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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八仙过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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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教仁布置完选举事宜,离京南下,要搞一个全国巡回演说

  在武昌,李想从百忙之中chou出时间陪宋教仁看鄂区的选举盛况

  在红楼前广场的投票站外排起了长龙广场旁边的一个讲坛上,鄂区最大的政治力量国民党下属的修正派正在进行竞选宣传街旁电线杆上挂着一些候选人的宣传海报,一些民众围在一起听宣讲人讲解该党的纲领和目标

  此次,鄂区在议会选举的“高人气”离不开鄂区国民革命最高委员会的大力宣传此外,一些人权团体与候选人也竭力对选民进行各种“游说”;鄂区许多名人也都加入了这个“宣传队伍”

  李想一副显摆的**样说道:“从议会选举刚开始,许多投票点前就已排起长队一些道路因此变得有些拥堵,但军方和志愿者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秩序大多数投票点的工作都在顺利进行中各站点前民众“爆满”凸显中国首次议会选举的“高人气””

  在李想洋洋得意,议会投票选举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广场上出现一bo游行示威的人群,喊着要求国民党立即下台的口号,在冲锋队耀武扬威的出现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退却的迹象

  “民主的步履艰难啊”宋教仁说道

  李想假装听不懂的干笑道:“放心政fu已经派遣大批军警保障投票站安全而且,我鄂区国民党部有自己的党卫军,容不得别人在我的地盘捣luàn”

  “是吗?”宋教仁的目光落在那些戴着红袖标的冲锋队员身上,这些膀大腰圆的家伙,从那笔直站立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退伍军人出身

  许多示威者在示威之后,仍然会去站点投票,他们声称:“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表达自己意愿和权利的机会”

  李想和宋教仁就这样漫步武昌的风雪中

  李想心里发愁,掐着指头算,“宋案”不远了提醒宋教仁是坑定的,可要怎样才能叫宋教仁相信他的话?

  李想背着手走在,忽然看见拐角出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因说道:“雪下得小了……我们好像被人给盯住了,这里可是武昌,我的大本营,那些家伙能量不小”

  “袁大总统的人,你说能量大不大?”宋教仁一点也不吃惊的说道:“袁大总统不放心我,我一南下后,他就派他的爪牙随时监视”

  李想yin狠道:“我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必”宋教仁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有这些人随时向袁世凯回报,袁世凯才会放下心,我也才能安心的备选你知道吗,我将南下,袁世凯属韩yu辰壮我行sè,赠以jiāo通银行可以随地支取的五十万元巨款存折一个,为了按袁世凯之心,我受了”

  “遁初兄是个明白人啊”李想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袁世凯为抵zhi你演说的影响,打消国民党的组阁计划,指使北洋武夫冯国璋暗中主持所谓“救国团”,攻击你“莠言luàn政”,抱“总理热心,思攫现政fu而代之”,并把内政、外jiāo一切失败全部归咎于国民党“醉心权利,不能垂功德而祛si见”?”

  宋教仁对袁世凯早有所警惕,容说道:“我在沪时曾劝谭人凤担任粤汉铁路督办此路于南方军事上的关系紧要,大局难料,一旦有事,有款有人,尤可应变又叮嘱程潜:湖南应从训练军队一旦国民党获得选举胜利,袁世凯一定忌剋得很,一定要勾心斗角,设法来破坏我们,陷害我们我们要警惕,但是我们也不必惧怯他不久的将来,容或有撕毁约法,背叛国民的时候,我认为那个时候,正是他自掘坟墓,自取灭亡的时候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起来革命不迟”

  宋教仁认为袁世凯至少在正式国会召开之前,不敢公然撕毁约法,与国民党为敌,他没有从北洋武夫的肆意攻击中,嗅到火yào气味

  李想郁闷的呼吸了一下清冽寒冷的空气,觉得清爽了不少,这才边走边说道:“袁世凯恐有加害yin谋,遁初兄先为戒备……”

  宋教仁踏着满地碎琼luànyu,也一边走一边说道:“吾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无夙怨无si仇,光天化日之政客竞争,安有此种卑劣残忍之手段?吾意异党及官僚中人未必有此,此特谣言耳,岂以此懈吾责任心哉”

