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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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killian打来一通电话。
那时jane正和mia在院子里扫雪，当然一个是在认真整理而另一个则在堆雪人。电话铃响不久后，jane从tom那接过话筒，坐在屋外楼梯上一边夹着话筒一边脱下手套。
[感恩节快乐，小妞。]
“…感恩节快乐，我还在休假。”jane不想在假期谈论工作。
有违harold小姐的意愿，这次通话的目的是询问jane要不要去纽约参加一场试镜。killian说这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并极力推荐jane应该去试试。
jane原本是打算拒绝的，她对校园电影没有兴趣，饰演一个金发碧眼的乖乖女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对犹太人更是没什么仇恨心态。
可这通电话被粘在她身边的mia听到了，在killian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起mia就开始哭闹着要去纽约。并以“你还没有买圣诞礼物”和“纽约有好多好多地下牌场”这两个理由成功说服了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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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纽约之行jane没有告知ben，她认为自己的''不正常''可以通过一小段时间的休息来消除。
于是在女孩们离开的那晚，ben的例行联络是由tom接听的，对这两位男士来说，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tom按照女儿所嘱托的原话告诉ben，jane同mia去了加拿大，直到圣诞节前夜才会回费城。
对此，悄悄旁听的casey重新捡回了自己之前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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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平静的费城，纽约的圣诞气氛要浓烈得多。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jane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巨型圣诞树，整座城市都挂满了星星点点的彩灯，街道上来往的人都提着购物袋或是纸袋，jane不禁开始为圣诞礼物犯愁。
tom是最简单的，任意一本书籍就能让他满意；morris夫妇可以送一件漂亮的羊绒针织衫和一大盒曲奇饼，感恩节时的新配方曲奇得到morris先生的大力称赞；作为烘焙同好的killian，jane打算送他一台烤箱，他公寓里的那个简直就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留物一样古老且狭小。
问题在于ben和mia。
ben，老实说jane还从没有给正在交往的人送过礼物，因为通常她都不会跟他们有超过一个月的交情。ben喜欢什么？jane这才发现她并没有认真去了解过这个男孩，她能想起自己听他说了许多关于波士顿红袜队的事情，也许她可以考虑一下棒球棍？
mia，一个永远的难题。去年jane在经过苦苦纠结后，送了她一个无底座的雪花水晶球。从mia随身携带了它整整一周，时不时要拿出来翻看的反应，jane猜那大概是个不错的礼物，可惜今年不能她再送类似的摆件了，也许首饰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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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放置好行李后，mia并不打算就此休息，“你不能一到达某个地方就想着睡觉！”这样说着，她拉着犯困的jane去了百老汇。
jane不明白为什么mia突然对戏剧产生了兴趣。在她们所生活的老城区就有每年都会上演圣诞剧目的剧院，可自进入高中后mia就没再去过了。有一次她与mia路过那家剧院时提议要不要去看看，这个提议被mia非常坚决地否决。
遗憾的是，她们抵达的时间太晚了，即使是外百老汇，也没有任何一张戏票留给她们。最终mia只能带着jane找了间位于外外百老汇的小餐吧消耗掉她多余的精力。昏黄的灯光下，装扮鲜丽的黑人女性正坐在舞台中央与她身后的乐队一同演绎优雅的爵士乐。
“如果你想看，就应该提前买好戏票，这里可不是罗斯特街的电影院。”jane咬下一大口双层芝士汉堡，口齿不清地说。
“我知道…算了，”mia用叉子胡乱拨动自己盘子里的菜叶，虚望着jane手里的汉堡出神，“明天再说吧。”
用几张纸巾擦掉嘴角粘上的酱汁，jane皱眉咽下嘴里的食物，“明天下午我要去试镜。”killian没有过来，她对自己不敬业的经纪人有些不满。
“那上午我们去购物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要。”
“你需要一些乖女孩的衣服，对吧？为了试镜？”
“我不需要，别拿我当借口，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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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被mia打扮了一整个上午的jane站在派拉蒙大楼前，一脸疲惫地送别好友。
人满为患的等候室里，几乎全是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有的在整理妆容，有的在跟身边的经纪人或是家人聊天。而jane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盯着脚上的黑色丝绒玛丽珍发呆。
“janeharold？”
“there”
如果排除掉等待的时间，这可以说是一场非常简短的试镜。jane进门后按照指使让摄像机拍摄她的正侧脸，并做了几个微笑的表情后便被请了出去。
其实在知道没有派发剧本的时候，jane就大概猜到这大概是一场排除年龄、身高以及长相这些最基本要求的筛查。
她扫了眼办公室的玻璃门中穿着奶灰色套装裙的金发女孩，忍不住又一次在心底抱怨mia这完全不必要的准备，并决定再也不顺着她那任性妄为的好友。
离开派拉蒙大楼，jane没有回酒店或是去找mia，而是走入附近的商场。她准备在这个下午把圣诞礼物解决。
