饶命就正经了。”

        周树清没理由反驳,“切”了一声表示不服连带着翻白眼,气得荀鹭起一筷子夹走了周树清碗里所有的虾仁塞进嘴里,周树清却又不紧不慢的又买了一份芹菜炒虾仁,最后荀鹭起吃了一份虾仁和两份芹菜。

        出了食堂感叹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劫永远难渡,唐僧真男人。那古代烽火戏诸侯,怪周幽王色令智昏吗,谁不想看自己怀里的美人成天因为自己而笑颜如花呢,他又不是佛僧……算了算了,史事不好评判。

        挥之不走如萦绕自身的香气,他经常瞧不上诗里的思念成疾,如今体会到了,更是感叹一句君子好逑。

        下午周树清被喻羡知提醒:“周树清,你的节目我给你报上去了,记得练习。”他听后立马应下,道声谢谢便没了动静。倒是荀鹭起侧了目光,盯着他看,问:“元旦你要表演?”

        “嗯。”

        没了动静,又开始兄友弟恭。梁谦是个洒脱性格,不记仇,又成了小弟。此刻见了两位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心中又喃喃道:自古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看来两位的感情又升温了。他欣慰了。

        周树清回到家以后立马联系袁倩,发消息不回,就打了个视频电话打过去,给袁倩来个措不及防。

        接通了,袁倩梳着丸子头,穿着毛衣,没化妆,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那丸子头也有点散,典型的宅女形象。周树清无语吐槽:“你就不能捯饬捯饬自己。”

        袁倩大着嗓门:“怎么着?我还不能放假啦?谁能二十四小时完美女神啊,真是。找我有事?”

        周树清:“嗯,我得用一下练舞房。”

        袁倩吃着西蓝花,一口一个,随意回答:“你用呗。”

        周树清:“我没钥匙啊姐,我问钥匙呢。”

        袁倩大手一挥,道:“就放在门口消防栓哪儿,你往里掏一掏就能摸着。”

        周树清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挂电话之前还吐槽一句:“我都看见你桌上的德克士了,还装。”

        被揭穿了袁倩也不尴尬,“我哪儿跟你装了,装给我自己看的,刚吃完汉堡心里有愧。”

        周树清嗤笑一声:“塞塞缝儿是吗?”

        袁倩扔了叉子怒瞪周树清,说:“你个臭小子别让我逮着——”

        周树清直接挂断不让她把话说完,袁倩气的在微信私聊上刷屏“你个狗”!

        周树清吸了吸鼻子回复:“姐~周六有空吗?”

        袁倩:“没空,滚蛋。”

        周树清:“我妈店里蛋糕你随意点,报我账上。”

        袁倩:“……又干什么?”

        周树清:“帮我练舞。”

        袁倩:“好说。”

        周树清:“嗯。”

        袁倩:“蛋糕我要菠萝味的。”

        周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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