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搜查
【今天是4月1日，星期日，今日川市将迎来阴转多云，气候凉爽，适合户外出行……】
凌奈起床后，凌爸竟然早起给凌奈买了早餐，平时都是凌妈准备的早餐，今天略微反常。
凌爸一边吃油条一边道：“妈妈昨晚加班，三点才回家，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凌奈点头，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等吃完后，帮凌爸收拾了碗筷就出门了。
凌爸看着出门的儿子摇摇头，想起儿子以前经常喜欢和自己聊天的，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喜欢往外跑。
凌奈今天去了市里的文殊庙，凌奈是乘坐地铁前往的，当他来到文殊院门口时，原本来过多次的文殊院现在已经不同了。并非是文殊院有了改动，而是此时文殊院充斥着让他厌恶难受的光芒，那种若有若无的檀香和佛音缭绕，远处看不见的院落中似乎有金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他的鬼体却下意识抗拒着。凌奈根本没有勇气踏入文殊院，他只好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路上有很多摊位在售卖有关文殊院的小玩意，平安符、徽章、佛像什么的却是平平无奇，光有外表不见其形罢了。
今天的凌奈闲来无事，索性就去了青牛区。走过熟悉的街道，凌奈来到一片低矮建筑群，这里都是一些多年前的老旧建筑，一般只有老人和家庭条件有些困难的住在这。凌奈最终在一个院子前站定，眼前的房子明明只是两周不见此时好像有了些陌生。生锈的大铁门此时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不知是否有人。
凌奈坐在门外不远处的一个石墩上静静坐着，等待大门打开，能走出自己熟悉的几个人，可是直到等了几个小时，天空透亮了些，已经到了下午，也不见院子里动静。凌奈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中途路过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也没有打过招呼，此时心里有些不妙，想还是寻个人问问。
正巧一名身材敦实的妇女提菜路过，是曾经一个熟悉的邻居，凌奈拦住她问道：“阿姨，你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妇女看凌奈现在的相貌十分陌生，于是疑惑道：“你认识这家人？”
凌奈扯谎道：“我是谢宴的同学，听说他前一阵子出事了，今天顺路想来他家看看。”
妇女：“哦，是谢宴的同学。唉，那小子死后，他家里人哭了三天三夜，后来搬走了。”
凌奈一惊，追问道：“什么时候搬走的？去哪了？”
妇女：“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周四才搬走的。”
凌奈：“您真的不知道他们家去哪了吗？”
妇女：“不知道哎。”
凌奈心里拔凉拔凉的，只能和妇女道一声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坐会石墩。
凌奈犹豫了许久，最终尝试着推开铁门。铁门没有上锁，凌奈很轻易就推开了大门，于是迈进院内。小院里石板铺路，显得十分朴素，只是此时院子里空空如也，似乎能卖的卖了，能搬得都搬走了。凌奈缓缓走到两间屋子的门口，不出意料，门都是锁着的，从窗户向里看，里面也是一贫如洗，能拿的都没了，只有一个熟悉的大衣柜还在里面。凌奈想要进去，可是白天的他就是个普通人，只能等夜晚有空过来了。
……
“张朗，目击证人目前笔录做得怎么样了？”
警局内张朗将整理后的笔录本交给纪元芳道：“笔录已经做完了，目前两个证人都声称是他们手里的佛像救了他们。”
纪元芳：“呵呵，佛像能救人。也许他们是极限恐惧的状态下产生的幻想吧，咱们先记录上，以后说不定用得到。”
张朗：“嗯，目击者还声称凶手身穿黑衣是使用一柄长刀作为武器，瞬间划破了被害人的脖子。我觉得这里方便入手，毕竟最近也发生过几起类似的杀人案。”
纪元芳：“长刀……不会是唐刀吧？”
张朗：“有可能，我之前询问过他们，只是学生对于唐刀不太理解，我想一会儿从档案处找几把过来给他们对比一下。”
纪元芳若有所思道：“上个月有一起帮派火并的案件，伤亡者总共十三人，全都是绿林帮和兄弟会的成员。会不会是帮派的人动的手呢？只是找不出杀人动机是什么。”
张朗：“从现场留下的脚印判断，三次凶案都是同一个人，不存在多人作案。可能是……”
纪元芳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徐亮的身份似乎是兄弟会白虎堂堂主的儿子，他们很可能是奔着徐亮去的！后面则是清理目击者。而目前只剩冉小勇和陈轩两个目击者。但这次没有杀两人很可能是以为他们俩的目击证词很可能威胁不到他，所以放过了他们两个。”
张朗循着纪元芳的思路继续说道：“目前虽然目击者都已经遇害，但事情也差不多水落石出。这次大概又是绿林帮针对兄弟会的一场闹剧！”
纪元芳低着头捏着下巴在心里构思着事情的经过和一系列蛛丝马迹的证据，“警力集合！跟我去天龙八音和夜香来！”
出动警力去这俩地方肯定不是请大家搓澡洗脚的，指定是要拿人的，警员们听到集合口号瞬间一大帮武警干事乌央央冲出门外坐上车就启程了，效率那必须杠杠的。
正巧天还没黑，娱乐城和足疗中心这些地方都还没正式开张，省的警员们费尽敲门赶人了。
燕景荣看着涌进来跟抄家似的警员心中充满恼怒无奈，但还是笑脸相迎。
“纪督察，您怎么来了？是来找乐子的还是来办案的？”
纪元芳笑道：“当然是来办案的，我们怀疑近期的几起校园谋杀案与你们有关。”
燕景荣懵了，这事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的？难道是准备抓个替死鬼？屈打成招？
“督察，我们做的可是合法生意，怎么会和谋杀沾边呢？你看我这都是正经生意人，哪会有人违法呢？”
纪元芳：“燕先生，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见面了，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心知肚明。别打马虎眼了，如果你心里没鬼，怎么怕我们搜呢？”
天龙八音虽然从事很多违法生意，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早就准备了各种应对手段，此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孟绪，孟绪点头示意。
燕景荣心里放心下来，故作大方道：“呵呵，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当然不怕查，纪督察既然想查，那请吧！”
纪元芳见燕景荣气定神闲的姿态心里暗叫糟糕，虽然警员们已经冲到各处开始巡查，但大致明白今天估计查不出什么。
果然，警员们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翻箱倒柜一无所获，连两斤白粉都没搜到。
你能理解纪元芳垂头丧气地收到警员们一句句“没有搜到可疑线索”时有多心痛吗？纪督察两天两夜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谁能懂他的委屈？
燕景荣懂，他很懂纪元芳。燕景荣和纪元芳相处有三四年了，自从绿林帮这几年的崛起和纪元芳警校毕业以来就开始了明争暗斗，除了最开始绿林帮扩充势力时燕景荣由于砸人场子就没少和纪元芳打交道，两人都从小人物逐渐成长到一定高度，都是互相看着对方的长大的一般。
燕景荣乐呵呵道：“纪督察，不要灰心，凶手会找到的。慢慢来，我相信以纪督察的实力，肯定早晚会破获这次案件。”
纪元芳不想再听燕景荣的嬉皮笑脸，虽然明知道对方就是昨晚刀人的铁狼，但却奈何证据不足。
最终无可奈何的纪元芳只能憋屈地喝止了对方幸灾乐祸。
“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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