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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反目成仇6


此人乃鹰犬阁阁主的得力干将之一,右使。
  秋棠双手作扶,示意着右使起身。
  右使起身后并没有让路,反倒是鬼鬼祟祟地将秋棠拉到角落。
  “你这是做什么?”想起四耳说的话,秋棠心中,有所防备。
  一路上,这小子,干架也不上心,一天天不是喊饿就是渴,搭建帐篷这样的活,右使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活像个是来混日子的。
  他最卖力的一次,便是在自家哥哥左使面前,策马奔腾几个来回,点了点军中的人数。
  “太子殿下,别说话,”右使贼兮兮地看了眼打成群架的同伴们,确定他们没有注意这边后,右使才从怀中掏出了个硬邦邦的包子递给秋棠。
  “太子殿下,他们说的,我觉得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
  包子虽硬,但秋棠已经几日未曾进食,眼前的包子已经成了一道佳肴,实在叫他忍不住咽下口水。
  但秋棠还是义正言辞的推绝了这番好意,并斥责道:“大家都在饿着,你我怎可在此吃独食!”
  右使两眼震惊,没料到秋棠会这样说,不过也没将秋棠的话当一回事,颇为欣喜地道:“太子殿下不要,那我自己吃了啊!”
  刚收回手,正要背着同伴们将包子送到嘴里,秋棠又一把抓住了右使的手腕,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听不见吗?怎可一人吃独食呢!”
  右使道:“殿下你不吃啊!”
  “但我们所有人,一同经历生死,你怎可吃独食?”
  秋棠说得很在理的样子,右使盯着手中的包子,盯成了斗鸡眼,秋棠又说:“你现在倘若送上这包子,必能使他们止战,他们好歹也能充饥,何乐而不为?”
  小小的包子摊在手心中,别说给十几个人充饥,怕是塞牙缝也不够的,但这样的东西,在往日,他们定然是瞧都不会瞧上一眼。
  在秋棠的坚持下,右使攥着包子来到打群架的同伴身边。
  几人方才骂的是难听,但也明白,多死一个人,往后的路并不会轻松多少,反而越来越危险,所以拔刀只是起到吓唬的作用,真打起来也只是拳脚互殴。
  左使叫住一名兵士:“兄弟,别打了,吃点东西吧。”
  被叫住的人十分不耐烦,不管青红皂白就挥来一拳,骂道:“你脑子有病啊,吃吃吃,吃空气吗!”
  手中攥着的包子举起,又缓缓放下,右使躲过那一拳,见几人还有力气互殴,想来一时半会也饿不死,余光见秋棠背对着这面,于是,右使将包子塞回了怀中,蹑手蹑脚地回到秋棠身边。
  “太子殿下,他们嫌不够吃,又打起来了。”
  秋棠叹了口气,也觉得众人还有力气打架,想来是饿不死的,偏头,见右使憨笑,仿佛不被困境所扰,不由得好奇:“你不怕死吗?”
  “我自然是怕的。”
  “可我见你,不曾露出过一丝胆怯。”
  右使道:“胆怯有什么用,要命的时候自然就死了。”
  “你信命?”秋棠问。
  右使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秋棠,茫然道:“我信命做什么?”
  秋棠:“……”
  “我只是觉得,大哥会来找我们的,我要是死了,他估计得在你们面前哭起来,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该多难看,况且,这一路上,我觉得很多人的死,是没有必要的。”
  秋棠倒能理解左使遇到危险时为何要畏畏缩缩了,但还是斥责道:“我既然选中你们,自是相信你们有过人的本领,况且,身为昌隆将士,不该如此贪生怕死,实在丢我昌隆国脸面!”
  好长的一段话,右使好不容易消化,理解秋棠的意思后,果然心虚,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辩解:“我倒也不是不能死……”
  大男人脸上飞速攀上两抹红晕:“京中,有一位姑娘,我仰慕不已,不过,我与她,身份地位悬殊,很难得可以见上一面,若是这次活着回去,我就能再见到她了。”
  秋棠再次斥责:“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儿女情长一事,该抛却脑后。”
  这回右使脑子倒是转得很快:“可是,男子汉,也应当成家立业啊,我还没成家呢!”
  “你都来此了,不应该是想着活着回去见一见那位姑娘便好,而是,身傍军功,提着妖怪的头颅,堂堂正正站在她的面前,让她对你心悦诚服!”
  右使被秋棠说得好不害臊,连连认错:“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殿下别说了。”
  此间事到此为止,蔺雨潇摸着额头,简直不忍直视:“阿菱,我看他们很安全,不必担心他们了,下一个吧。”
  望菱颔首,半山腰的凉亭中,所有人如烟雾散去,最后,眼前白光,又呈现出另一副光景。
  是林涧雪,她额间黑气散去,已经恢复了神智,但见身边同伴不知所踪,不由得急得团团转。
  “姐姐想帮她?”
  蔺雨潇道:“是我不告而别……”
  望菱道:“我知道了。”
  于是,双手翻飞,密林之外,一声鸦鸣响彻云霄,接着,眼前的白光中,林涧雪所处的观星台坍塌成碎片,无数碎石落下,林涧雪一边反抗,脚下却忽然一空。

  蔺雨潇看着她踩空心跟着一揪,下一瞬,林涧雪竟出现在小春山的廊亭中,她幽幽醒来,不料,小春山也跟着坍塌,林涧雪再次两脚踩空,急速坠落。
  “这是……”
  望菱随口道:“刚刚顺手教训了一番那肥鸟,它撤掉了一些幻镜。”
  “这样啊。”
  望菱道:“姐姐,它骂我。”
  “啊?”
  “那肥鸟刚刚骂我是手伸得死长的怪女人。”
  蔺雨潇:“……”
  她看不见望菱的神色,但怕望菱又真的伤心。
  说来奇怪,安慰起别人张口就来,但不知为何,如今与望菱在一起,做许多事都觉得很奇怪。
  蔺雨潇别扭道:“别在意了,等我们出去了,拔它几片毛,我替你教训教训它!”
  望菱笑出声:“那我就,先谢谢姐姐了。”
  密林外,又传来一声鸦叫,想来是密林中这片羽毛所致,黑鸦用了什么法子,能听见密林中的动静。
  望菱扬起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手:“算了,要是现在宰了那只肥鸟,可就等不到姐姐为我出气了!”
  蔺雨潇:“……”
  对,便是这种感觉。
  许多事情,对望菱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望菱偏偏要以此逗弄调戏蔺雨潇一番。
  蔺雨潇在虚空之中,抠着手指头,无地自容。
  阿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自己的一部分,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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