  ……

  这天日黑时分,一辆黑sè小汽车飞驰而来,在北京政fu内阁总理赵秉钧的mén前嘎然停住一个身穿貂裘大衣、头戴海獭皮礼帽的人,从车mén里闪了出来,拖着一条tui,一跛一跛地溜进了赵寓,在身后雪地留下一深一浅两串脚印

  这人便是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

  赵寓后宅的一间小厅里,壁炉火旺,灯光通明,不时传出一阵男人得意且yindàng的笑声和nv人们娇柔造作的怪叫声袁克定闻声,收住脚步,身子斜立在后院mén前石阶上,袁克定很熟悉赵秉钧有个习惯:每天晚饭后,若无紧急公务,他总要和妻妾们在这小厅间玩一阵牌,下几盘赌注,妻妾中谁个连赢3局,这天晚上她便可得到赵的宠爱

  赵寓内shi对袁克定也很熟悉,知道他此时亲自上mén,必有要事见他在院阶上驻足,shi人便匆匆往小厅跑去

  穿着长袍马褂的赵秉钧,一听来报,“哗”的一声,挥手推倒面前的麻将牌,起身离座,急步跨出小厅,迎至mén前一看来的果然是袁世凯大公子袁克定,心里不由一惊:通常到了这般时辰,这位“大爷”是绝不出mén的,即使有要务急事,也都是挂个电话,叫赵秉钧去一趟罢了今晚,到底有什么特别要紧事犯得着这位“大爷”亲自出马了?

  “‘大爷’驾到,未曾远迎,……”赵秉钧的客套话刚一出口,袁克定一扬手,又向他瞟了一眼,他便知事非寻常,把后边的话慌忙咽下,赶紧把袁克定引到二楼一间密室内

  赵秉钧刚把密室的mén拴上,还未坐定,这位公子便抢先开了口:“赵叔,外面风声很紧,谅必你也有所闻了国会选举揭晓后,大势不好呀‘梁山匪魁’宋教仁趁国民党人在参众两院选举中获胜之势,借口回湖南故里省亲,在湘、鄂、皖、苏诸省,大放厥词,大肆鼓吹政党责任内阁制这小子野心倒不小我爹早就看出宋教仁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袁克定见赵秉钧直愣愣地站着,急忙又说道:“赵叔,你想到过吗?若让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出山组阁,到那时,‘梁山宋江’登上国务总理的宝座,你就得卷铺盖,我爹即使在位,也只能是个徒有虚名的大总统,我们的天下就算完了”

  “唉,这个‘梁山宋江’,年纪不大,手腕倒是ting厉害的,真***厉害”赵秉钧为表示效忠袁世凯,连骂了几声

  袁克定似笑不笑地看了看赵秉钧,说道:“我爹说了,总统总统,就要统管天下手上无权,听人使唤他当总统由人摆布,仅仅是用来当聋子的耳朵——摆设,这样的总统,他是绝对不当的”

  袁克定说到这里,拧开一颗大衣钮扣,伸手从内襟口袋里取出一支乌黑锃亮的小和5发带剧毒弹头的子弹,由你jiāo给一个绝对可靠又有胆量的人去执行,不得有误,事成之后嘛,我爹应诺了,从向五国银行团的借款中支取10万英镑予以重赏”

  赵秉钧听罢这位大少爷传达了他老子的口谕,犹如当头挨了狠狠一bāng,不禁吃了一惊,脑子发胀,手脚发麻,心头顿时突突luàn跳,两眼盯着桌子上的****和子弹

  “赵叔,你看这桩事,……嘿嘿……”袁克定jiān笑了几声

  赵秉钧立即意识到:若不马上应下这桩秘密差事,必将招致杀身之祸他头上已渗出细汗,强按着心头的惊慌,赶快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两手垂立,摆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总统口谕,智庵俯首听命,绝对服从,只是这合适的人嘛……唯恐一时难以选到,不过,我将尽力物sè,尽快去干”

  “好赵叔,我爹一向是把你当亲兄弟看待,这一回,就看你的了我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梁山宋江’回到北京之前……”

  袁克定没有说下去,只是用那对凶恶的眼睛瞟了下桌上的和子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哀叹一声,垂首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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