半个小时后，被人挤得不耐烦的harold小姐两手空空地回到了酒店，下午的计划也变为了窝在酒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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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janie！”
“嗯————”jane翻身将脸埋进被子里，用嗓子里发出的怪声表达自己对醒来的抗拒。
“快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迟…”她听到的是''迟到''吗？jane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这样想着她准备再一次进入梦乡，“嘘———”
mia躲开jane挥舞着打算推开她的手，笑眯眯地将两张纸片塞进女孩手里，“我们真的要迟到了，janie亲爱的！”
jane勉强分出一丝清醒去查看手中的物体，那是两张戏票。
“rushticket！”
“《胡桃夹子》？”她眯着眼仔细寻找票上的地址，“外百老汇？既然你都去排队了，为什么不去买《猫》或者《悲惨世界》？”
“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我要排队花钱去看那吓人的东西！”
“那…《42街》？”
“圣诞节，janie，圣诞节就应该看《胡桃夹子》！快起来！真的要迟到了！”mia拽着jane的手臂让她翻身仰躺在床上，接着从地上的购物袋里取出衣服在女孩身上比划。
jane顺从地张开双臂摆好姿势，尝试为自己争取多10分钟的睡眠时间。
最终两人踩着点赶到了剧院，所幸mia预料到了她们会迟到，刻意选择了最靠近走道的位置。
两个半小时后，mia一脸意犹未尽地挽着好友的手臂
“简直太美了！特别是第二幕clara和王子作为结婚仪式的那段双人舞！”
“嗯，好看。”jane打了个哈欠，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努力不让自己被睡意打倒。
“有没有什么想法，janiesweetie？”
闻言她皱眉盯了mia一会儿，“…看在上帝的份上，”jane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又想让我去学芭蕾吗？我拒绝，你不可能让我去做你感兴趣的所有事情。”
这正是jane讨厌mia的一点，她总是将自己当初听话的玩偶，用各种手段诱使自己实现她的期望。
“抱歉，janie…我不是那个意思。”jane看着瘪嘴示弱的mia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向预订好的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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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原本打算第二天就离开纽约的计划被killian破坏。她的经纪人来电告知她进入了四天后的下一轮试镜。
虽然回费城只需要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但jane和mia都一致同意在纽约再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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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jane和mia逛遍了纽约几乎所有的合法赌场，用无辜游客的荷包来补充她们的购物基金。接下来就是购物、酒精以及牌局的混乱时光。
mia算是彻底玩开了，每天不是牌场就是club，不知道在哪新交的男友在jane来看是个诡异的嬉皮士，她永远没办法理解mia挑男人的品味。不过好消息是mia有了男友后，jane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净。
说到男人，这次清醒旅程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每当她在酒店独处的时候，依旧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给ben打电话。
对此jane的解决方法是：不要让自己独处。于是她联络了michael，让他带自己进入一些''私密''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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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晚，jane又遇见了brian。一开始jane没有记起来，毕竟在中餐厅的那晚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直到他提起那个可怜的“红桃q”。
jane得知brain是个剧作家。
照他本人的话来说他是业余作者，而他的本职工作是魔术师，负责表演游客皮夹里的富兰克林变到自己的口袋里。
jane简直不能再赞同他说法，她说那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魔术。
不过相比于交谈的愉快，那晚的结局并不是非常好。
她们在玩21点的时候被赌场经理抓到算牌，当即被请离了牌桌，两人便转战一旁的德扑。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那位赌场经理的敏锐，两人很快又被抓到在恶意钓鱼。
赌场旁的小巷里，jane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看着因为挨了一拳正弯着腰咳嗽的brian笑个不停。
接着醉醺醺的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跑到了附近的酒吧，从第二天中午mia面上罕见的不快来看，jane猜昨晚自己和brian大概过得相当尽兴。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第二天jane顶着宿醉的痛苦到百老汇，排了两个小时队后买到了两张周末黄金时段的《西区故事》的戏票。
可惜harold小姐少见的赔罪没能得到mia的回应。mia看着戏票有些为难地对jane表示，那晚她亲爱的新男友已经预订了一间非常难约的餐厅，但如果她能赶上的话她一定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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